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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椅子站起,罗兰百无聊赖地走出办公室,默默地望着被军营围墙隔绝开的远处荒野。出于打发时间的无聊解闷方式,她微微闭上双眼,将大脑中的思维意识慢慢发散开来,以无形的意识能量为触角,慢慢探究着那些自己肉眼无法观察到的隐蔽角落。
每一个人都在做着不同的事。无论军官还是士兵,进化异能者还是普通人,都没有发觉这股慢慢游走在身边周围的隐形能量。
忽然,一种非常特殊的波动,从一丝发散开的能量触角顶端传播过来。那似乎是两个人正在进行剧烈体力运动产生的生物磁场,其间隐隐伴随着明显被压抑住的喘息与呻吟。
罗兰皱起眉头,收回大部分意识能量,将探测矛头径直指朝这一方向。沿着思维触角扩散开的角度,她清楚地看到异常磁场反应的来源,正是走廊尽头的秘书办公室。紧闭的木门背后,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正在进行着某种非自然的亲密接触。
轻轻走近秘书室门口,摒住呼吸默默站立了几秒钟。罗兰的嘴角,慢慢流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冷笑。她伸手握住锁扣下方的圆形把手,猛然发力,拧动着朝内狠狠推了推,从里面反锁的门板随即发出沉闷撞音。作为推门不开的正常反应,罗兰立刻抬起右手。用曲起的指关节在光滑门板上重重扣敲起来。
房间里,立刻传来惊慌失措的低呼,随即是一阵桌椅碰撞地面的凌乱声响,以及“悉悉索索”的动静。罗兰仍然不为所动继续敲着门,两分钟后,紧闭的房门朝着里面慢慢敞开一条细缝。渐渐扩张,露出那张略带慌乱。阵红阵白的脸。
秘书室里空荡荡的,除了她,还有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站在壁橱侧面,脸上带着神情尴尬的强笑。
这个人,罗兰认识上次来秘书室查阅资料的时候,他也和现在一样站在相同位置。
“孙刚上尉。这里是秘书室,不是三营第六中队的营房”
罗兰看了看显然是刚刚摆回原位的办公桌椅,抬起头。用如刀般锋利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扫视,冷冷地说。
“我,我来找少尉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慢慢活动着脖颈,孙刚脸上仍然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残红。他故作平常地笑了笑,下意识地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将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女孩,似是威胁,又仿佛带有某种指向意味地说:“是不是这样?少尉?”
“是,是的。”
许娜的回答机械刻板,她浑身上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脸上的潮红完全被死样苍白代替,说话的时候牙齿也在“得得”撞击,似乎正在绝望与求生的缝隙间拼命挣扎。
“什么事?”
罗兰转过身,死死盯住正准备侧身离开的孙刚。
“我,我需要一份第六中队的训练弹药补充数量表,这东西只有秘书室才有。最近士兵的射击训练量已经增加,可是弹药缺额一直没有补足。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孙刚的脑子转得很快,如果不是罗兰能够通过对方瞳孔与皮肤、体温等不自觉的变化,察觉到其中异常,谁也无法看出他在说谎。
罗兰沉默地看着他,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冷冷地说:“以后,如果有特殊事务需要与秘书室联系,必须首先对我进行通报,获得允许之后,才能进来。”
话音未落,孙刚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显然已经超越了对罗兰政委以及政监委员身份的畏惧。他的目光中不自觉地释放出一丝敌意,渐渐的,这种异样的变化,很快被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后怕取代。最终,他再也无法与罗兰那双阴狠冰冷的眼睛对抗,只能用力咽了咽发干的喉咙,讪讪地强笑着,侧过身体,几乎是贴着墙面,从狭窄的通道中迅速离开房间。
房间里再次恢复沉默。罗兰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了看身体摇晃得几乎快要摔倒的许娜,安静地指着对面的另外一张木椅,说:“坐下吧”
身体与椅子接触的一刹那,女孩只觉得混身发软,似乎所有的力量瞬间都从体内彻底流失,只能无力地瘫靠在椅背上,用哀求与绝望的目光望着对面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地位和权力却远远高不可攀的男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
罗兰不喜欢拐弯抹角。发散开的探测意识已经“看清楚”房门未被推开的时候,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幕,男人脸上带有舒服意味的享受表情不同,许娜双眼紧闭,充满屈辱与不得不接受的无奈。
“你应该明白,进化人拥有一些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特殊能力。”
罗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枝点燃,宁定如水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面色惶恐的女孩,认真地说。
