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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凤感觉到眼皮子渐渐的沉重下来,而肩部火辣辣的疼痛也让她越发的不适:“放我离开,此事作罢。”
即使处于如此被动的地位,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然。
还没有人在对她不敬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就是他——风流韵也不能例外,可是这一次,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他够聪明,他就应该非常清楚,最好别惹怒了她,那后果……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放你离开?然后眼睁睁的看你去嫁给别人吗?”风流韵一双妖魅的眸子,因为想到任清凤会穿着嫁衣,心甘情愿的嫁给另一个男人变得火红一片。
因为用力,指甲镶入任清凤的肉中,渐渐有血红蔓延出来,刺骨的疼痛一下子就冲入她的心扉,仿佛再微微用力,就能掐出一块肉来。
饶是如此,风流韵却依旧没有收回自己的力道,他看着眼前女子,眸中有种无法痴迷的疯狂之态,妖魅的眸底是浓浓的看不见底的黑,不知怎么的,任清凤心中一凉,试着咬破唇,想要将飘忽的神志拉回。
风流韵却忽然抱起浑身无力的她,走到一旁的墙壁旁,轻轻的敲了几下,那多宝格忽然之间打了开来,里面居然是个密室,布置的格外华丽雅致。
任清凤脸色大变,身子无力,一动不能动,心神一震:“风流韵,你想做什么?”
风流韵的唇瓣血浓似杜鹃花开,冰寒之气几乎盛满眼眸,如玉般的俊颜盛满了疯狂的神色,手掌轻轻的抚摸着任清凤无暇的面孔,似是最珍爱的宝贝,他神色却像是淹没了黑暗,全身上下,此刻都散发出与神色截然不同的冻人的寒气,透出无情的冷漠。
但却如往日一般有着勾魂夺魄的魅惑!
这样的风流韵让任清凤的心中升起一股子森冷之气。
“你说我想干什么?”话落,手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滑下。
任清凤的此时,飘忽的神志反而清醒了过来,被人当着猎物,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
看来,风流韵真的不够聪明,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也好,她就看看风流韵到底要做什么,只是看在曾经他帮过她的份上,她不介意让这个男人恢复一点理智。
“风流韵,你该知道我任清凤从来就不是宽厚大量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他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彼此之间,就是死仇,就是此刻收手,这等委屈,她也会讨回来的。
“已经不重要了。”风流韵魅惑的眸子闪烁着邪魅的光芒,苍白无一点血色的唇,却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他都不介意收获她的恨了,又岂会在乎她的报复?
他将她放在雅间的八仙桌上,带着压迫性的身体缓缓地压在她的身上,俊美绝伦的脸上荡漾出炫目的笑容,可是笑容却没有到达眼中,与他妖魅不可方物的绝美形成诡异对比的是他眼中的黑,黑的深不见底,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脸,近的几乎能看清他面上的毛孔,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都说女人心从身,对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会有着刻骨铭心的感情。凤儿,你说我若是得了你的身体,你心上的人儿是不是就是我?”
以她的骄傲,一定会恨他入骨,至少,这辈子不管他怎样,他都会在她的记忆中有种浓重的色彩。
任清凤美眸微勾,忽然一笑,冷且寒:“你想要我?”
风流韵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挑起任清凤白皙的下巴:“你知道的,我要你,只要你……他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自然也能。所以,凤儿,别怪我,我只是情深不由己!”
他差点眼中是火热的欲望,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着吸引他灵魂的魅力,他不想伤她,他敢说他的深情不必青轩逸浅上一份。
可是,她一开始就将他踢出了局,连一丝证明的机会都不给他。
若是他知晓当日的窥视,会注定这份情无法圆满,他说什么都会选择另一种她能接受的相遇方式。
对的时间,以对的方式,遇上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对的时间,以错的方式,遇上对的人,是一种苦难。
他选错了方式,可却无法接受最后的结果。
这个男人居然比她这个无法动弹的人更可怜的样子。
任清凤心中冷哼:他有什么好可怜的,他的真心不被自己接受,难道错的是她?
感情的事情,原本就是世间最诡异的存在,施与受之间,从来没什么公平二字。
她无法接受他的感情,从来就不算错。
在感情的国度中,并不是所有喜欢你的人,你就能喜欢他,并且给与他同样的深情。
“你的感情如何,是你的自由,我的感情如何,是我的自由,我从不曾亏欠你半分。”
若是以情要挟她,他打错算盘了,为了一己私欲,而将念头打到她的头上,她绝对会让他后悔一生。
“你的话太多。”他的唇一点一点的逼近……
他还真敢!
