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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何事情片刻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任清凤太阳穴突突的疼,如同针刺一般,忽然之间,明亮的天地变得一片黑暗,她被绝望困在其中,再也找不到一丝光芒。
绝望,恼羞,烦躁,那么多的情绪这一刻都涌了上来,她心头一痛,整个人窒息在棉被之下中。
☆、第122章
任清凤隔着窗纱,瞧着对面的动静,美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更别说什么同情。
此番回来,她也没打算再翻旧账,她这个人虽然优点不多,可是向前看却是她最大的优点,她不愿意将自个儿有限的人生埋没在过去的人生中。
只是任清水却自个儿不长眼睛,非要往枪口上装,她也就没有什么好心慈手软的。
至于德妃娘娘,她自然也不会放过,原本还想留着面子情,不过既然对方不仁,她也只能不义。
任清凤可不以为,今儿个这事情,是单凭任清水一人之力,就能完成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一向最是尊老爱幼了。
任清凤勾了勾唇,美眸之中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冷的嘲讽,冷的无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长公主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她一生所面临的艰难险阻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却还是第一次面临眼前这样尴尬的境地。
她既对任清水等人的无耻感到愤怒,又对眼前尴尬的境地觉得为难。
这种龌蹉的事情,落在谁的眼中都只有无力的份。
她现在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长公主一时间没有主意。
好在,青轩逸信守承诺,真的很快跟了过来。
“怎么回事?”青轩逸神情平静淡然,琉璃斑斓的灯光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他的表情多了一份神秘和无人可知的扑溯迷离。
这种龌蹉的事情,说一声都觉得脏了她的嘴,长公主面色深沉,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李秋月此时可顾不得脸面了,还是老实交代,谁不知太子殿下私生活严谨,最是厌恶男子沾花惹草,今儿个这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再给他儿子泼些脏水,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李秋月战战兢兢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非常有技巧的说明自家儿子的无辜,还隐晦的点出,唐若昕早已绝了子孙根,与任清水之间,根本就不算是毁了任清水的名节。
而纨绔大少,此时也顾不得欣赏美人,在脑袋之前,一切以服从为条件,他将自个儿为何而来,说得清清楚楚,还细细的描绘领路宫女的模样——对于美人,唐若昕一直有很强的记忆力。
轻轻蹙起了眉尖,青轩逸将唐若昕描绘的女子细细在脑中组织了一下,很普通的宫女,在这宫中,随手一抓,就能抓出大把,非常的不引人注目,若不是唐若昕对女人有着特殊的记忆力,只怕寻常人根本就不会记住这等没有丝毫特征的平凡面孔。
长公主却是越听越气,但此时,她能做的,也只是隐忍着怒气,向青轩逸告罪,然后甩开袖子离开。
青轩逸却拦下了她,压低声音,与她说了会话,长公主这才带着身边伺候的丫头迅速的重新返回这冲满算计和污秽的偏殿,冷着一张脸,看着面面相觑,不停发抖和李秋月和唐若昕母子,还有埋在被子里,陷入昏迷的任清水。
这些都是什么事情?皇室的后宫什么时候这般变得如此龌蹉起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长公主也不是特别干净的人,手上也染了不少鲜血,可是这样龌蹉的伎俩,她却是最看不上,尤其是女子自甘下贱的行为。
还是太子的主意好,既然这个女人如此爱自甘下贱,她就成全她好了,只是到底打了皇室的脸,毕竟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是禹王名义上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当初禹王是吃了什么药了,居然舍弃任二小姐而要任三小姐,以她看来,任二小姐即使恶名远扬,却是最良善不过,会那般名声“显赫”,还不是有心人故意宣扬的结果,说到底不过是个可怜人。
可是这任三小姐,她从一开始就不待见,当初既然能不顾脸面,勾搭自个儿的未来姐夫,日后自然能做出不知体面的事情来。
这不,一语中的,现在连这样没皮没脸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了。
长公主又抬眼看了一眼纨绔子弟唐若昕,今儿个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心意?
她也知道,唐家少对任清水颇为迷恋,如今任清水已经被他看光了,这清白也就谈不上了,难不成还能顶着这样半顶的绿帽子,嫁个禹王不成?
不行,绝对不行。
即使禹王今非昔比,可是皇家的尊严,却容不得半点玷污,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绝不能嫁进皇室。
长公主瞧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李秋月和唐若昕一眼:“听说唐公子还未曾娶亲,而任三小姐,前两日刚刚与禹王解除了婚约。不若,这次本宫就讨个嫌,管上一次闲事,让皇上赐婚任三小姐与唐公子可好?”
