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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章的头没有从文书中抬起,他低低的说了声:“今晚不去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嫦熹再没有回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便从刘章的房间里出来了,心里头说不出的异样感。
“府里面修剪花草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差事,只不过还是要细心处理,每日把多余的杂草和枯萎的花朵剪掉,现在是初春的季节,百花盛放,到了夏日可还要更加细心些。”
嫦熹跟管家顾老伯商议了之后,便给锦瑟安排了这么一个美差,月前给的不多,但是至少吃饱穿暖是没有问题的。
初春的夜晚逛逛花园是极为舒服的,特别是在古代,这里的夜空感觉离得地面很近,星星一颗一颗的非常清楚。
我和嫦熹在后花园里,她坐在石凳上,我躺在凉亭边,头微微侧过去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天空。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去报名进入国家航天局,混个一百年也就能当宇航员了,真想有机会去太空看看。
“这里的星星可真漂亮啊,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一时兴起,我就哼起了童谣歌曲来。
嫦熹本来摇着一把扇子,姿态优雅的靠在石桌旁,听见我怪异的强调,皱了皱眉:“你难道没有见过星星吗?”
“哎呀,你不懂啦,还是好好珍惜能清楚的看见星星的时候吧。哦,对了。”
“怎么了?”
我撑着身体从凉亭边起身,气沉丹田,要运功的姿势:“嫦熹,帮我看看我头顶有光圈没?”
“光圈?那是什么?”
“笨死了!”我伸出手在我的脑袋上方画了一个圆弧:“就是这样的大小的一束光,有吗?”
每当我们身上有能力聚集的时候,头顶上就会有一个光圈亮出来,越亮代表能力越强。
其实就跟印象派画家想象中的天使差不多,而且我们组织非常怀疑是那些画家抄袭了我们的形象,曾一度要考虑逮捕他们。
嫦熹好奇的眨眨眼:“没有。”
“靠!老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能力啊,总不能任由着麻熙往我的头上骑罢!”
我突然觉得有点煞风景,一时间,赏星星的心情也没有了,抓起嫦熹摆在石桌上唯一仅有的一个橘子掰开来吃。
我正寻思着把橘子皮扔哪儿,四下打探了一下,看见前方小石径的不远处,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货……不是刘章吗?”
“刘章?”
嫦熹听到这两个字儿明显比刚才有劲儿多了,她拎着裙子靠近我:“在哪儿?”
“刚刚从那条小石径过去了。”
我指着那条幽黑的路,心下觉得有点不对劲,再回头看嫦熹,她的脸瞬间垮成像刚出土的化石一样。
那条是去吕楚的碧香阁的路,且只有这一条才能去,除非刘章去上茅房,否则一定是去吕楚那里了。
嫦熹的眼睛里多出来了两把火,我惊悚的避开她,没想到她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看看去!”
我一脸崩溃:“不是吧大姐,您对自己丈夫的八卦还感兴趣啊?”
不知怎地,我总是会陪嫦熹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种感觉跟我在FBI做探员的时候可不一样,那种特工哪怕是做机密的事情也是如此炫酷。
但我跟嫦熹猫着腰,走三步并两步,怎么看都像去隔壁偷鸡的野丫头。
我们就像两个步行极快的老鼠,一会就溜到了碧香阁。
我们还没有贴到门边上,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还有轻乐声。
嫦熹的身体也变成了化石一般,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嘴里念叨着:“他跟我说过,今天晚上要忙事情的,原来去吕楚的房间陪她消遣,就是他这两天在忙的事情。”
回到房间后,嫦熹就闷闷不乐,其实我实在是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难过。
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确是对刘章没有爱情的,她所爱的只有刘盈。接近刘章不过是为了利用。
所以她现在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除非她真的喜欢上了刘章。
不过,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免不了她给我一个白眼,所以我还是循循善诱的语气来开导她:“嫦熹,不就是他去了吕楚房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死了爹妈,男人嘛,就像才买回来吊牌的衣服,刚剪掉就不值钱了,哦,不对,我这么比喻你可能听不懂,总之呢,他睡了吕楚也好,没睡吕楚也罢,你也要往好的方向看不是?至少说明,他不好男色,他是直/男!恩!”
