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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过安以后,就沉默着,站在一边。
“飞龙,今天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继续上路的迹象呢?”
无瑕公主无话找话地向韩无名问道。
“是公主的玉体欠佳,所以我和耿彪将军商定,今日午时,用过午饭以后,我们再上路。”韩无名恭敬地答道。
“哦,是这样呀。今天外面的阳光,好像还不错,飞龙,你现在就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无瑕公主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
“公主请留步。公主的风寒,还未彻底根除,此刻不易出去见风。”韩无名阻止道。
“是吗?对了,飞龙,昨夜里我是不是醒过来过?还说了很多胡话?”
无瑕公主闻言,先是乖乖地坐了回去,却又突然间发出这样的询问。
韩无名没有回答。
“飞凤,你过来,你来说说,我昨夜里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无瑕公主见韩无名沉默着,没有回答,也不再逼他,而是扭头向雪儿询问起来。
“公主,昨夜里的事情,公主,公主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雪儿的目光里,有点不是很相信。
“哦,昨夜里,我究竟胡说了些什么?飞凤,你快讲给我听听。我的确是有点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在模模糊糊中,我心里好像总是惦记着一个人,那个人,那个人…”
无瑕公主说到这里,脸颊蓦然间绯红如霞,她明眸流转地望了韩无名一眼,就说不下去了。
“公主,您昨夜…”雪儿正想向公主讲述昨夜里她醒转时的情景,却被韩无名在一边快速抢着给拦住了。
“雪儿,昨夜里的事情,你就记得那样清楚吗?”
韩无名的这一句抢话,语气严肃而威严,带有明显的警告和暗示。
雪儿连忙闭上嘴巴,不再往下讲了。
韩无名见雪儿已经醒过神来,闭嘴不语,这才话题一转,语气柔和地向无瑕公主汇报道“公主,昨夜里耿彪将军,夜袭敌军巢穴,全胜而归。此番前行,路上再无大的阻击和障碍了。”
“是吗?”无瑕公主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语气淡淡的,平静如水。
韩无名把无瑕公主的神色,看在眼里,继续开口道“公主,除此之外,今天还有一件喜事要禀报公主。”
“哦,会有什么喜事,飞龙你快说来听听。”
无瑕公主精神顿起,目光关切地凝望着韩无名,催问道。
“这桩喜事,与飞凤有关。”韩无名故意卖了一点关子。
“和我有关?”雪儿听到韩无名的话,眼睛顿时睁得大大地,注视着韩无名。
“是吗?与飞凤有关的喜事?”
无瑕公主的劲头,顿时又提起来不少。
“对。公主,是这样的,耿彪将军,多年前曾失散过一个小妹,他看到飞凤,觉得飞凤和他那个失散多年的小妹,很是相像。故而恳请我,要我促成他和飞凤,在此地结为异性兄妹。公主,您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韩无名向公主汇报完以后,又把目光转向雪儿,说道“飞凤,耿彪将军,是我军难得的将帅之才,你能认他为义兄,这也是你的造化,你可愿应允此事?”
雪儿听罢,顿时就愣在了那里,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昨夜里韩无名为什么会那样询问自己身世的疑问,也只是在此刻,雪儿才终于知道了那正确的答案。
“果然是好事呀!飞虎,快去把耿彪将军,传到我这里来。”
无瑕公主听罢韩无名的讲叙,兴致更加高涨。她眼放光芒地大声向守在门外的司马剑吩咐道。
“飞龙,你,你已经代我,答应耿彪将军了?”雪儿回过神来以后,细声向韩无名问道。
“嗯,我已经代你,答应下来了。”
韩无名的神态,很认真。
雪儿不做声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灵动的双眸里,闪动着微光,若有所思。
韩无名既然以自己主人的身份,答应人家了,那自己又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是那个耿彪将军,看上去样子凶凶的。他说自己和他失散多年的小妹,很相像,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雪儿回味着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不免又涌现出,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点点滴滴的记忆。
第六十二章 往事如烟
那些记忆的碎片,对雪儿来说,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雪儿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在她四五岁左右那年,自己就已经在一个封闭的庭院里生活了。而那以前的记忆,全都没有了。
自己当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好像自己一生下来,就已经四五岁大了一样。
那个抚养自己的张德,在一个黄昏时分,对自己说道“小雪儿,记住,你是一个孤女,你的父母,全都不在了。你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你们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不久前,得过一场重病,高烧了三天三夜,是我,把你救过来的。你以后,就跟着大叔我生活吧。”
