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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恋爱。她想谈一场恋爱,以此来填补上一次恋爱给她造成的空虚。她的要求不高,只要恋爱就行,不成功也没关系。只是往往事与愿违,即使有中意的,对方也未必同样中意她。
最近经常收到无名人士的花和巧克力,送花的人似乎很了解她,知道她喜欢哪个牌子哪种口味的巧克力。花插在办公桌上,巧克力和办公室的同事分着吃。同事常常调侃说方为安最近桃花盛放,方为安只是干笑着,不回应。
那日快下班,白少昕把她叫到办公室。为安以为是工作上的事,闲扯一番后,白少昕才进入正题:“听说你最近常去相亲?”
“领导,这和工作有关系?”
“当然有,恋爱谈得顺,对工作有帮助。”
“谢谢关心。”
“那个,我有个朋友的朋友,人还不错,要不去看看?”
为安心里暗笑,这男人什么时候也做起媒婆了?
“方为安,我也是受人之托,受人之托……这种事我也不屑于做的,谁让我……哎,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当是帮我个忙。人你肯定是喜欢的,怎么样?”
这么一说,为安倒是来了兴趣,,什么样的人让白少昕这么笃定地说她肯定喜欢?“你收了人什么好处,然后以我来做交换条件?”
“我?”白少昕指着自己,一脸冤枉地道:“我能有什么好处,得利的另有其人。你去见一面又不会死,不就吃个饭吗?说不定到时候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什么时候,人我认识吗?”和认识的人相亲太乌龙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认识要我介绍干嘛。时间嘛,今天晚上怎么样?”
“今天晚上不加班了?”
“不用了,我和老于说好了,今晚八点,地点你定。”白少昕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我看你也不用打扮了,这一身就很好。”
方为安乐于不用加班,还能认识一枚帅哥,这样怎么算都是赚的。她下班回家吃了一碗泡面,换衣服化淡妆,不听白少昕的那套,职业装穿去相亲多半会把人吓跑。
坐在软软的布艺沙发上等待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等待未来、等待命运,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齐豫低柔的唱着《Vincent》,整个咖啡厅弥漫着一股忧伤的气息。为安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早到了,她喝完了一杯卡布奇诺,又点了一杯摩卡。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她内心希望相亲的那个男人不要来,这样她便有借口摆脱。可是没人逼她,她完全可以走,比如现在。
她每一次相亲选择的都是这个咖啡厅,不停地和不同的男人坐在同一个位置喝着不同的咖啡。机械地说着类似的话,她却不觉得厌烦,也不去深究坐在对面的男子对于相亲和婚姻是何种态度。
摩卡咖啡慢慢地变凉,白少昕所说的男人没有出现。为安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半,半个小时过去了。今天也不是没收获的,至少在这个咖啡厅里喝了一杯卡布奇诺,半杯摩卡,听了齐豫的歌,还知道了这个咖啡厅来了个新的服务员。
为安打算再坐半个小时,到九点。九点不早了,便多了一个理由说服自己早些洗漱,上床睡觉,好让自己可以早些入眠。想着这些,方为安搅拌着已经凉了的咖啡,抿了一口,甜味似乎不够,将碟中的半包糖倒入杯中,倒入后才明白过来,其实没必要的。
飞蛾扑火(3)
她去书架上拿了一本杂志打发剩下的半个小时,边走边翻着,等入座才发现对面多了一个男子。为安的第一反应是,这男人肯定是做错地方了。心里一阵慌乱,喝了口开水,顺了顺气,“苏总,这么巧?我在等人。”
“方小姐,让你久等了。”
这句话足以让方为安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幸好她嘴里什么也没有。此时有侍者上来,苏槿彦点了一杯蓝山,然后幽幽地注视着有些惊慌的方为安,显然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看得出来她刻意打扮过,头发烫了小波浪,淡妆,比起从前略显成熟,却也平添了几分媚气。
“苏总,您别开玩笑,我真的在等人。”说话间方为安还伸头望了望入口处,一边分析着苏槿彦的话,恍然间明白,原来羞辱她的不仅仅是她的前男友和姐姐,对面的男子也一样。
“方小姐,我没开玩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苏,你可以叫我苏槿彦,Kevin,或者子建。当然子建是字,只有特别亲近的人才这么叫。今年29岁,在美国呆过几年,斯坦福商学院毕业,目前在南丰任职。”
方为安听着他气定神闲的述说,心底泛起一股悲凉,冷冷地问:“说完了吗?”
苏槿彦带着玩笑口吻道:“开场白应该是这样吧,你比较有经验,说说看哪里遗漏了。”为安被这话深深地刺伤了,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嗓音变得沙哑,“你这样做是不是觉得特别开心?”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这样吗?”