嫦熹的眼珠在眼皮里滚了三百六十度,把整个后脑勺对着我,显然是不能愉快的跟我交流了。
这个世界对你钟情不二的人只有舅舅,只有刘盈,你觉得朱虚侯会对你好吗……
就算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总有厌恶你的那一天,他现在不碰吕楚,不代表以后不会,你别忘了吕楚才是他的原配夫人,你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侍妾,他若是想踢开你,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世间,唯一对你好,永远对你好的,只有他刘盈……张嫣今天的话就像一种隐性的剧毒,当时并没有感觉,可现在嫦熹觉得这些剧毒蔓延到了全身。
☆、第 143 章
十五(2018字)
这个世间,唯一对你好,永远对你好的,只有他刘盈……张嫣今天的话就像一种隐性的剧毒,当时并没有感觉,可现在嫦熹觉得这些剧毒蔓延到了全身。
碧香阁那边,刘章手里拿着笙,吹了两下之后又皱皱眉,放了下来:“不对不对,这个调子不对,这里应该是,哒哒~”
他对着吕楚哼了两下心中的调子。
吕楚想了会,她自己手中也抓着笙:“是不是这样。”然后靠在嘴边吹了出来。
刘章一听,连忙点点头,又开心的笑了:“这回总算对了。”
“侯爷,这首曲子是谁作的,为何不直接找本人要曲谱呢,若真是这么一直猜下去,可能会和原曲有出入。”
刘章笑着摇摇头:“不可以。现在已经很像了,那首曲子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再试试吧,看看能不能完整的吹出来,不过啊,幸好有你,这吹/笙你可是高手。”
“不过……”吕楚试探的问道:“这首曲子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刘章没有回答,他继续抓着手里的笙开始吹了起来。
吕楚便没再多问了,这几天,刘章难得能来她的碧香阁坐一个时辰,虽然只是为了吹/笙的事情,但她还是很开心。
上一次吕楚唐突的跟刘章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不过现在看来,至少刘章不会像以前一样厌恶他,她已经很满足了,只要她继续努力,相信刘章的心也总有向她靠拢的那一天。
刘章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很晚,他本想去嫦熹那里看看,可是怕她已经睡下,不忍心打扰她。
文案上堆着的那些文书下面,压着一张张的纸。
刘章把那些搬开,纸张很平整的瘫在文案上。
纸上绘着的是各种曲乐的小调。还有折叠好放在一旁的,是已经画好的画儿,那些纸剪成了圆形,看起来像是糊灯笼的纸面。
他拿起一张,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画像,她脸上乌黑乌黑的,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再拿起一张,也是一个女人,她穿着碧绿色的舞裙,抱着一把琵琶。
另外一张,画中的女人穿着红色的嫁衣,刘章笔下,那嫁衣是鲜红色的,凤冠霞帔,坐在摇曳的烛火前。
这每一张,每一笔,画的都是嫦熹。
刘章把那些纸张重新放好,他靠在椅背上长舒了口气,这几天他几乎没有睡过,所以更加没有时间陪嫦熹。
但在等三天就好,还有三天……
嫦熹依靠在窗子边,望着清幽的月光楞出了神。
“刘章,刘盈……刘盈,刘章……刘盈……”
她头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想法,如果刘章对自己的感情不坚定,那么她又如何说出从挽秋口中得知的机密。
辅佐代王刘恒……
如果刘章不是对她及其信任的话,是不可能听这条建议的。
代王刘恒和王太后薄姬娘娘一直隐居封地,一向低调,其实嫦熹曾经注意过代国那边,如此太平,只怕却也未必没有风浪。
所以挽秋的话,嫦熹还是信得。
若此话为真,现在恐怕唯一的兵力还在代王那里,只是缺一个煽风点火的人罢了。
只要刘章点燃代国这个炸弹,必然是增添猛力,然后再联合诸侯消灭吕氏,指日可待!
可是这条路上偏偏遇上了绊脚石,如果嫦熹不出去吕楚这个障碍的话,今后只怕是不能一帆风顺了。
但是,嫦熹头疼的也偏偏是这一点。
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刘章说实话,如果刘章对她用情至深,如果刘章对她信任不二,那但所有真相戳穿的那一天,她又要拿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她欺骗了一生的少年?
还有刘盈,刘盈……
嫦熹整个人蜷缩在了被褥里面,她将脑袋藏在膝盖间,周围很安静,她希望这样一直安静下去,这是她这辈子最奢侈的愿望了。
明明知道两条都是死路,不管选择哪一条结果都是支离破碎,嫦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不计后果的选择最近的一条。
恶魔是由什么而生?
是由人性的贪婪而生,天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最美好的愿望,人皮契约什么的,都是一种幻想,它令你沉醉于不劳而获的喜悦中。
但是,恶魔是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往往你要得到的,一定比你失去的部分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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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六年,三月十五
虽然今儿个才是十五之夜,可是月亮昨天就已经很圆了,就像个铜镜一样,特别透亮的挂在天空。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赏月的心思,这里也没有月饼可以享用,整日无趣,我只好自己打发着时间。
当然,还有我这位尽职尽责的男朋友。
“这边,那边一点,爽——”
我抖着二郎腿躺在长椅上,表情极其的享受,因为萧决正在给我的肩膀上展现他的独门武学,舒经通络掌。
他低着头,面带微笑,非常敬业的给我捏着肩膀。
嫦熹一旁看的傻了眼,在她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