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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次上舰见到的M国士兵是白人多于黑人。这一次,则几乎见不到“白人”,在烟熏火 燎的航空母舰上到处见到的是鼻孔和牙齿都发黑的“黑人”。
2、 上次上舰见到的M国士兵的脸上几乎可以看到人类丰富的一切表情。现在,乌黑的脸上你 是肯定什么也找不到了,倒是他们眼中的神色几乎无一例外地全是惊魂未定的惊恐;
3、 上次上舰,我的蓝色作训服可能是他们航空母舰官兵中最不鲜亮的衣服。这次,一路比 下来,我是第二个衣着漂亮的人物。第一,当然是穿着白色呢子海军常服,扛着两杠四星大校 军衔的汪洋副参谋长。
4、 上次上舰,一路机器轰鸣,欢声笑语,生机勃勃。这次上舰,近乎死寂无声,仅有的些 许声响还是损管队队员手中消防水枪的出水声以及他们嘴里零星的咒骂声和偶尔从某个角落传 来的伤号的痛苦呻吟声。
由于绝大部分区域停电(航空母舰上当然备有柴油发电机,可是由于整个输电线路和控制板 被破坏,他们发出的电力也无法输送出去。),所以我们穿过他们的几层甲板时看到的舱室深 处多是漆黑一片,至于里面传来的刺激气味更是熏的我的眼睛只留眼泪。沿途,几个手持便携 式野战应急照明光源的M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在给我们指路。我们的谈判地点设在他们的飞行甲 板上,因为现在整艘航空母舰最好的采光源是日光,最好的通风设备是天然海风。
这实在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职业海军。 虽然,现在我已经以胜利者的姿态控制了他们,但他们所表露出来的职业素质仍然让我肃然 起敬。 因为,当我和汪洋副参谋长走上航空母舰明亮的甲板上面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却是和沿途颓 废的场景截然不同的情景。
在航空母舰几乎没有遭受破坏的尾部飞机着舰区,他们已经精心布置好了一个宽阔的谈判区 域。 首先,我能看到的就是他们将四架展开折叠机翼的F18“大黄蜂”战斗机沿着航空母舰的舰宽 横着一字排开,机头对着舰尾,将航空母舰一分为二。航空母舰前方,是隐约还可以见到烟雾 袅绕的受损区域,后面则是划出来供我们谈判使用的“庄严”区域。 接着,我欣赏到了这些F18机翼下的挂架上的全副武装,那些导弹和炸弹以及机头雷达罩阴森 森的大小脑袋一起冲着你的架势,倒还真能产生一点“谈判”的气氛。更夸张地是,每架F18 大开舱盖的座舱里还有一名穿戴好全副飞行装具的飞行员!他们的头盔倒是没有佩带,而是放 在座舱边的机身上。有个家伙还戴着一副墨镜,嘴里不断蠕动咀嚼着口香糖,极像美国大片《 壮志凌云》里的“TOP GUN”中的队员。那神气,仿佛他们才是谈判的主角。 而在这些尽显威风的战机前面,则斜向架起了一顶小小的野战帐篷。帐篷的门帘卷开来挂在 两边,可以依稀看到里面的桌子和椅子。帐篷门口则威风八面地站立着两名彪悍无比的陆战队 士兵。看来,那里就是准备让我们开展“谈判”工作的地方。 再往后,我从舰尾方向向前看,可以看到这些横在航空母舰中央的F18背后,仍然有不少飞机 错落有秩地摆放在甲板上,完全阻断了我前视的目光。你别说,他们这一招还真管用,我还真 就看不出我上一次上到航空母舰上面教训他们的成果了。要不是沿途的景象他们实在没有办法 掩饰,我相信有着世界最出色好莱坞“做秀”艺术的M国,一定会展示给我一个更惊奇、完美 的“TOP SHOW”。
这也难怪,一个能把越南战争那么丢人的失败拍成“第一滴血”那样辉煌胜利的地方,搞点 这样的“门面装修”倒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而且,他们的这些“TOP SHOW”艺术也确实屡屡在 他们的冷战后的各场战争中大放光彩,大长他们的志气,大大恢复修补了他们在朝鲜、在越南 丢失的一个全民舞枪弄棒的民族的自信和霸气。想一想海湾战争中那些精美的经过剪辑的“爱 国者大战飞毛腿”的经典电视画面吧,想一想他们的“来无影去无踪”的高科技隐形战机在南 联盟的“自由翱翔”中的杀戮吧,想一想他们在阿富汗为惩戒一群手拿AK步枪的恐怖分子而不 惜将这个民族“炸回到旧石器时代”的勇猛和果敢吧!那么多民族被他们的“TOP SHOW”所震 慑,那么多人民为他们的“TOP SHOW”而胆寒,那么一个超级大国在他们的“TOP SHOW”面前 湮灭,他们又怎能不喜欢自己手中的高精尖武器表演的“TOP SHOW”呢?他们怎能不寄希望于 他们的胜利于“TOP SHOW”呢? 可惜,他们的狂妄再一次让他们失去了记忆:他们仅有的两次从“TOP SHOW”中得来的惨痛 教训,都是中国人给他们上的课!今天,他们又要来请教老师了。难道,只有让他们看清楚自 己“最文明、最民主、最自由”的身躯也会在“TOP SHOW”当中流血,才能唤醒他们对别人的 尊重和理解?难道历史除了在北纬38度线和北纬17度线之外,还要在我们现在所处的赤道和北 纬20度之间再划上一道让他们刻骨铭心的红色生死线?
