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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店店长的女儿,叫海荣,跟女儿一般大。两个小家伙,一个七岁,一个六岁,常常在我面前手拉手,肩靠肩,亲热得不得了。据她们说,她们俩是“好姐妹”。
这一天,天很热。我又带女儿到她的女友家里串门来了。另一家的女儿也在玩具店玩,听说女儿要带海荣到我们家玩,她说她也要去。
那个孩子比我的孩子还要小,大概只有五岁。
海荣跟我女儿都是高挑个儿。我女儿穿着我新买的“帅哥”装,海荣穿着漂亮的牛仔裙。那个小姑娘的衣服很旧,洗得也不干净,再加上皮肤黑黝黝,在两个孩子面前显得有点土。
当她向海荣要求,带她去我们家玩时,我注意看女儿的表情。说实话,我希望女儿对她表示友谊,发出邀请。
可是女儿只是扯海荣的手,对她并不在意,而且有些故意冷落她,让她知难而退的意思。
海荣对女儿说:“让她也去吧?”
女儿才皱一皱眉头:“我们要玩很久的喔,你妈妈让你去吗?”
那小姑娘低下头,不说话。那样子是很想跟着一起去的。小孩子不像大人,她们永远不希望游戏时间结束。看着她那被朋友抛弃而难过样子,我笑了,对她说:“不要紧,一起去玩吧,可是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让他们放心。”
女儿见我也同意,就打消了顾虑。
“走,走!”然后三个小东西手牵着手,一起去向小姑娘的父母请假。
她们轻快的小脚步轻盈如飞,一下子就把我甩在后面,我像只笨重的企鹅,一边走,一边追着嘱咐:“小心点儿,宝儿,看车,注意,别摔跤。”
可她们还是嘻嘻哈哈,东追西赶,打乱了马路边自行车流的行走秩序。
我加快脚步追上去,发现她们停在路边的一个太阳伞下。
女儿看着海荣,不说话,海荣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看着我。那个小姑娘则像罪人一样低着头。
看来这儿的空气有点紧张,是什么令这三个活泼的小东西一下子这么安静呢?
“怎么啦?”
我上前问道。
太阳伞下有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四五岁,可脑后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他背对着我们坐在一张小脚凳上。赤烈的阳光已经穿透了伞面,将他的脖颈晒得黑红,白色坎衫上全是汗渍与油渍,现在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紧贴在他背上。他低着头,在补鞋子。伞下坐着一个一岁大的小男孩,拿着一块旧鞋跟,那可能是他的玩具。小姑娘无助地靠着太阳伞站着。
小爱爱的人生理想(3)
我心痛了,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悲伤。她似乎明白,她想要的快乐,在父亲沉默的背影下,是多么的不可能。
海荣说话了:“这是她爸爸。”
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孩子不敢向父亲请假。
我很轻松地鼓励着小姑娘:“告诉爸爸啊!”
那个男人才抬起头,我立刻向他表示了最真诚最友善的微笑:“你的孩子想跟她们一起去我家玩一下。”
女儿接着说:“可以吗?”
我注意到那个小姑娘一直不说话,像在等待着最终审判。
那个男人看看我,也许是认为我这样的家长与他之间也有天长海阔般无法逾越的鸿沟,马上低下头,好像上天没给他大声说话的权利,他用我刚好能听清的低声音说:“那就早点回来。”
“放心吧,等下在我家吃饭,我把她送回来。”我努力表示我的尊重。
看来他父亲算是同意了,海荣与女儿又开始大跳大叫。而那个孩子,我一直看着她,她不再活跃了。她认为她不愿意公开的秘密似乎被我们发现了,她难过地再一次面对了她的无奈。
为了安慰她。我主动向她伸出了友谊之手:“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小,虽然说了两遍,我还是没听清。
“你妈妈呢?”
“她妈妈去火车站擦皮鞋去了。”海荣抢着告诉我。
我记起来了,去年火车站门口,有一个女人,经常把孩子背在肩上,给人擦皮鞋。而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就是刚才太阳伞下的男孩子。
三个小姑娘去到我家,把家里折腾了个翻天覆地。那个小姑娘把宝儿扔烂了的玩具都当成宝贝,左右看着,摆弄着。我发现她们三个同时在一起时,她的智慧与灵气就格外突出。
她能清楚地分辨出各种颜色,把积木摆成各种动物的形状,并说出相应动物的生活常态。虽然女儿对这些玩具比她熟悉,可是玩起来,却没有她在行,小东西明明在嫉妒她,却常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怜惜着这个孩子,充满敬意地期待着这个卑微弱小的、在贫困的童年里挣扎着的灵魂,期待她的坚强,能挣脱现实的镣铐。
她的压抑与苦闷我都经历过,我也曾经在光鲜华丽、衣冠楚楚的人群中自卑过,可是我挺过来了,我终于敢在富人中间做一个心安理得、自由自在的穷人,希望她也能够。希望所有的穷人都能够!
