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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报复1
自从知道是池旭从中作梗导致她离家见不到风非砾之后,姬堇华便开始着手报复计划,短短几天便摸清了池旭的日常作息时间和出没地点。k璩晓
姬堇华躲在草丛里,等待目标人物如往常一样饭后散步经过此处,踏进她精心设置的陷阱里。
悦宁蹲在旁边,捏着小手绢挥走绕来绕去的蚊蝇:“小堇,这样不好吧。”怎么说池旭也是她兄长,就这么看着他被算计于心不安。
“有什么不好的。”提起他姬堇华就没好气,“第一次见面就害我落水生病,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入宫第一天就吓得我从假山上滚下来摔破脑袋,到现在还没好——怎么也不能太便宜他。”
悦宁缩了缩脖子,看向姬堇华脑袋上还没结痂的伤口,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于是默默闭嘴。
正在这时,前面的道路上走来一个人,那漫不经心的步子,正是池旭那厮。
姬堇华眼睛泛光,紧张地看着他离树下越来越近,还差四步、三步、两步、一……诶?
怎么退回去了?即将踏入陷阱的池旭,迈出去的脚收回,往后倒退了两步,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扇子。
姬堇华心内暗恼,那扇子早不掉晚不掉偏在这个时候掉,真扫兴。
池旭捡起扇子,拂去上面的灰尘,打开来慢悠悠扇了一扇,分外闲适的模样。看得姬堇华心里一阵唾弃,立夏都还没到,天气凉爽适宜,不知道扇哪门子的扇子,分明是附庸风雅。
池旭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往四周看去,似乎觉得此处风景不错,打算停下来慢慢欣赏。
姬堇华心不由揪了起来,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巴望着他赶紧钻到陷阱里面去。
悦宁托着下巴,语气轻松地说:“皇兄他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姬堇华捏了捏拳头:“必须不可以,我花了这么多心思怎么可以白费,踢也要把他踢进去!”
悦宁望着炯炯有神盯着前方的姬堇华,再次闭上了嘴。
仿佛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池旭站了没一会儿,重新沿着刚才的路走下去。
姬堇华心里一喜,屏住呼吸等待她期望的那一幕到来,就连意兴阑珊的悦宁也提起了精神,在心里默数池旭的步伐。
三步、两步、一步!
步子踏在散着落蕊的地上,带起轻微的窸窣声,还有隐隐的花香,然后从容地走了过去。
不对,哪里不对!
姬堇华愕然,为什么她布下的机关没有启动?她抬头往树上看了看,没错是这里,怎会没动静?池旭的身影一消失,姬堇华就跳出草丛,往地上查看,难道陷阱出了问题?
按照他的步伐大小,那一步落在这个位置没错啊。姬堇华低头找寻,却惊讶地发现,之前藏在地上的索套不见了。
“见鬼了,跑哪去了?”
才将疑问出口,突地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心里一惊,来不及缩回脚,身子就猛地离了地面。机关触动下,她左脚脚踝被绳索牢牢套住,整个人高高倒吊在树枝上。
“救命啊,我怕高——”
关于报复2
悬在半空上下不能,姬堇华惊叫出声。k璩晓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在后面。
索套的机关被引发后,树上悬着的马蜂窝也随之触动掉下来。
姬堇华耳边听到一阵可怕的嗡嗡声,立即双手死死捂住脸部,她不要被蛰成猪头啊!
树下的悦宁惊愕地望着眼前始料未及的一幕,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冲姬堇华叫道:“你撑着,我去叫人。”
为了成功设计池旭,她们俩身边一个人都没带,此时还得去别处找人帮忙。
悦宁提着裙摆急急忙忙去寻帮手,姬堇华一个人被倒挂在树上尖叫连连。
忽听到一个优雅到可恶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才转个身的功夫,堇妹妹怎么就把自己挂树上了。”
这个时候姬堇华也无暇思考为什么设好的陷阱会移位,又惊又怕地叫道:“快放我下来,我快被蛰死了!”
池旭摇着扇子,意态闲适地倚着树干,不慌不忙:“先叫声旭哥哥听听。”
姬堇华忍不住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我才不——”
话还没说完,池旭便转身:“那算了,我还是去别处赏景吧。”
听着池旭的脚步声远去,姬堇华心里一急。倒吊着的滋味实在难受,而且周围蜜蜂嗡嗡不停,她挡在脸上的手又疼又痒,再等不下去,只得忍下一时之气,趁他没走远叫道:“旭哥哥。”
脚步声一停,懒洋洋的声音飘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姬堇华咬了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做不成君子她还做不了小人吗。
“旭哥哥!”
