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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布莱克先生,你得知道,其实这个时代的人类,根本没有基本的保密意识和个人*意识。’一个被处理过的女人的声音伴随着月光曲,缓缓响起。‘包括现在的尼克松总统,苦恼的是,我甚至都能说出他今天在白宫里干了些什么。’
笑匠听到了这个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或者慌张,反而咧嘴一笑,瞬间抽出身体两侧的枪,迅速上膛,看向电梯顶部。“我就知道这活儿没这么简单。”如果一路杀到底就能找出教授,那么做出那些高水平犯罪的人绝对不会是她。
‘确实,按照你那突突突的方法,聪明人都会察觉到危机的临近。不过,我希望你会喜欢我送给你的大礼。’
“我不介意你再送我一些,小教授。”笑匠知道她指的大礼代表什么,就是之前他杀得和砍白菜一样容易的罪恶教授的爪牙。这女人一定知道外面有人在猎杀她,但她还如此明目张胆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任由笑匠玩似的毙了一个又一个人,不得不说这就是在送“礼”。
‘可以。在你的头顶,有一份文件,里面全是照片,我相信你看了之后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将它交给总统先生,他会给你数倍于追杀我的佣金,并且想方设法的联系上我。你瞧,外界对于我总会有一种普遍的误会,包括你,那就是,你们总认为我完成这一切需要大把大把的人手和消息贩子。’
‘但实际上,我的前任留下来的爪牙,我已经搁置了一个多月没有启用了,所谓的信息网可不是特指人类。’
‘我可以监视一切,一个人。’
‘很感谢你帮我彻底清除了障碍。’
女人的声音到此为止,而在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电梯继续下行,一个文件夹也从电梯顶部摔到地上,里面的照片散落一地。那些照片只有两个人物,分别讲述了两个人的一天。
一个是总统先生,而另一个,则是他自己。总统那蠢货他不敢确定,但是他可以确定,他的身边绝对没有跟踪者。
而这些照片,阐明了一个事实——她可以监视任何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可以将这项技术卖给美国政府,也可以掉头卖给苏联。鉴于苏联特工近期和她接触频繁,极大可能她会将这个上帝之眼卖给苏联。
当敌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任何人都没有*时,就算敌方有一个上帝般存在的家伙,那些苏联人也不再会惧怕,因为他们也能像上帝一样看到一切。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底层。
笑匠看着自己的照片,嗤笑了一声,划开了火柴,将属于自己的照片烧得一干二净,然后走出大厦。
她说的没错,当他将这文件夹拍到总统面前,总统看后,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最终又变回了最初的惨白,他给了他三倍于之前的佣金。能在非常时期当上总统的必定不是傻子,虽然他当选总统的一部分原因是他雇了他暗杀前任总统肯尼迪,但他依旧看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而厄里斯,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笑匠拜访她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大大咧咧地出现在白宫总统办公室里。当时这位“刻苦勤勉”的总统先生正在训斥着密勤局局长办事不利,而一头雾水的局长也不知道总统先生一大早上犯什么病突然觉得白宫安全出了问题,只好安安分分站在原地不断点头称是。
“一大早动怒对身体不好哟,总统先生。”当密勤局局长走出办公室,只剩下总统一人时,看了不久好戏的厄里斯撤掉了幻境。
正看向窗外不知想些什么的总统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立刻带动转椅转过身,他看到了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酒红发女人,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呈搭塔姿势,面具后的金棕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最好别通知你的保镖们,这是一个忠告。”她说着,将自己的双腿懒散地翘上了办公桌,并且往办公桌上扔了一个微型机器,“我可没有带着任何恶意。相信你已经看到了那些照片吧,这当然不是有人跟踪偷拍而成的,事实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是用它监控你的。而我一大早来拜访你,其实,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我可以让你知道苏联人的一举一动,也可以让苏联人知道你的一举一动,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请问你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总统最终选择了前者。他给厄里斯提供了一份足够三代人不愁吃穿的资金,让她源源不断地提供这种可以干扰任何探测器的微型监控器,交由美国在苏联的特工进行安装,并且将她手里的特殊显示器交到总统手里。
