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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欲望-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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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的比喻,“没有不尿床的婴儿,没有不吃肉的老虎,也没有永远忠实的丈夫。”
对后一条余长文不敢苟同,可想到自己与赵晶,也找不出有力的驳斥。姑且就算她
说得对,但是,难道又有永远忠实的妻子吗?这个问题也不敢下断语,世界之大,
无奇不有,说不定有淫乱成癣的,也说不定就有忠贞永久的。人一上百,形形色色,
特别是在人心大乱的当今。
    小街中间的日光分界线从东移到西,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余长文眼睛不离开
那幢楼,用掐大腿的方法控制住顽强向他逼来的瞌睡。他已经换了三杯茶,以免茶
铺老板嫌他占着位置影响生意。茶铺也不主要喝茶了,来这里的主要是打麻将的街
坊邻居,打的都是小麻将,8元钱封顶。余长文听说省城那些打大麻将的,一晚上输
赢几万块钱是家常便饭。
    夜色降临,暑气反而更是蒸腾,余长文一直摇着手里的折扇,还是禁不住脊梁
上湿了一片。但他屏住气忍着,他把这当成炼狱的锻炼,他要在这个邪火的煎熬过
后获得应有的收获。
    在8点钟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他看见了那个人,他为此不睡觉不吃饭就
着一杯清茶一袋干面包在一个人声噪杂的下等茶铺里坐了十几个小时,等的就是这
个猎物。
    罗士福从楼门出来,眼睛下意识地向四面一看,他一付出门的打扮,肯定是要
去会见哪个场面上的人,短袖衬衫扎在裤腰里,领带打得中规中矩,头发也在出门
前细心梳理过,潇潇洒洒地形成一个大波浪。他走向一个烟摊,先买了一包烟,然
后向一辆驶入小街的出租车扬起了右臂。
    就在这时,他感到了不对头。
    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

    两个男人站在一处建筑工地的空地中央,照在他们头上的,是一轮明晃晃的满
月。
    他们的四周,是阴森森的脚手架,不知为什么这里建了一半就停工了,按时下
的解释,是初建时资金就不够,希望边建边向上面要求追加,可是由于上面的变动,
追加没有如期到来,一片废墟式的景像就成了城里不时可见的风景。
    站在左边的男人是余长文,右边的是罗士福。
    他们是乘出租车来的,余长文把罗士福挟持上出租车,他的眼里吐着一股凶光,
能把所有敢反抗他的人吓倒,罗士福就是受了这股眼光的钳制,没有多话,乖乖地
跟着他上了这里。
    “说吧,”余长文攥着罗士福的衣领,嘴里喷出的热气撕扯着罗士福的神经。
    罗士福明白,一切的搪塞皆是多余,他可以编造谎言,可以说玉石在文物商店
的老孟那里;可以说李大师十天后才回来,但是,这个姓余的家伙一定是疯了,他
的眼光好赫人,他说不定会就此住在他家里,去老孟那里调查,去李大师的老伴那
里去核实,主要的是,他今天晚上豁出一切的样子,说明了他的不会善罢甘休。
    “我说,”罗士福塔拉下脑袋,“你放了我的衣领,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余长文放了他,他不怕罗士福跑,他能找到他的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
是为了活着的可是患了癌症的傅老师,为了有歌唱天赋可是已经死去了的宋涛。
    罗士福把所有的阴谋和盘托出,阴森的建筑工地上,一个更为阴森的心理裸露
在废墟上。
    原来,从第一眼看到那颗翡翠。罗全福濒死的心灵就被照亮了。罗士福炒股票
成了大输家,30万元人民币血本无归,其中20多万是几年来倒腾各种生意积累的,
另7万来自于老婆娘家的几个哥哥弟弟。那些舅老倌们与罗士福相比,好像是猿猴与
现代人之间的差别,罗士福的精明与能干,常使舅老倌们羡慕得眼睛冒血。这次,
都以为比常人多长几颗脑细胞的罗士福算准的绩优股稳赚不赔,殊不知才3个月时间,
股市大崩盘,雪水溶化一般,眼睁睁看着套牢的股票成了一堆废纸。没轮到罗士福
自己掉眼泪,几个舅老倌拍马杀到,他们出身市井,从来就是蛮不讲理的宵小之徒,
他们不听罗全福的解释,硬诬罗士福的亏本之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定是罗士福
挽起圈套让他们钻,骗走了他们的钱。什么赔在了股票中,这些屁话哄3岁的小孩还
行,要让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相信,除非撞了鬼!
