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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路口红绿灯那边啊?”她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这边有红绿灯?”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又惊又喜,“你来重庆了?!”
“呵呵,我看到你们店的灯箱了……”
没等她说完我就抓着手机冲了出去,站在路边左右张望,只能看到络绎不绝的行人。
“你在哪里呢?”我急切地问道。
“我在马路对面。”
路上车辆穿行,我终于看到了楚灿,她就站在我正对面的路边,笑着朝我招手。电话不知怎么断掉了,她朝我喊了一句什么,可恨车声隆隆我没有听到。我摆手示意她去路口那边走人行道,但是她没有理会,径自从马路上横穿过来。
我赶忙走到了路上,抬手示意开来的车辆放慢速度。路面不宽,但是感觉等了很久她才走了过来。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美丽无比的笑容在穿梭如幻影般的车流中与我渐渐接近,成为了让我铭记一生的画面。
“以后不要这样走了。”我把她拉到了路边,怜爱地说道。
她撅起嘴巴做了个鬼脸,笑着说:“没关系的。”
我仔细打量着她。三个月不见,她似乎又瘦了一些,头发挑染了一点栗色,发梢微卷,增添了不少成熟的韵味。她也打量着我,然后稍稍有些羞涩了,眼睛看向别去,避开了我的目光。
“别看了,没什么变化的。都站在面前了还要这样子盯着,以前怎么没有见你这样看过我呢?”她笑着说。
“以前也看过的,偷看。”
“我就知道……”她捏了我一下,“好啦,以后慢慢看吧。”
“再看五秒钟。”
她很听话地站定了姿势,看着我问道:“你就没有其它想说的话吗?”
“有!”我把她拉近到身前,认真地说:“你不要走了,或者我跟你走。”
她没有作声,开心地笑着,头发飘动,露出了耳边的蓝水滴。我说这话也有些冒昧,但是激动之下,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我带她回店里坐着歇息。
她是从成都乘坐大巴过来的,傍晚五点钟才到重庆,然后就打车赶了过来。来时的车上都还在和我互发着短信,但是她没有透露一丝消息。我本以为这个中秋节也看不到她了,没想到她就这样突然出现了,这应该就是惊喜吧,我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她说我的工作环境还不错,清洁卫生做得挺好。我说当然了,都是我领导管理有方。她说如果我以后能把自己家里也收拾的干净整洁就好了,我说那是肯定的,自己的家将会是最洁净舒适的地方。
说着说着就接到了“新锐年代”房主的电话,人家已经等在了房子那里,结果不见我的踪影,有点生气了。我赶忙道歉几句,然后拉了楚灿一起去看房。
高新区的环境和太虚寺有所区别,这边到市中心要远许多,虽然也是一处交通枢纽,但是商业圈的氛围更为浓厚。我们连锁店所在的创园路那边算是老旧的地方,主要是一家本地著名房企早年开发的多期住宅小区。新开发建设的地方很多,“新锐年代”的公寓楼就建在那些新旧交界的地方。
楚灿以前也很少来这边,一路上东张西望地看着夜景,我给她讲解着这里的每一处建筑。楼层数、建筑年代、主要户型、面积单价等等数据无一不知,她不厌其烦地听着,看着身旁边的那些高楼大厦,样子很是入神。
“你会在这里买房子吗?”她问。
“这边的房子多数是商住两用的,更适合投资,如果住家的话,我更喜欢选择我们学校那边。那边的配套更完善,环境也好,周边许多学校,又紧靠尚思山,空气比这边新鲜多了。”
“哎哟,好专业啊。”她笑着,“我记得那边还有家幼儿园。”
“幼儿园?在哪里?”
