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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百年史-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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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美、录、表这五个系的同学今后肯定要一起合作的。
  被放逐的伤感人生
  分到广西厂真正改变了我的创作路子,跟了《一个和八个》,跟了《黄土地》,后来又跟了《大阅兵》。这三部片子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这可能也是影响我后来去做导演的原因之一。其实用一句咱们的老话,“有得必有失”,那么我们就是“有失才有得”。回想起当时我们分到广西,是最偏远的一个厂。我们觉得有点像充军十万八千里,不小心都快到越南了,到前线了,有一种被放逐的感觉。
  记得当时广西厂要12个人,定下7个,最终去了4个。去广西的时候,我和张艺谋一起走的,晚上我们打了一辆华沙胜利20的出租汽车,我们是晚上11点59分的火车,坐的硬卧,当时挺伤感的,摄影系穆德远来送我们,有点诀别的意思。我在北京二十多年,户口本一注销,提着一个手提箱、一个木箱上了火车,从此以后你就不是北京市公民了。后来我到广西第一件事是买了个电视,每天窗帘一拉,晚上看《新闻联播》,跟在北京一样。
  今天多少有些无奈
  这么多年干过来,干到今天已经变化非常大了,我小时候要是知道电影这个行业现在是这样,我肯定不干了。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想象的那么崇高了,经过了一个政治压抑的年代,人也挺扭曲的,而人到中年的时候又经历了一个商业革命的时代。90年代一直到现在,人同样也挺扭曲的,一个是精神上的,另一个是钱和利的诱惑。小时候因为比较封闭,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十几岁的时候如果我一直痛苦,怎么能活到今天。其实真正难受的时候倒是现在这个时代,标准在渐渐丧失。回想当初我们是那么单纯。
  如果大家很诚实的话,谈到过去那一段还是有很多眷恋和真诚,但是说到今天多多少少有一些无奈吧。真的特别希望还怀有那种炽热和执著,每一次拍戏的感觉都跟初恋似的兴奋,最怕的就是拍着拍着眼睛里全是沙子,还以为自己有沙眼呢。


中国电影百年史(下编:1977——2005)

