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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纸醉金迷的青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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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窃喜和内疚混合在一起。 
  “我在深圳呐,周一回来。”李可似乎把咯咯的笑声好不容易憋在肚子里头,最后才揭开这谜底的,声 
  音显得发闷,吐字气息古怪。 
  我倒算是反应快的,说,“这几天在演康赫的《审问记》,我特喜欢他的《斯巴达》,这好像也是北京国 
  际戏剧节的部分罢,青年导演处女作。”我报幕似的一串词儿蹦出来。 
  “我是可想去看人艺小剧场的……我才下飞机呐,糊涂了,刚才没反应过来。” 
  “恩。”我说,“那再联系罢。”便挂了电话。 
  李可那边被我掐掉了尾巴的“好啊”在假想中悬在我脑海里头,仿佛一个修剪得不甚平整的灰指甲刮 
  擦在大脑皮层上,有些生生地作痛。 
  我心想,看样子是找不到女孩儿一起过了,也罢也罢,独自度过这个有些凄凉的周末罢。我打算去逛 
  东方新天地。走至宾馆门口,看着漫天的雨丝普降下来,在灯光下居然显现出金黄的色彩来,一瞬间竟有 
  些迷失。 
  无数金色的精灵,撑着降落伞一样降临人间,忽然我竟然看见一只大鸟从眼前猛地掠过去,心下一震, 
  手里的伞居然也有些拿捏不住。 
  我放慢脚步,在雨中望着那大鸟消失而去的大约位置,愣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公用电话亭,开始从 
  电话本上一个个翻捡起号码来。 
  给某女孩儿打了电话,问:“你在哪儿呢?” 
  人说,“北京啊。” 
  我又问,“这不废话吗?北京哪儿啊?” 
  她咯咯笑着说,“我男朋友家里呢。” 
  我泄气下来,加了一句:“这么早,上床了吗?” 
  电话那头笑起来,说:“还没呢,快了,一会儿就给你现场直播,你等着呐啊。” 
  或许是下雨天的缘故,她们居然全都像花斑蘑菇似的,藏到不知哪儿去了。 
  其实我本来想打陈希儿的电话的,可又觉得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犹豫了半天,还是打了,结果仍说 
  是空号,我这才记得她早就把那号给废了。 
  我看着金黄色的不断密集起来的雨丝,心中愈发焦躁,偏执地不断打电话下去。 
  接电话的有在家的,有在宿舍的,可就是没有一个既有趣又漂亮的,至于两者兼备而且今晚能出来过 
  夜的更是压根儿没有。后来觉得要求不能太高了,便给一个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儿电话,前几天 
  她还说要约出来吃饭来的,说是要陪她过生日,结果居然说是:该用户不在服务区。 
  摆出高姿态地说一句:我对自己以上所作所为,感到厌恶和彻底的绝望。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鸟。 
  我似乎是端坐在地铁车厢里面,是晚上。 
  尽管处于幽晦的隧道之中,无法得知时刻,可我好像就是知道,我知道这是在晚上,在深夜。 
  我似乎手里拿着一本书,由于光线特别昏暗,我竭力想要看清那书上写的究竟是些什么文字,却不甚 
  分明。 
  我站立起来,把书凑近车厢顶部的黄色灯光。突然,地铁似乎加快了速度,并且急速过弯,整个车厢   
  第九章:我想我在失去你了(2)   
  频率极高地微颤起来,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摆起来。 
  这种似乎是全宇宙一起运动的神经质令我惶惶不安,我预感到,甚至是我的身体就感到什么东西在远 
  远地逼近而来,它就要把我现时的生活一下子穿透了。我的灵魂,同样将在它的欣赏下在火头上滋滋作响。 
  待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周遭的事物上去,却发现车厢里居然已经空空荡荡! 
  我重新坐回原先的座位,似乎隐隐地期待着:只要是我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一切也能够如同没有发生 
  过一样吗? 
  梦醒时分,还是无人。 
  我在冰凉的孤身一人栖居的床上坐起来,空气冰凉,外头的雨还在不停地下,淅淅沥沥。就北京来说, 
  此时此地这般天气实属反常。 
  我裹紧了被子和绒毯,眼神扫视了空荡荡的房间一圈,似乎有什么粘乎乎、湿嗒嗒的情绪就趴伏在角 
  落里头,隐埋着自己的形体。我放开被褥,冷气一下子侵袭上身,打了个喷嚏,鼻涕竟然也有些零落下来。 
  没有人吗? 
  我思索着关于那个车厢里的境况,没有人,深夜,书,我无法看清的书上的文字。 
  以及我羞于承认的,我记起陈希儿。 
  可坦率地说,真的有些厌烦,为什么凭直觉简单地生活下去似乎总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想,为什么这 
  些稀奇古怪的意象,或者说是我的潜意识里的臆测总是纠缠着我呢? 
