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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在你和她之间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她吧?你自认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可是又该怎么办?如果不违背自己的心意,眼前的一切都不可能存在,我早已经死了,我的家族也得陪着我一起死。我和胧姒很小的时候就定了亲,她是太女,我有什么能力去悔婚。正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夺走王位落得最卑贱的下场,我当时若是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她反问他又该怎么办,她每每遇到他都是全盘混乱,她靠着他痛哭起来:“可是你选择了她,便将所有的包袱丢给了我。”
这么多年来,有自责,有嫉妒,有怨恨,也有侥幸,那么多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有那么多不知生有何妨的彷徨,他都不知道,他只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便娶妻生子,也不知道她一直远远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摆脱不了接踵迩来来噩梦。
她真是恨透了他,手脚无力,只能挣扎着去咬他的手臂。
血很快浸湿了衣袖,司望溪却没有躲闪半分。他握住她的手,将手放在心口,淡笑着,仿佛又回到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模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就这样,咬死我就好了,就像在雪地里,你该一剑割破我的喉咙的。”
白尔玉猛的睁开眼睛,眼眸一片空洞。
恍然眼前这成熟历练的男人与当初半带青涩的少年合了影。
白尔玉的心越跳越急,每一次伸缩后都是剧烈的疼痛,原来那根她以为早已磨合掉的刺一直横在心里。
她很清楚,她是在故意逃避,不想再看到自己软弱时可怜兮兮的样子。紫霄也清楚,所以才硬推要她去面对。可是紫霄错了,小玉颤抖着苦笑,笑紫霄也把自己看的太坦荡太坚强,他不该劝自己来,他应该让她在龟壳里缩一辈子。
因为从她再次见到他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也许并非他的不是因为他强留,而是因为她不想走。
司望溪接过她下巴尖滴下的冰凉,笑的比哭还难看。他把手举到她眼前,虽是问她,却用的是不可质疑的语气。
“你看,你哭了,可是你又哭出来了,这是不是说明,你还是忘不了我。”
白尔玉望着他,滚滚热泪往下掉,她一如她以往的诚恳,点了点头。
他喃喃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不带骗人啊。”
他们再次拥吻,她的唇齿之间全是他之前喝或的女儿红的味道,没因着这酒劲熏红了脸,却越发苍白。她想垂头,想喘息,却被他箍的紧紧的,挣脱不开。她呼吸又乱又微弱,只因现实跟回忆的交错着。
女儿红,又是女儿红。
抢在白尔玉晕厥过去之前,他猛的松开了她,虽说是松开,也只是给了一缕换气的时间。
他胳臂一弯将她横抱起,朝前走了几步,然后让她躺在软塌上。
当白尔玉躺在宽的能容十几个人齐睡的软塌上时,呼吸再次窘迫,面上泛起潮红。
司望溪弯下腰来,撸了撸她的头发:“别担心。”
虽然他口头上说别担心,空出的那只手却放在她的衣带上,轻解开她的衣扣,熟稔顺势朝里探询。
他的手仿佛一团火,触及到她每一寸肌肤后,那些肌肤都似燃烧。她身子一颤,咬紧了下唇,拼尽最后一口气力的按住了他。
那一双流光异彩的双目似有千言万语,她恳求:“别,求你了。”
他有一刹那的犹豫,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似乎,认为这是一种留下她的办法。他一闭眼睛,单手就把她脱的像刚剥壳的鸡蛋。
她缩在满床流淌的绸缎里,再也无法出声…
其实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成,大抵是看着她哭的太伤心太委屈了,怎么也下不了手。
于是便这样安静的抱着她睡了一夜。
让司望溪觉得意外的是,第二天醒来,她居然没有离开,只是抱着双膝缩在一角歪着头看着他。
他问她:“你是不是决定留下来了?”
