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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嫔沉吟着点了点头:“你说的这话在理,只但愿事情不要太糟了才是。”
荣嫔听了这边的消息,庆幸的道:“阿弥陀佛,幸好樱桃今儿没有碰贵妃的那碗药,若不然今儿遭殃的可就不是那位一个了。”
樱桃满脸庆幸感激:“亏的主子往常总教着奴婢们做事应当谨慎小心,奴婢把主子的话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今儿亏的奴才想起了主子的话,没有随意的伸手去碰贵妃的药碗,这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奴婢觉着谢天谢地,最应当谢的是主子!”
荣嫔有惊无险,又被樱桃奉承了几句,掩嘴轻笑道:“知道你是个机灵懂事的,今儿你也算是有功,便赏你二十两的银子,你捎回去给你老子娘尽孝去。”
樱桃只觉得自己今儿是特别的顺当,得了主子的夸奖又得了二十两的银子,喜的连忙跪下谢恩。
宜嫔得了消息只哼笑了两声嘴里念叨着:“只别这个时候对我肚子里的阿哥有坏处就行。”转头却又问起来同样有身孕的乌雅氏的情形。
长春宫里依旧灯火通明。
明菲靠坐在榻上,上身披着件斗篷,□盖着一床的薄被子,除过柳香长春宫里还有五个人碰过药碗,煎药的两个小宫女,接药的桑枝,捧给明菲的佩玉以及一旁的王嬷嬷。
明菲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小宫女和柳香,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查不出到底是什么药,下面的这三个人虽看着都有嫌疑,但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们谁就是下药的。
至于佩玉王嬷嬷和桑枝,明菲觉得她还是有把握这些人是安全的,因为她身边的人她都让佟国维彻底的摸了一次底,不过因为现代那些破案的片子看了不少,从某些方面的来说,她还抱有怀疑态度,但这所谓的怀疑她丝毫也不会显露出来。
她疲惫的挥了挥手:“都带下去,好好的看着,若是有什么问题了再问也不迟。”她又叫了张万华到跟前:“你去的时候柳香在哪?”
张万华道:“奴才去的时候见着柳香是在蕙嫔娘娘跟前的。”
“你看她那样子可是受过刑的?”
“是。”
明菲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王嬷嬷几人:“我知道你们几人心里定是很忐忑的,只这事情我确实相信必不是你们做的,所以都不要多想了,我信你们但也不能让我失望了,好好的做你们的事,我定会查出真正下手的人的。”
王嬷嬷红着眼圈道:“主子还是罚奴婢吧,若不是主子福大命大…都是奴婢不够仔细让主子吃了大亏,求主子责罚。”
佩玉和桑枝也跪了下去:“求主子责罚!”
明菲轻叹着摇了摇头:“都起来吧,即不是你们就不用罚,现如首要当做的事情是找出后面的人,你主子我总不能让人看轻了去,谁都可以在后面动手动脚的。”
这话果然对王嬷嬷最管用:“主子说的是,咱们总要让她们知道知道主子不是好的惹的!让她们也知道知道主子的厉害!”
明菲抿了抿嘴:“嬷嬷服侍我就寝吧。”
王嬷嬷忙上前扶住了明菲的手。
明菲虽是后宫最大,但因为只是个贵妃,所以太子阿哥们并不需要请安问候,今儿明菲身体有恙不必去给孝庄请安,孝庄竟是亲自带了太子和大阿哥三阿哥一起来看明菲,兰馨更是在跟前忙前忙后。
太子一如既往的喜欢往明菲跟前蹭:“贵妃娘娘,怎的不见四弟?”
明菲笑着摸了摸他的背:“四阿哥还睡着了?”
小太子看着有些羡慕,又似乎觉得这样不应该,想了想道:“等他大了他就不能在这么晚起了。”
孝庄笑着拍着他的手道:“看着书到是没白读,知道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
大阿哥在一旁看了好一会了忽然质问一般道:“贵额娘,你是不是说贵额娘的病是因为我额娘?”
这话问的,他一个小孩子从哪听来的?
内殿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明菲的脸上却依旧带着温婉的笑意,拉着大阿哥的手道:“胤禔怎么知道这话的?”
大阿哥咬住了下嘴唇,漆黑的大眼睛看了看孝庄又看了看明菲:“我答应了别人不说出来的。”
明菲一下一下拍着他的手,缓缓的道:“你能言而有信是个好事情,这说明你小小年纪有君子的风范,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说了这些话甚至都不敢被人知道这是他的说的?这说明他自己也知道他没有说什么好事情,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交友要谨慎,不要轻易相信那些非君子的人,更不要轻易跟那些人结交,这也是为什么历代的文人墨客更喜欢的是出入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是皇子阿哥,以后更要为你皇阿玛分忧,做事情应当三思而后行,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儿的说话口气问出的这么一句话,贵额娘若是真的生气会如何?”
