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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迷有军事迷的乐趣,研究各种冷热兵器和对战方式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消遣之一,何小乔对此很是热衷,能有得发挥的时候从来不会遮着挡着,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把抛石机和井轩战车给江牧风的原因——
但这并不代表她对他就一点防心都没有。
凡事预留三分是她的做人原则。她对江牧风好,很大部分也是因为江封昊的关系。但毕竟君心难测,现在的江牧风老实好欺负,谁知道十年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能坐稳皇位的人通常都满手血腥且多疑善妒,她不希望哪一天也成为皇权下的牺牲品——江封昊的存在对江牧风始终是个威胁,她怕的就是人心的善变,所以保命的手段是一定要有的——即使用不上,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江封昊也明白何小乔的顾虑,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说道,“只要材料要求不高,三天内做出来不是不可能。”
“匕首的话,用咱们府里出产的百炼钢就行,刀身血槽要深,其他没什么大要求。”何小乔说着,用手点了点他拿在手上的那张设计图,“至于这个东西,骨架方面同样可以用百炼钢,但伞面要用最柔韧轻薄的材料,而且必须不惧雨水——最关键的是,一定要经得起强风。”
“这个有些困难。就属下所知,似乎还没有一样东西能同时兼具这几样性能。”白首沉吟了一会儿,抬眼看着何小乔,试探地问道,“若是找不到,用油纸代替可以吗?毕竟这东西看起来跟纸鸢差不多。”
“聪明!”何小乔打了个响指,赞赏地点点头,“这东西一开始就是仿照纸鸢做的,虽然看起来小巧但实际承重量相当大,只要控制得当,人在上面也能乘着风展翅飞翔。”
像鸟儿一样遨游天际访遍五湖四海,一听就感觉很酷炫有木有!
江封昊跟白首闻言都是双眼一亮,何小乔嘿嘿一笑,也没打算多做解释,就事论事地说道,“其实像做纸鸢一样做这东西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一来容易坏,二来也不好控制。”风大一点直接就能把人给掀翻好几个跟斗,非平衡力一级棒武功高强者驾驭不来啊!
悬挂式简易滑翔机的原理她还是懂那么一点的,不敢说完全明白,但具体结构她也曾研究过,只求做出来的成品不要让人太过失望就行。
至于最后一样逃生工具热气球,何小乔也只是一知半解。因为没有精准的数据和高科技支持,安全系数实在太低,所以只粗略画了个轮廓当怀念,并没有列入考虑之中。
她是想要逃命没错,但也不想在半路就先把自己给玩脱。
谨慎点嘛,准没错!
☆、第两百四十八章 找上门
第二天早上,白首在暖春阁吃过饭,将何小乔给的图纸折好往怀里一塞,大摇大摆出宫去了。''
同一时刻,一身素淡白衣的呼延素心也正好出现在王府门口。
身为一名身份高贵的公主,叫门这种事自然轮不到她去做,所以呼延素心从马车上下来后便站在原地静止不动,只手优雅地搭在贴身婢女肩上,嘴角含笑看着同来的丫鬟上前和门口的侍卫沟通,懒洋洋地等着府里的人把自己迎进去。
旁边经过的几名路人都在盯着她看,两个上了年纪的大妈显然认出了她是谁,凑在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呼延素心头都没抬一下,依旧保持面带微笑高贵又亲民的模样,半点不为所动。
直到一道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并附赠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
“妖女!”
手上抓着的丝帕被震得轻飘飘落了地,呼延素心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一双怒气勃发的蔚蓝眸子。
洪方双眼瞪得跟铜陵般大,大胡子乱糟糟地往上翘,猛眼一看就跟钟馗下凡似地。
好几个月没见着江封昊跟何小乔,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糙爷们始终认为自家王妃就是让呼延素心害死的,暴走之余仇恨值也跟着破表,简直恨不能立刻就把呼延煦兄妹两都打包剁碎团成肉丸子端到两位主子面前谢罪。
此刻见了呼延素心,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自是二话不说便抽出随身宝刀,怒红双眼声如洪钟咆哮出声,“你居然还敢到这里来,看我不杀了你!”
话说着,也不等呼延素心反应过来,挥刀就朝她砍了过去。
柳一刀得了通知,原本正打算把人打发走,没想到刚迈出门槛就看到洪方意图行凶,连忙出声阻止,“住手!”
这小兔崽子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真要在这里杀了呼延素心,他以为他能全身而退?
洪方持刀的手僵在半空,回头见是柳一刀,立马讪讪地收回手,“柳叔……”
柳一刀瞥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也没打算跟他多说,转身看向花容失色的呼延素心,神情冷淡地拱手作了个揖,“常宁王府管家柳一刀,见过三公主殿下。”
“柳管家不必多礼。”已经回过神来的呼延素心点了点头,松开紧抓着丫鬟细腰的那只手,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本宫还得多谢柳管家方才出言相助,不然本宫今日可能就身首异处了。”话说着,突然抬头瞥一眼被拦在不远处正对她怒目而视的洪方,单手拍着胸口做惊吓状,暗地里却又朝他抛了个媚眼,撅着红唇娇声道,“没成想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残暴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可真是吓死本宫了。”
“……”去你妹的怜香惜玉!
