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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凤冷眼看着她,清丽的眸底是一片冰寒。
不管任清水所依仗的是什么,她都容不得任清水在她面前猖狂。
心中虽然对任清水已经十分的不厌,可是任清凤的脸上却是一贯的平静淡漠,冷冷的说道:“偷窥?你是眼睛不对,还是脑子不对?以己度人,自个儿存了小人之心,就当全世界的人都是小人,可笑之极。”
“你……”任清水顿时大怒,自从她得了德妃娘娘的青睐后,这宫中谁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讨好异常,眼前的这个绝美的女子,却敢如此对她说话。
任清水远远的瞧见任清凤的时候,本能的就升起一股子厌恶,像是天敌一般,即使未曾认出她就是当年她惧之若虎的任清凤,可是那种本能却还在。
看着自个儿小姐气的发抖,知棋立刻挺胸站了出来,瞪着任清凤怒道:“不长眼的东西,你怎么说话呢?你知不知道自个儿在跟谁说话?惹怒了我家小姐,小心德妃娘娘砍了你的脑袋。”
真没看出来,这一年多来,知棋的笨病居然治好了不少,居然还知道借力打力,狐假虎威了。
任清凤忍着想把她们主仆提着撞死在墙上的冲动,淡淡的掀起眼皮子,冷冷的看了知棋一眼,走到她的面前,狠狠地一拳捅在她的腹部:“你说谁是不长眼睛的东西,哼,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敢跟我如此说话,我看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
以暴制暴,是任清凤一贯的方针。
知棋挨了一拳,刚要暴跳如雷,可是瞧见任清凤眼底的眸光,却吓得一个哆嗦,不知觉后退一步,惊恐的看着任清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这个美丽女子的眼中看到了类似于二小姐的肃杀之气,瞧一眼,就能让人浑身发凉。
知棋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咬着唇,白着一张脸,一副受惊的模样。
真是没用!
任清水在知棋的手臂掐上一把,示意她继续与任清凤争斗,可是奈何知棋是烂泥扶不上墙,一个劲的发抖
委实是任清凤曾经的战斗力惊人,在知棋的心中留下太多的阴影。
任清水瞪了眼,抖的如同秋天落叶的知棋,暗自冷哼:没用的丫头,等回去再找你算账。
面色阴沉如同暴风雨前夕,那漫天密布的乌云,瞪着眼睛,怒斥任清凤:“你个贱人,你到底对我丫头做了什么,将她吓成这副模样。”说着一巴掌,就对着任清凤扇去:“敢欺负我的丫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恼羞成怒,任清水面色深沉如水,一心要给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一个一辈子铭刻于心的教训,最好毁了她那张绝美的脸。
狗改不了吃屎,作为最爱恃强凌弱的代表人物,作为一直以自个儿容貌自傲的美人,忽然之间见到一个比自个儿更美的美人,这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任清水那点力气,在任清凤眼中就跟柳絮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威慑力,不过即便是如此,任清凤也无法容忍对自个儿的挑衅。
她看了一旁的知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将知棋一拉,落在自个儿的位置上。
“啪”的一声,声响如雷。
“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知棋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扇的蹭蹭,后退了两步,捂着脸,一屁股跌在地上,嗷嗷尖叫。
透过知棋的指缝,可以瞧见她粉嫩嫩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座触目惊心的五指山,肿的如同猪头一般。
而她染着凤仙花汁的细长指甲,狠狠地在知棋的脸上划破五道痕迹,一时间血肉模糊。
由此可见,任清水的这一巴掌,这一手算计,如果落在任清凤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这是要毁了自个儿的这张脸啊!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不就是自个儿现在的这张脸,比她来的漂亮吗?无冤无仇的,居然下这样的狠手?
任清凤这一刻的怒气是怎么样的,可想而知,一把抓住任清水的手腕,紧紧的,就听得“咔嚓”一声,任清水顿时疼的尖叫一声,眼泪滚滚而落——她的手腕被任清凤捏碎了。
任清水没有想到自个儿一巴掌没有打到眼前这个小贱人,却打到了自个儿身边伺候的丫头,更被任清凤捏碎了手腕,顿时红着眼睛,捧着自个儿疼得心口发痛的手腕,怒斥道:“贱人,你跟你拼了……”
“贱人骂谁啊!”任清凤一脚,将任清水踹趴下,然后睁大眼睛,惊叹的看着任清水,冷然之中,带着寒冰,语气却是一种嘲讽的佩服:“我见过不少人,可是像你这样,敢自称贱人的,还是第一次见识,贱人,你果然与众不同,贱的光明正大,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任清水被踹个狗吃屎,狠狠地的瞪着任清凤,一双眼睛红的几乎滴血,她没有想到,今儿个在宫中,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亏,气的一张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螃蟹一般,就差头发没有竖起来,表示炸开了。
任清凤却像是十分欣赏任清水炸毛的表情,缓缓的走过去,一脚将她踢的正面朝上,脚尖抵着她的下巴:“我来看看贱人到底长成什么模样,话说,我还没见过贱人呢?”
