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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层纱布。
1966年4月29日13:14,她将愤然离席。他会在她走出咖啡厅的那一刻告诉她,她需要吃午餐,然后他会将她传送到她所说的她最喜欢的小餐厅。
“是的。”秒针再次开始转动,离13:14还有233秒。
“那你又是如何确定,未来就一定会朝那个方向发展,未来的我必定会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厄里斯突发奇想,“按照你的说法,你的每一个行为都能创造出一个平行宇宙。但事实上,每个人在一生中会碰到无数种选择,任何人的不同选择都能出现一个平行宇宙,如果每一个人都拥有你的能力,如果我也拥有你的能力,那么按照量子物理来说,我也能看到无数平行宇宙。”
“这就如同……”厄里斯迅速从包里拿出了笔和纸,在纸上随意地画出了一条不规则的曲线,“这是你的时空线,它可以有无数的分支,而每个分支上又有无数的分支,但是现在,按照你的说法,你尽量避免了那些线的存在,于是你只剩下一根主线。”
“而我,这是我的线,”厄里斯画出了另一条线,穿过曼哈顿博士的线,产生数个交点,并将它们圈了出来,“在我的线也如同你的这般光秃秃的情况下,这些交点代表着你能看到的你我的未来,但现实情况是,我的选择是不定的,这就像薛定谔的猫,只要盒子是密封的,任何东西都可能藏在其中,而且它可能以任何存在状态出现。”
厄里斯在自己的线上随意地画出了几个分叉,其中几条分叉还和曼哈顿博士的线产生了新的交点。
“所以,你怎么确定你看到的未来,就一定是即将发生的未来?你可以将自己的选择约束在一条线上,但是你不能改变别人的选择。”厄里斯放下笔,将纸推到曼哈顿博士面前,抬起头,用着一种带着轻微挑衅和不解的神情看向他,却正好对上他那平淡无波的亮蓝色双眼,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自己长篇大论的时候,他一直都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掩饰性地移开了眼,而曼哈顿博士也在这时候开了口:“但是,时空是一个立体的概念,你选择的分支,只会影响到你的平行世界,这所谓的新出现的交点,属于平行世界,至于这个世界,早就既定了。”
在他的控制下。这后半句话曼哈顿博士并没有说出口。
“……噢,我竟然忽略了立体这一点。”厄里斯一掌拍向额头,“还以为这个可以难到你。”
“作为一个生活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女性来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是说在思维水平上。”
“博士,这句话从心理学上来说,是一种炫耀,而不是安慰。”厄里斯瞪了他一眼,“虽然我不知道‘心理学’这玩意儿在你身上还有没有用处。很多时候,我都想挖出你的大脑看看你的思维到底长啥样。”
“你可以看看,如果你想的话。”博士语气不变表情淡然地丢出了这么一句足以让人误会的话——
“……咳咳,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开颅看大脑什么的……”厄里斯做出了一副惊悚的表情,仿佛之前某些个世界熟练做开颅手术研究大脑以及人体实验神马的不是她一样。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站在我的角度看看这个世界,我可以让你试试。”
厄里斯微微一愣,而曼哈顿博士则伸出手,在她的额前停顿了片刻,等她轻轻点头之后,才将手指放在了厄里斯的额头。
在那一瞬间,厄里斯发现自己坐在了一辆车的后座,她的视线变矮了几分,而坐在前方有些面熟的一男一女正在温馨地拉着家常里短。他们回头看了厄里斯一眼,对她宠溺一笑,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将整辆车给撞得稀巴烂,坐在前座的夫妻当场毙命。
画面再次一闪,是她第一次站在她的心理医生面前时的场景。
接着是亲戚的排斥和忧虑。
这是她的过去,当然,受系统干预,这些闪回片段的人设以及场景布置都回到了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这些闪回并不多,而且很快,但不可否认,这就是她从前的经历。
她能看到每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能看到每个物体中的粒子。
这种超神的境界似乎只持续了一秒钟,而这一秒钟又是如此漫长,漫长到仿佛度过了一生。事实上,曼哈顿博士只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便放下了手,而她也从那接触他手指的茫然中瞬间恢复。
“抱歉。”曼哈顿博士温柔但毫无诚意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
厄里斯脸上的笑容不再,她阴沉着脸看着他,猛地从钱包里甩出几张钞票用力拍到桌子上,拿着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店门口。
而就在她拉开店门的一瞬间,曼哈顿博士的声音又从她背后传来:“时候不早了,你需要吃午餐。”
