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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的情况下我也没法判断他们说些什么。
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轻轻的拔了出来掂在手里,慢慢的从后面潜伏了过去。
我接近的过程中那四个人已经站在了林东的对面厉声质问着什么,林东举着双手装作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还好,在我快要接近那四个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正面向着林东了。
我无声无息的窜到站在最后面的那人身后,左手手掌猛的伸出捂住那家伙的嘴与鼻子,在他发出声音前,右手的匕首从他的颈前轻轻划过。温热的鲜血立刻顺着那家伙的口鼻奔涌而出,左手传来到一阵腻滑的沾粘感,一股不同以往的淡淡腥气钻入鼻中,心里顿时犯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毕竟,这是我今生第一次杀人。以往的打架从没有抱着置人于死地的信念,虽是一样的鲜血,这次的我却发自内心的传来一阵由衷的战栗。
如今的形势根本不容我多想,我轻轻放倒他的尸体,又用同样手法杀死了第二个人。
心里刚刚稍有放松,林东那家伙沉不住气的目光暴露了我。前面的两个人转过身来,我几乎没有时间考虑,猛的把手中的尸体往其中一个人怀里一抛,箭般向另一个人扑过去。
在扑向他的过程中,我用了一个假动作,枪响的同时我扑入了那家伙的怀中,匕首自那家伙的肋骨下方斜向上插入了心脏。我跟本就没有时间拔出匕首,在插入的同时松手把那家伙狠狠推向身后,同时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棵树后。子弹几乎是紧随而至,被打碎的树皮四散飞溅,擦的脸皮隐隐作痛。斜眼看到刚才推向身后的尸体已经被打的如同蜂窝一般,心里不禁暗暗庆幸,方才的动作若是稍有迟疑,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还好因为平时都是同教官练习意动之识,由于教官的身高跟这几个越南人差不多,我下意识的做假动作的时候才没有出现失误,现在回想起来还只冒冷汗。如果这几个人再高一点,那刚才杀第三个人的时候他的子弹就不是擦过我的腰际,而是直接打上我的胸膛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随随便便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斜眼看了看,还好,林东那小子还算机灵,已经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树后的越南人并没有冲上前来,只是举着枪用越南语大声喝叫,让我出来投降。
他手中的枪是非常老式的AK-47,一匣子弹只有三十发。凭着我对枪械的了解,现在我敢肯定他的枪匣里已经剩下不足4颗子弹了。现在的我就等他上前来,只要引的他开枪,我就有机会。
可是他就是不过来,还一个劲的叫嚷着,也没有一丝换弹夹的意思。
看来他好象也接受过比较正规的军事训练,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和我保持距离,我对他就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拖的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我的心里越来越急,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情急之下我把上衣脱掉猛的丢了出去,可他还是不开枪。就在此时,林东突然从藏身的大石后大叫着向他冲了过去。他立刻转身把枪对准了林东,眼见林东要中枪,我立时也大吼一声冲了出来。那家伙站在中间竟然为了向我们俩谁先开枪犹豫了一下,他的这一怔给了我极其宝贵的时间。当他想扣扳机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手一把抓住枪管,左肩顺势撞上他的胸口。“喀嚓”一声脆响,他的肋骨被撞断了几根,身子直直的飞出倒在地上,大量的血自他的嘴中涌出,眼见是不活了。
我正准备夸奖林东这次表现的勇敢,没想到他冲上来拉着我就走,面色极其惶恐。我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快走!有危险!”林东神色极其慌张。
“我靠,就算要走也要先捡两把枪再说!再让我拿着匕首去跟人家对攻,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我不顾林东的催促,为我们两个一人选了一把枪,并带上了几匣子弹。现在有了枪,我的底气就足多了。林东还是非常害怕,我得意的拍拍手中的枪道:“怕什么?有了这东西就算来个十几二十个人我也应付的了!”
我们往山下走了没多久,就退了回来。我的脸色有些尴尬,林东哭丧着脸问道:“老大,怎么办?”
现在我才知道刚才最后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着急了,这次一同来的竟然有一百多人,看样子都被刚才的枪声竟引来了,在山半腰可以看到山的三面都被有武装人员。唯一没人的一面是悬崖,跟本下不去,现在我们成了瓮中之鳖,逃不出去了!还好山路并不是那么好走,他们的包围网撒的过大,延缓了上山的速度,令我们还能剩下最后一点时间。
我不由得有点后悔刚才没听林东的劝,如果一刻也不停留就下山,或许还有一丝逃走的机会。如今却只能等待被抓,或者被杀了。
我俩沮丧的坐在个大石头上,相对默默无言。
林东轻轻的攥了攥手中的枪,低声问道:“老大,我们有机会冲出去吗?”
