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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她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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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叶落知谁家 。。。
窗外已经夜色如浓墨,月光似水银,喻静搁下手中的毛笔,眼底有道疲累的青痕,府里上上下下都熄了灯,全部歇息去了。弄不清时辰,不过估摸着该是午夜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离开书桌,推开门,一阵凉风趁势袭来,四个月了吧,再过半个月,她可就要上花轿了,对方并不是心仪的对象,喻静对于他的名字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身份倒是忘不了的,她看过圣旨,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姓爱新觉罗,据说是大清王朝康熙这个千古一帝的第九个儿子。
清朝……喻静吐出一口气,微微眯起双眼,深敛在眸底的光芒让人难以臆测她的心思,皇室又如何,终归没见过面,一点感情也没有。
喻静仍记得四个月前的事,出门前她还在床上睡觉,母上大人对她慵懒的赖床行为似乎很是不满,“喻静,行李你自己收拾。”门突然大开,母上大人倚在门口,声音甚大,却也不是生气,只是颇为不满。
喻静当时翻了个身,“老妈……”她心思一转,换上鼻音,哭腔甚浓,一言以蔽之。
母上大人闻言,“别给我装柔弱,我不吃这一套。”话虽如此,母上大人却没有再进一步,只是仍絮絮叨叨的说道:“我帮你装几本哲学书,耽美什么的不许再看了。你再这样缺德可不是失恋那么简单了,嫁不出去看你到时怎么办!”
喻静继续翻身,她敢向上天发誓,她真的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只不过是偶尔看看耽美文,为了满足自己强大的怨念,硬逼着前男友帮她写篇同人文,完美的把君寻同学配给百目鬼静同学而已。
她和前男友为了增加感情,提议一起看电视剧,因为有广告所以当时调到了娱乐节目,那是一个夏日的晚上吧,喻静闭着眼睛回忆,她用戏谑的口吻把韩庚同学和崔始源大帅哥之间深厚的友情描述成暧昧,前男友反应是没有反应,不过她还是瞧出了他神色的僵硬,十秒钟后偷笑着看他默默的把频道调了回去。
“女孩子要矜持些。”前男友声音一如平常,只是蓝眸深不见底。
“恩。”她忍住笑意,佯装娇滴滴的大家闺秀。
二十一世纪腐女当道,她很光荣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原本她的计划是见习结束后,趁着美好的假期,和前男友去富士山泡温泉,他比她更腹黑,而她的恶趣味就是把强者压在身下,所以这次她前去的目标只是为了收服他。
不过上帝似乎很不待见她,实习结束的同时让她感同身受的记住了另一个成语:事与愿违。
因为,前男友劈腿了。想到这里喻静眉头紧皱,她有些后悔当时表现得太大方的自己,身为被抛弃的一方,她应该装得柔弱点,让舆论狠狠的指责那位花心的前男友。
一起去富士山泡温泉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可是母上大人仍旧不放过她,母上大人这样教唆她:“我帮你整理好行李,过几天去旅游旅游吧。”
“为什么?”喻静挑眉,回头笑望母上大人,“出去时记得帮我关门。”赶人之意绝对明显。
“散散心啊,”母上大人理所当然。
“哦。”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你还可以去北海道滑雪,去埃及看尼罗河,要是抢到AK47了还可以顺势去威胁一直拖稿的的富间,甚至还可以逼迫小畑健把《棋魂》继续画下去。”
喻静眉梢抽搐:“老妈你这是让我去当恐怖分子么?”
“顺便吊个金龟婿,气死他。”最后这一句果断指出目的。
默然,喻静合上书本,转过头,“女儿谨遵母上大人教诲,我等会就去订飞机票。”
“真是老妈的乖女儿。”母上大人喜笑溢于言表。
金龟婿么,喻静眼眸里一片沉静,如今天上自己掉下来了一个,可惜母上大人却看不到了。
“格格,外面风大,还是多加件衣服吧。”立夏拿了件大衣走了过来,“秋霜在里头准备点心呢,您再等等。”
“立夏辛苦了。”接过大衣披上,喻静神色平静。
“格格就是心好。”对府里的丫鬟总是和颜悦色,立夏顺势理了理喻静的衣领,“格格,要不咱还是回屋吧,这回哪也去不了啊。”
“不了,我就是在这里散散心。你和秋霜该歇的都歇去吧,别管我了。”喻静继续往前走。
立夏再没出声,乖巧的在旁边跟着。
院子外面肯定会有成排巡逻的守卫,喻静不用出去也可以想象出来。
“今晚月色真美。”喻静抬头,月光倾城,朦朦胧胧的好像幻影一般,怕她再次逃婚么?可是她要是打算出逃,可不会第二次用那个方法。
她逃过一次,其实很成功,只是碰见了一个人,又恰巧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耽搁了一点时间,这才被抓回来的。
她当时已经出了京城的门了,只是为了躲雨而半路进了一个被废弃的破庙。
庙里一个和尚在打坐。
“女施主可知道蝴蝶?”和尚眼睛还未睁开,浑厚的声音却响起了。
“我是来这里躲雨的。”喻静不打算和莫名其妙的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场雨为何会下?”和尚到不气馁,继续问道。
“你是这寺庙的方丈?”喻静整理出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下。
“蝴蝶效应。”和尚这回睁开了眼睛。
“哦。”喻静声调微微上扬,只是越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和尚,嘴角露出掩饰的微笑。老乡?
