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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听后,摩挲着茶杯口笑而不语。
至此,春意阁这两朵奇葩,丹红柳绿,给春意阁带来前所未有的红火业绩。
白尔玉的艳名传开,也不过短短一月,
坊间传言,如人不识金牡丹,逛尽花街也枉然。
在春意阁营业额步步高升之余,白尔玉也大肆敛财。其实一开始她以为紫霄是为了和自己赌气,所以频频跟那柳诗眉来眼去。她自以为她猜透了紫霄的心思,便想了整夜的阴招,看来是不准备气死他不会罢休。
她能想到的自甘堕落的最底层,不过就是卖身为妓。反正他是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进了春意阁又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在他眼皮子下卖春,她就不相信他不窝火。
可一切发展并不是按照白尔玉心中所想那般生搬硬套。她再是放纵,换来不过是他们俩不小心撞到时的客套微笑。
白尔玉没有节制的放纵自己的行为举止,弄出些荒唐萎靡的闲谈来,不过想博得他一袭注意,不想却让自己声名大播。
她本就生的极美的,一来**,二来又美,同时身价高的只能让普通人仰望的女子,怎不让男人心驰神往,再是口上上礼仪廉耻的迂腐书生,心中难免也不是在被窝里偷偷的幻想着她。
同时她的回客缘特别好,不像别的略有姿色就顾摆姿态的姑娘。
白尔玉是绝对不会对买她的恩客恃宠而娇的,也不会开口主动找客人们要东西。她的记忆力甚好,能记得每一个恩客的名字,性情,家里情况,这便让每个客人都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是特别的,深刻的,她的善解人意让这些金主们心花怒放,连甩钱也甩的心甘情愿。
白尔玉自是名利双收,虽然这名利来的不干不净,但每每夜深人静时,看着金银堆满了屋宇,依旧填不满她内心的空洞。
白尔玉是个记仇的妖,百无聊耐便卯足了力气找柳诗麻烦。
只要有人的地方,特别是女人很多的地方,见风使舵,火上浇油,临头踩上一脚伎俩就不会少。柳诗已经是过气的了,明眼人都知道,周妈妈哪肯为了一个存了心思跳出火坑的人而得罪她新的宝贝疙瘩,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每天早上白尔玉都要听阿宝汇报她们昨天的新战果,比如说把安安刚洗晾的衣服扔进灶里去烧,比如说谁谁又拿干窝头去喂柳诗那只猫,喂饱了猫后又灌它***,结果那窝头遇水发胀,小猫涨破了肚子。
白尔玉只笑而不评价,但阿宝知道,自己讲的越绘声绘色,姑娘就会越高兴,而赏给她的东西就越好越贵重。
此时也是刚梳洗好,阿宝如同往常一样给白尔玉梳头,一边夸奖姑娘的头发好,一边又拣些趣事来逗她笑。她先讲了不知是谁把辣椒粉放进柳诗的胭脂盒里,结果却害安安长了一脸红疹子。
白尔玉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然后抽出梳妆台上的小柜子,拿出一个张老板送的那盒珍珠粉。
“好象也搁了些日子了,不过不知好用不好用?”
阿宝将漂亮的大眼睛一翻:“自然是好东西,他家的胭脂一向打紧,我看这盒珍珠粉未在市面上出过的,一定是难得的好东西。”
白尔玉透过铜镜瞄了阿宝一眼,眉眼一弯,两排又长又密的睫毛叠搭在了一起,好不惹人喜欢。
然后她说:“你拿去用吧,好粉也是要配好皮肤的。”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她欣喜过望,接过盒子爱不释手。
白尔玉看的出阿宝是个不算机灵也不算呆傻的姑娘,好在那份直爽的真心情她很是喜欢。此时见阿宝那样开心,白尔玉心里难得的一片宁静。
阿宝见姑娘呆看着自己笑,恍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把东西一塞怀里,又拿起梳子继续帮她理发稍。她的头发虽然又黑又顺,就是太长了,稍微不注意就会打结。还好不是打不开的死结,只要拿箅子一勾,那些结便会在她手心散开。
阿宝一边理,一边又对白尔玉说:“昨儿不是热水打紧,结果柳诗去了澡堂,在澡堂遇到香茉姐姐,被香茉姐姐踩了一脚,摔了。”
她松开她头发比画着:“脚肿的比馒头还高。”
“哦。”听的多了,她也觉得有些无趣,这时又鼓捣着小抽屉里的玩意儿们。
不是冤家不聚头,偏巧这对冤家又在楼梯口碰到。
白尔玉淡淡的扫了一下她的脚,脸便立刻沉了下来,没等阿宝先叫嚣便说:“让柳诗姐姐先走。”
虽然这些日子受了很多的气,终究还是因着紫霄的关系,柳诗本不愿意太和白尔玉交恶,于是微微一欠身,先走一步。
等柳诗正抬脚时,白尔玉朝阿宝使了一个眼色,阿宝立刻会意,佯装地滑撞了过去。柳诗自然一脚踩空,比直的往下倾。
“这个高度,摔不死,也得摔残了。”这时有看热闹的人幸灾乐祸的说。
然而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有人奋不顾身的冲上来作了她的软垫。
“你,”被这么一撞,他还是有点痛的,别过头去咳嗽了两下,才转过头问柳诗:“快看看哪儿伤了没?”
