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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无疑是雪中送炭,冯剑此时心中的狂喜,不可言表。顾不得多想,冯剑抓住绳子,两脚蹬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刹那间便翻上了墙头。冯剑刚刚爬上墙头,就被敌人发现了。有人大叫:“墙头上有人!”他这一喊不要紧,两班人马顿时象炸了营的马蜂,嚷嚷声不断,响起炒豆似的枪声。就听郭瘸子叫道:“两班人散开,把这家包围起来,别叫土匪跑了。”话音才落,响起急促的奔跑声,两班人马包抄过去,把个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冯剑既上墙头,也发现这是一个小院,绳子是被拴在墙边的一棵榆树衩上,树上却没有人!冯剑知道追捕的人转眼即至,知道这时下到院中无疑是自投罗网。他顾不得寻找救命恩人,便手脚麻利地沿着墙头窜上屋顶,往前一看,心中不由暗喜:原来这家房屋正与邻家连在一起,中间只有三尺距离。冯剑一个虎跃,从这家屋顶腾空而起,跳上邻家的屋顶上,然后顺着屋脊,趔趄着往前奔跑。也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翻越过多少家屋顶,直累得手酸脚麻,气喘吁吁,喊叫声才渐渐远去。冯剑来到一家屋顶上,方才停下回头张望,只见与郭瘸子们遭遇的地方火把乱窜,亮如白昼,他们还在当地搜查。毕竟暂时远离了危险,冯剑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阵紧张奔跑,累出一身臭汗,衣裳粘在身上,早已耗尽了力气。他心里一松,便再也走不动了,骑在屋脊上喘成一团。稍稍歇息后,冯剑四顾左右,便意识到迷路了,这时别说回到宪兵队的兵营,就是脚下是啥地方也搞不清了。而搜查的汉奸们高举着火把,正朝这边叫嚣着追来。雨越下越大,冯剑全身已淋得精湿。
情况万分紧急,冯剑打消了再回到伪军兵营里去的打算,他仔细一看,见下面是一个标准的中式小院,东西厢房,都是用青砖砌成。而且院中布置有小巧花坛鱼池,显然是家富裕小康人家。冯剑悄悄从屋顶下到墙头上,不敢贸然往下跳,怕弄出响声,惊动这家主人!冯剑顺着墙头,找到一棵靠墙的桑树,顺着树身慢慢下到地面上。他想趁鬼子、汉奸们还没搜查到这里,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再作打算。冯剑下到院中,了望周围景色,不由微微一愣:眼前景物似曾相识,他仿佛到过这个地方,心中不免起疑。他愣了一阵,瞥见堂屋里亮着灯光,便蹑手蹑脚地来到堂屋窗下,从窗口往里偷偷观看。这一看不要紧,更是大吃一惊:只见一个女人依偎在床上,一头秀发披肩,朝外侧卧,弯弯的柳叶细眉,右眉中间折断,忽闪着两只大眼,流露出脉脉秋波,痴痴地出神;再仔细一看,这女人肤如凝脂,酥胸半露,肥乳高耸,显得妖娆万分,正是关建节那个风骚的媳妇沈桂花!冯剑惊愕不已,惴惴不安,暗忖道:“真是”屋露偏碰连阴雨“;”不是冤家不聚头“!偏偏在这里遇上这个女人!”顿时惶恐惊悚,心想:“这是个啥鬼地方呀?难道是关建节在城里的家么?关建节混上了副队长,把媳妇也搬到萧县城里来了?”又转念一想:“天快亮了,这女人咋还不睡觉呢?好象是在等人!”往四下再次察看,东西厢房木门紧闭,院子宽敞,一览无余,实在是无处躲藏。正当冯剑焦急万分,无计可施时,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冯剑一惊,赶紧贴在墙角阴暗处,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就听有人吩咐道:“你去给老郭他们说,牢牢把守住城门,天亮后挨家挨户地搜查,就是只老鼠,也得给我找出来。”冯剑一听说话的声音,更是心惊胆颤:来人正是他的冤家对头王国汉!王国汉关上大门,打把雨伞走进堂屋。沈桂花早已听见门口的对话,慌忙开门迎接。沈桂花卖弄风骚,满脸春风道:“哟!你可回来了?那帮土匪抓到没有?”王国汉把雨伞放在地上,抖落腿上的雨水,两手一张,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来,沮丧道:“别提了,又是他妈的出师不利!全城搜查了一遍,也没查出一个人来,这几个人能逃到哪儿去呢?真是奇怪。”沈桂花眼露凶光,咬牙切齿道:“这群土匪真该千刀万剐,害得我空守半夜。”冯剑不禁打了个寒战,暗道:“这个骚娘们心咋这样毒呀?”王国汉拍拍她的脑袋,嘻笑道:“发情的小母猪!你等急了吧?馍已上笼,还怕蒸不熟吗?过一会我加把柴禾猛烧,就怕你受不了!到那时你就是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沈桂花用粉拳轻轻捣了他一下,妩媚一笑,不屑道:“就怕你没那个本事!”王国汉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两人拥抱着进了屋,“呯”得一声关上了房门。冯剑赶紧从藏身处出来,心惊胆寒,就想上墙逃走。
