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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信物,两个人小人物自然分辨不出真假来。他们也用不着分辨,根本都不看那锦囊之中什么东西。直接取了信物,把戴宗五花大绑的捆了,然后带入军营之中。整个过程,戴宗都十分的配合,没有一点的反抗。
两个人把戴宗带回大营,找到僻静之处关押了起来,没有惊动其他人。就悄悄的求见王厚。
一军之中,情报最重。别的便是一般的将领,想要见到王厚这个大帅都不容易。但是探马就等于是一军之中的眼睛耳朵,却是随时有求见大帅的资格的。
“尚父的密使?信物拿来与我看。”许久不见的王厚说道。几年塞外苦寒之地的风霜,让王厚看起来更是苍老了许多,甚至鬓角处都已经长出了几根白发。
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如同百炼精钢一般的坚韧,威严日重。让这些探马勇士,不敢抬头去看。
王厚和文飞之间并没有约定过什么信物,恐怕文大天师当初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要派出密使来和王厚想见的。
他拿过锦囊,不动声色的打了开来。却见锦囊之中是一个小小的巴掌大小的金属东西。有着十分完美的造型,说不出的简洁流畅,虽然和大宋时代的审美观大大不同。但是却有着一种宝石一般的美感。
“咦,这是手鸡?”王厚一下子认了出来,这是文大天师经常拿在手里把玩的东西。有时候还会放出各种奇怪的东西,里面甚至会有小人在里面……
第六章 天师密信
感谢Φ蒾失恶魇,资深小白众,anhuang02,天之东皇,吾消失之时,润城翟冷,道生易虽然王厚一直没有弄懂,这种明显是仙家宝物的东西,为什么起了这么一个叫做手鸡的怪名字?难道这种东西和鸡有关系么?
好吧,王厚虽然一直很奇怪这个问题。但是并不妨碍他很清楚,这种东西,普天之下只有文大天师手中才有,也能算是信物了。
但是锦囊之中除了这个信物手鸡之外,就再无他物了。难道这那迷信是口信?让信使来口传的。
王厚面容严肃起来,虽然在西夏打仗。但是对于东京城的消息,他也一直保持着足够的关注。
一个好的将领统帅,自然应该知道战争不过只是政治的延续。不论你在前方把仗打的再好,但是后方出了问题,那可就要前功尽弃……
而在哲宗时候,那位高太后手里。王厚已经吃过哲宗大亏了。好在方今朝廷之中,有着尚父文飞是主战派的最有力的后盾。这才能让他王厚能够轻轻松松的在前方打仗,不受到后方一点掣肘。
可以说他王厚能够练破二国,立下大宋开国以来,最大的武勋,就是靠着文飞在背后的支持。若是没有文大天师,只要想想那位名将狄青的下场,就足以让他王厚胆寒了。
狄青只不过是平定了小小的一个侬智高叛乱,不过是大宋西南边境上的一个部族叛乱而已。就这样,都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直活生生的忧惧而死,生前连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大将焦用都保不住。为了一点点小事被杀……那是何等样的憋屈?
而他王厚可是灭了吐蕃和大宋立国以来死敌西夏的,这般战功,比狄青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便是放在古往今来的名将之中,这般武勋,也是不愧他人的了。
如果没有文大天师在背后撑腰。可以说,他王厚根本没有灭亡西夏的机会。早在攻破吐蕃之后,就被一道金牌调集还朝了,赋闲散置了。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去立功?
可以说他现在几乎都有功高不赏之嫌疑了,如果没有文大天师在。他得胜回朝之后的下场到底如何,也难说的很……
而王厚同样也听说过最近京中似乎有许多不利于文飞的流言。甚至前两天。居然还有人风尘仆仆的跑到他这大军之中,来劝他放弃兵权,否则有功高不赏之虞……
对于兵权,王厚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念头。他都已经一大半年纪了,灭了西夏吐蕃,已经把生平最大愿望给实现。
更没有想过谋朝篡位之类的事情。所以兵权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定要捏在手中。但是这时候,忽然有那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大儒过来,一付好心好意劝告的架势,就让王厚心中生出戒心来。
他还没有忘记,当年把狄青整的英年早逝的是谁?又是什么样的人,当年捐弃河湟。把他们这些兵将流血流汗打下来的土地,轻而易举的送了出去。更逼死了王瞻,把他王厚也给流放了……
如今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忽然又跳了出来,一付为他着想的架势,怎么不让王厚生出戒心来?
好在现在有尚父的密使到了,一切听从尚父安排吧!王厚叹了口气,自己能有今天,尚父文飞可以说是他的再生父母了,不论文飞想要干什么。就陪文大天师一条道走到黑吧!
何况。这西军之中,大半都是文大天师的虔诚信徒。随军的道士,已经发展到了每个“都”都有了。可以说已经掌控了军心了。
“去……”王厚刚刚要说把密使请进来。他手中的手机一下子亮了起来,吓了王厚一条,把刚刚要说出去的话给咽了回去。
只见那黑色的亮的如同镜子一般的屏幕上面。出现了文大天师的笑脸:“王帅,好久不见!”
