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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的心理影响下,我的出手不自觉地在暗暗加重,铁佛应付起来也愈加吃力。不过他倒是没有一点退缩的迹象,反而是更加的兴奋万分,连脸上都泛出一层红光来。脸颊上的疤痕也微微上翘,似乎多了一个暗自偷笑的嘴唇,充分展示了他此刻内心的那种狂热的情感。
我极力想促使铁佛能够想起他来此的本来目的,可鉴于骆琳的超敏锐听力,我始终不敢开口,而无论怎么挤眉弄眼,铁佛的反应也如同木头一般。终于,愤怒的积累让我失去了控制力量的理智,一拳重击,我把铁佛整个身体狠狠的砸在了水泥墙上。从他背后墙壁龟裂而出的细纹和他嘴角汩汩而出的鲜血可以看出,我的出手重了!
我当时便有些后悔。一是,铁佛毕竟是我请来的,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也都不应该受到如此惩罚。看他的伤情,显然已经很严重了,虽然刚刚那一拳力到尽头时我已经极力收束,可铁佛的胸前肋骨似乎已经断了几根。再也无法站立而起,竟是就此身受重伤。
二是戏再也无法演下去了!坏人已经伏诛,骆琳则开始开口喊我解开她,一幕计划完美的苦肉戏,到如今竟不幸演变成了俗到不能再俗的英雄救美,所有准备的台词都无法用上,所有煽情表演的机会都被剥夺!我恨得简直想一头撞死!
从目前骆琳表现的态度来看,对和我复合这件事仍旧没有松口的迹象。而我下次又不可能再用这种方法来骗她了,毕竟,如果第二次经历这种被绑架事件而不起疑心的话,这个人一定是智商有问题了。所以此时的我心中确实是万念俱灰,沮丧万分。
我一边解着绳索,一边接受着骆琳连珠炮似的质询。譬如和那个黑大汉有什么恩仇关系,以致惹来报复。譬如为什么平时要老虎扮作猪,明明那么厉害,却装作打不过她的样子。
我慌乱回答之间,不自觉便有些口不择言,结果更惹得她怒气冲天,认为我以前从没有用认真的情感对待过她,完全是欺骗她的行为。
当我一时气愤,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钻戒向骆琳当场求婚时,骆琳一脸狐疑的看住了我,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你怎么会事先准备好钻戒来救人?”
“呃……我……”我一下子被噎住了话,额头顿时冒出大滴的冷汗出来。还好脑筋极速运转,我支吾着做出了如下的回答:“我不知道你被仇人抓了啊,当时接到你的手机短信我还以为你约我来这里谈话,是给我机会呢。所以我就准备了钻戒以表明心迹。谁知道短信是那家伙冒充你发的!”我指了指身后,继续埋头解绳子。
突然发觉骆琳的呼吸声骤然停滞,情绪变的的分外的紧张。我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向她,心中想到:难道刚才我漫不经心的回答让她深受感动了?怎么情绪产生如此剧烈的动荡?不过貌似我也没提到什么值得激动的话题呀?
不过从她满眼恐惧的神情,和目光所指的方向所在,我知道是铁佛所处的位置出现了问题。我微微斜转身,通过眼角的余光发现铁佛已经倚着墙壁站立而起,手中则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和骆琳的方向。
“不要再动了,否则子弹是不长眼睛的!”铁佛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明白他身上为什么会藏着一把枪,也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不过我听到他的话后停下了动作,没有再继续转过身去。至于安全问题,我倒无丝毫担心。这把枪如果放在基地内其他任何一个人手里,这样在背后对着我,我也会紧张万分。可是唯有铁佛除外。因为这家伙是基地内唯一一个天生跟枪械绝缘的家伙。
如果论格斗术上的造诣和成就的话,铁佛绝对可以用“武痴”两个字来形容,而且也绝对当得起“超级精英”四字。但如果单论枪械的话,他似乎更配的上“枪盲”这个称呼!
基地内有句格言是这样说的:“任何枪械到了铁佛手里,其有效射程都会缩短为标准有效射程的五分之一。”
这个论断正是为了形容铁佛开枪的命中率究竟有多低的!虽然略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不过也确实形容的很是形象。使用带光学瞄具的枪械,铁佛的表现还略微好些,而使用没有机械瞄具的手枪,铁佛在二十米外拥有的命中率绝对是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差。所以在此中情形下,保持不动,似乎被他的子弹打中的几率更小。
关于铁佛天生无法瞄准的原因,据说是因为他小时候为了练一种拳术,被他师父训练双目聚焦点必须做到不断高频率的移动,不得做丝毫的停留,结果经过长年刻苦磨练,这种本领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在一对多的格斗中,他的这种本能可以令他更精确的判断敌人攻击的先后,用超乎常人几倍的效率解决围攻的敌人。可在使用枪械瞄准时,无法停止下来的目光焦点会令他根本无法在开枪前做出有效瞄准。故战场上他一般都是手持重机枪,做火力掩护手的,而校正射击的准确度则是靠着弹着点的判断。
此刻虽然被铁佛在身后用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对着,我却并不担心会中枪,而更担心的是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刚才我那一拳虽然重了些,可似乎并没有打伤他脑袋呀?这家伙究竟在发的什么疯?