刚走两步,冯剑转念一想,王国汉把关建节的媳妇藏在家中,在屋里干些啥呢?他心念一动,不由自主又凑到窗口,从窗棂处探头一看,不由得耳热眼跳,浑身燥热:只见王国汉把沈桂花紧紧搂在怀里,正在恣意亲吻。沈桂花已是陶醉其中,扭动着蛇一样的身躯,发出得趣的呻吟声。须臾,两人各自动作,剥得干干净净,然后一丝不挂地缠绕在一起,在床上演练起交配大战,也不熄灯,屋内顿时响起狗舔稀屎的响声和王国汉那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沈桂花淫荡的**声。冯剑看得心旌摇荡,那里还忍得住?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屋内贴身肉搏的两人,脑袋晕晕糊糊进入状态,浑身燥热,仿佛屋内与沈桂花肉搏大战的不是汉奸县长王国汉,而是他冯剑,连身后东厢房的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屋内激战终于告一段落,完事后两人也不睡觉,交腿叠股搂抱在一起,尽说些肉麻的话。冯剑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四肢无力,下体粘糊糊的。这时,天色渐渐亮了。冯剑见事不好,别说这里没有地方躲藏,就是有地方藏身,再借给他冯剑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藏在这里。冯剑镇静了一下,赶紧往墙边那棵桑树走去,他想重新攀上屋顶,寻找另处躲藏。谁知刚刚走出两步,只觉喉头一紧,被人死死地抱住了。随即,一条小褂罩在他的头上。
冯剑拼命挣扎,那人力大无穷,把他搂得紧紧的,咋挣脱得了?他又不敢出声叫喊,心里暗暗叫苦。未几,那人拖着他,往东厢房走去。冯剑嗅出有股浓郁的幽香,沁人心脾,正是女人身上散发出的。冯剑又惧又惊又喜,他做梦也没想到,此时抱住他的,竟然是个女人!那人把他拖进东厢房里,扔在床上。冯剑两手得空,赶紧掀开盖头的小褂,一看抱他的那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倚香偎玉的心情霎时便丢到了九霄云外:只见那人狮子鼻、三角眼、扫帚眉,脸上布满了绛紫色疙瘩,一脸横肉哆哆嗦嗦,而且右脸上还有一块疹人的黑胎记,长着一丛浓密的黑毛,三分像人,七分倒象是鬼——正是那个在皮家见过的胖士兵!只是这士兵此时却是女人打扮,一头焦黄的长发拢在脑后,光着上身,两个硕大的**悬在前胸,象挂着的布口袋,着实吓人!
冯剑情急之下,厉声喝道:“你要干啥?”那女人“嘻嘻”一笑,轻轻一推他,娇憨道:“你说我想干啥?你说我想干啥呀?”厚厚嘴唇里吐出来的声音,居然也是燕啭鸳啼,清脆动人!只是冯剑听了,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冯剑极度恐惧,两腿一蹬,跳下床就要逃走,却被那女人死死按住,压倒在床上。那女人笑道:“落在我的手里,你还想跑?该着咱俩有缘分,你自个送上门来了。咱俩这是前世的姻缘,今世的两口子!”冯剑骇然问道:“我的娘也!你稀里糊涂说了一通,你到底是谁呀?”那女人嘻嘻笑道:“你还不认得我吗?我可早就认得你了,我就是王爱爱呀!”冯剑疑惑道:“王爱爱?王爱爱是谁?”那女人故作娇羞,忸怩道:“你这人咋那么烦人呀!才几天不见,你咋把我忘了?那天我不是去过你家吗?七月初七你那顶八抬大轿!本来娶的就是我呀!”冯剑脑袋“轰”得一下大了,惊骇道:“你就是……”王爱爱痴痴地望着他,歪头娇嗔道:“真是个木头脑袋,连我是谁都知不道了?我就是你的媳妇王爱爱呀!”
冯剑浑身颤抖,张口结舌,喃喃道:“我的……媳妇?我的亲娘也!这是俺那个祖宗积阴德修来的,叫我娶上你这么个俊俏媳妇?”王爱爱“!简直就是”猪八戒“!我说咋看着这院中的景物眼熟,原来故地重游,弄了半天,竟然跑进了王国汉的家里。这个丑女人!不用说是王国汉的那个宝贝闺女了!真是”怕鬼有鸡撅子“!人走败运,喝凉水都碜牙,逃跑竟逃到人家的老巢里。”冯剑做梦也没想到,他误打误撞,竟然跑到王国汉的家里。冯剑脑袋瓜急速转动,寻找着对策,求得脱身之计。王爱爱刚才在窗外偷窥其父王国汉肉搏沈桂花,眼里出火,淫心荡漾,早就按捺不住,粘液流了一裤裆。此时见到年轻男子,不亚于捡到一个宝贝,更何况是皮家少爷,她的乘龙快婿?王爱爱不由分说,把冯剑死死按在床上,双手去解他的裤带,就要脱他的裤子!
冯剑拚命夹紧双腿,瞠目喝道:“你想干啥?”王爱爱冲他飞了一个媚眼,撒娇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呀?天就要亮了,你快点脱吧!”初秋时节穿戴不多,王爱爱本就赤着上身,这时麻利地把下身长裤脱了下来,只剩花短裤衩掩盖羞处,上前就要搂抱冯剑。冯剑惊得魂不附体,赶忙打了一个滚,险险躲过。王爱爱见他躲藏,更是欲火难捱,咧开大嘴,上前捉拿。两人在屋里扑扑腾腾打斗了半天,都累出一身臭汗。王爱爱见拿他不住,怒喝道:“你别知不道好歹!把我惹恼了,把你送到日本人的宪兵队里,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刮骨熬油,叫你不得好死。”冯剑一吓,登时不敢反抗了,赶紧道:“你千万别这样,咱有话好说。”王爱爱不禁大喜,笑道:“你也胆小呀?还说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