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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他推开门,却看见乔明珠在他的房里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件衣服都已经发黄了……这件破了……这件根本只能当柴烧……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刻薄自己的……”乔明珠含着眼泪挑拣着他衣柜里的衣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几件能穿的。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会这样……”一般稍有点进向的市井小民穿得都比他好,他怎么能这样地苛待自己。
“穷酸?还是你要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无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金光闪闪的衣服,“我穿这一身,是想告诉别人我有钱,叫别人不要瞧不起我……呵,其实我知道,这样只会让人更瞧不起!”
“我里面穿这样的衣服,是因为我知道,钱这个东西,花出去就不是你的了,不如攒起来,去换更多的钱。”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钱的主人,他们会用钱,但不为钱所制,还有一种人是钱的奴隶,他们一辈子都在追逐钱,为钱所困,我也好,你爹也好,那两个人也好,都是第二种人,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悲哀。”无极看着依旧低头整理着衣服的乔明珠说道。
“你和他们不一样。”明珠低语,这样的乔离让她感到心疼,真的好心疼……
“一样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可笑,过去我恨那些为钱黑了心的人,结果自己却变成了那种人。”无极苦笑。
“你不是……”
明珠抬起头来,眼角有未干的泪痕,这泪是为他流的吗?还是为了对他的仇恨……看着她的眼角的珠泪,无极想要问她,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乔姑娘,厨房说可以开饭了。”仆人的一句话,打破了房里的迷思。
饭桌上,明珠不停地往无极的碗里夹着菜,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意,无极是她夹什么吃什么,没有丝毫的迟疑。
“这个盒子是什么?为什么在饭桌上还要带着?”明珠指着那个黄绫包着的盒子问道。
“这是我这些年来的全部身家。”无极淡淡地说道。
“全部的身家?”
“我从十五岁入无敌门,十八岁出师,靠着师父给的一万两银子起家,从销金窟做起,一直走到今天,共有大小房产十八处,多数出租或准备转卖,店铺上百家,钱庄一座,共七十处分号,便布各省,这里是地契和房契,还有钱庄金库的钥匙,明细账在账房,我昨晚就整理好了。”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他知道了?他知道为什么还……
“是呀,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到时候她只管拿就好了,“孙大牙不是好人,和我是同样的奸商,此人不可信,倒是上次的那个东方无情,出身豪富,为人还算正直,你要是想找人帮忙处理……”我的身后事……“便找他吧。”
“无极,你今天说话真是奇怪.”他看来是真的知道了,乔明珠看着他一脸的认命,真是又气又怜,既气他不肯对她说实话,又怜他自愿交出性命来的痴傻,乔离一直是一个大傻蛋。
“乔离,我们搬家好吗?”
“搬家?”不是在讨论他的后事吗?怎么又谈到搬家上来了。
“是呀,这里的房子我实在是住不惯,你不是说我住惯了大房子吗?我叫人把一些大件的家具先卖掉了,还有新来的厨子,厨艺真的不错,我们把他也带过去吧。”
“……”人都死了要厨子干什么?搬家干什么?无极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我想过了,乔家还是不要回了,那两个人死了便死了,如果你不……”如果你不动手替自己报仇,我也会杀那两个恶贯满盈的混蛋。
乔明珠的心自小便是偏的,和她好的人,哪怕犯了天大的错也是有理由的;反之,若是有人伤到了和她亲近的人,说什么她都会报复回来。
而在她亲近的人的名单里,乔离绝对是排在乔成风之前,乔成龙和乔成风,他们这两个人,欺负了乔离,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简直是死有余辜,孙大牙指望借她之手除掉乔离,简直是找错人了。
“你……咳咳……”无极被口中的饭呛到,涨得脸通红。
“乔离,你怎么了?吃饭怎么还会被呛到?”明珠急急地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背。
“我……我……我没事……”终于将堵住他呼吸的饭粒咳出来,无极的眼里充满了泪花,“我没事。”等等,她没有要他死的意思,搬家具也只是为了搬家就准备,饭菜也真的只是为了替他补身子,那他吃了这么多……
他这才意识到,整整一桌子的菜,全都进了他的肚子,他今天一顿吃了他平日里三天的量,他只觉得胃涨得发痛,“恶……”不能吐,他不能吐,这可都是好东西,吐了可惜……
只是呕吐这种东西实在不是人力所能够控制,他的嘴一张,满腹的山珍海味尽付与东风流水土地爷。
新房新气象,天下首富南宫家终于有了像样的庄园,看起来不再像是贫民窟了,只是新建的书房中,经史子集照样留在那里养灰尘,账册没两天就堆得有一人多高,算盘珠的声音更是响个不停。
