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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和路德站在突堤上,睁大着眼睛看新鲜。马利也想上去玩玩,差点没被大铁疙瘩碰破脑袋。
“我们到那儿玩去!”马利突然发现不远的地方停着—般船,上面连一个人也没有。
马利和路德跑过去,到了甲板上也没有人来制止他们。
这可把他们乐坏了。
“那是什么?”马利指着甲板上的一根大柱子问。
“桅杆,是挂帆用的。”路德似乎很内行地回答。
“嗨,桅杆上面的那个是什么? 圆圆的那个玩艺儿?”
马利仰着头,伸长着脖子问。
“乌鸦窝。”路德总算还没有忘记,那是值班大副的了望塔。
“你敢爬到上面去跳水吗? ”马利问。
“当然敢啦!”路德对马利的问话很反感。
“我敢打赌你不行!”
“当然行!”
“不行!”
“行!”
“你骗我。”
“不骗你!”
“你一千个我!”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得面红耳赤,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和爬高本领,路德抖了抖手臂,抱着粗大的桅杆就往上爬。马利站在甲板上为他喝采。桅杆足有十多米高。
开始路得爬得很快,还不到一半就有些爬不动了。他气喘嘘嘘,汗流满面。
“你骗人,你爬不到顶上!”
马利扯着嗓子在下边嚷。听了这话,路德的劲头又来了,他抱紧桅杆继续往上爬。
“嗨,继续爬,爬上去,一直爬到顶上去!”
马利正在忘乎所以地大喊大叫,路德正在吃力地往上爬,甲板上突然出现了—个穿着海魂衫、留着络腮胡子的大胖子,乍一看活象一匹雄狮,也许他是这条船上的水手。
“想找死吗?胡闹!”大胡子咆哮了。他使劲招手叫路德下来,说上面很危险,会把他摔成肉饼的。
人们的喊叫、着急,为路德增添了无穷乐趣,他象获得了新的力量,一直住上爬。大胡子急得直跺脚,他不愿意在他的船上收拾血肉模糊的死尸。
马利看大胡子急得满脸通红,十分开心,掏出一盒雪茄请他抽。大胡子这才注意到他旁边还站着个矮小的老头,不就是他在一劲儿地为那个亡命徒喝采打气吗7 大胡子扬起手要把烟打掉,可是他的手却象铁器碰上了强磁铁,和马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了。他们象老朋友突然消除了误会,重新言归于好,又是拍肩,又是拥抱,异常亲热。
马利告诉他,路德要爬到顶上去表演跳水,大胡子拍手称赞,连声叫好。在马利和大胡子的喝采声中,路德艰难地、一寸一寸地往上爬,有几次他的手都差点儿滑脱了………
麦克和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伊丽莎白乘电梯到了地面,并立即开车沿超级公路飞奔渔村,又从渔村找到城里,都没有找到马利的踪影。
突然,他们看见一个手里捏着雪茄的大汉,如痴似醉地傻笑着站在橱窗前,从他整洁的服装和修饰得很利落的脸面来看,他不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麦克故意擦着他的身子走过去,也没有闻到酒鬼们身上特有的气味,于是他们明白了。
“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嫂索吧! ”伊丽莎白建议。
他们都心照不宜地以自己最熟悉的形象作为搜索目标,麦克用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捕促马利,马利的矮小身材为女克提供了方便。对伊丽莎白来说,路德的形象是那样的待殊,她能在一大群杂乱的人群巾,凭一个背影,甚至凭半个后脑勺的影子,就能判断出是不是她的路德。因此,他们俩的目光如同高度灵敏的电子扫描器,只要在人群中一掠就能准确分辩、决定取舍。
城里没有找到马利和路德,最后他们到了码头。他们顾不得劳累,一个区一个区,一个泊位一个泊位地找。
“路德!”
突然伊丽莎白尖叫了一声,向一边跑去。麦克这才看清楚,在三百多米外的一艘船上,扼杆上有个大个子。他顾不得多想,跟着伊丽莎白飞跑了过去。
“路德!别跳!”
看到路德要从桅杆顶上往下跳,伊丽莎白喘着、嚷着往前跑。
路德已经爬到了桅杆的顶端,正站在上面的“乌鸦窝”
上。马利和大胡子水手在下面嚷嚷着,叫他赶快往下跳,来个精彩表演。
路德甩了甩双臂,正准备往下跳。麦克和伊丽莎白大声地制止着,叫他站着不要动。
“有人来了,快点跳吧!你怕什么? ”
马利大声地催促着。
“你以为我害怕吗? ——好,你看着!”
说完,路德使劲一蹦,跳进海里,幸好没有落在甲板上。
大胡子连连称赞:“真勇敢!真勇敢!”
