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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五万八千九百五十七只青蛙有几条腿?」听完,她立刻开始心算,「五、四、三、。。。。」我则是在一旁读秒。
「二。。。。。」正当我要喊一的时候,她算出来了。
『答案是十九亿零九百零三万五千八百二十八条腿。』「错!」『错?』她的表情像是吃了一惊。
「答案是十九亿零九百零三万五千八百二十条腿!」我老神在在地说。
『怎麽可能?七乘四是二十八,最后一位数一定是八!』她有些气恼地说着。
「绝对不是八。」我说,还轻轻地作势咳了几声,「因为其中有两只青蛙现在要一起骑脚踏车出去了,所以要减八条。」她听完,追着我一直打,从学校综合大楼的走廊打到玄关,再从玄关打到接近侧门的脚踏车车棚,直到我跑到自己的脚踏车旁边求饶,她才放过我。
「我的大小姐,我只是开玩笑嘛。」『谁叫你耍我!』「我没有耍你啊,而且你也答错了,就算你不让我载,那也是一样有两只青蛙要骑脚踏车出去咩,只不过是你骑你的,我骑我的而已。。。。」『谁跟你是青蛙?你才是青蛙!』「好啦好啦!我是青蛙,我是青蛙!那你要不要上车了?」我牵好车子,指了指脚踏车的铁架后座。
她看了我一眼,再看一看后座,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下唇,这时有一小阵风吹过来,少许的发丝在她的眼眉之间飘着。
『那我要你骑很快!』她说,『是很快很快那种喔!』说完,她轻轻地坐上我的脚踏车。
「你要我当人体摩托车引擎就对了?」『对对对,至少要时速五十喔!』「那要不要帮你配点摩托车的引擎声啊?」我说。
『好好好,再来点背景音乐吧!』「这是什麽意思?要我唱歌兼配引擎声?」『对啊!最好再来杯冰凉的可乐吧!』她坐在我后面,双手高举,大声地说着。
隔天是星期日,我们翘了补习班的课,偷偷地跑去吃红豆汤跟阳春面。不过,本来不打算看电影的我们,因为我猜拳输了的关系,只好赔她两张电影票。
其实,我不知道在电影院里面,女孩子先是轻轻拉住男孩子的衣角,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是轻轻的抓住男孩子的手臂,再过一段时间之后,两个人的肩膀是并在一起的。。。。。。。。这样的过程,是不是就是一种已经宣示「我们在一起」了的过程呢?
如果这是所谓地发展快速,我真的不那麽认为。
因为这段过程中的每一秒,都像是千年的等待一样。
我跟李心蕊曾经讨论过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但她却已经研究的很透彻。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的存在让你觉得心安,但有时他跟你的应对之间,会让你汗如雨下。』李心蕊说,她的表情像是在说个鬼故事。
「你可以。。。。换种方式说吗?」我摸摸脸,吐着舌头的回答。
『怎麽?不懂吗?』「不是,你现在好像不是在跟我讨论什麽,而是在跟我说一个恐怖的鬼故事。」『你是说,我的叙述方式错误?』「对,你好像把一个笑话用恐怖片的方式在描述。」『我不是在说笑话,关闵绿。』「我只是举例嘛。」我举起双手,希望她能了解这个手势表示要她别生气。
『好吧。』她耸耸肩,『我再解释一次。就是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对每个人都一样,他的存在对认识他的人来说是重要的,但他有时的表达或是与你的应对间会让你倍感压力。』「来个例如好吗?」『丽如?那是谁?』听完我差点没昏倒,「例如!例如!举例的例,如果的如!」我有点接近休克地说着。
『喔喔喔!』她有些脸红地继续说着,『例如,你有个朋友叫小明,他跟你的感情很好,平常开玩笑玩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就不觉得他是什麽严肃到不行的人。但是,有时候,当你做事有些错误或是观念有些偏差时,他会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地指责你。』听完,我想了一想,然后说,「这不是很正常吗?」『不不不,或许在以前的社会,这样的人很正常,但现在时代不同了,每个人跟人相处,多少都会带着面具,有时盲从附和,有时虚与委蛇,有时你的错误他连理都不理,就等着看你出糗或出事。』她很认真的说。