在几个身穿白色海军礼服的高大军官前面,站立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准将。那应该就是他们的 舰队副参谋长了。 看到他们,我意识到我需要对我前面上舰后的最初描述做重大修改了。和这群军官相比,汪 洋的白色军常服是倒数第二个漂亮,我是倒数第一。
“你好,我是戴廖!” 那个个头矮过汪洋一头的准将伸出了右手,一口流利的汉语。 “Hello,I‘m wangyang!” 汪洋握住他的手,一口标准的美语。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转身向帐篷走去。 刚刚走到帐篷门口,突然,在我们的身后传来一阵嘹亮的乐曲。
回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从那几架F18战机后面钻出几名士兵,他们正在用手中拿着的小号 、萨克斯、黑管等吹奏他们的国歌??“星条旗”。
我看到戴廖猛地一转身,眼框开始红晕。 他猛地冲着他的士兵笔直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右手庄严地放到了左胸前面。然后,和着音 乐高声唱了起来。说实话,那一刻他在我的眼中突然高大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合唱。后来,就是整艘航空母舰在歌唱了。那是一种惊天动地的,从航 空母舰的每一个角落里穿出,最后汇聚在航空母舰上空的6000多人的歌声: “哦,你可看见,透过一缕曙光, 我们对着什么,发出欢呼的吼声? 谁的阔条明星,冒着一夜炮火, 依然迎风招展,在我堡垒上空? 炮光冲天,炸弹轰鸣, 他们都在佐证,国旗依然无恙。 你看那旗帜,不是仍然飘扬在这个自由国家的领空? …………”
歌声停下来的时候,海天之间刹那间变的足以令人动容的宁静。只有海风吹过航空母舰的甲 板发出凄厉的哮声。戴廖准将饱含热泪的鹰一样的双眼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射向我们的目光 没有了刚才的礼貌和客气,而越来越透露出腾腾的杀气。
在这死一样的寂静中,汪洋轻轻走向了那几个已经热泪盈眶的手拿乐器的水兵。 他轻轻地从一名黑人水兵的手中接过一把小号,用手轻轻揩了揩号嘴,又轻轻甩了甩号口, 右手轻轻地抬起,将号嘴轻轻放到了自己的双唇之间。
可是,还没有等他吹响第一个音符。突然,海风从航空母舰那似乎遮掩住一切的硕大甲板下 面,传来一阵虽然没有他们6000人大合唱的声音洪亮,但那暴雨雷鸣般直上云霄的气势却丝毫 不逊色于他们的愤怒的吼声: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难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发出愤怒地吼声: 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前进!前进!进!”
那歌声是那样的嘹亮,那歌声是那样的沸腾。那那里是歌声,分明是13亿人心中的熊熊烈火 ,分明是一个历经5000年沧桑的民族迅猛爆发的豪情! 我一生当中从没有那么忘情地流过眼泪,我也没有听到过那么激昂悲愤的《国歌》!
我看到汪洋在鼓着自己的两腮满脸通红地吹响手中的小号,和着《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 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这可能都是我们双方第一次看到对方流眼泪,而且,还是在自己强大的敌 人面前!
我不知道我今生还会不会发出超越那天的吼声,可是,我想我绝对不会再听到那样由100多个 中国人吼出的震撼宇宙苍穹的歌声!当我、伍剀和我们带来的4名海军陆战队队员,在汪洋一 只小号的伴奏下与甲板下传来的核潜艇战友们的歌声的衬托下,一个个扯着喉咙喊出我们的国 歌时。环顾四周,我看到的是他们一个个吃惊而胆寒的眼睛!
航空母舰的甲板又一次恢复到了死一样的寂静。
“戴廖准将先生,”汪洋轻轻地打破了寂静,骄傲地脸上仍然挂着自豪的泪珠。“我知道你 们的国歌是弗朗西斯。斯科特。克伊作词,约瀚。斯塔福德。史密斯作曲,创作于贵国1814年第二 次独立战争时期的。”
“那时候,你们为了民族的独立,为了国家的统一和富强,不畏强暴,不怕牺牲,抛头颅、 洒热血,赢得了全世界人民的敬仰和尊重。今天,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和你们当时相同情况 和遭遇的中华民族呢?”
戴廖楞在了那里,张口结舌。
“准将先生,”汪洋口气坚决起来,“我想我们的第一次谈判可以结束了!虽然它还没有正 式开始,其实它也没有必要正式开始了。我知道你的政府让你带来了一大堆的抗议、警告和最 后通牒!可是,我想,你已经听到了我们政府、人民和军队的回答!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们的 《国歌》歌词,我想那就是我们对你们传达的最完整、最清晰、最不可动摇的信息!请转告你 的政府,只要你们还企图干扰和插手我们解放海岛的行动,不管你们选择任何手段和方式,我 们一定奉陪到底!”
当我们返航的橡皮艇绕过航空母舰的舰尾看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