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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是一个亚裔。
不仅是他,站在对面的所有官兵,都有与自己完全相同的黄皮肤,黑眼睛。罗兰不知道红色共和军对于外来移民都会采取什么样的管理方法?但是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利用旧时代人类基因作为基础制造,或者是自然诞下的直系后代。他们是自己人,是那个从毁灭世界核大战中侥幸存活者的后裔。
罗兰下不了手他可以毫无顾忌灭杀任何反抗对象,却唯独不能对自己的同族开枪。
慢慢抬起头,重新把视线焦点汇聚到上校身上。罗兰平静的脸上飞快掠过一丝苍白,她的全部思维深陷于痛苦与理智之间的纠缠,剧烈收缩的神经牵动肌肉,使眼角、嘴唇、眉头这些最敏感的部位,都在不约而同微微抽搐。
“不要不,要,逼,我”
罗兰黑色的目光扫过上校全身,他活动了一下发酸僵硬的手臂,用机械刻板却又急促无奈的声音低吼。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隙当中一点一点狠狠咬出。
从一名政监委员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极其罕见。所有在场的人均为之一凛。他们甚至有种下意识的错觉说话的这名黑衣军官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一头被逼到绝境,重伤濒死,却又不甘坐以待毙,随时可能反扑噬人的恐怖饿兽。
上校本能地倒退了几步,直到背心与停在身后装甲车接触到的一刹那,才重新恢复正常。他非常惊讶罗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印象当中,从来只有政监委员威胁别人,像这种无比绝望的模样不要说是见过,甚至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思维一阵恍惚,震惊之余,上校忽然萌生出一种极其古怪的念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眼睛捕捉到的实际景象,还是潜意识里产生的幻想他似乎“看到”,罗兰那双闪烁着晶莹光亮的眼眸深处,竟然有着无法用言语说明,只能隐隐捕捉到的悲伤与凄然。
“你”
上校下意识地想要发问,站在旁边的中尉却上前两步,依旧用枪指着罗兰,爆发出闷雷般的咆哮:“够了,这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打开仓库现在就打开仓库我们需要食物,需要食物”
“砰”
弹头,从拗黑色枪口深处旋转着飞出,在稀薄的空气中带起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滚烫火焰,随即消散,形成一道笔直的光痕,呼啸着钻进上校眉心,穿入额头,留下一个迅速被肌肉、脂肪和神经组织堆积挤压填充的圆形孔洞。无法得到释放的强大能量在颅腔内部轰然爆开,将坚硬的头盖骨高高掀起,绵软的血肉脑浆如同被沸水彻底煮烂,在力量的催动下四散喷溅开来,拽动着上校强壮高大的身朝后重重靠去,整个人背朝装甲车壁面死死贴住,在冷硬平整的钢铁护甲板上形成一朵鲜艳血腥的红白之花。
上校双手虚抬在空中,似乎想要往上摸索自己已经完全爆炸的头颅。失去控制的身体只能贴靠在装甲车上。过了几秒钟,才慢慢朝下歪斜着,滑倒在巨大厚重的车轮旁边。两条肌肉发达的大腿微微颤动,却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突如其来的变化,几乎惊呆了每一个人。他们呆呆地望着在残存神经牵引下不断抽搐的上校尸体,似乎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罗兰仍然保持着丝毫没有移动过的站姿,握在手中的枪同样仍在瞄准几秒钟前上校所在的位置。粗大的枪口冉冉飘散开一缕轻烟,散发出士兵们最为熟悉,也永远不想面对的硝烟与死亡气息。
“你,你这个混蛋”
突然,神情呆滞的中尉如同到剧烈刺激的精神病人那样猛然跳起,一边抓起手中的突击步枪瞄准,一边朝着罗兰声嘶力竭地愤怒咆哮:“你,你竟然杀了他?竟然敢开枪?我我我要你的命”
“你疯了?快住手”
几个站在旁边的军士急忙冲上前来,用力扣住他的肩膀,将其整个人死死按住,狠狠夺过他手中的枪。与此同时,外围的支援部队也不断朝内压缩,冲进基地的各团哄抢官兵脸色也随之变得惊恐,发出阵阵嘈杂混乱的叫骂与议论声。
被按在地上的中尉拼死挣扎,五、六分钟以后,他已经彻底耗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像一条脱水窒息的鱼,横躺在肮脏的尘土中间缓慢蠕动。察觉到对方不再反抗,强压住他的军士们也纷纷松开手,默默围站在失去头颅的上校四周。虽然他们都低着头,颤抖的背部与不断摇晃的手臂肌肉,却散发出无言的愤怒。
几乎所有人都在用无比愤恨的目光死死盯住罗兰,然而,他们却没有丝毫动作。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知道政监委员拥有未经审判便擅自处决的生杀大权,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之对抗。
【614章】亵渎
“渎神,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神父灼热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来回游走,他转过身,背朝台下的信徒。无法被光线照到的脸上,慈祥瞬间转变成为冷酷:“把罪人捆上十字架,开始裁决”