    罗士福老婆为罗士福的帮腔不起作用。到后来反而成了火*上浇油,几个哥哥
弟弟指着妇人的鼻子说,咦,想不到你嫁了男人就胳膊往外拐,伙同自己的男人来
整自家亲兄弟,你他妈不是我们一个爹妈生的,你滚到一边去,罗士福必须一个月
内吐出那7万块钱,否则,也没有什么亲戚不亲戚了,咱们刀口上见。
    罗士福茶饭不思,老婆神思恍忽。他们知道那几个狼坯子说得到做得出,要真
的一个月后拿不出那7万元钱,罗士福的今后命运就不好预测。找人借吧,谁借给你,
人们在这方面经验颇丰,说是借钱千万不能借给熟人,借给熟人最倒霉,时间到了
收不回,骂也不好骂,打更不好打,欠钱的是大爷,讨债的是孙子,黄世仁与杨白
劳早就颇了个儿,你真要抄家灭族的又碍于情面,怎么对昔日的朋友下得了手。是
啊,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不是我们不怕朋友,而是朋友不怕我
们。所以在社会上,罗士福要想找熟人朋友借钱以度灭顶之灾,那是白日做梦。
    在这焦头烂额之际,余长文的玉石送到了罗士福的面前。
    罗士福一见玉石,精明的脑袋里就打定了主意,他先与生意上曾经的联手老孟
暗中说好,到他的店里去检测玉石,故意压级压价,然后罗立福声讨老孟,给余长
文一个朋友忠诚的印像,接着用子虚乌有的李大师做诱饵,引得余长文把玉石留在
罗士福家,余长文太相信朋友情义了,顺理上当。等他一回北山,这边就把玉石拿
到真的省文物商店去估了价,抵挡出手了。
    余长文像听阿拉伯天方夜谈,都说人世凶险,总以为那是别人遇到的事,每每
听人讲,就有一层隔岸观火的宁静,现在宁静不在了,邪火就烧灼在自己身上。
    “你们,当了多少钱?”他闷着声音问。
    “9万,”罗士福举重若轻,相当镇静,仿佛说小葱几毛钱一两。
    “你和姓孟的怎样分的?”
    “他配合我演戏有功,得1万。我是主谋,8万。”
    “我要你们马上吐出来。”
    罗士福把他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晚了,一个星期前我就给了我老婆的兄弟
7万,剩的1万我还了另外一个朋友的债。”
    余长文的拳头第二次攥紧:“如果我去法院,”他觉得拳头攥出了汗,“你怎
么办?”
    “不怎么办。”罗士福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我们之间无凭无据,没有合同,
没有协议,我在法庭上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说不是我拿了你的宝石,而是你拿了我
的宝石,法官没法分辨的,神仙都不能断这个案。你想到过这一步吗?”
    余长文这时才感到寒冷,全身在这个热腾腾的夏夜里竟会打抖。他向罗士福逼
近一步,罗士福无畏地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你想打我就打吧,”罗士福说,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他已是此中
老手,仿佛朋友的情谊、做人的原则,于他已经很远很远,他在繁杂的社会八卦炉
里已炼得刀枪不入,人间的亲情友情感情,轰不动他屹立不动的心造的顽石。“我
跟你上这儿来,”他又说,“就是不愿你在家里打我,我不想吓坏我女人,那只有
给你增添麻烦。我到这儿来让你揍,你损失了那块石头,按情理,你应该在我身上
得到些补偿,打吧。”
    余长文举起的拳头在空中抖着,终于无力的垂下,面对一个早就准备用挨打来
偿还债务的人,你的拳脚只能让他轻松。
    余长文万念俱灰,悲哀中,他抬眼看着罗士福,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你生下
来就是这样的吗?”他软弱地问,“如果是这样,那么10年前我们都是诗人时,你
表演的真诚是多么好啊。你是一个伟大的演员,你完全有资格得奥斯卡最佳表演奖。”
    直到这时,罗士福眼里才划过一道复杂的光芒。“我原先不是。”他说,“我
现在都不认识现在的我自己。”
    “那你,”余长文哀求一般说,“你讲讲你,你是怎么变成这样、这样吃人不
吐骨头的。”
    罗士相点点头,“好吧,”他说,“你身上还有文人习气,你可能是现时代的
最后一位纯粹的诗人之一了。就当给你提供人性恶的素材也好,就当是抵消我欠你
的钱和揍也好,我都应该讲给你听。”
    罗士福给余长文一支烟,余长文接了,猛吸一口,咳得翻江倒海。
    肺部的剧烈撕痛中,他听到了罗士福的故事——

    罗士福是5年前到深圳打工的,后来还成了深圳最大的干洗连锁公司的总经理助
理。这简直是奇迹。
    罗士福最初是在干洗公司属下的一家连锁店打工。当时公司还属创业阶段,所
谓连锁店实际只是一个小小的铺面,工作人员也只有罗士福一个人,除了烫熨衣物
之外,罗士福还必须负责收发衣物、开票编号。工作量大而繁琐,而月工资只有区
区300元。罗士福不仅坚持下来,而且事情做得井井有条,加上态度热情,因此这个
连锁店的业务量迅速上升。公司老板对罗士福很满意,不过也只限于口头赏识,既
不见增加员工,也不见增加工薪。罗士福很累,但他坚韧地熬着,因为他和公司有
合约,他不愿做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有一天,他在给一套送来干洗的西装编号时,按程序习惯性地将衣服的口袋搜
索一遍,当搜索到内口袋时,他的手停住了,凭感觉,他触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掏出一看,竟然是一迭百元大钞,一数,正好五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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