许娜低着头,死死盯着脚下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水泥地面,紧抿的嘴唇狠狠地咬住夹在中间的几缕发丝。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有几滴滚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掉在冰冷的地板上,化作几滩水渍,迅速变得冰凉。
【603章】身体的交换
“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那个家伙。”
这句话,仿佛滚烫炽热的火种,在寒冷坚硬的冰山内部,终于溶开一丝微弱的缝隙。女人慢慢抬起头,缀有泪水的眼珠,在充满复杂意味的目光中微微晃动。过了几分钟,她终于坐直身体,伸手插进衣服口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牛皮纸袋子。
罗兰撕开纸袋表面的封口,凑近眼前,只见里面装着一些零散松碎的暗赫色硬块,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香。
这东西罗兰并不陌生。早在刚刚与驰瑞结识的时候,齐齐卡尔镇上的居民,就曾经利用荒野上一些富含糖份的植物根茎,经过压榨、取汁、过滤、凝固最后,得到一种类似于旧时代红糖类型的粗制糖块。虽然经过反复滤取,这种粗糖仍旧含有大量杂质,谈不上什么口感,甜度也仅只有红糖的百分之五十左右。
但是不管怎么样,它仍然属于糖类物质。即便是在华夏帝国,也是“f”类低等级市民当中难得一见的奢侈品。
“从上个星期开始,小佳身体就一直浮肿。我们不属于正规战斗人员,食物定量只有正常比例的百分之五十六。没有这些糖她撑不了多久。”
许娜的解释很简单。至于她所说的小佳,则是秘书室另外一名叫作杨佳的准尉。
**与物质之间的交易,从远古时代就一直充斥于整个人类社会。为了从男性手中得到足够的生活资源,女性甘愿以身体作为代价作为交换。已经无法考证“ji女”这个行业究竟从何时开始,但无论在任何历史时期。任何社会环境下,男人与女人之间这种完全以**易的互换方式却一直存在。
尽管红色共和军早已取缔此类行业,并且对非婚姻状态下的性组合冠以“流氓”、“资本主义腐朽”、“糖衣炮弹”等罪名,涉案人员也必须遭到严厉惩处。但此类事件仍然无法禁止。在观察视角无法看到,也无法知道的阴暗角落里,无论逼迫或者自愿,它似乎永远都将一直继续下去。
用身体交换物资,这在西部军区同样很普遍。尤其是像许娜这种具有一定身份的文职女军官,就更加容易受到**旺盛男人的追捧。相比之下,她们比普通平民当中姿色平庸者换取到的物资数量更多一些,但实际情况却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好。
“孙刚并不是我的第一个交易对象。事实上,步兵二团很多军官都跟我发生过关系。如果你想知道。我不介意说得更加清楚。”
显然,许娜对于自己可能接下来遭遇的一切,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政监委员在刑讯逼供方面的严酷手段,在红色共和军内部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从罗兰走进办公室的一刹那,她就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幸免。尽管上一次的事情被免于责罚,但那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一个无法用身体做代价拉拢的政监委员,根本不会给予第二次错误发生。与其被押往新京接受残忍无比的拷问,不如主动交代事实,以求对方给予宽容,让自己死得痛快一点。
总共有四十七名军官涉案。其中。既营级规模战斗部队主官,也有后勤司务长之类的小角色。至于交易物资的数量,从数量不等的面粉、大米、馒头、窝头,到粗糖或者特种压缩军粮、罐头之类的东西不一而定。
“我们不是正规战斗人员,配给物资经常被无故取消。有时候,长达一个多星期时间,仅仅只能得到五百克杂粮。为了能够经常保持这种交易,团部后勤司务长甚至强行克扣我们几个女孩子的固定份额。想要不被活活饿死,我们只能每天晚上都爬上他的床。舔他的生殖器。喝他的**。有时候,那个男人尿急。又不愿意下床,干脆直接用我们的嘴当作马桶哈哈哈哈你能够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吗?”
罗兰慢慢皱起眉头,黑色的眼睛微微眯着。透出的,却是一丝丝极为锋利冰冷的光。
“继续说下去”
“我承认自己是个没有廉耻的女人。但是,与生存相比,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许娜神情呆滞地看着罗兰,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略带自嘲地说:“我们无法离开这里,也不可能像流民一样在荒野上到处流浪。这是一个无形的监狱,虽然拥有自由人的身份,却不得不以另外一种方式被关押服刑。只要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那些男人碰我。可现实却是根本无法选择主管后勤的司务长用食物逼我们就范,主管部队的军官威胁把我们扔给所有士兵**。如果离开他们唯一的结果,就是死亡。”
“没有没有政监委员胁迫过你们?”
听到这里,罗兰忽然开口问道。
许娜神情凄然地摇了摇头:“那些家伙油盐不进,他们似乎对于一切都抱有敌意,我怎么可能主动与他们接近?更不要说是把所有事情全部说出来我宁愿选择自杀,也无法接受被戴上尖顶高帽,被挂上红叉木牌游街示众的羞辱。我我我不是你们想象意味中的破鞋,我只是一个被逼无奈,不想被活活饿死,只能用身体换取生存代价的女人”
房间的门半敞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