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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一再苦苦相逼,好在她从不缺一副狠毒的心肠,或许今日,就让人见识见识吧!
任清凤缓缓的开口,语调轻忽:“民间有句话,想必你从没听过,而我听着,却觉得很有道理,那话说的好,既然做了婊子,就莫要再想着立牌坊。”她勾唇: “你也莫要向我解释什么,你说着不嫌嘴干,我听着还嫌耳鸣。每个人做事,都有自个儿的道理,是对是错,从来都没有关系,关键的是结果,成者为王,败者为 寇,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我不怨,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跟我一样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最终的结果?”
任清凤的话似有所指,青轩云蹙着眉头想了许久,却还是不能理解,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终于安静,再听这脑残人士说话,她这耳朵都要生水了。
在一片寂静之中,马车终于到了一处极为偏偏的地带,一路的青松绿柏,似有香烛之气隐隐传来。
青轩云拍了车厢一下,吩咐停车,然后就径自撩开帘子,跳了下去。
任清凤被点了穴道,不能自由活动,坐在车内,倚在车壁上,就见两个身强力壮的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对眼睛的男子,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将任清凤抬下车子,动作娴熟,眼中没有半点的诧异,看来四公主带着女子过来任人践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任清凤下了马车,却是微微错愕了一下,难怪她闻到香烛的味道,原来此刻实在一座寺庙前,那庙门上的匾额,写着寒山寺,烫着金,在月光下显得光芒四射。
此时庙门紧闭,周遭寂静一片,任清凤的眼珠子转了转,却见周边坐落些人家,不过此时,那些人家应该都睡了,没见人走动。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不见丝毫的异样,若是此时,不是跟青轩云来此,她是看不出这寺庙有什么不对。
四公主又是得意一笑,亲自上前,伸手敲在斑驳的铜门上,两长一短。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的清楚,很快,就门内就听见脚步声,不过却不开门,而是在门后低低的问:“夜半敲门,客有何事?”
果真古怪的很,僧人开口不叫施主,称呼什么客,还用这么文绉绉的话,若是此刻四公主说这寒山寺没有古怪,她也不会相信的。
青轩云脾气如此暴躁,此时却不恼,反而正正经经的回道:“途经此处,听闻寒山寺方丈佛法无边,特意拜访。”
话音刚落,那铜门就打了开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僧人,就露出脸来,见到青轩云,恭敬道:“最近风紧,不得不谨慎行事,还请见谅,既然来见我家方丈,快请进。”
四公主随着那僧人进入,却在进门的时候,伸手在那僧人的脸上摸了一把,那僧人也不恼,反而将身子往青轩云的身上蹭了蹭,引得她吃吃的笑了起来,又摸了僧人的下巴一下。
二人月下调情,做的半点也不遮掩,尤其是那僧人,老练异常,任清凤觉得此刻,他倒是像那青楼拉客的女子,就差舞着色彩鲜艳的手绢了。
这等轻佻的动作,却见跟着的暗卫,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而那僧人的目光在扫过任清凤的时候,却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青轩云这次送来的货色有些太过平庸,不过倒也没有多嘴。
一行人入了寒山寺,那僧人将门重新关上,领着他们进了寺庙,却不去大殿,反而往后院而去。
一路的海棠花开,香气悠然,更有桃花衬景,不像是佛门重地,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后花园。
一路上所遇的僧人,皆是年轻英俊,容貌上佳,遇到极为俊美的,四公主就会在那僧人的脸上或是屁股上摸上一把,那些僧人也不恼,皆是吃吃的笑。
一行人就在这些吃吃的笑声中,穿过游廊,入了更为精致的内院,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停下,房内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女子的娇喘,男子的粗喘,暧昧之极,即使不通情事,却也知道这里面此刻在做什么。
那僧人听了两声,面上就含春色,对着四公主一笑,道:“请稍等,待我进去禀告。”
四公主点头,不见恼色,反而就站在门前,等候,没一会儿,就见门内走出一个眉眼俊朗,气质清绝,身材挺拔,浑身透着慵懒之气的年轻僧人,若不是那人着僧袍,任清凤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
不过面色略显苍白,应该是纵欲过度,显得有些气色不旺。
房内的暧昧喘息声,却没有因为他的出来,而停止,那位年轻的僧人就再未曾出来。
任清凤心中对此处的猜测,在此刻有了很大的确定。
就见那方丈,见了青轩云之后,就扯出了一抹魅力十足的笑意:“怎么才来,急死我了?”
说着,居然也不避讳有人,居然将手,伸在青轩云的胸口鼓鼓的地方,掐了一下。
青轩云伸手将那胸口的手,拍了下去,啐了他一口:“惯会扯谎的,急什么急,你不才刚刚从女人的身上起来吗?”
那方丈笑容越发的勾魂,手抬起,在四公主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怎么?你吃醋了?”
