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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菲淡笑着看了看地上坐着的明月:“我本想救你出地狱,你却一意孤行。”
她又看来看硬挺挺的坐在榻上的阿穆鲁氏嘲讽的笑了笑,阿穆鲁氏上了明月的贼船,她以后也只能靠明月。
她起身吩咐执棋道:“这里面的人都看好了,一个都能出去,我去去就来。”
事情到了这里,她也只能将康熙请来,明月有什么话就直接对康熙说,她不能在沾手。
康熙在养心殿,听得明菲亲自来了,有些诧异,但还是将明菲请了进来,她看着明菲脸上竟然丝毫没有早上时候的喜气,一脸的灰白之色,神情似乎都有些不稳定。
他拉着明菲的手,那手也有些冰凉,他给明菲揉着手道:“好好的怎么了?”
明菲抿嘴道:“奴婢知道这事情有些荒唐,但还是求皇上去看一看。”
康熙皱眉道:“出了什么事了?”
“奴婢的二妹妹以死证明,京城七月有地动。”
康熙眉端高高挑起,身上散出了若有若无的帝王威严:“她人了?”
“还在奴婢的寝殿里。”
康熙起身道:“既如此,朕就陪你去看看。”
配殿里的人还保留着明菲走的时候的样子,下人都在里头站着,明月大概早料到康熙会来,竟是将自己的易容整理了一番,虽是额头还是一片青肿,但不知怎的就看着有几分楚楚可怜,阿穆鲁也不知是不是想来了什么,哆嗦的跪在地上。
康熙看着地上跪着的明月,皱着眉头道:“抬起头来!”
明月一怔,缓缓的抬起了头。
明月如果放在现代是个有几分聪明的女人,可是放在这个是天下最有手段的女子的丈夫的人跟前,就根本什么都不是,透过明月的眼睛,康熙几乎毫不费力的将明月的心思看了个透。
他冷笑一声,在上首的坐下:“都起来吧,贵妃也坐下。”
明菲谢了恩,在下首坐下,阿穆鲁氏的脚腕扭了,康熙不让她坐她就只能站着,这会疼的头上直冒冷汗,却只本分的低着头,明菲嘲讽的想,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这会怕了又有什么用。
康熙冰冷的目光像是贴着骨头的冷森森的刀子,只看着明月就让明月觉得自己的离死亡是如此的近,她骇的背上冷汗直流,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皇帝。
康熙沉声道:“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七月的时候京城有大地动的?”
明月此刻早没了先前的流利和自信,有些结巴的道:“奴婢……奴婢前一段日子生了重病……重病……罗嬷嬷说当时奴婢都没有鼻息了……但奴婢……最后却还是活过来了……奴婢虽是将以前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但是奴婢……却多了一项本事……可以……预见未来的事情……”
康熙看了眼明菲,明菲回道:“妹妹确实前一段时间生过一场大病,说是醒来忘记了以前很多事情。”
康熙双手撑在膝盖上,身子往前躬了躬,眼神锐利的看着明月:“那你又是如何预测未来之事的?”
明月把皇上想的太简单了,这个世上最有权势的男人,不是谁都敢直面的,她胆怯的往后躲了躲,想要躲开康熙那骇人的眼神,却发现不过是徒劳,她低垂下眼睑,怯怯的道:“这种事情不好说,一阵一阵的,心里就突然冒出个念头,根深蒂固奴婢就觉得是真的,就像是上一次吴三桂称帝一样,奴婢也早早就知道了,有时候也是身边的小事,次数多了奴婢就知道这些不是假的。”
她透过睫毛去看康熙,却见康熙还直直的盯着她看,那幽深的眼神吓的她打了个突,她赶忙又垂下了眼睑。
康熙不再看明月,却将殿上的人都扫视了一遍,明菲突然觉得心里一寒,她有些祈求的叫了声:“皇上……”
康熙转眼看向她,眼里的杀意立时隐了下去,看见明菲眼里浓浓的祈求,到底还是心软了,叹了口气道:“贵妃想念妹妹,朕允了贵妃之妹在宫中陪伴。”
康熙哪怕不信明月,但是以他的谨慎,也不会让明月轻易回去,如果这一次地动是真的,那么明月或许连家都不用在回了。
明菲起身应了是,又看着明月道:“妹妹还不谢过皇上,皇上这是要让妹妹留在宫中了,妹妹难道不高兴?”
康熙第一次听的明菲讽刺意味这么浓的口气,竟觉得有些好笑,脸也不如刚才那么黑了。
见着明月有些呆板的谢恩,只淡淡的嗯过来一声。
明菲看着这殿里的其他人,又想着她自己,忽然想要咬下明月的一块肉,真他妈得是个扫把星?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将她的嘴堵住了!康熙如何会放过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这消息要是真的走漏出去,整个朝堂都会震动的,一个时时刻刻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的君王,你大约不仅仅是害怕恐惧这么简单了,绝望,恐慌,或者是尽力一搏?但不管哪一样都不是皇上想要的。
而阿穆鲁氏了?她大约会晕迷吧,昏迷不醒,直至死去,而她自己了?