打那以后,雪儿就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名孤女,这世上再没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那个张德,虽然收留了自己,但是,他却有意识地将自己培养成一个刺客杀手。
培养成一枚棋子和一个秘密武器。
不过雪儿感到很幸运的是,自己的身子,能够在张德的千挑万选中,成为他最关照的女孩子之一。
不仅容许她保留了贞操,同时还严令组织里其他任何人,都不许打雪儿身子的主意。
而其她没有被张德选中的女孩子,则在她们十三岁那年,全都被组织里有点权位的人员,排着队,破了身子。说这也是她们必修的特训内容之一。
为此,雪儿对张德,一直都心存感激。
雪儿对张德,这种心存感激的心态,一直到她快十六岁那年,才被击碎。
那是在一个冬天的深夜,她从一个姐妹的口中,知道了张德为什么要这样善待她的真正原因。
原来自己能够保持贞操,是组织里需要一批完璧无瑕的女孩子,作为礼物,送给一些对组织极其重要的人物。成为那些人私人的**和玩物,同时也成为监视和掌控那些人的秘密武器。
雪儿在得知自己未来的命运以后,曾经伤心了很久。
不过她后来还是想通了,这就是自己的命运,无可回避,只能去接受和面对。
关于自己未来的主人,雪儿曾幻想了很多。为此也做了无数的梦。
但是那些梦,大多是噩梦,美梦虽然也做过,但是却很少,少到几乎没有的程度。
因为现实很清楚,那些需要让她成为礼物的人,大多对组织上来说,都很关键和重要。差不多全都是一些高官显赫,或是红黑两道里,响当当的人物。
那些人,要么就是已经功成名就,手握重权,儿孙满堂,妻妾成群。要么就是凶狠残暴,巨枭匪首。
但是不管他们那些人,是官场上的还是江湖里的,基本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好色。
自己一旦成为那些人的礼物,其后果和结局,不堪设想。
必定会饱受**,成为他们发泄兽欲的工具。
因为自己是作为礼物,送给人家的。这就基本上被剥夺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独立的人格和地位。
但是雪儿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老天爷对她,竟然是如此的恩遇和开眼,如此的垂青和照拂,居然把自己,最终推送到了有着天下第一杀手之称的,韩无名公子的身边。
不仅自己以往那些噩梦里的情境,没有出现,同时还因祸得福,实现了自己连做梦,都没有敢做到的愿望。
能够追随在自己所真心喜爱的少年男子,公子的身边,与他生死相随,搏杀江湖。
“这个韩无名公子,是老夫打算正式认养的义子,对组织非常重要,前途不可限量。老夫是计划着把他作为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和磨练的。雪儿,你能够跟着他,也是你的造化和福分,你可要好好珍惜。”
这是张德大人,在决定把雪儿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韩无名那一天的前夜里,对雪儿所叮嘱的话语。
雪儿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心中还有一点后怕。
因为作为一名顶级的刺客杀手,雪儿知道,大都有一些怪癖。
她是有点担心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小主人的韩无名,因为有着好色如命的怪癖,所以组织上,才决定将自己送给他,以此来抓牢对方的心。
不过当雪儿跟随了韩无名以后,她发现他的小主人,韩无名,怪癖是有一点,但是却和女色,毫无关系。
小主人韩无名的怪癖,是寂寞,是冷,是心如那千载不化的寒冰一样,冰冷而孤独。
但是韩无名的这些怪癖,雪儿不仅不厌恶,反而无一不深深地打动和吸引着,雪儿那颗少女的心。
至于雪儿四五岁以前,那些空白的记忆,雪儿也曾苦苦追忆和寻找过很久,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长的是怎生的摸样?自己究竟是谁?是哪儿的人?
但是她对解读这些困惑的努力,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逐步淡去和放弃。
因为那段记忆,在雪儿的脑海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忘了个干干净净。
更何况后来,雪儿还遇到了韩无名,遇到了这个寂寞冷峻的小主人。
他的伤心,他的眼泪,他那寂寞而冰冷的眼神,已经完全占满了,雪儿心中全部的空间和位置。
可是在今天,竟然有一个人,对自己的小主人说,自己很像他的亲人,很像他失散多年的小妹,一时间,那些已经淡化的往事和困惑,又怎能不重新浮现出雪儿的脑海呢?
只是那些关于自己出生和亲人的记忆,在雪儿的脑海里,却全都是一片空白。
无论她怎样努力地去回忆和找寻,都没有一丝线索和痕迹。
第六十三章 结义
耿彪将军被司马剑叫过来以后,听说无瑕公主,要为他和雪儿主持兄妹结拜的大礼,大喜过望。
此时他虽然已经从韩无名口中,得知雪儿并非是他失散多年的小妹冬儿,但是耿彪将军的心里,对雪儿,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
隐隐间始终总是觉得雪儿和冬儿之间,有着什么神秘的联系。
耿彪将军和雪儿,在无瑕公主和韩无名的面前,行过结拜大礼以后,他从自己贴身的脖颈上,取下了一枚玉佩,交到了雪儿的手里。
“小妹,这是哥哥我随身携带的玉佩,上面刻的是冬日里的雪花,这是我为了怀念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