“蝴蝶在热带轻轻扇动一下翅膀,遥远的国家就可能造成一场飓风。”和尚站了起来,走到寺庙门口,望着门外磅礴的大雨,感慨道:“女施主,来即是缘。”
“那蝴蝶呢?”喻静心一紧,“一只小小蝴蝶拍一下翅膀尚且能改变天气,我这大活人出现没道理不造成任何影响。”既然和尚这么明白的提示她,她也不好再装傻。
“庄周梦蝶,施主只不过是回到了该回来的地方。”和尚神色凝重。
喻静心里沉了沉,抬头看了看那名和尚。“请大师明示。”心里虽然有答案了,但是只要还没有全点明,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女施主回去吧,”和尚转过身子,一道闪电划过天边,把他的面庞照得忽明忽暗,显得十分狰狞,“是缘便逃不过。”
“缘么?”喻静也站起身子。她注定要嫁给九阿哥么?可是两个人没感情啊。她其实也有偷偷的打探过关于九阿哥的一些消息,风流多金,娶的不会只有她一个,这个坎她就过不去。
“九阿哥其实早已心有所属。”和尚转起佛珠,“女施主既来之则安之。”
“这样啊。”喻静心里明白了几分。
九福晋是么,原来一切只是为了兼顾历史。
不过喻静得承认,她真的逃不过,她的话音刚落,府里的侍卫出现了。
随后董鄂七十在她面前气急败坏,伸出颤抖的食指,一句也说不出。
“施主请安心。”和尚继续转着佛珠。
“方丈大师。”董鄂七十闻言,这才反应到还有人在场,“这不孝女……”使了眼色让侍卫带喻静上车。
喻静倒是安安静静,并不做任何挣扎,跟随着侍卫的脚步踏出寺庙,身后隐隐约约的听见和尚的声音:
“施主请放心,格格早已……”
回府后,她便被禁了足。
这惩罚也算是很轻了逃婚毕竟是件很严重的事,还好她出走的时间是晚上,知道的人并不多。
“方丈大师说你受过他的指点?”董鄂七十第二天找她谈话。
喻静佯装乖巧的点点头。
董鄂七十大感欣慰,“既然如此,那件事情阿玛就帮你解决吧。”
喻静挑眉,解决?解决何事。
后来才听立夏秋霜说,九阿哥喜欢的那名姑娘遭受刺杀,而九阿哥当时以为是她所为,董鄂七十说的就是这件事,而解决方法便是找到刺杀的人证明清白了。
喻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十五岁,其实心里年龄已经二十六了,说起来倒是变年轻了,但是她并不感到窃喜,她仍旧想家,想母上大人,这格格名字和自己一样,不怕叫错了,只是这面容,和原来的她是有几分相像,但是比原来的她多了份惊艳。
立夏一边帮她梳头一边念叨:“格格啊,您真得出趟府,外面都不知道把您说成什么样了。”
喻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不适应,“无所谓了,大师不是说我已受他指点了吗?可以堵得了悠悠众口了。”
立夏和秋霜是喻静自己从街上买来的,都是有服侍人的经验,因为原来的主人死了才又被卖的身,当然用外来人口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完全不了解原身,所以不想被人拆穿。
不过了解原身情况也不是件艰难的事,只是需要点时间和精力罢了。
醒来的那几天,她不动声色的偷听身边丫鬟们的谈话,其实从丫鬟们看她的神情倒也可以猜测出几分。
她们很怕她,是因为太严厉还是因为太苛刻。
估计是因为后者,后来她从丫鬟们谈话的内容中确定了这一点。
立夏帮她弄发型:“格格,那些人口无遮拦,竟然说你是怕九阿哥退婚,才装作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样子。”她想说这句话很久了,今天看着格格心情不错,这才大胆的说了出来。
喻静侧眼:“等我嫁过去,一直如此表现不就可以向他们证明这纯粹只是她们的胡言乱语了吗?”
立夏拿着梳子的手一停:“格格就是心太软。”
喻静寻思了一会,笑着说道:“恩,能让他们这样认为也不错。”
其实舆论在她还没来之前,说得并没有错,她的原身董鄂喻静本就是个刁蛮任性霸道骄横的主。董鄂阿玛为此伤神了很多年,也打压了舆论评价很多年。那场大雨过后,终于神清气爽,而被打压的舆论评价也神清气爽的如雨后春笋自由快速的生长起来。
换掉身边的丫鬟董鄂阿玛是因为这个原因,倒也颇和她的意。
说到董鄂格格据说现在上街胡乱抓一个人都能和你说上一大段关于她的话,“这格格长得倒是不错,只是这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