“你他妈笨蛋呀?我们冲出去不被打成马蜂窝才怪?就算冲过了他们包围圈,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游击?跟一百多个人玩捉迷藏?你我肯定得比比看谁死的快!”我恼火的驳斥了他的话,恨恨的把枪摔在地上。
林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问道:“那……我们投降?”
“废话!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我恼怒的踢了地上的枪一脚,“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了!第一次出任务就被俘!”
“听说……听说……越南人都喜欢枪杀战俘!”林东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听天由命吧!”
“老大!我不想死呀!”林东已经哭出来了。
“靠,我有什么办法?”我郁闷的骂道,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问林东道,“刚才那几个越南人问你的什么?”
林东听到我的问话立刻两眼放光,急切的问道:“是不是这能帮我们逃走?”
“去你的!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凭几句话就能插上翅膀飞出包围圈呀?”我故做镇定的笑骂道,顿了顿,接着道,“如果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我们两个串串供,编个故事骗骗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枪决吧。”
林东又变成了满脸苦涩,垂着头低声道:“他们也没问什么,就问我是哪里来的,干什么的,啊,对了!他们还问我有没有见到一个穿军装的人。”
“穿军装的人?”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双目一亮,高兴的一掌拍在身下的石头上,大喝道,“老子这次他妈的赌了!”
也没有时间跟林东解释,我匆匆忙忙的跑到被蛇咬死的那家伙靠着的树下,把那家伙尸体拖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尸体上的衣服,然后又去捡回自己的外套,脱下裤子费劲的套在了尸体的身上。意外的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封用越南字写的信,和一把用旧报纸包裹的手枪。等把那身破旧的衣服穿戴妥当,我才告诉了林东我的计划。
看现在这种情形,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应该是来找人的,否则象这种恐怖组织是不会一次出动这么多人的。而他们正好把搜索的范围确定在这座山附近,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而附近单独一人的越南人也就死了的那家伙一个。所以我决定赌一把,冒充死了的那个家伙。还好我个子不高,皮肤又黑,长的也不帅,扮起越南人来也很难看出破绽。我敢肯定他们不认识这个人,是因为开始的那四个越南人见到林东都不敢肯定,还要问问详细情况。至于这个人是跟他们这个恐怖组织有仇还是有恩,那就只有靠听天由命了。如果欺骗成功,我可以帮林东说话,这样总比两个人都身陷囹圄要强多了!
听完我的解释,林东疑惑的问道:“老大,你的越南话能瞒的过去吗?”
“呵呵,这简单!”我走到刚才自己杀死的那家伙尸体前,拔下了插在他身上的匕首,用刃尖在脖子上轻轻划过一道细痕,立刻有几滴血珠渗了出来。林东有些害怕,我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接着撕下一块布在地上的尸体上蘸了些血,缠在了脖子上。
然后我又用手枪把被蛇咬死的家伙的头打的稀烂,用他的短刀把他的那只肿粗的胳膊剁的稀烂,把尸体和匕首一起扔到了悬崖下面。
等到先后有人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用枪指着林东了。
那些人问我是不是李先生,我心中狂喜,他们果然不认得要找的人。看他们语气的恭敬程度,我冒充的人身份还可能不一般呢。
我指了指脖子,表示自己刚才搏斗受伤。然后用手比划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还好两个国家的手势好象意思也差不多。我把当时的情形大致形容了一遍,不过我自己做的事情换成了掉在悬崖下的尸体,而我则变成藏在树后伺机而动,最后成功的在脖子上挨了一下后,用手枪把一个敌人打下悬崖,让另一个敌人变成俘虏的英雄。
[注:以下越南人说的都是越南语,为语句简练不再赘述。]听到我的手势转述,几个恐怖分子鼓噪着要就地枪毙林东,为死去的几个人报仇。我赶忙比划着阻止,示意林东有极大的情报价值。看来我冒充的家伙身份地位确实不低,那几个人明显的安静了下来。
然后我竟然舒舒服服的被放上担架,而林东由于那身恶臭反而令押解他的人都离他远远的,一路上倒也幸运的免去了皮肉之苦。到地方后我立刻被抬往领导人的指挥部,林东则被投入审讯室审问去了。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我还是自己安慰自己道,反正受审是他的长项,现在只当是他没参加的精神力测试的补考好了!当然,我在他被带走之前,专门“嘱咐”了一番不能让他有了伤残。
想到刚才一路上人们给我端茶倒水,伺候的无微不至,我第一次为自己长的丑而庆幸,如果太帅了是怎么也装不象越南人的,肯定早就被识穿了。
当我交了介绍信后,就更被信任了。被送到医务室后,我比划着表示自己作为军人,一定要自己处理伤口。不出我所料,那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