经过四公主和这位所谓的方丈亲身演绎,任清凤若是还不能确定此处是何处,那她的脑子就跟四公主一样,蠢的要死了。
不管什么时候,人的生理需求总是有的,所以不但有“美人所”供应男人的需求,也有“小倌所”供应女人,还有极少数男人的需求。
“小倌所”一般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在城中的青楼之中,不过这种青楼却与女子的青楼不同,而是隐藏在青楼之后,位置较为偏僻,更为隐蔽,弯弯拐拐曲径通 幽,走了许久之后,就会发现眼前一亮,大门四敞,门外杨柳依依,流水潺潺,景致优美,绝对与那青楼二字搭不上边,客人到了门口,各自奉上一枚面具,戴在脸 上,也不怕身份暴露,进来之后,便是好酒好菜好色伺候着。
只不过,能进入这等地方,没有几分身价,那是绝对的不行,故而这第一种的小倌所,接待的都是些寡居的贵妇,或是寂寞的贵女,甚至有些喜爱小倌的贵男。
第二种小倌所,就有些类似与普通的勾栏院,不过它与勾栏院不同,不是明目张胆,而是在一些深巷之中,虽然其中的小倌姿色比起第一种来的差些,但是也能抚慰寻常女子寂寞的芳心。
若是这两种都不喜欢,别怕,还有第三种,这种比起前两种来,更有些情调,那就是僧倌,可以做倌,亦可以做僧,二者兼备。
不过有情调的东西,这要求自然高,不单单身价贵,而且还有地位够贵,若是二者兼备,自然随时随地都能入门享乐,尽情风流。
若是二者缺一,那就只能跪在大殿中,听经念佛,捐些香火钱。
只是这样的地方,要求特别的严格,必须要有一等一的权贵作保引荐,才能有机会进入。
佛门圣地,就被这群污秽之物给玷污了,任清凤真没有想到,原来还真有花和尚的淫窝,更没有想到青轩云居然想要将她送到淫窝来。
当然,她也没有想到青轩云还是淫窝的常客。
她忽然冷笑:“四公主,你送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可与公主不同,半点都不饥渴!”
青轩云听了这话,恶狠狠的瞪着她,眼睛之中是毒蛇一般的光芒:“方丈大师,最是心善,普渡众生,我将你交给他普渡,最好不过。”
她假意长叹一声:“你是知道的,我原本是打算直接将你送给那些死士,可是那些死物,哪里知道怜香惜玉,以你的小身板,只怕一两天就折腾的断气了,你可是 相府的千金,这身份贵重,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死去?岂不是暴敛天物?方丈大师,最是怜香惜玉,交给他调教一两日,再将你送去给那些死士,相信定然能多挨上两 日。”
青轩云吃吃的笑了起来,对着那方丈道:“你看我对你多好!相府的小姐都弄来给你享受。”
这方丈有个怪病,就喜欢身份贵重,又是处女的少女,原本对任清凤平庸的面容还有些不感兴趣,现在听得这话,双目一亮,看着任清凤只道好。
任清凤冷笑出声,看着眼前相貌俊美,但人品低下的方丈,道:“你怎么不问清楚我是谁,再高兴?”
那方丈闻言,却是摇头,笑道:“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相府的小姐,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热血沸腾了,哈哈……”
他朗声大笑:“你好好伺候我,若是我高兴了,或许会大发慈悲救你一命,待你被那些死士玩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我会大发善心,将你炼制成不死之人。”
原来他就是皇后身边那个懂巫蛊之术的人。
任清凤的耳边回荡起青轩逸在马车里的话:我遍访世间名医,却都束手无策,我怀疑我不是中毒,而是巫蛊之术。皇后的手下有个懂巫蛊之术的,我怀疑我是被皇后所害。
“笑得跟鸭子似的,难听死了,还不闭嘴!”任清凤的眸光似利剑扫过那大笑不止的方丈,面色冷然,小脸如霜,眼神好似雪峰之上的皑皑积雪,只冻得人瑟瑟发抖:“想占我便宜,也要问问我愿意不愿意?”
那所谓方丈,被任清凤那冷漠如雪的眼神看的骨血发冷,可是却又渐渐沸腾起来,傲气好啊,越傲,折磨起来的时候,他越容易兴奋。
到底是个年少的,才会说出这么一番天真的话,来这里的女人,除了寻欢作乐的,那些真正的大家小姐,有几个愿意被他压在身下的,可是最后还不是都哭着喊着,求他压啊。
他微微笑了起来,笑容居然还能透着几分优雅:“小姐,你怕是不懂我这里的行情,对于那些不乖乖听话,不愿意伺候我的小姐,我从来不强求。我这人最是怜香 惜玉,舍不得强上,所以遇到那些不听话的小姐,我都是直接交给下面人去办,他们可不像我这般温柔,好说话。轻者棍棒伺候,重者剥光了绑在内院的树上,谁看 上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