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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眸倾(一)(1032字)
女*女昌,这两个字刘章没好说出口。
嫦熹接下他的话:“女*女昌吗?”
刘章撇过头,一副‘你还知道自己身份’的嘴脸,他眸光暗下来,声音也小了些:“怎么?你不是性子清高吗?不是连钱都买不了你的任何东西吗?那你现在呢,被人任意标价,你很快活吗?”
嫦熹被戳到了痛处,她脸色一下就白了,啪的放下手中的梳子,起身,轻盈的衣衫跟着她的步履摆动,逼向刘章身边。
嫦熹每走一步就褪去一件外罩的衣衫,如果她再笑的媚人一些,表情再温柔一些,恐怕是男人都招架不住。
可她现在像是一头猎豹,快要把刘章活吃了感觉。
而刘章反倒如同即将被侵犯的女子:“你要干什么。”被嫦熹吓得从板凳上摔下来。
由于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滑稽,嫦熹再绷不住僵硬的脸,噗嗤笑了出来,刘章的脸色变得更铁青了,她咳了两声才尴尬收住笑意。
嫦熹揭开了自己一边肩膀的衣衫,暴*露出来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妓馆不少虐待姑娘,你也知道,或者你会问我,不是宁愿死都不愿屈服的性子吗,对,有的时候清白真的比死还重要,如果我是你这样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我也会冠冕堂皇的索要我的尊严和清白,可我不是……”
嫦熹眼里含着泪,她努力的咽了回去,继续道:“我不想死啊,我也想要吃饱穿暖,有地方遮风避雨,这样就够了。试问,如果你是我现在处境,你会怎么办?”
刘章愣住,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嫦熹裸露的肩膀的上一道道的伤痕,脑袋作不出反应,没法儿反驳她的话。
过了会,刘章像是想起什么,才开口问道:“那你要马儿干什么,我以为你要去投靠亲人。”
“我原先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我被苏老板抓了回来,而且之后我发现我爹娘认识的人全都搬走了,所以我才意识到没人能帮我,但苏老板说他肯给我好吃好住,我便答应了。”
“他们为何要搬走?”
嫦熹狠狠的握拳,指甲嵌进了手心,疼痛很深,这样才有些勇气去说谎,应该说,是去圆一个又一个谎话。
“我爹爹和娘亲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挣了些小钱,不算富裕但能过日子,可想把生意做大,免不了和官场打交道,本来很简单能解决的事儿,可爹爹性子倔,无形间得罪了不少人,官府就寻了个借口说爹爹逃了税款,打了一百棍子,爹爹受不了刑当场就断了气,娘亲也跟着去了,之后我家里的东西全被掏了个空,他们想抓我回去,我便逃了出来,被苏老板捡回到妓馆,我哪儿也去不了,只好留在这儿。那些平日里跟爹爹称兄道弟的人也不想惹祸上身,索性都搬走了……”
我靠在厢房外,刚才嫦熹说的话我听得一字不漏,这个丫头还真的挺会编故事。
不过有真才能有假,前几天,她的确是回了趟家里,也就是嫦府,那里已经搬空了。
☆、第 53 章
眸倾(二)(1015字)
想来也是嫦府里得到了宫里的消息,只能明哲保身离开了长安城。嫦熹算是连家都彻底没了,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你在这儿干嘛?”
我身后一凉,回头对质问我的嬷嬷咧嘴一笑:“我在扫地。”说完立刻挥舞起了手中的扫帚。
我的扫帚激起了漫天的灰尘,她把手里端着的托盘离我远了些:“去去去,去别地儿扫,别脏了酒菜!”
“哦。”
她推开门,马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哎呦呦……”
我都能想象的到刘章和嫦熹挂下的面色,果然,不一会那个送酒菜的嬷嬷就被刘章的吼声给赶了出来。她嘴里还在抱怨着:“看着挺出手大方的,连个赏银都不肯打发,下了药的酒看看还不放倒你!”
我摇摇头,这下不是嫦熹倒霉,就是刘章遭殃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并不是我应该担心的事情,我扛起扫帚,准备找个地方睡大觉,可我的心脏突然像被人捏了一下,又疼又胀。
我丢下扫帚,指尖已经麻木了。
我摸着胸口,那疼痛只有一秒还不到的时间,好像是幻觉一样。我靠在厢房的窗外,门柱的后面,那里被黑暗罩住,没人看得见我惨白的脸。
纸窗上映着刘章和嫦熹的影子,有点模糊。
刘章之所以对闯进来的嬷嬷那样生气,是因为她打开门的时候,刘章正想帮嫦熹穿好衣服,可任凭别人怎么看都像是刘章把嫦熹的衣服给扒了的。
嫦熹自己穿好了衣服,长舒口气,反倒觉得那人进来的及时,否则自己刚才的谎话会因为紧张而露出破绽。
刘章不奇怪嫦熹的身世,但凡有眼力见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嫦熹的谈吐都不会是出自田农之村,而是书香门第。
“熹姑娘放心,既然交了你这个朋友,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会把你赎出来。”
嫦熹一口回绝:“我不要!”