「我说,你研究这个干嘛?」『我对这样的心理非常有兴趣啊!』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话题一样地笑着,『你想想,这样的人存在得多麽神奇!』「神奇?」『你想嘛!就拿阿智来说好了,你跟他感情很好,每天玩在一起,从小也一起长大,而且兴趣几乎都相同,但有一天,你因为某种错误或是某个观念不正确,他把你骂了一顿,你觉得隔天看见他的时候,你会敢继续正眼看他吗?』「你的意思是,朋友间的指责会伤感情?」我有点不解的问着。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谁,总会有心眼小的时候!』「这是你们女生吧?」我说,「女生才会心眼小。举个例子,当蔡台。。。。啊!不,蔡心怡哪天骂了你一顿,你隔天就不敢去跟她说话了吧?反之也一样啊,如果你骂了她一顿,她也不敢来跟你说话了。这是性别差距的问题,不是什麽心理问题。」『不,这一定是心理问题,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多!』「不多吗?」我疑问着。
『不多,所以值得研究。』「你对心理方面的东西有兴趣?」『嗯,是啊!』她笑了一笑,『就像你,你就不是这种人。』「所以我不值得研究了?」『你没有研究价值。』她拍拍我的肩膀说。
李心蕊的手很美。
如果你要看她的手,最好站在她面前,离她五十公分,那是最佳的观测点。像是某些流星雨路过地球的预测,总会有几个地方是最佳的观测位置。
这件事情,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告诉她。她说我变态,偷偷观察别人,又在心底打上注记,像是个偷窥狂,仔仔细细地记录着别人的特征。不过,每个人都喜欢被夸奖的,她当然也不例外。
我是在吃阳春面的时候发现的,她的手真的很美。
当她用右手拿着筷子,左手的姆指与食指轻轻钳住汤匙,那不娇柔作做的小指,从不像其他女孩一样,会刻意地往上翘。细白纤直的中指、无名指与小指,像上帝刻意捏出来的。她的指甲很长,但我指的是与手指头相连的部份,而不是刻意留长的部份。
「你弹钢琴吗?」我看着她的手问着。
『弹过。』她似乎注意到我在凝视她的手,『怎麽了?』「不,我觉得你的手指的长度很适合弹钢琴。」『只可惜我只有适合弹钢琴的手,却没有弹钢琴的天份。』「学了很久?」『嗯,其实不久,』她放下汤匙,摇摇头说,『大概一年,那是在我学心算之前。
因为我的钢琴一直学不好,大概是肢节动作有问题,所以我妈要我放弃钢琴,学一点有利於念书的东西。』「心算有利於念书?」我满脸疑问地。
『数学啊!反应啊!学习速度啊!』「我以为心算只是有利於菜市场买菜。」『菜市场买菜带计算机就好了。』她的表情有点受不了我。
「你小时候好像学过很多东西?」『也不多,就钢琴、心算跟舞蹈。』「舞蹈?」我的眼睛一亮,「你会跳舞?」『怎麽?看不出来吗?我没有舞者的气质?』「不不不,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学过跳舞。那你当时学的是什麽舞?」『只有芭蕾。』噗的一声,我嘴里的面差点全往她脸上招呼去。
『关闵绿,你这是怎样。。。。』她的表情不太好看。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我是呛。。。。呛到!呛到啦!」我故意几声干咳,然后装做有点痛苦的样子。
『是吗?』她瞪了我一眼,『你呛到的时间还算得真准。』「真的啦!」我再咳了几声,「我真的是呛到啦!」『姑且相信你这个坏蛋。』她说。低头继续吃她的阳春面。
我知道舞蹈的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於是我话锋一转,问了她一句:「你有什麽想念的学校或科系吗?」『干嘛问这个?』「纯粹无聊问问。」『喔,』她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想念电子!』「电子系?」我又睁大了眼睛,「不会吧?!」『纯粹无聊答答。』她冷冷地说。
「欸!」我放下筷子跟汤匙,「你很没意思耶,我很认真的问啊。」『是你自己刚刚说你纯粹无聊问问的。』「我。。。!」看着她的表情,我有些哑口无言。
她看我有些说不出话来,於是接着说,『你应该要诚实点。』「诚实点?」我指着自己,「我应该要诚实点?」『对。』她点头。
「我?你确定是我?」我继续指着自己,「我一直都很诚实。」『是吗?』她抬头看我,『让我来说说你哪里不诚实,好吗?』「好啊。」我看着她的眼睛,「你说。」『其实,你应该在帮我修脚踏车那天就告诉我,你想向我要的回报,就是像今天一样跟你一起吃饭看电影。你也应该在陪我留在学校做海报的时候,就诚实地告诉我你就是想陪我,而不是找什麽想留在学校念书这种笨理由。而刚刚,你明明就是想嘲笑我学过芭蕾,但你装咳嗽的技术真的不太好。再来,你其实是想问我想考什麽学校或什麽科系,你就可以把目标锁定在跟我一样的学校,那麽以后我们就可以继续同校至少四年。但是,你偏偏又找了一个无聊问问的烂理由。』听她说了一大串,我继续哑口无言。
『你就是这麽一个不会说谎的人。』她继续说,『你只要一说谎,我就可以看得出来。』「你。。。。在。。。。生。。。。气。。。。吗?」我小心翼翼的说。
『没有啊。』她笑了一笑,『你不要被我认真的表情吓到了。』「我确实是被你吓到了。」『但我刚刚所说的也确实说对了,对吧?』「对。。。。」我不好意思地笑着。
『不过,你昨天有个表现值得鼓励。』她说。
「什麽?」『你想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