  我对此厌恶透顶,却又无话可说。 
  我就穿着内裤起身,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点儿张烨留下的已经有些受潮变质的大麻粉末来,用了下去, 
  闭上眼睛,居然从此便甜蜜地熟睡下去。 
  39 
  这个周六晚上,同李梦函去了王府井的人艺小剧场看了场话剧。 
  之前,我在东方新天地边上的那家麦当劳门口等了她差不多有20分钟。天气又冷,我直打哆嗦。 
  好歹等她过来,说是刚在西单又打了一个耳洞过来的。 
  我偏过头去撩开她的长发,瞧了瞧她耳垂上新戴上的一个粉红色的小钉。 
  李梦函的耳朵,小小地,还有些尖尖地往上翘,耳垂近乎没有。 
  我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原来打过耳洞的左耳朵,说,“怎么不叫我啊,我也想再打一次呐。” 
  她笑说,“好啊,下次一起去,那我就算有四个耳洞啦。” 
  我说,“瞧你是故意今天就打第三个过来,然后引诱我去打的吧?” 
  我接着对李梦函说,有次我一个朋友打完了耳洞,然后面色严肃地对我说,咋办呢?我身上又多了一 
  个洞。 
  李梦函搂住我,笑得不行。 
  后来我提起,早上她说她肚子疼来着。她说是昨天晚上吃多了,然后就喝减肥茶可能是过了量,拉肚 
  子一宿都没有睡好觉,早上一醒又发觉来那个了,加在一起难受得不行。 
  我一听,便紧张地说:“该捂个热水袋啊喝点热水什么的啊。” 
  她说,“唔,应该喝红糖姜水,或者往可乐里头放姜一起煮也行。” 
  我说,“那不就是姜汁可乐嘛,可你这么煮过还能喝吗?” 
  “下次我给你买热水袋,”我许诺道,“还一定得是心形的。” 
  晚上看的是康赫的《审问记》,尽管心理准备颇为充分,可还是看得不甚明了:假如作为哲学文本来解 
  读的话整体显得十分单薄,作为通俗戏剧又实在是不成样子。所谓“神妙的戏剧观念”,除了在戏剧元素的 
  探索和应用上能看出一点端倪外,别的实在难以理解,况且演员又时时处处显示出经验不足的生疏来。 
  因为开始的时候找错了地方,本来该去实验剧场的,可走到人艺的小剧场去了。结果在那儿演的是孟 
  京辉《恋爱的犀牛》重排版,在门口一下子就看见出来透气的孟京辉。   
  第九章:我想我在失去你了(3)   
  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应了声,但想来他是绝无可能记得当初自己还曾把戏剧本子给他看过。这桩事 
  件令我心里略微有些恍惚,毕竟记得了以前的事情,太多,太杂,因为时间的久远幻化成了模模糊糊的一 
  片。 
  看完话剧,我问她说: 
  “你回哪儿啊?” 
  “今天可得回家。”她也显得有些情绪低落。 
  “那么……带我回你家吧。” 
  “妈妈在家。”她笑起来。 
  “不靠谱儿吧。”我自觉地总结道。 
  “唔。”她肯定地点头道。 
  那天晚上冷得要命,我穿着毛衣还是瑟瑟发抖。她就更甭提了,穿了一件薄薄的无袖绒衣,罩一件可 
  爱的小彩格子衬衫,外头是一件小巧的深色外套。 
  她的小手简直就跟是冰琢出来似的,我尽力伸展着手掌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可两个人的手都实在是 
  冻得麻木,咯咯作响。 
  “今天可是八度了。”她说道。 
  “是吗……”我全身打哆嗦,其实若光是温度低则不至于此,讨厌的是从昨天早上开始的雨一直断断 
  续续落个不停,那寒意见缝插针地钻进骨头里去。这番阴冷,便总是无一例外地令我想起杭州的天气来。 
  “我的手一到秋冬季节就都很凉,可冰了。” 
  “那我以后都买有大口袋的衣服,”我勉强还能作出笑容来说,“你可以把手插进我口袋里来,咱们一 
  块儿散步的时候。” 
  “嘻嘻。”她把头靠到我的肩膀上来,显得很高兴。 
  在宽街车站作别李梦函,怪恋恋不舍的。 
  回到租住的房间,进去反而觉得更加阴冷,那被褥也觉得有些潮湿,无奈,也只能如此。 
  只有一个人,独自入睡。     
  《伤城1314》第四部分   
  第十章:《对她说》(1)   
  40 
  手机铃声突然如同救火警报般刺耳地啸叫起来,现在有谁会打电话过来? 
  我没有接电话,任凭它挣扎着一直响了下去。15还是16声的时候,电话停了下来,我长舒一口气, 
  算是惬意地依在窗口上,继续甚是香甜地吸着烟。 
  一会儿,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我不明其意般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接起来。 
  “喂,怎么不接电话啊?” 
  “什么电话?” 
  “唔?你宿舍的啊。” 
  “啊,”我说,“我不在宿舍。” 
  “嘿,够那什么的啊,搬出来住了,更逍遥了是吧?”其人冷冰冰地说到,“还记得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不止是对猜测游戏不拿手,也全然没有兴趣去猜测对方是什么人。换句话说,那种生活 
  像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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