池旭摇头敲着手里的扇子柄:“咬牙切齿,一点诚意都没有。”
姬堇华吸了口气,再次出声:“旭哥哥,快放我下来了,我撑不住了。”
池旭满意地一笑,转身的同时扇子挥了出去,姬堇华只感到身前有风凌厉刮过,然后身子一轻,往地上掉去——那混蛋该不会想摔死她吧。下一刻,她就撞进一个带着淡淡草木清香的怀抱。
池旭将姬堇华放在地上,说道:“蜜蜂都被赶跑了,把手拿下来吧。”
半晌见她没反应,依旧维持着双手捂脸的动作。
难道是算计不成没脸见人了?池旭敲着扇子琢磨,却听见她可怜兮兮地吱了一声:“我的手被蛰僵了~~~~”
***
永乐宫里,姬堇华捧着一双又红又肿的手嗷嗷直叫,一会儿叫疼,一会儿叫痒。
浅碧拿着药瓶给她上药,每听见她叫一声手就抖一下,药水洒了大半,望着面前媲美猪蹄的手,不由拧紧了眉头。
深红琢磨片刻,出主意:“依我看干脆把小姐的手绑起来再上药吧。”
姬堇华猛地往后缩了缩,一脸惊恐地控诉——太残暴了。
悦宁看着那双惨不忍睹的手,诚心建议:“以后还是别去招惹旭皇兄了。”
姬堇华立即正色反驳:“这次是他运气好,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为一次失败就退缩,太小看她的毅力了。
关于报复3
国子学馆内,正是授课的时辰。k璩晓姬堇华和悦宁骗过夫子逃了出来,悄悄绕到皇子们所在的东院,躲在窗户底下往房间里面探望。
“小堇,皇兄的答卷不是交给夫子了吗,你是怎么做手脚的啊?”
“昨天夫子出宫回府之前,我趁他如厕的时候,买通了他身边的小厮,借口观摩皇子们的锦绣文章,趁机偷换了过来。”
姬堇华一边说一边往台上的夫子看去,据说这个魏夫子为人严苛,即便学生是皇子,犯了错也一样严惩,毫不留情面,若是看了池旭那份答卷,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只要一想到他会遭殃,姬堇华就兴奋不已。
“小堇,这个魏夫子出了名的凶狠,你那篇文章会把皇兄害死的。”悦宁为池旭捏了把汗。
姬堇华眼里燃着熊熊烈火:“不坑他一把,难解我心头之恨。”
悦宁默默转头。
房间里面,魏夫子一脸严肃地看向底下学生,字正腔圆地吐词:“昨日诸位交上来的答卷我都看了。”
说着从一叠纸中取出一张放在面前:“这里有篇奇文,我跟诸位探讨一下。”然后他便念了起来——
“豚之准兮,颜有孔兮,间有疾兮,挂玉箸兮。豚之盼兮,卢如漆兮,言既邃兮,漫无际兮。豚之聂兮,有硕耳兮,既招摇兮,不知其狂兮。豚之尾兮,上下约兮,虽佻达兮,不能去兮。”(译文: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忽闪忽闪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甫一念完,底下众人便忍不住掩嘴窃笑。
这篇文章摆明就是辱骂先生,不知是谁这么有胆量,公然挑战魏夫子的威信。
虽然是文人,魏夫子却肤色黧黑,还长着双虎眼,瞪起人来十分有压迫感,此时他就用这样一副凶悍姿态扫视底下众人。
“我现在给个机会,让写这篇文的人站出来认错,我可以从轻处罚。”
此言一出,底下寂静无声,众人纷纷往四周打量,看谁会站出来。
姬堇华朝池旭看去,见他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心里窃笑。他自然不会想到交上去的答卷被人偷换。没人主动站出来,魏夫子的面子肯定挂不住,然后池旭就该倒霉了。很快她就可以扳回一局,一雪前耻。
“没人站出来?”魏夫子脸色黑的可怕,厉声斥道,“池霖!做出的事情不敢承认,这是君子所为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往右边角落的座位看去。
五皇子池霖被点名,面色惶然地站起来:“不、不是我写的。”
魏夫子将桌子一拍,怒色勃发:“上面有你的名字,还敢狡辩,你自己来看!”
池霖战战兢兢上前,看到上面果然写着自己的名字,不由面色大变。他的课业时常被魏夫子狠批,相反的,池旭倒是颇得魏夫子赏识,于是心下不忿,昨日魏夫子回府的路上,他命人把装着答卷的箱子偷了出来,将池旭的答卷改成自己的名字还回去,根本连上面写的什么都没看,哪里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为什么池旭的答卷上会是一首辱骂夫子的打油诗?他是一万个想不明白。
姬堇华望着眼前变故,同样万分不解。她偷换的明明是池旭的,现在怎么变成池霖的了?
身处局外,悦宁倒是平静得多,很快回过神来问:“小堇,你是不是换错了,换成五皇兄的了?”
面对现实巨大落差,姬堇华神情呆滞:“不可能,就算我换错了,那张答卷上面明明写的是池旭的名字,没道理会变成池霖啊。”
魏夫子袖子一甩,余怒未消:“平日里不思进取,尽行些刁滑荒唐之事,且将道德经抄写一百遍,然后写三千字的悔过书交上来。”
姬堇华看着如丧考妣的池霖,心里扼腕不已,要是这表情此刻出现在池旭的脸上该有多完美。
房间里魏夫子收敛了怒色,拿起另一张答卷:“虽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