洪方脑门上青筋爆起,差点又没忍住想拔刀杀人。
柳一刀眉心皱了下,看着呼延素心的时候眼底分明带着三分狐疑,“不知公主殿下今日到来,所为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呼延素心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弯腰捡起之前掉在地上的丝帕拍了拍,见柳一刀神色稍冷,门口的侍卫更是跟洪方一样有志一同的仇视着她,这才不慌不忙改口,“骗你们的,瞧把你们紧张得——你们王爷现如今可在府中?本宫有要紧事要与他商议。”
柳一刀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洪方就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吼了过来,“你是什么身份?王爷也是你说想见就见的?赶紧给我……”
‘滚’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后脑上就挨了柳一刀恨铁不成钢的重重一巴,“闭嘴!”
“……是。”原本还气焰嚣张自诩能主持人间正义的狂暴战士立刻蔫成无公害柔弱小白兔,无限委屈地摸着后脑勺退到一边去了。
呼延素心挑起了细细的柳眉,上下打量着洪方,就差没啧啧两声表示惊讶。
柳一刀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不咸不淡地开口,“公主殿下来的不巧,家主此刻并不在府中。”
“哦?出去了?”目光朝有意无意地往身后某个地方瞟了一眼,呼延素心继续问道,“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家主做事向来不许下人多问,故小人并不知王爷归期。”
“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呼延素心还未表态,她的贴身丫鬟就率先发难了,“我们公主千里迢迢来找贵府王爷商议要事,你们做奴才的百般刁难不肯通传一声也就罢了,甚至连该有的礼节都没有,这难道就是贵府招待客人的方式吗?”
被她这么一抢白,众人仇视的目光立刻由呼延素心那边转移到她身上,其中尤以洪方眼神为最——只是沉下脸瞪大双眼,再加上满脸的络腮胡,怎么看怎么像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强盗。
那丫鬟话刚说完立刻就后悔了,在洪方目眦欲裂的瞪视下煞白着脸浑身发抖倒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有呼延素心在后头扶了她一把,怕是早就跌到地上去了。
柳一刀被一通数落,表情却是变都没变,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姑娘言重了,并非我等不肯通传,实是家主不在,想要通传也无处去。至于招待客人的礼节……不知姑娘有什么好的建议?”
那丫鬟瑟缩了下,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的目光瞪视,嘴巴张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呼延素心见状,很是明显地叹了口气,将人往后一推,笑盈盈地站至前头,“下人们不懂说话,以后本宫自会严加管教,还望柳管家莫要介意才是。”
“公主言重了,小的不过是个下人,根本无从谈介意不介意。”话虽如此,柳一刀脸上却是明明白白的写满了不痛快,摆明了就是要告诉她:你的人没素养,老子就是看她不爽,“只不过我大燕跟贵国人情风俗略有不同,理解行事上未免有些偏差。而且家主性子火爆,有时候一句话听不得就会下狠手——所以还望公主身边的人以后言行举止方面多注意着一些;不然哪天醒来突然发现舌头没了或者脑袋不见了,那可就大不妙了。”
话说着,还格外有深意地瞥了方才出声的丫鬟一眼,就见她身体抖得跟筛糠似地,面色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鉴于呼延素心今天是低调出行,随行的除了两名丫鬟,就只有一名车夫并两名西元侍卫。
听到柳一刀这明显威胁的话,那两人俱是一脸的怒意,几次想亮兵器叫阵,却苦于形势比人强,敌我双方人数对比太悬殊根本打不起来,再加上他们今天出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保护呼延素心,为避免连累她,所以到最后只好咬着牙,生生把这口恶气咽进肚子里,不敢多说半句。
“原来如此,倒真是本宫的不是了。”
洪方几人原想着受了这番侮辱,呼延素心定会立刻甩袖离去,没想到她是变了脸色,也看得出来笑得勉强,但却怪异的没有退缩,反而表现出越挫越勇的劲头来,“不过本宫今日来确实是有要事商议,若贵府王爷眼下不在,那可否请王妃与本宫一见?”
拦下因为她这句话又鼻子喷火激动得想吃人的洪方,柳一刀眼里不由带上了一抹异样的神色,“还望公主谅解,我家王妃目前抱恙在身,恐不适宜见客。”
“呀?病了?”呼延素心一脸惊诧,仿佛已经全然记不得那日在云裳斋的事,“那可有请御医来看过?”
柳一刀眼都不抬一下,敷衍道,“劳公主挂心,御医已经诊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