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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安撇撇嘴,“没劲,道破了身份哪儿还有出巡的乐趣。”转身便杨袖离去。
那御史吓连连叩头认罪。唐书祥俯身拍了拍他的肩头,“这儿就交给你了务必要查出死者身份。你若办的漂亮,我便可在九爷面前美言几句,赎你今日不敬之罪。”
“多谢唐四爷微臣不胜感激 。”御史叩头千恩万谢。
待他们一众人走远后,才敢站起身来,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
紧跟在其后的侍卫探头,“大人,他们也是肇事者,您怎么让他们走了?”
“啪”,肉碰肉发出的响亮的声音,那御史毫不留情的给了憨厚脸孔的侍卫一个耳光。“混账,方才那些人是谁?一个是当朝皇子,富甲天下的九皇子。一个是兆尹府上最受府尹宠爱。又被当今右相器重的唐四少爷。跟在他们身边的两位姑娘也定然是贵门嫡女。你敢扣留他们?嫌小命太长么?”
“这……属下愚钝。”侍卫捂脸躬身后退。
巡城御史撇了一眼地上的倒霉死鬼,挥臂吆喝,“将这厮抬回去,查明身份。”
“是。”众侍卫应声,便有两个扶着腰间佩刀碎步跑了过去,将尸首抬走。
一场风波过后,瑞竹园的老板玉玲珑终于从后面走了出来,维持场内秩序。
田柔佳被唐书祥领着送回了家,想起白日所遭遇的一切不禁有些后怕。
若是那暗器再快一些,若是蓝瑞再慢一点,只怕她已命丧九泉。
春桃红着眼眶和苏氏复述,苏氏心有余悸,一把将田柔佳揽在怀里,心肝肉的叫着。“我的好姑娘,亏你命大。若我说,还是早些嫁给四少爷罢,以免节外生枝。”
“嬷嬷认定这事儿是二姐做的么?”田柔佳窝在苏氏怀里,越想越觉得头疼。
与其自己苦思冥想,不如集思广益大家讨论,也许最后能另辟蹊径得到结论。
“不是她还能是谁呢?”春桃哽咽,内心愤懑。“姑娘想想,她为何一进院子就非要同姑娘同行?”
“必然是想要让刺客锁定目标。”苏氏迅速回答,深感自己智商颇高。
春桃点头,继续道,“姑娘再想想,她又为何非在亭子里同四少爷说那些奇怪的话?”
“自然是为了气走姑娘,好让姑娘落单,一边下手。”苏氏抢答。
“没错。”春桃对苏氏点头一笑,“后来姑娘平安脱险,她突然出现在门口,为何一脸错愕?”
“因为她奸计没能得逞!”苏氏给了结论。详细分析而来,得出结论就是,这杀人的主谋,一定是田柔玥无疑。
“他杀我就为了得到书祥?”田柔佳觉得有点不靠谱,她二姐不至于缺心眼到那种程度。她在最美的年华丧命,唐书祥只会更加对她念念不忘。
第六十九章 掌嘴
这句话却是问到了关键之处,田柔玥若是想要杀田柔佳,断然不会分派两批杀手。依她的智商绝不会先派一个杀田柔佳,再派一个杀掉可能会泄露秘密的杀手。
田靖希拧着眉毛听了半晌,在脑海里重现了一下今日发生的情景。又将语言组织一翻,打了腹稿,道,“第一个杀手必然是二姐派的。”
他眉头紧锁,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
田柔佳看着他觉得很受伤。素日机灵聪慧的弟弟,怎么总是喜欢说废话。田柔玥的拙劣手段和三流演技早已经将自己的杀人之心昭然于世。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那个派出第二个杀手的人是谁。
田家的人为了得到她手中的秘籍,难道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沈玉瑾摇着画着山水的扇子,哈欠连连。“我想睡了,明日在商讨吧。”
要刺杀的不是他,他又不姓田,田柔佳手里的所谓秘籍他也看不上眼。还是早些睡觉的好。
田靖稀揪住沈玉瑾,觉得这厮太不知道知恩图报。姐姐好心收留了他,还劳民伤财的为他的事忙碌。就算不千恩万谢,起码也要心存感激吧。
“我姐姐现在有性命之危,你竟是这样的态度,酒肉朋友果然不可靠,明日你自己去赌坊吧,恕不奉陪。”
田靖稀一甩袖子从沈玉瑾身边走开。让他自己去赌坊?田靖稀又不是不知道,现下他欠了多少银子,若不是他跟在身边足够机灵,能够脱险,自己不知道要死在那些打手的棒子下多少次。
沈玉瑾转身,袍摆轻扬,重新坐回到田靖稀身边。“你小子恐吓我?”他可从来不会低声下气的求人,将拳头在田靖稀面前晃了几晃。
自古没有什么问题是暴力解决不了的。当然之所以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是因为暴力就是最大的问题。市井小民因为互有矛盾而打仗斗殴,不过是乱了街道秩序,害巡城御史奔波一遭。皇亲国戚,亲贵大臣暗中较劲无法解决问题,最终使用暴力的时候,不过是发生一场宫变,赶当局者下台,迎来一位新主子,百姓该埋头种地还是埋头种地,委屈的不过是前朝忠臣。可若是两个国家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时,难免会兵戎相见,最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天下则民不聊生。
上层阶级社会的矛盾依靠暴力解决了,可下层百姓和统治者的矛盾依然存在,有时候还可能会无限扩大。
如此可以得知,暴力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当然,这些都扯远了。沈玉瑾永远没有这个智商想到如此深刻的层次,他的策论从来都最让先生恼火。
如今他只想着用自己的拳头让田靖稀就范,明日继续乖乖的跟着他去赌坊,探听玉镯的下落。
沈玉瑾素日里是个见异思迁有爱明哲保身的人,可面对姐姐的生死他还是要拿出十二分的勇气来面对恶势力。起身站了起来,压低身子,脸紧紧抵着沈玉瑾,“老子就是恐吓你了,你奈老子何?”
