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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渐白,“罢了,这从中作梗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了。”
喻静迟疑了会才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苏凌太心软了,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那你心情好点了吗?”
“恩,其实吹了吹冷风,喝了点酒,心情倒是好多了,而且我细细的想了想,白佳不是最终没嫁给胤禩吗,那八成是胤禩放弃了。”苏凌无奈的笑了笑,脸色却在摇曳的烛火下愈渐苍白。
“有这种可能。”苏凌不想放弃那就让八阿哥放弃白佳吧。
“但是我又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喻静不解。
“要是他得不到最后真的宁愿守候怎么办?”苏凌说出心中的不安。
喻静拿起酒杯的手停在空中,守候?在这个年代,喜欢上了,即使得不到,放弃的也会很少吧。
“白佳她到底好在哪里?”苏凌苦笑,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凌,”喻静按住她的手,阻止她自灌,“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不是有句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八阿哥喜欢上了,即便是旁边的人觉得白佳很糟糕,在他眼里也会觉得很美好。”苏凌那无助的样子,让她胸口有种闷闷的疼,但是……却她更坚定了让苏凌放弃八阿哥的决心。
“喻静,那我怎么办?”声音里带着哭腔。
“苏凌,”喻静叹气,“那你放弃好不好?就当是一次失恋,三个月后就没事了。”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
喻静想,她是不是该诅咒方丈大师的缺德,为了拯救清朝,竟然让她们搭上感情。
“放弃……以后仍旧天天见到他,怎么放弃?”苏凌反问,“你和表哥相处这么久了,难道对他没感情吗?”
喻静深呼吸一口气,“苏凌,我不清楚八阿哥以后会娶多少小妾,但是沈鱼给过我胤禟的资料,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爱新觉罗胤禟,康熙的第九子,历史上除了嫡福晋之外,还会娶八个小妾,路易斯就只是一脚踏两条船而已,我就提出分手了,你想想,在明知胤禟会娶很多小老婆的情况下,我还会那么傻乎乎的付出自己的真心吗?”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些话,她竟然觉得有些惆怅,她对胤禟,应该真的还没有动心吧。
“喻静我没想到,与表哥相处那么久了,你还能这么冷静。”
“我只是不想再次受伤而已。”已经被伤过一次了,所以会更加小心吧。
“历史上的胤禩,只娶了一个福晋……”现在才康熙四十年,离娶那两个小妾的时间还很远。
苏凌没有向喻静坦白,绝对不是因为她和喻静之间有隔阂,而是因为按照喻静那性子,要是知道了胤禩还会再娶两个小妾,绝对会千方百计的从中阻扰她和胤禩的感情。
喻静有时候太理智,所以她的原则是,既然会受伤,那就赶紧丢开。
喻静倒是有些吃惊,“皇家不是一向推崇努力开枝散叶吗?为何八阿哥就只娶一个老婆?”一般不是多妻才会多子吗?她每次进宫请安,宜妃和她说得最多就是这个,当然了,都是很隐晦的提醒她,但无论再隐晦,喻静还是都听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良妃吧。她的经历。”苏凌感慨。
“所以苏凌你才会一头钻进八阿哥的温柔里爬不出来了?”喻静还是有些不赞同苏凌和八阿哥产生感情。
“其实也是以前看清史,对他颇为有好感的缘故。”
“所以你对他很放心?”喻静挑眉。
“也许吧。”也许,还有丝心疼。因为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最后竟然……所以她想陪在他的身边,想和他一起度过最后的那段艰难岁月。
“既然历史上八阿哥没有娶白佳,那你还苦恼什么?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从中作梗,阻止这段感情的继续延伸。”喻静再抿一口,认真的看向苏凌。
苏凌摇摇头,“我有些不甘心。”
“为何?”
“我和胤禩相处那么久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到底放哪里了,为何比不上与白佳几天的相处?”
苏凌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在茶馆里警告我,让我不要找白佳的麻烦,他竟然还丝毫不避讳的跟我说,他欣赏白佳。”
“你们两个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在茶馆里沉默的?”
“恩。”苏凌饮了一口,“胤禩和四哥派人保护白佳,所以他知道我暗中调查过白佳。”
“哈,他以为你调查她是因为要找她麻烦?”
“恩。”苏凌怕提到刚才那剑弩拔张的场面,转移话题道,“喻静,你确定你对表哥没有感情么?”相处了那么久,前段时间不是有说胤禟在她屋里过夜吗?
“你是希望我喜欢他,还是希望我不要喜欢他?”喻静明白苏凌的苦衷,顺着话题回答。
“我以为你喜欢他。”苏凌苦笑,“要是你不喜欢他,那我前段时间不是白忙了吗?”
