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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正在奇怪，骡马集那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这般热闹的一个集市。原来那里居然是和羌族党项番部进行回贸的地方！”
文飞一直在奇怪，骡马集的那个破地方，周围十几里连个村落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百姓乡民会跑这么远去赶集。现在才知道，这地方主要是和番部进行交易的所在。
大宋禁止民间私下和番部交易，但是那些番人却离不开大宋的茶叶布料之类的东西。而普通百姓也希望能从番部手中买到一些牲畜之类的东西，双方各有所需。便有了这避开朝廷的私下交易的骡马集了。
文飞开始去的时候不凑巧，那些番部一向逐水草而居。冬季的时候那些部落都迁移都别的地方去了，现在天气日渐和暖，却又开始迁移了回来。骡马集真正的热闹，真正的大生意才刚刚开始！
文飞眼中闪过兴奋的光，他早已经打听清楚了，过不了多久，就是和番部回易的日子。到时候不仅很多大番部要来，甚至从内地来的许多大商家也都要过来回易。从夏天都秋天，这才是骡马集真正热闹的日子！
没有车，回城就不怎么方便了。这些年农村的路修的都还不错，到处都是水泥路面，倒还平坦。若是买一辆车的话，那就是好了。文飞琢磨以自己的身家，是不是也应该买辆车了，也不要什么好车，一辆皮卡就行。拉货也方便。
提着一袋子的做样品的中药材，挤在这种城乡之间运营的黑巴摇摇晃晃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回到城里。文飞这年头越发强烈了。
一路来到保和堂，叶老大夫正在门口用着一个小炉子在煎药，看到文飞就道：“小伙子，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你上次要我帮忙配的药，我已经配好了。就琢磨着，你怎么一直没有来拿！”
文飞就嘿嘿笑道：“现在抓药不是都要医师的处方么？我给你的方子，你就敢放心抓药啊？”
叶老大夫很有气势的一挥手，道：“扯淡，我看了几十年的病了。什么中药方子看不出好坏来？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文飞就把袋子里的药材给叶老大夫看，这些原本就不是什么太过名贵的药材。但是叶老大夫看了，也是神色动容，问道：“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地道的药材？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这般好的药材了，好像都是野生的。”
文飞嘿嘿就笑：“野生的药材和种植的药材还有区别啊？”
“废话，农村里家养的猪肉你吃吃。味道能和养猪场里的饲料猪一样么？现在这年头，这些种植的药材，药效都不足。上次我一个老朋友和我说，附子多开了一倍的剂量都没有毒死人……”
叶老大夫显然十分健谈，不过一下子说漏嘴了，也显得有些尴尬，毕竟这种事情了解的人还好。知道现在的中草药因为土壤，种植等等各种关系，药效越来越弱，往往古代传下来的方剂，现在都要增大剂量，才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若是不了解的人，传出去，不大不小也是一次医疗事故。
文飞没有理会刚才叶老大夫话里面透露出来的东西，只是神神秘秘的问：“那么我这些东西，你看看能值多少钱一斤？”
“那也要分白条小条什么的，不过你这党参看起来明显是野生的，枝条这些……大概也就百八块一斤吧！怎么，你手里有货？酸枣仁在五十块左右，我可以给你高一点的价格。”说起生意来，这叶老大夫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嘴碎的老头子，变得精明了起来。
文飞算算，自己收的这些药材，大概在每斤十文钱左右。他现在已经搞明白了，北宋时代一个铜钱按照购买力计算差不多要在现代的两三毛钱之间，而不是开始时候想象的一块左右。算起来，自己的收购价格只在两三块一斤，卖出去怎么都合算。
当然直接把铜钱弄回来当古董卖，更加值钱。只是文飞却不想一直卖北宋铜钱了物以稀为贵。卖的多了不说别人怀疑，就算是冲击了古钱币市场，导致价格下降也是不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文飞大喜：“我手上现在还有两三百斤，你要是要离开我可以长期供应。”
谈妥了价格，这一次进账又是三四万块钱。怀里还放着一包金砂，文飞的心情就愉快起来。直接溜达到了张裕的店里去。
张裕的生意冷冷淡淡，店里多数卖的都是一些艺术品，卖给那些附庸风雅的人们拿回去做摆设。就好像在网店购买的折扣名牌一样，虽然你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这其实是高仿！
第三十一章 假酒？那叫勾兑！
“这是金砂。”看着这些微微泛青的大大小小的粗砂子，张裕在台灯下面摆弄着：“不过就是纯度不高，你从哪儿搞的这东西？”张裕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文飞：“几天不见，莫不是你跑去挖矿去了！”