沈玉瑾双手指着扶手,身子不停向后倾斜,委实不相信小绵羊变成了饿狼。
眼看这就要爆发战争,外面却适时的响起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三妹妹,三妹妹可还健在?三妹妹,三妹妹,你可还好?三妹妹,三妹妹,你可断断不能出事。”
焦灼的叫喊声从门廊出一直传到了田柔佳所在的房间。这句句三妹妹都叫的如泣如诉,可不论怎么听都好像带了几分喜悦而非悲痛。
田靖稀不满,伸着头看是哪个幸灾乐祸的主儿闯了进来,早已忘记了自己要将不知感恩的沈玉瑾正法。
沈玉瑾趁机做好,将被田靖稀弄皱的衣服抚平。
一双素手将五彩团花门帘打起,金簪璀璨的梁氏在金叉的搀扶下疾步走了进来。看到田柔佳安然无恙的坐在软榻上喝茶,整张脸立刻憋成了紫红色。
一声“三妹妹”在发烫的喉痛里卡了半天才卡出来。
田柔佳起身,见了礼。“见过嫂嫂。”
梁氏省去了客套的虚礼,上前扶住田柔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查看一番,确定这是肉身而非灵魂。眼底难免闪过一丝沮丧,“听闻妹妹惨遭暗杀,险些丧命。母亲心中着实放心不下,便打发了我来瞧上一瞧。”眼珠又不安分的在田柔佳身上转了几转。身姿丰盈,气色红润,眸若星光,个头似乎也长了不少。看来田柔佳在庄子上过得不错。强忍住心中的十二分不如意,梁氏哑着嗓子,扯着帕子在干涩的眼睛上按了按。“我也担心的险些丧了半条命,如今看妹妹没事,便也可放下心来。”
“柔佳考虑不周,未曾给家里报个平安,让嫂嫂担心了。”田柔佳踢了踢两秒钟前蹦过来让座的田靖稀,十分恭敬地让梁氏让到了上位。
田靖稀不动,一点也不想让嫂子做这个好位子。眉头一挑,看向梁氏。“姐姐遇刺在晌午,二姐相比也在午时回了府。嫂嫂竟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梁氏神色一滞,尴尬的笑笑。“我这一天都未在府中,何曾见过二妹妹。”
“哦~”田靖稀将声音托的很长,一双眼睛耐人寻味的打探着有些局促的梁氏。
“嫂子果然是神通广大,即便是不在府中,也能掌控大局。嫂嫂这般神通,想必连我们院子里的老母鸡生了几只婀娜多姿的鸡蛋都了如指掌吧。”
“这……”梁氏的嘴角抽了又抽,干笑几声。“几日不见,二弟弟说笑的本事更胜一筹啊。”
“自然,要哄嫂嫂开心些,我们姐弟才好能再多看几日天上的太阳并月亮。”田靖稀满眼珍惜的看着窗外,最终在田柔佳的拉拽下将上座让给了梁氏。
梁氏不在府中,却以最快的速度知晓了田柔佳被刺杀的事儿,想来此事她也有参与。田靖稀的暗示大家都听得不甚清楚,梁氏额头也冷汗直冒。
田柔佳好心的将帕子递给梁氏,“嫂嫂如何这般辛苦,竟是大汗淋漓?”
梁氏结果帕子,活生生的感受到自己的嘴角再次抽了一抽。用帕子将额头冷汗一抹,“今日跑了一次东城,又折回妹妹这儿,路程遥远,着实劳顿。”
“劳烦嫂子记挂,还特地来看我死活,柔佳真是不胜感激。”田柔佳在梁氏身边坐下,勘茶递上去。
“姑嫂和睦,自古皆可诵为美谈。我关心妹妹自然是应该的。”梁氏啜了一口茶,心情复杂下却是味同嚼蜡。“如今除了这遭事,相比是父亲的秘籍所引来的祸端。为了田家秘籍不落入他人之手,妹妹还是将秘籍交予我来保管吧。”
田柔佳不动声色,看了看自己食指上精致漂亮的木兰蔻丹,“单只将秘籍带走么?”
“若是妹妹愿意,也可同我一同回府。”梁氏以为有门,决定给田柔佳一些优惠政策。
可田柔佳却完全不领情,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摇头。“我觉得在庄子上过得轻松愉快,并不想回去。我在哪儿秘籍在哪儿,嫂嫂不要白费心机了。”
“你不要不识好歹。”站在身侧的金钗听不下去,往前探了一步,指着田柔佳的鼻子喝道。“奶奶赏脸来瞧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田柔佳挑眸看了她一眼,脸上无喜无怒,低头又玩起自己的指甲。“春桃,掌嘴。”
“啊?”春桃愣怔, 不知如何反应。
金钗跳脚,“你凭什么掌握的嘴?”
“苏嬷嬷,掌嘴。”田柔佳依然不抬眼皮。
“是。”苏氏最讨厌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