白尔玉咬着下唇连连摇头。
他继续问她:“你还是要走。”
这次白尔玉迟疑了很久,并没有说话。他眉头一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不明白,但依旧带她回了宫。
他没有给她任何身份,也没有宣告出来,这位身份诡秘的萧姑娘就在众人猜测下住进了他的寝宫,除了几位亲近的奴婢,连王后也不曾得见过真面目。
他花尽了心思来讨她笑,似乎更是想努力弥补两人之间缺失的那么多年。这下恍然跟以前完全对调了立场,变成他不停的讲这些年怎么怎么的,然后她便坐在一边安静的听他说,偶尔有一两件趣事,她便笑一笑。
而不管他做了多少,似乎并没有一件烙进了白尔玉的心里,她依旧如同她刚进宫时那般忧虑,依旧犹豫不决,或者他更看的出她蹙眉头的次数越发多了。
某天白尔玉主动提出想去某个地方,他也没有拒绝。
对于她的所有要求,他已经是竭尽全力的满足了,单纯的只是希望,能留下她而已。
那时天已经逐渐偏暖了,而那采薇苑里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构,似乎本来就比别处温度高些,他们进去时,地上绿白交错,已经隐隐长了些新草,而树上除了冬日也不凋落的花,其他的花枝上也是含苞待放。
白尔玉的脚步轻快起来,一直朝前快步走着,而司望溪却是漫不经心的在她身后跟着,唇线抿的僵直,没多说一句话。
她出来时忘记换雪靴,只穿了一双软底薄面的绣鞋,很快那鞋就被化掉的雪水给浸湿,她不得不暂时先找个地方休息下。
周遭僻静,周围并无可休息可坐之处,司望溪就近找到一块大的能当塌睡的大青石,把她引了过去。
他以为她只说休息,没想着她刚坐到石头上就开始脱鞋袜。寒风一吹,他看着都觉得冷,于是脸拉垮下来。
白尔玉看着他脸色泛青,赶紧解释道:“我鞋袜湿了,要是穿着,更容易着凉吧。”
“那就叫人送双干净的进来。”
白尔玉抬手拉住他恳求道:“别让他们进来,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要是有人进来了,我怕我又是说不出来了。”
他笔挺的站在她面前,只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此时苑子里有种奇妙的萧索感,正是残败,蜕变,新生的交替时,恍恍然带出许多莫名的希望来。他踏着绵软无声的草地走到她身边,一拂衣服下摆,将她那双嫩白如笋的脚包裹起来。
白尔玉的心像是被抽紧一样,从脚心到脚趾,一阵阵往上涌着温热,她试着想把脚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没谈起正经事,被他一吓,嘴里就胡诹乱扯了。
然后,他便听到她说:“你这高高的红墙,古老的绿瓦掩盖起来的囚笼,也只有这个地方好一点了。”
司望溪沉吟了片刻,好象早把那简单的一句揣摩的极其透彻,仅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了什么?”白尔玉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根,心想他这般料事如神。
司望溪神色有些疲惫,但语气依旧强硬:“既然过了这么多天,你还是决定要走,我不能留你。”
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不择手段也好,软禁起来也好,也要把她强留在身边,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耐心可以感动她。然而那天晚上,他望着她那张一如以往的睡颜,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他突然心悸。
有些东西本不愿去深究,他也不想再去回想,可是她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都没有死呢?当然,他在意的不是这些,兴许她是女鬼回来索命,他还越加高兴,偏偏她不是,她是那样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与他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气息。
“不是的。。”
“不是什么?”他心里打了一个突,然后强忍住那些控制不住的冲撞。
她将自己的腿收了回来,腾在半空中,一双秋水荡漾的眼睛,全然是迷茫与彷徨,然而层层衣服褪下,婀娜躯体在仅剩的轻薄纱裙内若隐若现。
她吸了鼻子,但心跳还是快的无复以加。
“空山暮暮朝朝,到此际无魂可消。”
司望溪喉头有些发紧,原来白尔玉还是看到了那石碑上的刻字,脸上的神色变的严肃起来,他朝她靠近一步,握住她还在颤抖的手指:“你可是想清楚了。”
还没等她回答,他迫不及待的俯下身来吻她,又急又密,又狠又恨,如同洪水泛滥般,闸道一开,仅存的理智也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一次又一次,以为失去,以为马上就要失去,然而又这么难以意料的夺了回来。
白尔玉觉得他像是一团火,灼烧她的一切,所到之处全被点燃,她全身冰冷的血液都活了起来,她试着用她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脖子,但是太生涩了,总是有些碍手碍脚。
尽管无限轻怜密爱,柔情万缕,她依旧透不过气来,几乎窒息掉。只知道在自己快要疼的昏厥过去那瞬间,他浑身颤抖的捧着自己的脸,眼睛红的发亮。。。
回去的时候,她光着脚丫在他臂弯里荡来荡去,白嫩嫩的藕臂把他肩箍的老紧,尽管他累的要死,但是还得把这老祖宗,太皇太后给背回去。
谁叫他这是欠她的?
“我一直记着呢,这次回去我也要洗床单!”她发狠似的去咬他脖子。
司望溪听出了她那句戏谑中的怪异,步履刹那僵住,他叫她抱紧自己,然后腾开一只手反方向去摸她的脸。
果然触手湿滑。
司望溪压抑了很久,才吐出一句:“小玉,我对不起你。”
“反正你欠我太多了,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还得还我,”白尔玉半是心酸半是认真,她很清楚他就是她的业障,总是让她不由自主的迷失了自己。
司望溪步履沉重的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对于刚才她那个要求,他没有半分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好,下辈子,我一定还你,我们先说好了。”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背着她又朝前走了几步后,司望溪语态轻松的率先打破僵局,她被他带动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的年少时的种种,但又都默契的闭口不谈龙奉雪出现以后的不开心,两人各自心内滋味难述,但又都强颜欢笑。
突然间,白尔玉又发了问:“对了,你的手好了?”
他的左手曾经被豺狼的利牙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