她呆呆的看着康熙,康熙挑了挑眉头,这是又自己吓自己了?
他叹了一口气,招了李德全到跟前吩咐了几句,拉着明菲出了西配殿。
从那阴冷的配殿到艳阳高照的庭院,明菲的心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重,康熙给她搓着手,看着她叹气道:“你自小便是如此,胆子说小也不小,说大也大不到哪去就是惯会吓自己,这事情也大不到哪儿去,若这是真的,隐隐透出些风声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摸了摸她的发鬓,叹息道:“你是朕的女人,又是朕的表妹,朕……”
明菲愣愣的看着康熙。
康熙看着那润泽的蜜色唇瓣,微微的张着,不自主的就用拇指摩挲了几下,看着她白皙的脸颊慢慢红了,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眼里才有了笑意。
他拉着她边走边给她解释道:“这事情那里面的人真就调走了,至于,阿穆鲁氏,朕不会要她的命,但也不能就这么过去,她大约以后就只能有些疯癫了。”后面远远的跟着侍候的宫女太监。
明菲的脚步顿了顿,康熙知道她这又是心软了,他有时候甚至是后悔当初将这个自己当亲妹子一样宠大的表妹留在后宫的,她心太软太善良,实在不适合这样的地方,可是他需要助力,需要佟家在朝堂上的全力支持。
她小时候又活泼又调皮,只是什么时候她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整日里都是淡淡的,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太多的兴趣,也只有在……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偏了,他勾了勾嘴角。
转身又看向了身后的明菲,小时候留着哈喇子的小孩子,终是长成了大人,成了孩子的母亲,她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就像是多盛开的莲花,静静的散发着幽香,他以前总说自己变了,可是暮然回首的时候他发现,她又何尝不是变了?
决定
明菲去的时间太长,御花园里的众人都有了心思,不过大多以为是四阿哥有了什么事,荣嫔几个甚至隐隐的升起了盼头,一个没有皇子的贵妃肯定比有皇子的贵妃更让人喜欢,想到种种可能,不知觉间众人的气氛似乎都好了些,只孝庄的脸上似乎一点都看不出别的什么东西。
自古后妃都跟前朝息息相关,明菲有异,最提心吊胆还是佟家的一众女眷,如果明菲倒了,那么佟家也快完了。
走了些路众女眷都觉得有些热了,赫舍里更是不离帕子,不停的用帕子擦汗,到底是热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又一会康熙的旨意就到了“留贵妃之妹在宫中陪伴贵妃”。
原先还隐隐带着欣喜之意的嫔妃们,犹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从里到外凉了个透。众人都觉得贵妃之所以迟迟不归,就是因为遇上了皇上,而皇上竟然特意的为贵妃留了妹妹在宫中陪伴,其情分可见一斑。
孝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言语,赫舍里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如果没有出什么事情,那么明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被留在宫里!她与小赫舍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心,虽然现如今的情形说明明月的事情也许并不是多大,但也仅仅只是也许,到底情形如何她们谁都不清楚。
朝堂瞬息万变,皇上的一句话可能就是一个风向标,女眷们哪怕自己没想来其中的奥妙,但定是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牢牢记住,回去后再告诉一家之主,一时之间众人虽说着话,但明显的都在打量孝庄、嫔妃和佟家一众人的表情,费力的听着她们到底在说什么话,硬生生的记住自己能听到的对话。
没一会明菲就到了。
明菲几乎都能感觉到众人炽热的目光犹如探照灯一般停留在她的脸上,众人似乎都在努力在她脸上看到些什么,只是注定要失望了。
明菲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勾着一个完美的弧度,漆黑看不出丝毫波澜的眼眸扫过众人,众人只觉得仿佛都被她看透了一般,慌忙的将心中的心思收起。明菲看着一如既往的高贵淡然,甚至让人觉得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大约还是能够面不改色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度让其他的嫔妃们只觉得望尘莫及,甚至觉得卑微。
明菲的姿态让赫舍哩等人安心了不少,明菲笑吟吟的道:“奶嬷嬷没有照顾好四阿哥,我少不得多叮嘱了几句,到是怠慢了各位夫人了,我养了几盆菊花,一会各位夫人一块去挑,便当是我赔罪了。”
明菲爱花也会养花,大朵的波斯菊甚至养出了绛紫色,精神又娇艳,听得明菲竟要送花孝庄笑着道:“佟贵妃的菊花养的好,你们今儿可是沾了便宜了,她往常可是爱她的那些花的很,碰都不能多碰几下,今儿竟要送人了!不知哀家可能得上一两盆?”
明菲抿嘴笑着扶住了孝庄,同众人慢慢的散步:“看老祖宗说的,老祖宗若是喜欢便是全孝敬了老祖宗都是应该的,您既然喜欢奴婢给您多挑几盆!”
安亲王福晋凑趣道:“今儿竟得了贵妃的菊花,只是怕咱们不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