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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军,又不是出身名门望族,他对我也没有什么期望要求。”
“他自己能赚钱,家境也不错。”
“我和君王一样,比较喜欢轻松自然,我不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
“人各有志。”君王说:“朱公子一定是个猪油包。”
“猪油包?做事慢吞吞,不!他性子也很急……”
“不是,是说他脾气好,可圆可扁。”
“他脾气好?他少爷脾气不知道有多猛。”
“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但你骂他不还口,打他不还手。”
“骂会还口的,还手就不会。他打我,我马上和他分手。”
“不还手已经证明他很爱你,否则早就散了。”
“他是很容忍我,”苏铃甜笑:“可以说,他很有男士风度。”
电话铃又响,苏铃拿起电话:“亨利,我们差不多了,在喝饭后茶……不等了,我明天七点开工,我自己开车回去,好,我等你电话。”
“朱公子的电话吧!”
“他吃政治饭,还没完,他叫我等他接我回去,不等了!回家洗澡躺在床上舒服,华茜明天也要上班。”
“他对你看来不错,关怀备至。有没有想过,既然找到个白马王子,不如嫁掉算了。”
“白马王子就不是,但也是如意郎君,如果他向我求婚,我真的可能会答应。”
“啊?二十一岁就嫁人?”
“看相的说我会早婚且生子,而看相和算命的都说我会嫁入豪门,并且有一个儿子,算是好命。反正要嫁人,又嫁得好,早嫁迟嫁有什么分别?”苏铃想想又叹了口气:“这几年不停工作,也有点累,想泊个好码头。”
“你真的准备结婚?”
“没那么快,起码等他向我求婚,总不成见人家家世好,就迫他娶我。”
“外表、为人你配得起他有余。门户相当呢!你也算是书香世代,父母都是艺术家。”
“门户就相差太远,我也好怕人家说我高攀,我又由大陆来了没多少年。”
“朱家的人对你怎样?”
“也不错!一家人很有教养、很有礼貌,没有富人的气焰。我妈咪也很喜欢亨利。”
“听你那么说真开心,好朋友如同身受,希望你很快有个好归宿。”
“但愿如此。”
最近张东尼收入多、工作量少,事业很顺利,生意兴隆。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心情不好,郁郁不乐,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把周刊拿出来,那是最新一期的,苏铃和朱公子做封面。
朱公子穿套黑色晚礼服,而苏铃,头发结成髻,一件黑色的晚装,晚装线条简单,配上苏铃的魔鬼身材就不平凡。
他们外表配搭得很好,差不多是情侣装。
看背景,应该是摄于一个豪华舞会里。
内页也有三四张苏铃的相片,文章写明朱公子带同苏铃和他的朋友一起去欧洲度假,相片是朱公子为苏铃拍的。
文内还说朱公子预支蜜月,相信婚期已近。
他拿着周刊发呆了好一会儿,很没意思,想睡,时间太早,他不习惯早睡。
想约马日生去喝酒,又找不到他。
一个人好闷好无聊,本来看看电视、看影带或看书,一晚都嫌时间少。
但今晚他忽然不想静,静下来多思想,但又不知道想什么,胡思乱想更烦。
他想吵一下、热闹一下。
他忽然想到的士高。
以前华茜常要求他上的士高,他一直没去过,结果,华茜和苏铃、君王三个女孩子去。
的士高到底有什么好?那三个女孩子为什么喜欢去?华茜说生活太紧张、工作压力太重,上的士高是松弛神经。
是否真的能松弛神经?
就去一次见识一下。
他衣服也没有换,牛仔裤、T恤,外加件牛仔外套。
除非上班见客,平时衣着尽量轻便简单。
进的士高,大概还不太晚,他找了奇書網電子書个座位,要了杯酒。
唱片的声浪很大,激光在头顶飞来飞去,一男一女或两女在挥手踏脚,兴奋无比。
有人玩十五、二十;有人猜枚,什么PETER仔、刘嘉玲……喊着一些名字,双臂像小鸡展翅,输了便罚喝酒。
东尼完全不懂这些玩意,但一个人闲着,便当作看杂耍。
“嗨!张东尼。”
东尼抬起头,前面一个短发少女。他很诧异,因为,他并不认识她。
“我姓张,但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她靠过去:“你是王美美的男朋友嘛。”
唉!那些娱周真害人。
“张东尼,我可不可以请你跳个舞?”