大阿哥并没有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孝庄却听的很分明,一时之间不禁为明菲敏捷的反应暗暗喝彩,但也是感触颇多。
大阿哥原本还是理直气壮的想要跟明菲理论几句的,这会却偃旗息鼓,丝毫没了原先的气势:“我并没有多想,只怕贵额娘真的定了额娘的罪。”
明菲点头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就是脾气直了些,以后什么事情都注意些,我并没有认为事情就是你额娘做的,只是你额娘跟前的大宫女确实碰过我的药,就事论事我也当找了那宫女过来问话,胤禔说,我做的可对?”
大阿哥蔫蔫的点了点头:“贵额娘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对。”
明菲不禁被这直来直去的孩子逗的觉得有些好笑:“你是个不错的孩子。”
孝庄明显的看到大阿哥在明菲跟前的样子比先前绵软听话的很多,她靠坐在榻上思绪都有些飘忽,若是一开始贵妃就没有孩子,让太子一直跟佟贵妃亲近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啊,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佟贵妃有个身份地位仅次于太子的四阿哥胤禛。
明菲并不知孝庄心里在想什么,但对于她自己被下药的事情,却已经有了初步的进展,毋庸置疑,幕后的人就是想让明菲跟大阿哥将关系搞僵,若明菲跟大阿哥一派的人关系僵了谁最受益?几乎不用想都可以知道是太子一脉。
第 29 章
太子和大阿哥只待一会便被孝庄打发了下去,孩子年纪虽小但却是最会学舌的时候,也并不敢让他们在跟前。
孝庄拉着明菲的手慢悠悠的道:“知道你这回是吃了亏了,心里定是很憋屈,只这后宫里自来就是这样,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哀家也是这么过来的,只你却比比哀家好了很多,皇上是你的亲表哥,你小时候还在哀家跟前养过些时候,有情分在你就比别人轻省了不少,这事情定是要查的,却要记着万事都是过犹不及,你若有哪里不好做的,给哀家说一声,哀家定也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的。”
明菲淡淡的道:“老祖宗说的是,过犹不及。”
谁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明菲不是圣人,有人都想要她的命了,叫她如何在一声不吭或是雷声大雨点小?
孝庄拍着明菲的手停了下来,看着明菲道:“你还有四阿哥,若是事情做的过了,就不怕给他惹了灾祸?”
明菲笑了笑:“老祖宗想说什么妾身心里清楚,只这句话妾身不敢苟同,若妾身真的什么都不做了却是真的给胤禛惹了祸。老祖宗担心什么妾身也明白,妾身不是不知道深浅的人,自己都是这后宫里头的人了,如何能做的断了自己的后路甚至天怒人怨,妾身有分寸。”
明菲的话说的孝庄很沉默,到也不是生气,只是忽然变的怅惘了起来,那眼眸里的光泽看着陌生而忧郁,看着明菲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你自来就是个不错的。”
明菲不知孝庄是想起了什么,也不知为何孝庄忽的就来了这么一句,孝庄拍了拍明菲的手:“好好养着,记着你自己说的话。”
起身搭着苏沫的手:“哀家这就走了。”
明菲起身要去送孝庄,孝庄摆了摆手:“你不必起来了。”
送走了孝庄,明菲依旧靠着靠枕坐在榻上,王嬷嬷一边给明菲捶背一边道:“主子看太皇太后是个什么意思?”
明菲将脸贴在丝滑的枕头面上,轻蹭了几下:“什么意思?不过是怕我把后宫里搅乱了罢了,只是却不知为何突然就不往下说了,对了,给我额娘把话递出去了没?”
“今儿宫门一开就递出去。”
“惠妃宫里的人也出宫了?”
“也出去了,看方向大约是去了明相的府上。”
佟家和明珠这就算是对上了,若是查就要担上跟明珠一派关系恶化的后果,若是不查就等于将自己在后宫的地位降了一级,哪一样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但是总有办法解决的。
明珠在客厅里来回的踱着方步,沉吟了片刻道:“你去跟蕙嫔娘娘说,这事情老夫心里有数,定会助蕙嫔娘娘一臂之力的,让蕙嫔娘娘也不要自乱阵脚,这是有人想看着咱们跟贵妃对上,贵妃未必就看不来这里面的蹊跷。”
太监应了是:“相爷说的话奴才都记下了,定会一字不落的说给主子听。”
明珠让人赏了太监,看着他出了客厅。
明珠又来回走了几步,鼻子里冷哼出了声:“这事情十有就是就是索额图那老匹夫干的,他这么早的就想给太子扫清挡路的,只是却忘了吃多了还有积食的时候,一口就想吃个胖子哪里有这样的好事,老夫这一次定要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让他哭也没有眼泪!”
“刘顺,让人看看佟府的动静,老爷我一会就去见见佟国维。”
刘顺忙应了是。
赫舍哩本就因为庆复的事情身子还有些弱,乍一听到明菲的事情几乎眼前发了黑,佟国维气的等着王万华一走立时就摔了茶碗:“可是看咱们佟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