文飞狠狠地比出一个中指，本地也有几个小型的私人金矿。据说里面挖矿的工人老板都不给开工资的，都要靠工人自己偷偷摸摸的把金子给带出去。而老板会派人检查，大块的都会没收，小块的藏的隐秘的，金矿老板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给矿工发的工资了。
据说，这般下矿几年，就能盖起一栋小洋楼来。而所谓的隐秘地点，大概就是菊花了……当然，这只是不负责任的市井传言，却当不得真！
“你小子早晚得痔疮！”文飞狠狠地诅咒道。
张裕也不恼火，得意洋洋的道：“你这金砂想卖出去，还不是得找我？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人家金店收不收？”
文飞懒得和这厮废话，直截了当的问：“怎么样？房子谈下来没有？”
说起这个，张裕也正经起来：“二百八十万，一分不肯少。实在不行，咱们买别的房子去。犯不着和那破房子较劲儿！”
文飞很是鄙视的看了张裕一眼：“你开始的时候不是把那房子吹的天花乱坠么？如今怎么有变成了破房子？”
张裕耸耸肩：“你还真要买啊？”
文飞道神神秘秘的道：“看着吧，我这次做个大生意，估计就够钱买房子了！”
“大生意？什么大生意？”张裕竖起了耳朵。
“去，去，少打听。对了你的那个小雨呢？怎么没有和你腻在一块了？难道你们两人这么快就分手了？”文飞问。
很鄙视的看了文飞一眼：“还没呢，就算分手，也轮不到你补位。怎么，找她有事？”
若是其他时候，说不得文飞还要和张裕这货贫一阵子。但是今天么，却没有这般心情：“想买一点酒……便宜的。”
“你不会去超市买啊，”张裕说着反应了过来：“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大生意？你要买多少？”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文飞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回答。他知道张裕这家伙没心没肺的，很快就能把事情忘掉。
“我打电话把她叫来！”张裕耸耸肩，不怎么在乎。对于他来说，只有敢兴趣的东西，他才有精力。而大多数感兴趣的东西，热度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很快小雨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开着的是一辆红色的polo，倒让文飞自己自惭形秽了一把，也下定决心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去买一辆车子……皮卡……
“买什么酒啊，只管说。没钱先欠着！”小雨大手一挥，很有气势的说着，绝对不符合她那清秀的外表和名字。
“我就想买一些最便宜的酒，”说起这个文飞有些脸红：“散装的也无所谓，关键是农村地方喝不习惯好酒！”文飞撒气谎来，脸上不带一些红的。
“现在还有这么贫困的农村么？”小雨随便一说：“好办啊。酒精勾兑出来的，最便宜。我跟你说啊，你也甭到我家去买了。自己去买点酒精，香料什么的，往水里面一兑，成了。配方我可以给你啊！”
文飞有些傻眼：“这样也行啊！”
“这么不行？”小雨很是不屑的道：“你以为现在外面卖的那些高档酒是怎么做的，也是一样勾兑出来的。不过人家多少用了一些酿制出来的原浆酒。现在的技术，就是你要茅台的口味，也都能勾兑出来，无非是用的香料不同而已……”
莫说文飞了，就算是张裕那死胖子都被这内幕消息雷的里焦外嫩：“不是吧，怎么黑？”
“你以为呢？”小雨耸耸肩。
“那就这么干了！”听到小雨这般说，文飞终于放下最后一丝困惑和良心。俺也是按照行业标准，提前让千年前的同胞们尝尝天朝勾兑酒啊。尼玛，大不了，道爷我多些良心，不用工业酒精而已……
按照小雨的教导，文飞买齐了东西。有着小雨这个熟门熟路的内行带着，买的东西都相当便宜，一斤酒勾兑出来，成本也才一两块钱而已。度数也不是很高，只有二三十度，但是想来比北宋那时候酒糟一般的酒度数要高的多了。再高的度数，文飞怕古代人适应不来，不过五十度的高度酒也多少配了一些，香料一加进去，果然酒香四溢。在文飞这种不怎么喝酒的闻起来，似乎和什么五粮液茅台之类的没什么区别……
准备了两三天，把自己的要卖的东西准备齐全了。文飞心里兀自没底，对他这种宅男来说，生平还是第一次做这种违法之事，哪怕是一千多年前的法律。
而且听说那些番部野蛮，自真宗朝以来对这西夏和那些番部接连用兵，这些番部才老实了许多。以前遇到喜欢的东西都是直接动手开抢的……便是现在，遇着野蛮的番部，被抢走东西，打死的也时有发生。总之，和番部回易，利润极大，风险也是极高。
文飞考虑来去，还是把弩弓带在了身上，只是再没有带那把大蛮牛。那弩弓威力虽然大，但是重量都有十几斤，用起来太不方便了。第一次遇到王知明的时候，文飞想翻脸动手，那弩弓在背后背着太不方便。恐怕还没有让文飞把弩弓从背后取下来，就已经被人打翻在地了。
好在上次那弩弓用着专业的袋子装起来的，王知明没有看到实物。要不然以那小子的好奇宝宝的性格，说不定还就拿去研究一番。毕竟这钢弩，可比北宋时候的弩弓要先进的太多。
这次，他就没有带着那傻大黑粗的大蛮牛了，而是一把小巧的多的手弩。这是文飞在淘宝上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