李秋月这才止住颤抖,心中略略松了一口气,看来太子殿下并没有砍了她们脑袋的打算。
但是她的心还没有落到地面,她又重新紧紧的提了起来,她终于回味过来,长公主这是要自个儿的儿子娶李秋华那个贱人的女人,若是如此,岂不是让成全了唐家岭那个贱男的心愿?
唐家岭可对李秋华这个女人痴迷的很,若是做成了儿女亲家,岂不是更加有机会见面了。
李秋月满心的不甘,只是她的这份不甘,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德妃娘娘那悦耳动人的声音传来过来,隐隐的带着兴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目光扫过那面色灰败,颤抖不停的李秋月和唐若昕,就定在了拱成一团的锦被上,心中闪过一阵痛快:你不是猖狂,你不是嚣张吗?只是不知道这样猖狂嚣张的你,嫁给一个无根之人,一辈子享受不到做女人的乐趣,你还会猖狂嚣张吗?
德妃可不是一人而来,身后跟着不少的功勋之家的夫人,当然还有不少宫女,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进床榻之前,伸手就要掀起锦被。
青轩逸却是神色一冷,极快的上前,阻止她的动作,一双清冷的眸子,如寒潭之冰一般,瞧得她骨头都忍不住打颤起来。
可青轩逸的眼神越冷,德妃的心情就越发的激动——他此刻的心一定痛的快要四分五裂吧,自个儿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光,这心里是不是跟刀剐的一般。
青轩逸不想自己掀开锦被,说穿了,不就是不想那女人出丑,可越是如此,她就越要掀开这被子,让众人瞧瞧。
她柔柔的笑了起来,柔声细语的劝道:“太子,现在皇上将后宫托付于我,我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逸儿,她要看就让她看吧!”长公主黑着一张脸,将青轩逸拉了开去,德妃眼角的余光扫了青轩逸一眼,见他似乎不忍看的,转过了身子,眼中有着得意,伸手掀开棉被,却被锦被下的脸惊到了,直直地的愣在原地,等顿悟过来之后,急忙将锦被再度放下,可是饶是如此,不少人还是看到了那张苍白面孔,还有裸露的身体。
怎么会是清水?
这锦被中不应该是任清凤吗?
她不惜冒着触怒皇上,与青轩逸反目成仇的代价,就是为了让清水成为青轩逸的妻子。
虽说她现在还是禹王名义上的未婚妻,可是古往今来,这帝王之间,这样的事情,又何尝罕见,别说是名义上的未婚妻,就是正经的弟妹,也不是没有,更有甚者,被说弟妹了,就是儿媳妇也照样有。
可是为什么,事情根本没有按照她所设定的路线走?
一定是青轩逸搞的鬼!
德妃娘娘认定是青轩逸做的手脚,气怒一场,脸上霎时涨的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着青轩逸:“你……”
到到底畏惧青轩逸的威势,不敢说什么,哼了几声之后,就将怒火发泄在一旁抖的骨头发酥的唐若昕身上:“来人,给我将这个不知道进退的蠢物,拖出去——杖毙!”
只要杀了这个蠢物,清水就还是清水,此事就能从此抹去。
唐若昕顿时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然后一股刺鼻的味道传了出来——他失禁了!
众人不禁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后退,更有贵妇,掏出熏了香的帕子,捂在鼻尖,嫌恶的等了唐若昕一眼。
不过,即便如此,那德妃身边的宫人还是如狼似虎的扑向那失禁软骨的唐若昕。
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德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伤人性命,实在太过心狠手辣。”边说,边示意身边的人挡下德妃的人。
德妃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狠辣:“此处是皇宫,而皇上将后宫交由本宫打理,难不成,在长公主的眼里,本宫连处理一个狂妄色胚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德妃,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青轩宇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姑姑亲眼目睹,知道错在谁,自然更有发言权,你与任清水自来亲近,若是懂礼的,就该避嫌才是。”
“父皇将后宫交由你打理,那是给你天大的荣耀,可是你却玩忽职守,遇事,更是意气用事,不点不顾家国,这样的心性,怎么堪当打理六宫的重任?”
说到这里,声音一冷:“我等一下,就会禀明皇上,将你打理六宫的权限收回。”
长公主瞧着德妃气的双目如同淬了毒一般,心中一阵浓烈的快意,她想了又想,脸上的恼怒之色便已经消停了不少,忽然笑了起来:“到底是我老了,居然没想到这茬。也是,德妃娘娘爱静,心性平淡,这是鲁国上下,乃至三国皆知的事情,皇弟也真不懂怜香惜玉,怎么能拿宫务去劳烦德妃娘娘!”
德妃一时间脸色青白交加,眼中的怒火大有燎原之势,这打理六宫之事,是每个女人毕生的梦想吧!这些年,为了这权利,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可是到了这二人的嘴里,却仿佛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这让她快要发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