至于远在俄罗斯的视频信号,如何跨越大洋传送到显示器上,只要拥有一个人造卫星,就能做到这一切。
对于厄里斯突然转了性的“爱国”行为,虽然依旧让总统先生有些疑虑,但是看着从克林姆林宫传来的图像,他还是颇为满意的,现在,他可以看到一切,甚至还能听到苏联人的某些重要决策,这让他觉得在冷战里美国离胜利又进了一步。
当然,这些都局限于总统和厄里斯之间,为了将保密工作做彻底,他甚至没有通知身边的保镖。他也提出过将厄里斯的追查令取消,并为她特地成立一个监测部门,不过厄里斯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我是一个犯罪艺术家,总统先生,看在钱的份上,我可以做你的咨询专家,我可以做你的部门主管,但是,我同样也会给那些侮辱了‘犯罪’一次的白痴们做咨询,这是一种美学,而我是一个罪犯。”
她和曼哈顿博士在咖啡店以不愉快而告终的第一次交谈似乎在第二天,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第二个周五,她依旧面带职业微笑地请了曼哈顿博士一杯咖啡,跟进了一下实验过程,闲聊了几句,顺便还为上周那么没礼貌的不辞而别道了歉。
当然,是在曼哈顿博士率先提出并再次毫无诚意地道了歉的情况下。
有了曼哈顿博士这个移动外挂,实验渐渐有了起色,科学家发现在博士的众多能力中,粒子湮灭和空间传送这两个能力其实是可以复制的,而当有了目标之后,实验进度也稍稍提高了点。但是以现有的科技水平,没个十年八年,是绝对无法研究成功。
另一方面,厄里斯也继续自己的老本行,时不时地给本来就乱成一锅粥的纽约惹点“小”乱子,但她再也没有亲自出现到众人眼前,仿佛从此销声匿迹。这让罗夏十分苦恼和暴躁不安,第一次,他找不到任何线索。因为能成为线索的,要么被笑匠“询问”过后一枪毙了,要么就根本没有线索。
罪恶教授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幽灵,她在爆炸中遗留下来的办公室也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她退得彻彻底底,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天,而又不知道在未来的哪一天,她会再次出现。
总之,厄里斯就在这一边暗地帮助总统开展监控计划,一边帮助阿德里安窃取曼哈顿博士能力,一边调教没用的罪犯中,渐渐度过了五月和六月。
☆、第71章 守望者13
厄里斯和苏联人的情报交易一直没有停止,当然,经过了上一次酒吧一遭之后,苏联人直接转入了地下交易。他们想要曼哈顿博士的情报,越多越好,而作为博士和维特集团的联络人,厄里斯每个星期都能将一份完善的资料交到他们手里。
而另一方面,随着微型监控项目的推进,总统先生似乎不再满足于仅仅只将监控范围放在苏联,野心让他将目光放在了全球,有了莫斯科的试验,第二批微型监控的投放十分顺利,毕竟这玩意儿安装起来特别简单,一个看起来连指甲盖的一半都没有的圆珠,扔在地上没有任何人会看它一眼。
这让厄里斯的账上又多了一笔资金。
但是,手握重权者永远不可能让如此重要的技术掌握在一个不定因素手里,所以在某一次交易中,看着突然出现的苏联特工,厄里斯没有任何意外。
“当我们的眼线告诉我们,你和美国人也有密切交往时,我还不怎么相信。”之前被罗夏一脚踹断手骨的特工站在厄里斯面前,此时她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而和她交易最后一批货的美国特工,因为寡不敌众已被生擒。
“我只是一个咨询专家,任何人前来咨询的时候,我都会提供最基本的帮助。”厄里斯经过处理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在羊入虎口的情况下,她的态度依旧慢条斯理,仿佛她早就预料到现在这般情况。
“你的大公无私还真是让我感动。”苏联特工冷笑一声,扭头对自己的手下道,“将那箱子带走,这些美国猪只留下两个,还有你,我的教授,我倒要看看你在和万恶的美国交易什么,可以让他们如此小心翼翼。”
厄里斯没有反抗,或者说她在找最佳反抗时机,但是她不作为不代表着那些美国特工也会不为所动,听苏联人准备研究那总统高度重视的机密,他们立刻奋起反抗,原本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仓库,在瞬间变成了交战地点。
厄里斯也立刻趁乱闪身到一台仪器背后,美国特工人数上劣势太大,枪战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如果带不走那个箱子,他们很有可能会选择以命换命的方式,直接将整个仓库炸毁。
“教授,虽然我很不希望帮助一个犯罪分子,但是你对于美国来说意义重大,我会尽我一切保护你逃出去,我向星条旗宣誓。”一直以来和厄里斯接头的特工头子在同伴的掩护下来到厄里斯身边,“每一次交易,我们都会在周围装上足以将周围一切夷为平地的炸弹。我已经激活了炸弹,两分钟后这个工厂将会变成历史,现在你立刻跟我走。”
他说着,压低身体迅速移向了一旁的通风网,利索地拆下铁网,招呼厄里斯赶紧钻进去。厄里斯没有犹豫,她低下头一声不吭地钻进通风管道,十几秒后就来到另一个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