下一秒,嘈杂的声音占据了厄里斯整个大脑,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诡异的倾斜之中。这是曼哈顿博士传送能力的后遗症。
厄里斯看着自己眼前的小餐厅,冷笑一声。刚才她将受到黑暗回忆刺激而愤怒的角色表现出来,事实上,她的冷脸也有一部分她的确不满的原因。
她以曼哈顿博士的角度观测了这个世界,没错,她找他聊了那么半天的目的确实是想知道在他眼里,这个世界长什么样,然而,当她看到之后,她又对此嗤之以鼻。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东西,她不需要这些她早已知道的东西。曼哈顿博士看到的东西,早就在她研究他的时候,在她脑海里演练了一遍。她以为会有什么不同,她以为……
算了。
厄里斯彻底合上了脑子里属于曼哈顿博士的档案,并且盖上了“未觉醒”的章。他再怎么强大,也只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神而已,他的眼界很宽,实际上又很窄,窄到也就那么回事,不需要再浪费什么心思,剩下的工作只是如何将他的能力复制。
阿德里安企图利用曼哈顿博士的能量给世界制造乱子,让人类同仇敌忾消除分歧对抗共同的“敌人”曼哈顿博士,而苏联人想制造出更强大的武器,也必须利用曼哈顿博士的能力,厄里斯能否完成两个隐藏任务,就在于博士这几个月的工作能否成功。
阿德里安倒是对厄里斯制造的自燃案态度暧昧,在没有涉及到冷战相关敏感人士例如重要科学家身亡的情况下,十二位集团大鳄的死亡给他的公司创造了更加便利的环境,他只用“做得很好”四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对厄里斯“不小心”烧死了副总统一事也没有任何表示,这大概和他本身就看不惯现任政府有关。
现在,政府和媒体的关注点都从冷战上移了一半到罪恶教授身上,厄里斯的信息网也出现从中截断的情况,不少消息贩子失踪,对此,她一直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表面上跟进工厂任务,私底下继续为那些犯罪分子提供犯罪渠道,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危险的临近。
以及一个瞄准了自己脑袋的准星。
☆、第70章 守望者12
笑匠看着准星里的女人,慢悠悠地给自己点了根雪茄。
在他的对面大楼的同一层楼里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戴着面具的女人,一个是拿着一个文件夹给她汇报工作的男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目标,罪恶教授。他找到这个地方确实废了他一点功夫,但是也仅限于“一点”而已。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都不叫事,教授可以做到完美无缺,但她的手下不可能。她的信息网都是人,如何顺藤摸瓜对于笑匠这种残暴人士来说就再容易不过了。任何人在生命威胁下,求生本能会让他们抛弃一切,这就是人。
这个教授确实有几把刷子,笑匠都忍不住为她的每一次作品拍手称赞,而现实情况是他必须一枪崩了她,因为她的脑袋值一个好价码。一个如此聪明的大脑,倒对得起这个价格,只是可惜的是,他还以为法老王这个自恋患者会率先和她对上。
这世界就是一坨狗屎,是的,笑匠曾经将这句话甩到总统脸上。在最终的结果面前,无论是那些罪犯们无聊的小打小闹还是义警们荒废青春,都显得如此单薄可笑。这个教授倒是让那些无聊得发臭的犯罪行为总算变得有意义。
她杀了副总统,所以总统找上了他,而讽刺的是,在将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一样,所有人都是坟墓里的枯骨,现在死,和未来死于满天飞的核弹头,唯一的区别就是死亡的方式不同,以及,在这狗屎里多窒息了几年。
“晚安,小甜心。”叼着雪茄的笑匠自言自语地调侃了一句,“不久之后你便会发现,坟墓里的地儿有点拥挤。”
他扣下了扳机,他能看到准星里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炸裂,鲜血溅满另一个男人一身,他吓得屁滚尿流,立刻连滚带爬躲到了桌子下方。
“哦,这样就丧失乐趣了。”笑匠看着准星里的桌子,似乎在埋怨那个男人做了弊,一边说着,一边将狙击枪的前端拆了下来,然后又娴熟地替换上另一个工具,并且塞了个手榴弹进去。
笑匠拿着榴弹发射器,对准了已经被打破一个洞的窗户,不用特意瞄准,榴弹精准地落入对面的办公室里,紧接着下一秒,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笑匠再也没有看爆炸现场一眼,他收起了枪,背着包大大咧咧地走进电梯。
电梯里贝多芬的月光曲在笑匠耳朵里简直如同噪音一样让他难以忍受,他靠在墙壁上,用枪托一把砸向电梯的喇叭,世界顿时清静了,只剩下楼层数在一闪一闪……
电梯在四楼突然停了下来,而那恼人的月光曲却再次响起,不是从电梯的喇叭里,而是从电梯顶部。
‘爱德华·布莱克先生,你得知道,其实这个时代的人类,根本没有基本的保密意识和个人*意识。’一个被处理过的女人的声音伴随着月光曲,缓缓响起。‘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