讽刺的言语,听着这样的话,为安连正视他的勇气也没有了,怕眼泪会在与他对视的瞬间迸发。他还在说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有婚约的。你忘记了?。”
为安冷笑:“和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恐怕是我的漂亮姐姐方紫星吧!”
“从何说起?”
“不敢承认了吗?”
“方小姐,承认也得有事实根据吧!如果你说的是苏珊结婚那天的事,那只是双方父母的意思,我并不知情。事后,我母亲才和我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何必解释,那天是什么情况,她也见识了。
“怎么没关系,你在质疑我,我有必要给你真相。而你和我之间也确有其事,不是吗?”
“难道苏少爷将小时候两家爷爷说笑的事也当真了不成?”为安咯咯地笑了,笑得满脸通红,摸了摸脸颊,幸好没有笑出眼泪。于是拎起包往外走,几乎是小跑着,边跑边落泪。
她不清楚那个人有没有追上来,她恨透了他,比恨方紫星、恨简意轩还恨。上了出租车,下意识地往后望了望,那辆路虎车正尾随其后,心瞬间抽痛起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过往的那些男人的脸像幻灯片一样从她眼前放过,很近,影像却是模糊的。她记不住那些人的长相。
其实不该哭的,哭没有任何意义。就像那样一个夜晚,他把她当做了轻浮女子也是必然的事,只是为什么还要通过这种方式再将她羞辱得体无完肤?她不过是想找个合适的人恋爱,就这般的难?
《Trytoremember》的歌声一遍一遍的从包里传出,为安没有接的意思,呆呆地望着窗外,前面的司机回头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打电话的人累了,歌声终于止住。
“小姐,到了。”司机提醒了一句,为安才回过神来,已经到家门口了。付了车钱下车,望了望四周,并没有发现路虎车,松了口气。疲惫不堪,上楼卸妆,准备洗澡睡觉。
当《Trytoremember》的歌声再次响起时,方为安才记起刚刚有人给她打过电话。从包里掏出手机,一连串数字,方为安却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的号码。她没存他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想接起时它却停了。为安将手机仍在床上,拿出睡衣,打算放水洗澡。
飞蛾扑火(4)
没过两分钟,门铃便响了。为安想到是他,开门时还是对着门孔确认了一下,咬着牙握着冰凉的门锁,门铃的声音就在耳际,听着特别刺耳。“咔嚓”的一声轻响,他便在眼前,一贯的西装领带,单手插袋,表情严肃。两人在门边对视着,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良久,为安才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抱歉,我向来不请陌生人进家里。”极其冷淡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疏离,即使修养再好的人听了也不免生气。苏槿彦借着身高的优势,将门推开,侧着身越过为安,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为安见他如此也不想吵,跟着他进去,将门关上,靠在门板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屋内的苏槿彦四处巡视一番后,在沙发上坐下,头靠沙发,看上去有些疲惫,目光却望着门后的方为安,“没有话说吗?”
此时的为安是极力隐忍的,怕自己在他面前掉泪。她曾经发过誓的,无论如何不能在他眼前落泪。刚刚在咖啡厅也是离开后才落泪的,她想起浴室里还放着水,于是慢慢地往卫生间方向走去。还没到门口,手就被抓住,修长有力的手将她指关节握得生疼。为安想再跨一步,可怎么也抬不起脚。依稀记得那年他从她身边经过,而她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几乎用尽了全力使自己平息下来,她不知道有多想去拉他的手臂,就像今天的他拉着她一样。
恍惚间被他推到了客厅的墙壁上,雪白的壁透着丝丝凉意。两个人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为安低着头,将手从苏槿彦手里挣脱出来,捏着黑色线衣底边,手心一片濡湿。
“安安,我们不完捉迷藏了好不好?”低柔的声音,久违的“安安”迷惑了方为安。她慢慢地将头抬起,望着他。眼前的这张脸棱角分明,但神色柔和,还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为安很想抬手去触摸他的浓眉、眼睑、睫毛、丹凤眼。为安望着深邃的眼眸有一丝怔忪,不知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人,终于站在了她面前,执着她的手,叫她“安安”。
多么亲昵的称呼,就如同她叫他“子建”。几乎脱口而出的名字,为安却忍住了,他刚刚说过“子建”不是谁都可以叫的,而她不是他的谁。
手就这样抚上了她的脸,有如婴儿的皮肤般滑嫩,还带着洗面奶的清香。从脸颊滑向有些微仲的眼,睫毛微颤,面色如常却能感觉她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对不起,以后别在做这样的傻事了,好吗?”唇几乎触到了为安的鼻尖,为安却别过脸去;是他提醒了她今天都发生过什么。他竟这样对她,一点脸面也不肯给她,他不知道她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吗?“你回去吧!”
她不想和他之间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到头来痛苦的只是她。
当方为安收花收到手软,吃巧克力吃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