“咳!”铁佛咳出一口血后,接着道,“看来我今生也别想通过自己的实力手刃仇敌了!今天我要先一枪打死她,让你亲眼看到你的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哼,然后再一枪打死你,让你们去地府做一对儿同命鸳鸯!”
“别!千万不要!这不关她的事的!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千万不要开枪!”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心底却高兴的快爆开了花!
太好了!铁佛这个榆木疙瘩竟然在这个时刻想起了自己本来应尽的职责,做起了演员的工作。虽然台词略微有些篡改,不过也合情合理,让我的戏可以顺利往下演下去。此刻的我怎能不心中狂喜。本是山穷水尽已无路,此刻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实在是老天助我呀!
由于此时我和骆琳平行站立,又是背对着她,而因为身上的绳子并没有解完,她还无法移动身体,故根本发现不了我手上的动作。
我已经看到楼下的贱男教官在向我打询问手势,问出了什么事。我则在刚才说出那番假装求饶的话语的同时,打出手势让贱男教官把楼下的气垫移动到我现在站立的位置。看着贱男教官忙碌的劳作着,我耐不住心中的偷笑,肩膀也开始微微抽动起来。
此时突然一个汗津津的柔嫩小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同时还轻轻的在我掌心拍了拍,以示安慰。熟悉的触觉让我明白这是骆琳的手,她显是发现了我因憋笑而引起轻微颤抖的身体,竟误以为我是害怕所致,故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好!”铁佛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的表现真够伟大呀!假如我的条件是要你立刻从这座楼上跳下去,你会不会答应?”
“没问题!我答应!”我的回答坚定而又干脆,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
在我话音落地的同时,骆琳攥着我的手使劲的紧了紧,同时高声道:“我们早分手了!我和他毫无关系!你要报仇的话就先开枪打他吧!”
这句话不但我惊呆了,就连铁佛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看骆琳,又看了看我,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下句台词该怎么说了!
我心中顿时恼恨无比,实在没想到几天前还浓情蜜意的恋人,在遇到生死关头的事件时,竟是如此轻易的就抛弃了我。
感觉到她手指在我手心轻轻挠动,我有些气恼的想甩开她的手,却突然发觉她是在我手心写字。静下心来感受一下,写的是“绳子”两个字。
看了看地上解了一地的散乱绳索,我突然明白了骆琳说那些话的动机。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给我以逃命的机会。
在这次计划制定前,我虽然知道骆琳的功夫并不是偏重力量的,但为了以防万一,防止她突然挣脱了绳子令计划出现意外,所以捆她的绳子足足用了五十米,在她身上缠了一匝又一匝的绳索也是我迟迟没能完全为她解开束缚的原因。
眼角扫视了一下地上已经解掉的部分,应该有二十多米了。如果抓住绳子从楼上跳下,至少有七层楼的高度可以被绳索的拉伸力缓冲,这样十层的高度实际只剩下了不到三层,绝对不会摔到我的。只是如此一来,由于绳子的末端是绑在骆琳身上的,假如我抓着绳子跳楼,那么绳子最终绷紧那一刻的拉伸,绝对对骆琳是一种非常大的伤害。我又怎么会选择这种对骆琳来说十分危险的跳楼方式呢?何况我此刻已经看到贱男教官在我的脚下摆好了气垫?
看到楼下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几乎未曾有一丝犹豫,用力挣脱了骆琳的手,高声道:“我现在就跳下去,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说完后,纵身一跃向楼下跳去。
“不要……!”骆琳一声惊呼,竟然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崩断了缠在身上的绳索,身体前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可在抓住我的同时,她的冲势也已经收束不住,和我一起向楼下跌落而去……
“世上的事情是不可能完全按照人的个人意愿发展变化的,意外这个词就是为事物层出不穷的变化做出表述的。”这句话是我身体在空中时想到的第一句话。
搂着骆琳,听着耳边响起的尖叫声,感受着两人身体极速加速向下坠落引起的轻微眩晕,我的心中泛起的是一种无奈的恐惧。
本来我跌落的方向是正对着气垫的,可骆琳的一冲一拉,导致我们两人下落的方向偏离了气垫,此刻落下,坚硬的泥土将是我们两人亲吻大地的第一选择。
在这个瞬间,我突然发觉自己竟然遭遇了人生最痛苦的一个两难选择:牺牲自己?还是放弃骆琳?
假如我将全身的肌肉爆发力调节到最大,合着两人的重量从十楼落下,虽不至于毫发无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