任清凤啧啧了两声:“哎呦,今儿个可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贱人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啊。”
她摇了摇头,眼神讥诮:“也是,贱人的脸上总不会写着我是贱人的,不过瞧着贱人你刚刚对自个儿身边丫头下手的狠劲,就可以看出贱人贱在哪里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知棋的脸肿的更厉害了,那指甲划过的血痕外翻,如同五道婴儿小嘴,看起来十分的恐怖,只怕再好的药,都不能痊愈了。
可见任清水刚刚的力道多大,毁去任清凤脸蛋的决心多坚定。
所以知棋的脸越是惨不忍睹,任清凤的心头怒火就越盛,因为任清水下手的目标可不是知棋,而是她。
“你……你……”又痛又怒,任清水气的身子直抖,这一次不像是秋天风中的树叶了,更像是铂金森患者:“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任清凤的表情越发的冷,也越发的诧异,简直像是不敢置信的样子:“贱人,你失忆了?真是可怜,连自个儿是谁都不知道?还是,贱人你根本就是脑子差窍?”
任清水转头,对着瘫在地上呜咽哀痛的知棋,喝斥道:“嚎什么啊?还不过来看看你家贱人小姐,我瞧着她这神情不对,怕不是差窍,而是中邪了,你还是赶快带她回去吧,不管是中邪还是差窍,都该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出来吓人。”
她摇了摇头,一副庆幸的模样:“好在今儿个遇到的人是我,若是遇见个胆小的,还不给你们家贱人小姐吓死啊!”
倒是她有理了!
将她们主仆害成现在模样,她还有脸振振有词。
任清水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等无耻的。
不对,她说错了,眼前的贱人,是她见到的第二个如此无耻之徒。
“来人啊!救命啊!”任清水的眼神已经怒到了极顶,再顾不得什么,大叫起来:“德妃娘娘……救我啊……”
任清水的声音刚落,就见德妃娘娘如同一阵风一般冲了出来,穿着那长长的罗裙,居然还能跑得如此之快,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德妃瞧着眼前的状况,先是一愣,随即怒火中烧,一张精致如画的脸上涌上阵阵的火焰,将一张脸烧得发青,发黑。
“来人,将这贱人给我拿下!”
该死的,这小贱人居然敢在她的宫门口欺负水儿,敢在她的眼皮子下面,如同踩着一只死猪一般踩着水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的,好的,娘娘你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民女这就帮你将贱人拿下。”任清凤冰雪凝结的眼中,寒气如潮,面上却是一副小心翼翼,哄着德妃的模样,脚下一动,移到任清水的下身,一个用力,将她踢飞到半空,然后伸手一提,一只手提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极为麻利的将她胳膊一扭,就听得任清水连连惨叫,她的胳膊被任清凤下了。
紧接着,“噗通”一声,整个人就坠落在地上。
任清水疼的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在她额头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她看向德妃娘娘,眼泪如同瀑布一般:“娘……娘……”
任清凤却是淡定的拍了拍手:“娘娘,民女帮你将她拿下了!”
德妃娘娘已经气的一张脸扭曲了,再也找不到刚刚那种优雅华贵了,脸色黑如锅底灰,喉咙堵的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狠狠地喘着气,而她身边的那些宫女,估计也是第一次瞧见这样荒谬的情形,刹那间,居然都傻呆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德妃到底不是寻常人物,很快就回过神来,只是这一次,她也不叫人了,而是自个儿亲力亲为,冲上前去,直接抬脚,就向任清凤踹了过去。
怒极的德妃娘娘,显然疏忽了任清凤的好身手。
任清凤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踢起任清水,去做挡箭牌,德妃娘娘那雷霆一脚,赶巧儿不偏不倚的正中红心——任清水的心窝。
别看德妃娘娘看着身软腰细易推倒,可是这力气却不小,这么一脚下去,任清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还别说,任清水这人的报复心还真强,根本就是小人报仇,一刻也完,当即就给还回去了,那口鲜血,好巧不巧,就喷在了德妃娘娘的脸上。
美丽优雅的德妃娘娘,立刻之间,就变成了午夜幽魂。
任清凤眸光冷如寒冰,嘴中却是惊呼一声:“天,贱人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对德妃娘娘不敬,就不怕娘娘砍了你的脑袋。”说着又将目光转向德妃娘娘,不解的问道:“娘娘,你与这贱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怎么如此对她?贱人虽然下贱,可是到底是条性命,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于娘娘的名声可是不利。”
任清凤苦口婆心的劝着:“娘娘,居上位者应该以德服人,娘娘,有什么事情,好好的说不好吗?怎么一出脚,就将人踹得吐血啊。”
德妃娘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