“就在我们学校大门口的右手边啊,非常近的,我以前还去玩过滑梯和跷跷板呢。幼儿园旁边就是学校的后街,难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好像路过的时候看到过,但是忘记了。”我笑着。
“哦,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啊?”她突然一问。
“当然喜欢了!我恨不得明天就有个小女儿。”
她抿嘴笑着,又使劲捏了捏牵着的我的手。我感觉被她捏过的地方皮肤下的血液瞬间凝固成了一个小球,顺着血管在我的体内飞速地滚动着,从手臂到心脏再到大脑,所过之处又麻又痒,滋味久久难消。
我们看的房子在17楼,是一所复式的小户型。新装修好后还无人入住,家具家电配备的很齐全。房主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先生,他说房子本来是准备自己住的,结果工作调动要去其他城市,只好拿来暂时出租了。
房间装修的风格我很喜欢,米黄色的木地板优雅素淡,墙面粉刷成了极浅的水蓝色,天花板上只挂着一盏普通的灯饰,简单朴素。
进门是一个很小的卫生间,然后是一处开放式的厨房。厨房与客厅之间有道透明的玻璃墙隔断,连抽油烟机都安装好了。客厅摆着一组布艺沙发和玻璃茶几,沙发的颜色主要是红黄两色,在冷冷的壁灯照射下,散发着暖色调应有的温馨。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液晶电视,下面摆着一个长条的杂物柜。
房间临街的一面是一个大型的落地窗,没有阳台,但是足有阳台的风景。站在窗户边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夜幕之下,放眼即是一座灯火灿烂的繁华都市。卧室在上层,和客厅之间搭着一道窄小的梯子。上层修着墙柜和榻榻米,空间稍显狭小,不过有样东西吸引了我,一个可爱的木制摇篮床。
“那个摇篮是给我们小孩准备的,搞忘记拿走了,你们嫌碍事的话,我回头就找人来搬走。”房主解释道。
“你家小孩几岁了?”楚灿问他道。
“还没要呢,工作忙一直都顾不上。本来计划今年要的,结果又调去外地了,这下就又要等起了。”
“不占地方的,你就放这里吧。”我说。
他看着我们笑了笑,说道:“怎么样?你们看上眼没有?如果可以的话,要赶快决定哦。”
我又问了他房租方面的一些问题,给他说回去考虑一下。房主的态度很无所谓,就要送我们走,结果楚灿说让他稍等一下。
楚灿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问我道:“你不喜欢这个房子啊?”
“喜欢啊,只是我一个人住太奢侈了,工作忙起来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这么大的地方还不得被我糟蹋成猪圈一样。”
她听了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就再找个人合租呗。”
“我不想跟人合租了,麻烦太多,没有一个人那样自由。”
她目光移开,又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说道:“我想象中的未来的家,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不是喜欢别墅吗?”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爬尚思山时候的情景。
“别墅当然也喜欢了……住不起别墅之前,两个人的小家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那你也喜欢这里?”我试探着问道。
“对啊。”她冲我点了点头,笑盈盈地说:“我想找个人合租。”
“我报名……”我抑制不住地笑,脸颊的肌肉被拉扯的生疼。
“你不是不想跟人合租吗?”她指点着我。
“仙女例外!”
“肉麻……”
主意已定,当场和房主把所有事项都谈妥。我找了纸笔,现场手写了一式两份合同。签字之后到外面取钱给房主支付了押金和一个月房租,钥匙到手,其他杂事另约时间交接,房主就告辞走了。我和楚灿坐在沙发上舒展着身体,感觉这个夜晚的这座城市已经完全属于我们了。
楚灿原本的想法是来重庆陪我一起过中秋节,看房租房的事情完全是误打误撞。我带她来的时候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小心思,想象着能和她一起住在这里,但是万没想到最终的决定竟然还是由她来提出的。这个晚上的惊喜太大太突然,我感觉心脏在地板上打滚儿翻跟头,撞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啪啪作响。
我们坐着商量了一下搬家的事情,她说还要返回成都一趟拿行李过来。我问她怎么向她爸爸交代,她说她自行处理就是了,她爸爸不会说什么的,劝我不要胡乱操心。她又问我房租的压力大不大,我说完全没有问题,下个月我就转为正式员工了,这点租金还不及我一星期的工资。
夜已深,这边的房间里完全可以休息,并且还有久违了的空调。
我给楚灿说,让她不如今晚就在这里,然后我回去收拾下东西,等明天过了中秋之后再正式搬过来。她慵懒地歪躺在沙发上,一听我这样说就起身站了起来。
“我要跟你一起回去,到你住的地方看一看。”她说。
“你不要去了,条件很差的,就是一间空屋子,什么都没有。”我有点苦笑。
“我就要去看,难道你在那里是打地铺啊?”
“那倒没有,你要去的话也可以,感觉不好我就再把你送回来。”
她瞅着我笑,说道:“你能住的地方我就能住……”
我们打车回到了我和武涛合租的房子。武涛和小静应该已经睡了,开门之后房间里漆黑一片。轻手轻脚地走回了我的房间,把灯刚一打亮,我就看到楚灿惊讶着张大了嘴巴。
“你就住这种地方啊?这也太简陋了吧?”她微皱着眉头。
“还好了,已经习惯了。我一个人住这里没什么的,但是绝对不会让你以后也住这里。”
“你说话小声点吧,小心把隔壁的人吵醒。”她笑着说。
这个月份的气温低了一些,没有感觉闷热,因为半夜还落了一场小雨。
床上的竹席整晚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早晨起床的闹铃响起之后,我睁开眼睛看到了楚灿睡梦里的微笑,浅浅的酒涡,荡漾在我的怀里。
六十五、空框不藏
我醒来的时候楚灿还在睡着。
昨晚忘记把闹铃取消了,算是一个失误。轻轻起身,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发出任何的声响把她吵醒。下地开门的时候看到她突然翻了个身,我赶忙停了下来。
“你这么早就要走啊?”她喃喃地问道。
我回身走到了床边,在她跟前蹲了下来,小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