还说娱周害人?若不是他在周刊登过两张相,就没人认识他,没靓女送上来了。
“对不起!我根本不会跳舞。”
这是真话,张东尼但凡娱乐玩意都不懂。
“那我坐下来陪你聊聊天。”
“随便。”
东尼反应冷淡,他一向不喜欢飞来艳福。但若对方是靓女,他也不会太决绝。
人越来越多,音乐声,猜枚声,谈话声,欢笑声,很吵。
那少女说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自己喝酒,喝了三大杯,有点醉意,有点倦意,便离去了。
自此以后他觉得闷时,就上的士高,他桃花运真是很好,有靓女请他喝酒、请他跳舞,坐到他台边去陪他。
东尼喝得半醉就走。
他曾去过几间的士高,但还是喜欢第一间。
三个女孩子在君王家里嘻嘻哈哈。
“哗!抗议!你去欧洲就给我们买了这么少礼物。”
“这苏州妹好孤寒的,一角角储起来又买楼。”
“你乱讲!”苏铃打君王:“我有苦衷的。”
“当然有苦衷啦。”君王交抱双手:“重色轻友,扔下我和华茜,自己和男人去风流快活。”
“不是,不是,你好衰!”苏铃追着她打:“我们去欧洲,不是去大陆。欧洲地方大部分都说法文、意大利文和德文,我的英文才由ABC升到有限公司,法文?要命。所以一天到晚都跟着亨利和他的朋友,不敢自己跑出去购物。”
“有没有预支蜜月?”华茜问。
“当然没有,我们各自一个房间。”
“各自一个房间也不代表什么,他有两条腿,晚上不会溜到你房间去?有没有?”
“有。”
“是不是?”君王敲敲她的头:“你完蛋了!以后你是妇人。”
“喂!喂!我真要生气,吓!这话怎能乱讲,”苏铃嘟起圆圆的嘴:“我和他,什么都没做过!你叫我妇人我可不饶你。”
“他到你房间陪你看圣经不成?男人不想那回事?”
“他想!我不会拒绝吗?”
“啊,”君王促狭地眨眨眼:“你倒是很纯洁、贞节,送你一个牌坊。”
“我不是这意思。”苏铃一直笑嘻嘻,玩得开心,这时候,笑容收住了:“别说公子哥儿,许多男人,都以为我们这一行的很开放,很随便。要是未上教堂,便先跟他上床,第一,他会看不起你;第二,若他立心不良,都到手了,还肯娶你吗?结果,吃亏的还是自己。”
“哗!好有道理。”君王一拍手:“我们三个当中,你最聪明,对不对?华茜。”
“错啦!别看我眼睛大,一定聪明,是呀!我学什么都容易上手,比较聪明。但我脾气坏,人又易冲动,这会坏事。君王就不同,人冷静,有计划,我们三人当中,她最聪明。”
“对呀!我最聪明,啐!若真是,就不会现在这样子,你们两个都出线了,我呢?”
“不能看今天,将来你一定有成就。”
“对呀!你忘了相士说你三十岁之前,已经是个富婆。”
“富婆?你有没有更夸张。”君王格格笑:“他说我有发展,能赚钱做富婆,多少钱才算富婆?”
“一二千万!”
“什么?我这副鬼样三十岁前就能赚一二千万?我现在每日才几千。”
“不要看扁自己,努力一定有成就。”
“对!苏铃,说说你这次去欧洲,有什么艳遇?”
“艳遇?亨利在还会有什么艳遇?”
“那些法国佬还怕你亨利?”
“还是说说有什么浪漫事吧!”华茜说。
“有呀!我正要告诉你们,那晚我和亨利吃烛光晚餐,在一间意大利餐厅,气氛很好、很浪漫……”
“一大班人怎样浪漫呢?”君王捧着一个小玻璃盆子吃果仁。
“你别打岔呀。”苏铃拿两颗果仁塞进她口里:“那天他们一班人去看歌剧,就只有我和亨利两个人。”
“外面有没有大雷大雨?”
“没有,气温低,但天气很好。为什么这样问?”
“看你们有没有,趁浪漫风雨夜干坏事。”君王单了单眼,扮鬼脸。
“死人!”苏铃咭咭笑着打她的大腿:“你一天到晚想着那回事。”
“她只敢想,不敢做,没胆匪类。”华茜说。
“你敢?”君王叉起一只手。
“不敢!我连想都不敢。”华茜掩住嘴仰颈笑:“你纯真无邪如白雪公主。”
“嘿!你是白雪公主,我是什么?”
“巫婆。”
“巫婆?让巫婆来吃你。”君王追华茜,华茜拉住苏铃挡头阵,三个人玩得很开心。
她们不单只感情好,都喜欢玩,都是大笑姑婆。
最难得的,是可以交心,无所不谈,所以她们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她们倦极倒在沙发上,散了一地的果仁。
君王一开口,华茜就掩住她的嘴:“不准说废话,苏铃还没有说完她的浪漫故事。”
“对呀!那天浪漫烛光晚餐之夜,发生了什么事?”
“他向我求婚。”苏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