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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十万。”
忍足沉默了一会,十万日元就算对他们这些贵族学校的中学生也不是小数目,至少没有人会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
“你想想中午都去什么地方了?”
“从生徒会室出来,我就直接回来了。”天野拼命回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的‘啊’了一声,然后转身就朝着教室外跑。
她想起来,刚才在生徒会室外面的走廊里遇到了芥川慈郎,还被他扑倒在地上,说不定那只信封就是那个时候从口袋里滑出来的。
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到五楼,她开始仔细的在地板上寻找,可是走廊的地板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天野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她想起来,自己因为迟到,所以直接在教室里换了衣服,当时因为匆忙根本忘记了还有余款这一回事,装着信封的外套直接挂在了教室的椅子上。
余款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天野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前方不远的生徒会室的门吱呀的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天野的方向越走越近。
真岛美嘉?!
她为什么会来学生会?
“真岛,你来学生会做什么?”
“跟你没任何关系。”
看到天野站在那里,真岛美嘉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快步的越过她。
和平时那个见人就露出亲切笑容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天野觉得疑惑,就朝学生会走去,生徒会室的门没有关严,她刚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信封。
“怎么会在这里?”天野总算心里松了口气,却还是满腹疑惑。
“真岛刚才送来的,说是在洗手间捡到的。”迹部看上去有些不满,语气也有些严厉:“天野,你是不是太粗心了。”
“真岛说是洗手间捡到的吗?”天野觉得自己很想笑。
“她是这么说。”迹部又开口:“如果她没有捡到,或者没有上交的话,你是要付全责的,天野。”
“我绝对会付全责!”天野四季双手啪的拍在桌子上,满腹怒气的说。
迹部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你这是在对我表示不满吗?”
“没有。”天野抓起那只装着余款的信封,没再多看迹部一眼,转身就走出了生徒会室。
她要去追真岛。
天野在走廊上找到了真岛,真岛正和几个女生准备去理科教室,天野大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拖住了真岛,一直走到走廊无人的拐角处。
“你干什么?!”真岛甩开被天野捏的生痛的手,愤怒的看向她。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天野觉得自己都快被气笑了:“真岛,你才是,到底想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啊,天野。”真岛瞪着天野。
“你以前算计我就算了,你欺负北川,你现在还偷我要去交的余款!”在心底压抑了整整两年的怒火,此时全部发泄了出来,想起以前的往事,天野浑身都忍不住发抖。
“装着余款的信封是我在洗手间捡到的。”真岛的话在天野看来就是狡辩。
“真岛,我根本没去过洗手间。”她说。
“信不信随便你,我也没时间陪你。”真岛似乎在有意回避她,这在天野看来根本就是心虚的表现。
她伸手想去再次抓住真岛,可是手抬起来,却在半空被人从身后抓了个正着。
“你在做什么,天野。”
“你放开我,迹部。”
抓着天野的手的人正是迹部,他松开天野的手,用带着命令的语气对她说:“天野,身为学生会副会长却在校园里对普通学生动手,你必须跟真岛道歉。”
“迹部,你什么都不知道。”
“本大爷什么都知道。”这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真岛说她在洗手间捡到的信封,可是我根本没去过洗手间。”天野一时气急,忍不住就脱口而出:“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一年级的时候,就是她……”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迹部打断,天野还是第一次看到迹部脸上这种严厉的表情:“丢掉余款是你的责任,天野。”
有那么一瞬间,天野四季觉得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就好像自己身处梦境中,一举手一投足都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周围的声音也突然远去,耳朵听到的每一字每一语都好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装着余款的信封在慌乱中掉落在了地上,天野弯腰拾起了它,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丢到了迹部的身上。
“我受够了,我不做了!”
27初窥真相
下午冰帝的训练,迹部一反常态异常的严厉,差点让人以为他被立海门神附身。
网球部的正选们彼此交换了个眼色,互相心知肚明。
那个了吧,一定是他们的部长桑每个月那几天又来了。
忍足和二年级打完指导赛,一个人坐在场外边椅上喝水,谁知喝着喝着,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一样,忍足环顾四周,发现一切如常,就连平常那些疯狂的后援会女生此时的注意力也都在球场上正在比赛的正选身上。
是他想太多了吧。
这么想着的忍足刚放下手中的水壶,就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芥川慈郎?!