丁 香 花(1)
半夜里,电视里突然放起了《丁香花》,那曲子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今天上午云在时,特地放给我听了,现在听这首歌,比上午听来又多了一些忧郁的味道。
“多么娇嫩的花,
却躲不过风吹雨打,
飘啊摇啊的一生,
多少美丽变成的梦啊
就这样匆匆地走来,
留给我一生牵挂。”
康磊的声音有怜惜,有怀念,那感觉就像我现在面对我们的过去及我们将各自面对将来那落寞的心情。
亲爱的云,原谅我。我管不住自己,还是偷看了你的QQ消息。
你知道吗?我一直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戴面具,不管是以同情、友情、爱情或别的方式,不管是为了谁好。我需要的是真实。
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并不是一个离了谁便活不了的人。而你,更加不会在乎,这一段疲惫的感情。
十月十五日,我们认识几乎半年了,在一起也有四个多月了,这么久,辛苦你了。
你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我的温度保持得很不错,几乎接近熔点。也许在难分难舍时,将眼泪流在前面了,现在我觉得很平静。特别是经过了,春节这场小小的分别,我发现我们都冷静了,比以前更理智地面对我们的相处了。
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伟大?那意思是说,既然爱你,为什么不霸占你?既然爱你,为什么要放弃你?
其实这种想法不是伟大,是自私,是完美主义者常爱犯的错,宁愿要情感上碎的玉,也不要因为依赖而全的瓦。
到底爱不爱你呢?
答案是肯定的。
可这种爱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一半火焰,一半冰雪;一半狂热,一半冷静;一半想拥有,一半想挣脱。
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不想跟所爱的人相守的女人吗?
这个你永远不要怀疑,爱的目标永远是向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奔跑。
我记得这话我说过很多次了,“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是恋爱中的人使的一个缓兵之计,拥有了“曾经”的下一步,必然是贪恋长相厮守。
你想知道我爱你原因吗?也许现在你不想弄懂,因为弄懂了,太可怕。
现在我告诉你,爱情没有原因。可是爱情可以制造、积累、沉淀。
我爱你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有这么久的一段经历,是因为我们曾经相拥的笑与泪、疯狂与陶醉。爱你是因为我们曾经做爱。
如果说还有特别的原因,那就是你比与你同龄的男孩子成熟,没有给我太大的距离感。
可是距离感还是存在,我始终不会忘记,我是一个成年女人,我的一生可以按部就班了,而你还有柳暗花明的将来。
丁 香 花(2)
我看到你跟那个女孩子说:“如果五年之后,我们都没有成家,我们就结婚吧?”
我也看到你很轻松地告诉那个女孩子,你很想她。
你有这样的情怀,是应该释放出来的。我不能将你拘禁在这无用的缠绵里,或者欲望的承诺里。
你去吧!
别以为我会伤心,也别以为我会怪你什么。你知道我的快乐很容易获取,也永远不会让自己寂寞。
好了吧,就让我们的爱成为时光坟头上的那束丁香花,随着岁月的流逝,凋谢在记忆深处。
相信,不管时光过去多久,丁香的芬芳永远会在我们的心里保存。
敢说你是农民吗(1)
在杂文选刊上看到一篇天涯人的文章,标题是“农民!农民!”一看这标题,便知道又是些让我们农民看了揪心的事。看多了关于农村话题的文章,比如教育问题,健康问题,经济问题。我悲观的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不幸与不公平只会发生在农民身上。正因为农民问题得到了太多不是农民人的关心,我就特别反感看到关于农民问题的话题。农民的尊严已经被这些毫无意义的同情伤得体无全肤了。从几千年前的“井田制”、“均田制”,到近年的“分田到户”、“包产到户”等等,上层机构一直在想方设法地算计着如何能让农民多产多收,又毫无怨言。几千年过去了,农民仍然是社会圈子里最底层、最无奈的群体。也许除了亲爱的毛泽东主席,压根就没有人真心想让我们农民翻身过。
中国到底有多少农民?有9亿,约占13亿人口的70%。这数据充分说明,在中国,是个农民不算什么稀奇。
可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我们却几乎看不到农民,我们眼见的,都是“城里人”。
如果你问一个“城里人”:“你是农民吗?”人家会大怒,会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你才是农民,你全家都是农民!”说不定还会捡起地上的砖头,狠砸你一顿。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可重要了,就像你冤枉一个未婚少女不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