“哈?”喻静不明所以,白忙了?难道……
苏凌很快证实了喻静的猜想,“我怕表哥不喜欢你,你在府里受欺负,所以每次表哥来府里找胤禩,我都会暗中的说你些好话。”
……喻静转头默默流泪,苏凌这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
49
49、一夜风雨飘 。。。
晚上是八阿哥来府里接的苏凌,苏凌当时有些醉了,喻静本是想着让苏凌在府里留宿的,虽然苏凌酒品很好,但是难保不会说错话,她自己照顾比较放心,奈何八阿哥却淡笑着委婉但又不容置疑的拒绝了,胤禟也在她旁边阴恻恻的帮腔,“福晋不放心八哥吗?”她是不放心醉后的苏凌……
叹了口气,喻静沉声道:“妾身怕累着八哥了。”
“素凌乃是我的嫡福晋,照顾这种事情本是在分内之事,弟妹无需担心。”
喻静讪讪的点了点头,算作同意了,只是担忧的眼神一直追随着苏凌的身影。
九阿哥的府门前,喻静看着苏凌和八阿哥一起上了马车,她站在一旁盯着那马车好一阵子,没来由的心口一阵堵……
苏凌仍旧淡淡地保持以往的优雅,但是她还是从中感觉到那浓浓的悲哀。
马车渐渐驶远,车轮的轱辘声在静谧的夜晚响起,显得越发的孤单。
胤禟看着喻静,眉眼微弯起,却显得越发难测。
喻静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回过神来,“爷有事吗?”
胤禟徐徐道:“没什么。只是现下也有些晚了……”
周围骤静。
胤禟噙在嘴角的浅笑慢慢变冷,“福晋不愿意?”
喻静低头很是挣扎了一番后,缓缓吐出口气,“妾身明白了。”
随后进屋,唤来立夏和秋霜,开始洗漱。
喻静靠在里头,背过身,拉紧被子。
思绪有些烦乱,她一直想不明白,苏凌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固执的不肯放弃。不喜欢就不会受到伤害,这个道理难道她不明白吗?
因为喝过酒,却越想越混乱。
这时背后有股力扳过喻静的身子,随后,胤禟便低低的压过来。
“府里的其他妾室都是巴望着爷能留宿,为何福晋却对爷避恐不及?”
喻静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妾身没有。”
“福晋不会是希望爷永远不要踏进你的听风居吧?”胤禟的声音好似穿梭在乌云中的闷雷,阴沉幽深。
“妾身不敢。”喻静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胤禟,有些难受。一想起胤禟前几晚在府里其他妾室过夜,今晚又来她屋里,就觉得受不了。
“福晋不是一直说谨遵皇阿玛和额娘教诲吗?”
“妾身哪点做得不对了?”喻静诧异。
“你进府里已快三年了吧。”
“是。”没想到,一晃眼,三年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母上大人怎么样了。喻静有些哽咽。
“福晋在府里受到委屈了吗?”胤禟发觉了,柔声问道。
“没有。”只不过想起母上大人,加上喝酒后感情较为丰富,所以声音不觉的带上些许委屈的鼻音。
“是不是因为那十鞭?”胤禟动作僵硬,却还是移了移身子。
“如果妾身说是呢?”喻静试探的问道。
“爷向你道歉。”胤禟倒是很干脆。
喻静闻言,沉默了许久,胤禟向她道歉是因为对她有好感了吗?身后的伤疤,立夏说已经很淡了,但她的确忘不了,那十鞭太刻苦铭心。
“福晋不原谅爷?”胤禟沉吟片刻后,又道。
“妾身不敢。”
“哦?那为何一直不跟爷圆房?”
喻静倒吸一口冷气,他竟然……他竟然就这么说出口了。
“福晋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喻静深呼吸一口气,“爷,妾身身体不大好……所以……”她如今才十七岁,还没发育成熟啊,未成年人滚床单对身体没有好处的,更何况,她对他没感觉,和不喜欢的人,应该会感到痛苦吧。
“福晋这是不接受爷了?”胤禟的语气霎时冰冷。
“妾身不敢。”除了这句话,她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回了。
“不敢?”胤禟冷哼,“福晋刚才那算是拒绝吧?”
“妾身只是说了事实。”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清朝,只有她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事实?”
“妾身身体不好,不宜行房事。”和一个阿哥说这种事情,她应该是第一个吧。喻静深呼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果然太危险了。
“哦?”黑暗里又飘来一声冷哼。
“爷要是欲火难耐,妾身相信府里的其她妹妹会很欢迎的。”喻静提议。
“那福晋呢?”胤禟凉凉的抛来这么一句。
“哈?”喻静沉吟片刻,方才万般无奈的说道:“妾身……妾身是力不从心啊。”
“福晋这是欲拒还迎?”胤禟转过头,透过微弱的月光,看向喻静。
喻静闻言一震,欲拒还迎……是不是因为她表面上对胤禟恭顺的缘故?想起傍晚苏凌的解释,苏凌好像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才会……
沉默了良久,喻静惨然开口,“妾身没有。”
欲拒还迎?她从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方法勾起胤禟的兴趣,但是……好像……在无意中却这样被人误会了。
“是或不是,福晋心里自己清楚,”胤禟低低笑道,“罢了,爷还可以再等些时日。”随而转换话题道:“今晚福晋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