男侍沉着地点了点头,一人走到女子身后,反手扣住她的身体下部,用强劲有力的拇指狠狠扣进**,四指一拧,将其整个人高高举起。突如其来的重压与剧痛使得女人双眼一瞪,嘴唇大张,正准备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却冷不防被另外一名男侍伸手掐住咽喉,扣住脖颈朝后猛按,使整具身体重重贴紧布道台旁边早已竖起的木头十字架。粗糙的绳索分别绕紧喉咙、手腕、足踝
此刻,教堂深处的管风琴重新开始奏响,舒缓庄严的音乐弥漫了每一个角落。神父背朝信徒走到女子面前,伸手狠狠抓了一把她的胸口,用丝毫不带任何情绪变化的音调说:“你,必须洗清身上的罪孽。”
“我,我没有渎神。求你求求你”
女人一直在苦苦哀求。
“你已经被撒旦迷惑。到了这个时候,仍然不肯认罪。”
神父摇了摇头,转身面朝台下的信徒,满面庄严地宣布:“信奉魔鬼的人,口中只有谎言。按律,须拔舌”
站在旁边男侍点了点头,从台前拿起一只直径超过十公分的沉重铁球,另外一名男侍则握紧女人下颌,伸出手指。从拼命挣扎先要合拢的嘴唇中间,用力拔出不断蠕动、回缩的舌头。含糊不清的惨叫与尖叫声中,舌面被一枚粗大的铁钉狠狠扎穿,用力别进铁球表面凸起的圆环当中。牢牢固定。巨大的重量,将整条舌头从口唇中拖出近至下巴的位置。女人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肩颈部位拱凸出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剧烈疼痛刺激着所有头发似乎已经竖立起来。她的眼睛像鱼类一样鼓圆外凸,其中充满鲜红可见的密集血丝。混杂着唾液、鲜血、胃液的各种呕吐物,顺着舌头缓缓下坠,裹满铁球表面,散发出令人恐惧的血腥与恶臭。
信徒们大多低着头,尽管他们都曾经看过比这更加令人发指的场景,却没有人敢于离开教堂。更没有人敢于当面表露出愤怒或者反对。“上帝之剑”宣称得到了神的眷顾。任何疑问都是亵渎神灵。被捆在十字架上这个叫做格拉列娃的女人。获罪原因不过是在酒后调笑,说了一句“神父可能是上帝的私生子”。尽管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神灵存在,然而在血腥恐怖的现实面前。谁又敢站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何况,有人被定罪,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
渐渐的,女人已经不在挣扎。她似乎耗尽了浑身气力,也可能是剧烈痛苦使神经系统出现断裂,或者当场昏迷过去。在神父的授意下,男侍从布道台上拿起锋利的匕首,熟练地割开女人身上的皮肤,割断肌肉,卸掉骨头。取出肠管与各种脏器解剖过程使女人从昏迷中再次清醒,也许是震惊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或者是对眼前这一切感到绝望,她猛然扯紧身体,从咽喉深处猛然爆发出一阵如同哭泣般的哀号,便头一歪,再也不会动弹。
所有罪人的肉,都会分配给红盔上的信徒。爆炒、炖煮、焖烧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烹饪,只要吃下去,对神灵犯下的罪孽就会永远被净化、消除。
望着脸盆里被血垢染成鲜红的水,瓦伦特。斯派克那张庄重方正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狰狞的冷笑。
作为红盔镇上唯一的神父,瓦伦特实际上已经成为这里的实际控制者。当然,这是在最高教庭没有委派其他人顶替自己的前提下。
格拉列娃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与其说她的罪孽是亵渎神灵,不如说是这个该死婊子竟然拒绝免费脱光衣服爬上自己的床,而是一定要自己拿出二十黑旗元作为嫖资。
妈了个逼的,老子杀个人都不需要理由,一个j货,居然敢找我要钱?
人类的思维无比奇妙,瓦伦特自己也无法察觉潜意识当中对于连贯意识产生的引导效果。脸盆里鲜红的血水,继而联想到格拉列娃已经被分割成为无数小块的烂肉、碎骨,这些看似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经过大脑组合拼接,又重新变幻成一具洁白丰满,柔软滑腻的娇嫩身躯,以及一张曾经熟悉无比,现在却彻底支离破碎的美貌头颅到了最后,在遐想中被发挥到极至的思维空间里,顺序出现了铺着洁白被单的大床,还有几张摆放在床头柜上半新不旧的钞票。
被各种不同类型场景诱导、促发的情绪,也在嗜血的快感、被拒绝后的愤怒、浑噩冲动的**,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产生的失落和遗憾当中徘徊。
短暂的思维迷乱过后,瓦伦特脑子里开始出现一叠叠厚厚的钞票。花花绿绿的纸面上,印刷着漂亮的数字与图案,排列在钞纸四角的黑色黑旗表面,密密麻麻刻划着如同人类指纹般细密、规则的线条。这种雕刻版印技术为黑旗骑士团独有,以末世世界目前拥有的科技水准,除了红色共和军,任何势力都无法仿造。
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或者是因为两大势力彼此暗中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红旗元和黑旗元这两种货币,一直没有出现过被对手大量伪造的迹象。虽然同样都是硬通币钞,后者的流通范围显然要比前者更加广泛。事实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