“78班”之冯小宁 
    “能做也能说”的人
  冯小宁是78班同学中最敢说话的人,不说则矣,一说就要说个痛快,而且基本属于直言无忌的那种,每每语出惊人,都能看到他眼中的得意。那些狂放不羁和锋芒毕露甚至是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使得这个人呈现出特别好玩的一种特质,他说:“有的人是说了再做,有的人是做了再说,我是边做边说。”他基本属于那种比较好胜的孩子,用“孩子”这个词不过分,因为人家自己也说了:“我们是一帮放肆的孩子。”他说的“我们”是指“第五代”,基本所有的话题都指向了“第五代电影人”,既然是“我们”,当然也就包括他在内。
  冯小宁:“第五代”是递增的
  上天安排的“海盗船”
  在考学之前我在燕化当翻砂工人,高考恢复以后我一下子就壮上胆了,因为以前考学是要看出身要通过政治审查,我父亲是石油学院的老师,曾经当过“右派”,像我这样出身不好的,考大学想都不敢想。“文革”结束的1977年,我第一次参加考试,当时我在工厂的时候自己就开始画画,完全是自己学的,没有任何人教,后来参加美术展览,没想到包括北京市甚至是全国的美术展览,我都入选了,但是当时我的专业绘画感觉极差,创作感觉又超强。我绘画的构思和构图都很独特,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我估计那些评委应该就是发现了这一点,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我1977年考了中戏的舞台美术系,考完了就怀着很高的期望,因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家庭的庇护,都是独闯天下,所以就怀着忐忑的心等待着录取通知。我就是特别想离开工厂,因为翻砂工完全就是苦劳力,有才能有创作的冲动没有地方施展。后来我壮着胆子到中戏去问,分数很高,但因为家庭出身不好没有被录取。当时我伤心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1977年考试和1978年离得特别近,好像也就半年的时间,我一听这消息又开始兴奋了。那时可考的学校就很多了,有几个学校的美术系都招生,但是中戏伤我的心了,我就去考工艺美院、北京师范学院(首都师范大学),同时还报了电影学院,因为电影学院当时要求22岁以下,我那时已经23岁了,属于超龄,就想把它当作一次练兵,因为它提前考。结果工艺美院连准考证都没有发我,因为我交上去的都属于想法极其独特,但技法什么都不是的“学院派”画作。考完师范学院美术系也没下文,电影学院更别说了。考完之后没动静,人家都入学了之后,我很偶然地收到替补录取通知,因为有个上海的考生留在了上海戏剧学院放弃了电影学院才给了我这么个机会。后来我们系还来了何群,我就琢磨着其实这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这趟海盗船都等着我们这几个还没有上船的人呢,在开船之前怎么着都得把你给扔上去。
  命运的翅膀掠过每个人
  印象很深的是一位姓张的老师告诉我说我的分数是前几名,但因为家经常有人问我:“冯小宁,你是不是从小就特别热爱当导演啊?”错误!我敢说我们这一帮同学在进电影学院之前没有一个人说自己的理想就是当导演的。完全是命运把我们转入到这样一个机遇里,我们之所以后来当成导演其实都是大气候和我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其实命运的翅膀会掠过每一个人,当它掠过你的时候你没有准备好,就会被淘汰掉,等待是没用的,你要不停地努力,命运的翅膀会发现那些努力的人,然后回到你的头上掠过。
  我的毕业作品就是《红象》,我任美术。记得最好玩的就是给大象刷大红泥,一开始出主意说拿喷枪喷美术广告色,后来发现云南的红色泥土就是最好的颜色,就拿刷墙的大刷子往大象身上刷。但是大象那么高怎么办?用一个竹竿绑上刷子刷。当时壮壮就说:“冯小宁要是把大象都刷红了,这大象还不疯了?”结果大象没疯,给它一根香蕉吃,它就一点儿事都没有。后来就是因为《红象》,我毕业分配到了儿影,于蓝认为这个孩子工作还算老实,就决定收进来。另外我报志愿,第一志愿儿影,第二志愿儿影,第三志愿儿影,为什么?看准了儿影刚刚成立没什么人,而且我们这帮同学都觉得去儿影很丢人,我就觉得如果是一粒种子,有了合适的土壤肯定要发芽,在儿影照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乱世称雄,能者为王
  对于“第五代”的理解,我认为一些电影理论家从开始就走偏了,“第五代”是递增的,不光是导演系再加上一个张艺谋,而是各个系都有大量人才呈递增状态涌出,甚至在“第五代”成名十几年后还有人才不断出来。我很清楚现在还有很多不被理论家纳入到“第五代”的各个系的同学正在成熟,还会出来一些好作品,但是“第五代”现在整体碰到的关键问题就是市场。这是个必然现象,但不是一个正常现象。乱世称雄,能者为王,什么是“应运而生”?有商业脑子和市场脑子的人能够占领一席之地。但是我有我的观点,一个时代不能逼着一切艺术家既搞艺术同时又是一个商人。
  我觉得中国电影少谈什么主义和理论,多一些实干。这句话很像是胡适的。我是说艺术不要空谈要实干,尤其是年轻人,电影学院的年轻人学习理论、懂得理论但是不要谈理论。我觉得有实践经验的人才能更加靠近真理。
  我们在精神上特抱团儿
  我们这帮同学都是有一种孩子气的,只是性格表现出来的不一样。作为一个艺术家,尤其是电影导演,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天真的,比如陈凯歌,张艺谋他们好像很老成、深沉的样子,其实都是“装深沉”,他们内心深处全都是孩子气。正因为他们有这样的心才能拍出那些五彩缤纷的东西。有人就说我在片场凶如恶魔、爱拼命什么的,其实我就是一个大孩子和一帮更小的孩子在泥土中玩得满身大汗。因为他玩得极其投入。虽然社会很复杂,人际之间的冲突也很多,我们对于电影的感情就像一个孩子盼着要去的游戏场,但是这种“玩”和“玩电影”的心态截然不同,在拍电影的过程中都是极其认真,把它当作天大的事情去对待,但是人生观是盼望着到这个游戏场去玩。
  因为我们在生活最底层工作过,对我们后来的创作以及感动于我们的东西也产生很大的影响。我们当时就像一群放肆的孩子,特殊的历史环境把我们扔在朱辛庄,这简直是天赐良机,让我们放肆地成长,就好像一批种子撒在了一片野地里,简直就是疯长。
  我们这帮同学还有一个独特的东西——“我就坚持自己的东西”,从来不跟风,不跟大潮跑,特立独行。另外我们这帮人在精神上、人格上抱团,不是一天到晚非要吃饭、喝咖啡之类的,我们互相之间是欣赏对方,敬重对方。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百零八将,本来就是天下英雄,本来就是杀入电影界的一批英雄好汉,天命所致。


中国电影百年史(下编:1977——2005)

“78班”之陶经 
    78级最知名的录音师
  陶经是录音系最为知名的一位录音师,他自己也承认“我是一个特别幸运的人”。他的幸运表现在同中国最顶尖的两位导演兼同学的合作,从《孩子王》和《霸王别姬》,到《活着》与《英雄》,陈凯歌、张艺谋最为知名的几部作品都是与陶经合作的成果。
  陶经在评价一个人时,通常喜欢说这个人很“nice”,或许这个国际化的说法能够涵盖一个人的所有优点。他崇尚忘我工作的状态,又抱有“感恩”的态度,因为上电影学院仿若经历了一次生命的洗礼。在朱辛庄那所“没有围墙的学校”,他们曾经怀抱着理想争论,也享受了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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