任清凤怒极而笑,风流韵你该死,我一再的给你机会,既然你不愿意珍惜,就莫要怪我……
任清凤眼中一道冰冷的光芒闪过,垂下眸子掩饰住她眼睛中的寒气,舌尖轻咬,刺痛和血腥之气,骤然刺激她的神经,手下一抖,藏在袖中的匕首,滑了下来,下一秒,凤眼圆睁,狠辣决绝之光从诱人的美眸之中迸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毫不犹豫的刺进他胸口……
而让任清凤惊讶的是,他不但不躲,反而迎了上来,邪魅的眼中有一种心愿得偿的满足。
“谢谢你,让我可以死在你的手中。”风流韵的声音是出乎意料的温柔,他竟然抓住她的匕首,往心窝送了一份,俊朗的脸上绽放出妖魅祸国的笑容,清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炙热的眼中是深深的爱恋:“凤儿,我无法眼睁睁的看你投入别人的怀抱,也无法拉你一起赴黄泉,所以我只能让你杀了自己。”
他的脸色苍白,声音很低:“凤儿,记住,我不想死,只是太爱你!”爱到只要想到你会为其他男人所有,就会心痛的生不如死。
我的爱自私,我要在你生命中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所以我处心积虑,费尽心思,让自己死在你的手中,死在你的怀里。
任清凤只觉得眼前的一切瞬间白茫茫一片,她错愕的看着眼前含笑赴黄泉的男子——原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真得打算伤害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让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你……”任清凤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双眼所见的一切,想要将插入他心头的匕首拔出,却有怕他伤势更重,一时间失了分寸,大叫:“疯了……你……你疯了……”
这个风流韵,这份感情……
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怎么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这样谋算她,用他的命,让她这辈子无法忘记,用他的血,刻入她的骨髓。
她再薄情,再无心,又怎么能忘记?
这份沉重的感情,她受不起,受不起啊!
“我没疯!”
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风流韵,睁大着凤眸看着任清凤笑。
他爱她,自然懂她,眼前的女子看似冷心绝情,其实最重感情,他以如此决绝的方式死在她的怀中,这辈子,她不会忘记他。
“风流韵,你休想……上穷碧下落黄泉,我都要将你追回来……我不许你死!”青轩逸沉着一张脸,浑身透着森寒,推门而入,怒视着风流韵:该死的卑鄙小人,居然用这种方式困住他的凤。
今日说什么,他都不会让风流韵如愿以偿,这个该死的卑鄙小人怎么没死,死一百次,他都不放在心上,可是绝不容他以这种方式死在凤的怀里。
青轩逸这些日子忙于战事,又忙于与任清凤的婚事,分身无术,可是却还是时时刻刻盯着任清凤这边的安危,知晓任清凤来见风流韵,当即将一殿的大臣扔了下来,快马加鞭往都城第一楼而来,谁知道却是这样的场景……
他不容许,凤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容许任何人占据她的心思,哪怕是一个死人。
“你不许?”风流韵挑眉,轻笑了起来,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妒,是恨,还有隐隐的羡慕。
可是此刻瞧见他气恨交加的面容,却有种说不出的解气,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害怕啊。
可是怎么办?
他已经铁了心要成为凤儿心中的那道永不磨灭的痕迹,这一生不管是谁,都无法动摇他的位置。
凤儿可以不爱他,可是她却不会忘记一个爱她,爱到愿意死在她手中,躺在她怀里的男人。
光是这一点,这个男人永远都不能完全的占有她的心思。
带着得意,他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即便是这样,他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无法掩饰。
至少,他赢了青轩逸一局。
青轩逸冷冷的注视着风流韵那得意勾起的唇角,一时间没有说话。
风流韵的举动让他震惊,但是却不是非常的意外。
风家人骨子里对爱的痴狂,对情的偏执,在三国不是什么秘事。
当日风流韵能够冲动到为了凤,与他的父皇闹僵。
今日风流韵能够冲动到为了凤,而千里迢迢涉险,设计死在风的手上。
这个风流韵,再一次,让风家人对情爱的偏执疯狂得以真实的体现。
“我也不许!”任清凤忽然站起身子,扯着嗓子叫了起来:“狂……狂……救他!”
对,逸说得对,不能让风流韵困住她的心,一定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密室内,狂倾心而救,而密室外,任清凤和青轩逸沉默而对。
墨色和傲都不是面瘫人士,可是此刻面上却都闪过一道忧色,还有些许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复杂。
这个疯太子,果然疯癫的可以,居然想到以命易情。
风家人果然不辜负他们的姓氏,疯的可以。
一片静谧之中,任清凤双目直直的看着窗外,似乎将遍目的景色都收在眼中,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青轩逸微微低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