马利说:“这是一次最伟大的跳水表演! ”
马利以为路德很快就会爬上船来,可是只见海水里直往上冒泡,不见路德上来。他正纳闷,麦克赶到了跟前。这时候,麦克也顾不得马利了,他一个猛子,从路德落水的地方跳下去。不多一会儿,他把路德托出了水面,伊丽莎白和几个刚则还在看热闹的人,把路德接上了甲板。马利却乘机溜走了。
第七章 回心转意
路德脸色惨白,死人般地躺在甲板上。伊丽莎白眼里含着泪,迅速给路德作了一次初步枪查,发现他的腿骨折成了两段,不象有别的内伤,因此稍感宽慰。她让麦克看着,自己去叫救护车。
伊丽莎白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病房,麦克也在为她难过。
“我告诉过你,马利是最危险的人!”
“我现在开始相信你的话了。”伊丽莎白望着麦克那双蓝宝石似的眼睛说道。
麦克和伊丽莎白走下医院的台阶,出了医院的大门,沿着一条小道来到海滨。
正是涨潮的时候。涌浪一波追着—浪,狠很地撞击在岸边的礁石上,碎成陈阵雨花、薄雾,随风飘落在海滩上。伊丽莎白被眼前这奇异壮观的自然景色迷住了,暂时忘却了个人的悲哀——大自然的温暖怀抱,最能抚慰创伤的心灵。无怪乎中国人说“自古名山僧占多”!呼吸着这清新、湿润的空气,麦克顿觉心旷神怡,脑子也似乎有了一些以往的记忆。
“我们稍歇一会儿好吗? 我似乎想起了一点什么。”麦克说。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往下一蹲,侧身半躺在白净、柔软的沙滩上。麦克坐在她旁边,给她讲了一个这几天来,总是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传说,因为他离开海洋环境以后,出于生理上的原因,许多记忆都已消失得无形无踪了,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是这个传说的梗慨:据说在很早很早以前,他们水族世界里的“哈哈” (马利的同胞),曾经到过一个新世界。这个新世界没存透明的海水,而是那样干燥,头上还有一个大火球。
“哈哈”在那个世界里,受到热烈的欢迎和盛情的款待。但是,不久以后,那里的主人受到“哈哈”的影响,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性格。他们整天玩耍、游戏,他们完全丧失了对饥饿、寒冷、疾病的忧虑,……最后他们的家园都成了废墟,埋没于荒草或是茫茫黄沙之小。抿说那个世界里的考古学家们,还在为那里的居民突然消失而百思不解;甚至还有人认为,那些雄伟壮观的古城堡,是由外星球来的文明生物所建造的呐!
听了麦克的传说,伊丽莎白打了个寒战,象弹簧似地跳起来,拉着麦克就跑。他们象接到命令的消防队员,迅速登上了汽车。
伊丽莎白熟练地把方向盘往左一打,绕过象牌坊那样挡住去路的纺锤石,直奔绿树成荫的山坳。她想:“要是让马利走向火车、汽车或是飞机和司机、贺驶员碰一下……简直不敢想象会出现什么后果! ”
汽车在大楼前一个急刹车,他们没来得及把车开到停车场,跳出车门就上了电梯。他们推开贾志伟的办公室,里边空空如也,他们相对而视,界口同声地吃惊地问道:“贾志伟到哪儿去啦? ”
马利离开码头又回到了基地和贾志伟在办公室里痛痛快快地玩了一会弹子。后来弹子玩腻了,贾志伟告诉马利,最好到华盛顿去玩,那里有作战室,有许多红色电钮。
贾志伟在办公室里,给华盛顿的华士述将军打了个电话,说他要带一个重要人物到五角大楼去见他,五个钟头以后就到。贾志体的身份和为人,华土述将军是清楚的,华将军对面贾志伟可以说是相当器重的。贾志伟放下电话,他们两个人拥抱着欢呼跳跃:“噢,我们可以随便玩红色按钮喽!”
麦克和伊丽莎白没有看见贾志伟,心里明白了一大半,贾志伟的助手告诉他们,主任有要紧的事到华盛顿去了,走之前还同五角大楼的华士述将军通了电话。
伊丽莎白和麦克抓吃了一惊。
“他当时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麦克问。
“你说贾志伟主任? ”贾志伟的助手莫名其妙地回答,“不,不知道!”
麦克担心,要是五角大楼的警卫人员把马利放进去的话,问题就严重了,对他来此还有什么比把地球毁掉能使他更开心的呢?
当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以后,贾志伟的助手说,他可能到机场去乘将军的私人飞机到华盛顿,建议他们中途拦裁贾志伟,并告诉他,华土述将军的私人飞机停在夏埔空军基地。伊丽莎白立即拿起电话叫通了空军基地。伊丽莎白告诉他们自已是海洋研究中心的博士,要他们在贾志伟到达机场后,立即请贾志伟和她通电话。但对方却说,只有华盛顿授权他们才能这样做,因此,他们不能照此办理。不容分说,对方“喀”把电话挂了,伊丽莎白气得两手冰凉。
怎么办?难道只能听天由命了吗?麦克急中生智地问道:“车上有通讯电话吗?”
“有!”伊丽莎白不知道麦克问这干嘛。
贾志伟的汽车象离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