刘章好不容易才平复之前的怒气,这下又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其一,我就算出了妓馆也没有地方去,难道你能养我一辈子?其二,苏老板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他才为难说要你拿出无价之宝,他知道我能给他挣来更多的银子。”
刘章回道:“我刚才那块月牙玉,定能为你赎身。”
嫦熹笑着摇摇头:“还有其三,你那块说是无价之宝的月牙玉应该是你至亲之人留给你的吧,我刚才瞧见了玉上刻着一些字,想必你经常抚摸才让那些字变得光滑透亮,你我初见的时候误认为我偷的应该就是这块玉了吧,你如此担心它,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又怎能让你拿出来赎身呢?”
刘章有点诧异于嫦熹细腻的心思,他掏出了胸口的玉块:“你说的对,这块玉对我很重要,但,如能救你,这不算什么。玉是死物,寄托哀思罢了。”
“不管怎样,我不需要你来帮我。”
“你这女人,是不是从来都不领别人的好意?你既然这么清高,那还呆在妓馆做什么?”
☆、第 54 章
眸倾(三)(1000字)
“你这女人,是不是从来都不领别人的好意?你既然这么清高,那还呆在妓馆做什么?”
刘章抓起桌上刚才嬷嬷送进来的酒,倒了一小杯,心里说不上来的憋屈,说白了,就是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刘章问这话把话题又拽向了原点,嫦熹瞬间觉得自己刚才都在白费口舌,她抢过刘章手里的酒杯,一仰头,全部喝光,辣意像几万把刀在割着她的喉咙。
“你!”
嫦熹吐着舌头,小脸通红:“既然你这么不愿呆在这里,也就别喝这里的酒水!”
我迷迷糊糊的能听见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吵闹声,但没力气分辨嫦熹他们在说什么。
心脏越来越疼,牵连到了其他脏器也都跟着难受,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我从内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费了很大劲才拨通了萧决的电话。
“喂,亲爱的怎么了?”
“我……疼,你……来……”
我的舌*头好像也没了感觉,电话那头是萧决疯狂询问的声音,他一定吓坏了。
我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能去见阎罗王了,手机从手中掉下来,我整个人蜷缩在地砖上,大概过了一分钟,萧决来了。
他抱起我,捧着我的脸,他的手很烫,“晔佳,你别吓我,你哪儿不舒服?”
“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我们不会死的,你忘了吗?”
我躺在他柔软的怀里,萧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他。
我的心脏时不时的跳动,有时跳的很快,有时又不跳了,它像是个调皮的孩童在我的胸腔里肆意的玩耍。我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运行的不太通畅,对,没错,就像城市早上的大堵车。
“我,我好像真的快死了……”
我嗓子很干,几乎发不出了声音。
萧决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他好像在哭,然后歇斯底里喊着我的名字,晔佳,晔佳……
我不喜欢他喊我这个名字,那是在民国时我的化名,但萧决总是缠着我,一遍一遍追在我身后喊着我。每当他喊晔佳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敲他的脑袋。
我举起手,慢慢移到他额头边,但我没力气打他。然后我的手就像很多电影情节一样,主角在死的时候说完了遗言,手慢慢的滑落,咣的落到地上。
厢房里也是特别相似的场景。
刘章就像萧决喊着我一样,他摇晃着嫦熹的肩膀:“熹姑娘?熹姑娘!你怎么了!”
嫦熹喝完那杯酒之后就晕倒了,刘章接的快,她直接倒在他的怀里,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章离嫦熹特别近,这种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刘章闻到了嫦熹嘴边的酒味儿,有点奇怪,他扭头看了眼桌上的酒杯,冷笑一声,知道被人下了药。不过嫦熹不胜酒力,加上药力的原因才昏了过去。
刘章抱起了她,嫦熹的侧脸搭在了刘章的脖子上,柔软,清香。
☆、第 55 章
梦境(一)(1005字)
他吞吞口水,将嫦熹放在榻上,拉上被褥给她盖起来。
“不要……救我,救我……”
嫦熹抹了红脂的唇瓣轻轻的呢喃,断断续续说出了一些模糊的句子。
“你说什么?”刘章沉下了身子,附耳过去。
“你,陪着我……要一直……”
嫦熹睫毛两侧溢出了泪水,梦里,她牵着刘盈的手,两人站在梨花树下,漫天都是飞舞的花瓣,刘盈笑的特别好看,他牵着她的手,说要一直陪在她身边……
刘章听清楚了,因为有点吃惊他猛地扭过头,脸正对着嫦熹,眼眸,鼻翼,嘴唇,都近在咫尺,他本想起身,可这个时候嫦熹却因为身体的燥热而扭动了下身子,她伸出手臂勾住了刘章的后背。
这个力道推了刘章一下,他的唇紧紧的贴到嫦熹的唇瓣上,和嫦熹的身子一样,柔软的,香醉的。
刘章睁大了眼睛,他的睫毛不比女孩的短,而此时因为瞪的太大睫毛几乎都藏进了眼皮中。这个姿势过了很久,刘章才放松了眼神,他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