南宫家的主人,脱下了那一身看起来光鲜,穿起来十分不舒服的金缕衣,穿着白色的长袍,手指灵活地在金质的算盘上跳动,拿着毛笔的右手不停地记下数字。
“乔离,休息一下,吃点宵夜。”门被人推开,穿着桃红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娇艳非常,面带甜笑,让人望之心醉。
她走到书桌前,将盛着银耳莲子羹碗自保温的陶瓮里取出,放到南宫无极面前,笑容里充满了关怀。
“嗯。”无极停下了笔,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沉甸甸的,不对劲,他还是感觉不对劲,而且是越来越不对劲,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怎么,不喜欢吃莲子?”明珠问道,无极摇了摇头,他就是感觉不舒服。
“是不是生病了?”明珠试探了一下他额上的温度,“没有呀……”
“我爱你。”按住她的纤纤素手,无极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说道,也许是因为这个话放在心里太久了吧,所以他一见到乔明珠便会不自觉地浑身难受。
“傻瓜,你和我之间,有必要说爱吗?”她和乔离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亲情、友情、爱情早就交织在一起,分不清你我,反正对过去的乔离现在的无极来讲,最重要的是她,对于她来讲,最重要的是他。
“是呀,有必要说爱吗?”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还是难受得不行……
“我生病了。”无极有气无力地趴在秦茯苓面前的桌上,他伸出自己的手,等待着秦茯苓诊脉。
“你没病,根据祸害遗千年的名言,你至少会活到一百岁。”秦茯苓连脉都懒得诊。
“我肯定是活不长了,不然明珠也不会对我那么好,连我过去的事都不追究,提都不提。”他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这个理由。
“那她要怎么样你才会开心?”秦茯苓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大师兄说要给彼此时间……可是已经快一年了,我还是……”见不到明珠就想,一见到了她,就感觉浑身难受,又不敢表露出来。
“我给你出个方子,一试便灵。”秦茯苓拿出一张药方纸,在上面刷刷地写下一行字,仔仔细细地折成方形,
“一万两,拿钱给方子,不灵我双倍退钱。”
“你!你打劫呀!”秦茯苓比他还会抢钱,如果不是她济贫济得太厉害,又不会做生意,天下第一首富早就易主了。
“买不买?”茯苓将手压在方子上。
“买。”无极咬了咬牙,拿出了一张银票,换回一张方子,“京城东,三里,郊游?”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骗钱!”
“你不试试,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有没有骗你的钱二”茯苓神秘地一笑。
“好,我姑且信你,如果不灵,我定要你双倍赔我。”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一辆金色的马车向前驶去,坐在马车里的女子问男子。
“京城外,那里有我的田地……”他终于想起,京城东三里外,基本上都是他的土地,秦茯苓要带明珠到那里干什么?总不会是真的郊游吧?
“哦。”明珠撩开帘子看外面的景色,其时是秋季,田野里一片麦浪滚滚,收割的农人在田地里忙碌着……在一刻钟后,明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小,到最后竟变成晚娘脸。
“这一片田地都是你的?”
“是。”懒得向外看的无极说道。
“混蛋!”乔明珠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打得无极莫名其妙,“你竟然敢种罂粟,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等他辩解,明珠的第二个,第三个耳光接踵而至。到最后她甚至开始用脚踢他。
“什么……罂粟?我怎么可能种那东西……”
“明珠,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明珠,啊!”马车内传来一连窜的击打声和男人的惨叫声,吓得车夫停下了车,跑到一旁的田地里看热闹。
“你自己滚下去看。”一声娇斥之后,一个男人从马车上滚了下来,他的脸上满是伤痕,衣服上尽是鞋印。
“这……这……这……”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无极看着眼前紫红色夹杂着浅粉,白色的花海,半天说不出话来。
罂粟,足足有一亩的罂粟,这怎么可能?他的土地里什么时候种上了罂粟。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秦茯苓,她租了我的田,说要种草药,没想会是这东西……”无极终于想到了罪魁祸首。
“你不要诬赖秦姑娘,她仁心仁术,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勾当?”乔明珠捏住了无极的大腿用力地一拧。
“哎哟,真的是她,真的是,不信你去问……”无极一抬眼,却看见在车夫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蓝衣少女,少女年纪并不大,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爱,不天真,一双眼睛里满是嘲讽和看透世情的老辣。
“茯苓,你怎么在这儿?快来解释一下,这些罂粟都是你的……”
“罂粟?哪里来的罂粟?”秦茯苓说道,她可没有撒谎,罂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