柳诗惊魂未定,吓的花容失色,眼神迷茫了好久才看清抱着自己的是谁。她把头埋进紫霄脖子弯,抱着他忍不住哭出声来。
此时她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当尼姑都无所谓了,战战兢兢的直说:“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快带我走。”
白尔玉看到师父,居然有些站不稳,软软往栏上一靠,又瞧着底下那两人搂抱在一起,郎情惬意,一时恨的眼睛都快滴出血来。
她紧紧的抓住楼梯栏杆,朝着下面紫霄大声喊:“我不许你带她走!”
紫霄抬起头望着她,唇线抿的僵直,就是半天不说一句话。
白尔玉眼中的雾气涌了上来,模糊了紫霄那张丰神俊秀的脸,她见他抱着她的手在收紧,心里更慌乱了:
“你若是今天把她带走了,我跟你恩义绝!”
此时她就像小孩子一般,有着绝对的占有欲,她容忍不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被另一个女人所取代。
又或许是冥冥之中,命运早有安排,柳诗所遭遇的一切也不过是因果循环,而她与她,注定是水火不容。
“你早就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了,去年你在元家港便第七次跟我断绝了这些年的情分,不许我再管你。”
他铁石心肠的说完那句话,突然觉得全身力气像抽离出了一般,整个身子空荡荡的。然而怀中的柳诗还在发抖,还在哭泣,又把理智的他从边缘地带给唤了回来。
他将柳诗横抱起,朝门外走去。
白尔玉见他一点不听自己话,慌乱的朝楼梯跑,一个脚滑,接连摔了好几个梯坎。她狼狈的坐在梯坎上,全身火辣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掉,
“我告诉你,你若是把她带走了,我就立刻把自己卖掉,卖给那些达官贵人做填房!”她顿了顿,又扯着嗓子朝着他的背影喊:“我说的出做的到!”
然而她的话对他来说,就像是擦耳而过的风,没有半分停留。。。
白尔玉坐在原地,冷眼看着大门方向,坐了多久便哭了多久。然后眼泪也干了,整张脸又僵又脏。
阿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总觉得这事闹成这样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于是满脸愧疚,小心翼翼的去拉白尔玉:
“姑娘,我错了。”
“你错了什么?”她扭过头来看着她,眼睛还是红的,但十分清亮,或者该说是十分清楚:“你做的好,只可惜没摔死她。”
周妈妈过来人,自认为是风花雪月的事,便把看热闹的人全都赶了去做自己的事,然后过来拉白尔玉。
“牡丹啊,妈妈是过来人,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天性,你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她和阿宝联手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她吩咐阿宝道:“先带你姑娘下去梳洗下,然后伺候着好好休息。”
又拍拍白尔玉的肩,轻言细语道:“这几天我叫他们把你的花牌拿下来,等你想明白了,咱们再说啊。”
白尔玉莫不做声,如同行尸走肉般移动回了自己房间。
等到阿宝伺候她梳洗完毕后,本拿上了睡觉穿的衣服,却被白尔玉支开。
“要最光鲜的衣服,也要最华丽的芙蓉妆,你再去跟周妈妈告一声,我已经想明白了,我马上就可以接客。”
很明显那天晚上白尔玉很不在状态,这让慕名而来的那位左将军,很是不高兴。
那位将军是白紫京兄长的好友,白紫京自然要来陪的,此时他一边和将军谈论着边关的风土人情,一边斜着眼睛去瞅白尔玉,心中暗自猜测她今天是中了哪门子邪。
其实之前两人也有过交集。
对白紫京来说,再没有比青楼更容易把生意谈妥的地方了,迷魂酒一灌,枕边风一吹,十有**都能拿下。之前他是和柳诗交好,后来柳诗不出场了,遇到特大买卖的大老板,他还是舍得出钱请这朵难摘的金牡丹坐台。
不过呢,请她的钱高是高了那么一点,她却十分识相,但凡她接手过的老板,不仅没哪桩生意他是谈砸了的,还拿到比预想更高的利益。
不过他们俩私下交流的机会,就太少了。
那位左将军见这位美人儿又不笑又不说话,脸黑的跟煤灰似的,终于忍不住发了气,一拍桌子大喝道:“你这娘们,又不说话又不笑,垮着一张脸给谁摆脸呢?”
本来面无表情的白尔玉,不知道又是哪跟筋痒痒了,竟然扭头就给了那将军一巴掌。
“瞧你那乡下土包子样,也配要我陪?滚回田里玩儿自己老婆去吧!”
白紫京看着眼前这情况急转的一幕,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他知道那主儿是个粗鲁人,脾气也坏,心中暗叹妙哉妙哉,小辣椒惹恼了霹雳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那将军自然又羞又恨,在外闯荡的人,面子心重,恐怕不是光剥了她皮就能咽的下这口气的,于是靠着蛮劲上了手,把她按倒在地就去撕她的衣服。
白尔玉自然是要反抗的,反抗不成反被重重甩了两耳瓜子,然后头晕目旋,四肢无力。
白紫京坐在旁边甩开了扇子看着这香艳的一幕,看着她两边脸肿的老高,连口角也流下了血印子,好好一美人被糟蹋成这样有些心疼的,不免发出遗憾的啧啧声来。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周围的人也不敢帮忙,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糟蹋。
“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