忍足很疑惑,一向睡觉比天大的芥川今天竟然会如此清醒,而且还是迹部有事离开球场的时候。
就见芥川叹口气,目光悠远的望向湛蓝的天空,四十五度仰头,就差没忧伤的泪流满面。
“侑侑啊。”芥川心事重重的开口。
忍足烦躁,此时的他真想吐慈郎一脸花露水。侑侑乃妹啊。
不过……这只睡羊也就罢了,他背后的男人—迹部景吾才是真的不好惹。
所以忍足就摆出了一副亲切知心的模样:“慈郎啊,你怎么了?”
真·黑绵羊先生拉起忍足的手,摸啊摸,一边在心里感慨他家侑侑真会保养,手比女生还要白嫩,一边还要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
“侑侑啊,我们要帮帮小景,他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确实不是办法,原本每个月他只要参加两次部活就可以,但是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被迹部揪来强制参加本月第三次部活,睡眠不足的芥川顿时很忧伤。
忍足强忍住嘴角的抽搐:“迹部怎么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芥川看他半晌,这才幽幽的叹口气:“我只告诉侑侑你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因为这关系着小景男人的尊严……”
……
迹部景吾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和监督商量下次比赛的安排,结果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和平常大不一样。
他正疑惑间,忍足晃悠悠的凑过来,扶了扶眼镜,笑的桃花朵朵开:“小景,听说你被女生甩了?”
“谁在敢这么造谣?啊恩?”
忍足无辜的指向旁边,芥川慈郎正趴在一个二年级后辈的耳边,用全球场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
“呐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小景被女生甩掉啦。”
迹部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慈郎,你在胡说些什么?!”
见迹部发火,芥川慈郎身体一抖,出溜一下从那个二年级身上滑下来,双手背在身后,若无其事的望天。
“没什么,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哈哈,呃……我去练球。”
没等迹部发作,芥川乖乖的跑去虐后辈。
“这么说,传言是真的了。”忍足带着戏谑的笑看着迹部:“那女生是谁?居然这么大胆?”
“哼。”
“是不是我也认识?”
“哼。”
忍足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小景,有人托我送你一封情书。”
“本大爷现在没心情看情书。”迹部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一眼。
“小景你还是看看吧,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这封信的主人了吧。。”
忍足把那封信一直递到迹部的面前,信封上写着大大的退部届三个字,申请人的名字是天野四季。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
“四季,你真的退出学生会?”菊池玲珑双手托腮,看着自己正在写退部届的好友,很是惊奇的问道。
“恩。”天野头也没抬的回答。
“你可想清楚,要是现在退部的话,不只你过去那两年的工作全部白费,而且也不会再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份推荐书了。”菊池劝她说。
菊池知道天野过去为了取得推荐资格做的那些努力。
听菊池这么说,天野的手指忍不住收紧,她轻轻咬住下唇,狠了狠心说:“我不在乎。”
如果拿不到推荐资格也许母亲晴子也不会逼迫她一定会留在冰帝,说不定还是件好事情。
“我就是不太明白,两年都忍过来了,为什么这次……”菊池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是因为之前两年忍得太辛苦,所以才会忍不住爆发。不过这话天野没有说出口,她把写好的退部届拜托忍足转交,然后对菊池说:“待会我们去逛街吧。”
菊池伸手捏她的脸:“我总觉得是不是昨晚你被外星人抓去做过试验了?”她说:“你以前可从来没和我在放学之后逛过街。”
“今天开始会有很多时间了。”天野摆脱掉菊池的魔爪,笑眯眯的回答了好友这个问题。
天野原本以为刚才的自己会当众哭出来的,谁知道居然连一滴泪也掉下来。而且她在朝迹部丢完那个装着余款的信封之后,其实还有点后悔。
以她对迹部的了解,这次自己算是完全伤了对方高傲的自尊心,所以坐在座位上想了想,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写了那封退部届。
从冰帝入学的那天开始,天野就没想过要去申请其他的社团,所以过去的两年里,在学生会的工作几乎占据她在冰帝生涯的大部分时间。所以那封信交出去之后,天野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就好像一直紧绷的弦松弛了下来,与其说是卸下了重担,不如说心里有点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说一句,一切都结束了。
和菊池一起逛街的时候,天野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菊池身为百货公司社长的独生女,并不喜欢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