王厚迅速的镇定下来,他见过文飞摆弄这种东西。知道这种非同一般的“鸡”,可以说话,可以显出人形来。是以在回过神来之后,马上就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直到这个时候,那探马如梦初醒的行了一个军礼,躬身退了下去。心中如同波涛一般的起伏不定,心道难怪军中这么多人信奉天师尚父。我以前还笑话他们,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天师尚父果然神通广大……
刚才的那么一幕,给了这探马极大的震撼。亲眼的见到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亮了起来,不仅出现了人像,而且还开口说话,这种震撼实在让任何古人都受到绝大的冲击,认定这是神仙手段。
他心中已经决定了,回去之后马上去找随军道士,皈依在文大天师座下。
正在心不在焉之际,忽然被人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差点把这探马吓的跳了起来。有本事的人,脾气自然就大。
这探马脾气自然不小,一下子恼羞成怒起来,就要发火。抬头一看这人,顿时软了下来,干笑道:“白神仙,怎么是您老人家,差点吓了我一跳!”
被叫做白神仙的哈哈一笑,问道:“什么事情想怎么入神?是不是被大帅训了?要不要我替你求情?”
说话的白神仙,一付邋遢的模样,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多久都没有洗过了。满脸生的都是大胡子,却不是别人,而是白玉蟾!
这探马苦笑,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刚才有的密使送信物来给大帅了!”
白玉蟾听的一愣,这般可是军中机密。怎么可能随意和别人乱说?
但是马上就听到这探马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尚父派来的信使!”
白玉蟾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拍拍探马的肩膀,说道:“军中机密,不要乱传!”
那探马的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半天才恢复过来。却也是因为白玉蟾是尚父文飞的师侄,这才讨好报信。却被白玉蟾这般说了一句,顿时有着一种妄作小人的感觉。
正尴尬的要死,却听白玉蟾嘻嘻哈哈的一笑:“不过还是多谢了!”
这探马这才松口气下来,对于白玉蟾甚至有着一种感恩戴德起来。人的心理往往就是这般奇异而又微妙,个中滋味,外人难知。而能把握人心者方才能够成就大事。
原本他讨好白玉蟾泄露了军中机密,若是白玉蟾不领情,反而在王厚面前泄露此事。这探马就要倒大霉了,说不定会以泄露机密的罪过砍头。
而若是白玉蟾,这般义正言辞的一说,但是并没有在王厚面前说起过此事。而这探马也不知道说了没有,只会疑神疑鬼,反倒容易对白玉蟾产生怨恨起来。
现在白玉蟾虽然正色点了他一句,接着说了领情。经过这般复杂的厉害关系的牵扯之后,这探马反而会因为白玉蟾的宽宏大量而感到感激起来。
这般道理虽然小,但是却贯穿在做人做事的一切道理之中。能掌握人心,控制人心者,并不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就可以掌握成功的基石,权力的基础。
在探马的满心感激之心,白玉蟾大踏步的走入帅帐之中。
王厚这帅帐说不上奢华,但是占地规模却极大,能容得下军中将领们议事。而且还分为了还有几层,白玉蟾熟门熟路,直接进入了内帐之中,看见王厚呆立在原地,脸上显出一种很古怪的神色来。
“你来的正好!”王厚见到白玉蟾振奋了一下精神,悄声问道:“隔墙有耳否?”
白玉蟾摇摇头,王厚这才松口气说道:“尚父,刚才给我传来了口信。”
“怎么说?”看着王厚面色严肃,白玉蟾也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王厚避而不答,反问道:“你说童贯靠得住不?”
王厚虽然和童贯也算得上合作愉快,但是在这种大事上,对于童贯这个建军太监,依旧抱着很大的戒心。
在这个时空之中,因为文大天师的插手。童贯并没有能够取代王厚的地位,成为西军的统帅。而导致势力,比另外一个时空要小的太多。
并没有如同另外一个时空一般,和蔡京两个把持住了大宋的军政大权。现在依旧还屈居在王厚之下,做着他的监军。
听到王厚这么问,白玉蟾谨慎的道:“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王厚一想也是,哑然失笑,道:“尚父来信,京中的局势有些动荡不安,有人垂涎军权,意图图谋不轨。”
“这么严重!”白玉蟾吓了一跳。虽然王厚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种事情的内容已经足够吓人了。
王厚微微一笑:“一些跳梁小丑罢了,本帅不死,这进京之前,谁也休想把兵权给拿走。便是进了京城,也得要官家发话再说!”
白玉蟾顿时会意:“贫道立刻就搬到这帅帐之中来住,贴身保护好大帅的安全。”
王厚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将番兵调过来,保护中军大帐!本帅说不定要演一场戏给那些人看看……蚂蚱只有跳的越高,才会死的越快!”
正说话之间,只听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