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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指的是精锐士兵。”罗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驰睿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惊叫道:“你疯了吗?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养活这么多士兵。那可不是普通的武装人员,只要吃饱和懂得开枪就行。他们需要训练和足够的强化药剂,还需要薪水。维持现在的规模已经达到了我们的极限。你应该明白,这块土地虽然拥有天然的净水资源,但是除了粮食,我们没有任何一种能够与外界进行交换的特产。烈焰城的五千难民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这个时候扩充军队并不现实。”
“先把人挑选出来,仓库里有足够的武器,薪水暂时以食物方式支付。至于强化药剂我可以从医生联合协会搞到一些。先把架子搭起来,问题可以逐步解决。另外,从镇内的原住民当中,挑选足够的人手进行战车驾驶和操作培训。装甲车必须谨慎使用,核心力量,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人手里。齐齐卡尔,不会永远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镇。这里的人口会越来越多,规模会越来越庞大。没有压倒一切的军事力量,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罗兰斩钉截铁地说。
疤脸男默默地盯着她精致的脸,目光里充满各种复杂的情绪。不解、惊讶、疑惑、犹豫过了很久,忽然爆发出一阵豪爽的大笑:“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开始到现在,你的所有计划都很疯狂。别人做事,至少要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才会动手。你恰恰相反。只要有一成,甚至半成的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真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会特别青睐你,那些连我看了都觉得心惊肉跳的计划,偏偏都能成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运气吧!”
“那么,你愿不愿意加入呢?”罗兰微笑着抬起双手,平摊着向两边伸开。目光不仅仅望向驰睿,还有坐在桌前的另外三名值班队长。
“这里是我的家。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考伯特走上前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心。
“我喜欢和运气不错的人呆在一块儿。”亚奇帕得重重捏紧双手,咧嘴一笑。
“我加入”卡尔文的回答非常直接、肯定。
“既然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那就大家一起疯吧”
驰睿大笑着走上前来,把所有的人全部拢合在一起,用力握紧。
昏黄的暮光从山脉边缘有气无力地斜射过来,在春晓城中央大楼的尖顶上,照出一片随时可能被黑暗吞没的亮光。
【267章 救
在卢顿家族,卡尔琳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她不姓卢顿。可无论是上一代的老族长,还是现任家主伯格,都给予她极大的权力和信任。这种对于外姓人的特殊恩宠,使所有名字后缀带卢顿的家伙
嫉妒得发狂。他们使用各种手段千方百计打听卡尔琳的来历,充分开动大脑的思维功能,从所有可能的角度猜测她的来历。这些看似无聊却具有实际意义的举动,产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推论。
有人认为:卡尔琳是老族长的女儿。
也有人觉得:她是一个来自荒野上的婊子。说不定,伯格就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种。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女人活到七老八十仍然保持少女的青嫩外表也并不稀奇。也许她喜欢吃人肉喝人血,用这种恐怖有效的方法,永远保持不老的青春。(血腥女伯爵伊丽莎白。巴托里)
还有人固执地一口咬死卡尔琳其实就是伯格的情妇。想要理解这种执拗而古怪的思维其实并不困难。伯格是个精明强干的家伙,却偏偏不好女色。
除了与他接近最多的卡尔琳,谁能相信,堂堂的卢顿家家主会绝对忠实于自己的老婆?如此坚贞顽强的男人即便是在旧时代也很少见,更不要说是现在。
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没有切实可信的证据。卡尔琳冷得像一块冰,从来没有人见她笑过或者哭过。她长得不算漂亮,除了冷漠,脸上不可能也从未出现过第二种表情。
她总是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从加尔加索尼城堡被黑暗笼罩的角落里出现。动作灵敏得像黑夜里行走的猫,曼妙的身形仿佛一朵只有在地狱里才会开放的黑玫瑰。一柄随时背在身后的锋利短剑。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血腥。
按照这个时代的人均生活水平来看,居住在加尔加索尼城堡里的人们。相当于旧时代某个资产亿万的小贵族。当空瘪的肠胃,被营养丰富的美味儿食物填塞得满满当当的时候,卢顿家的男人们,也很自然的把充满淫邪欲望的目光,更多地投注在卡尔琳身上。
他们不缺乏女人,他们只想寻找更多,更强烈的刺激。不漂亮,但是身材一流,沉默寡言,而且身上总是带着武器。这种女人。显然要比酒吧或者公司里那些用钱就能买到的贱货更令人心动。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人们醒来的时候,发现城堡餐厅的豪华长桌上,放着一颗从颈部齐齐砍下。伤口边缘光滑得没有一丝折皱,只是看起来不太新鲜的人头。
那是伯格的远房表亲。从混乱的血缘关系推算,大概是介于表侄或者表弟一类的存在。他也姓卢顿,却在自己家里被一个地位和女仆类似的人,活活用剑割下了脑袋。
这件事没有繁杂的处理过程。只有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结果。面对死状狰狞的头颅,还有哭得连气都差点儿背过去,表情比荒野上活活饿死流民还要凄惨的死者亲属,伯格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把这个家伙的下半身找出来,扔出去喂狗。”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打卡尔琳的主意。
狂风。吹开了密布在天空的厚厚云层。露出一弯悬挂在夜幕中央清冷凄凉的残月。
曲着腿。瘫坐在坚硬的地面,薄薄的白色被单悄无声息地从病床上滑落下来。透过半拱形的的窗户,呆呆地看着从玻璃窗外透入房间的那抹惨白月色。卡尔琳那双满是木然和绝望的眼睛里,慢慢渗出温热浑浊的液体。它们从眼角的缝隙慢慢滑落,在白腻柔滑的皮肤表面,留下两条略带弧度的水渍。
起亚躺在床上,仿佛一块正在腐烂的木头。监控仪器不时发出轻微的嘀鸣。屏幕上那团微弱的莹绿光点,像筋疲力尽的蜗牛。无比艰难地拼命向前拖动着苟延残喘的沉重身躯。
“李德辉哥哥,起亚哥哥你们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卡尔琳喃喃着,脸上满是凄然无助的神情。
忽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轻微而坚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
卡尔琳瞳孔急剧收缩,她迅速站起,活动了一下被深色丝袜绷出光滑线条的修直长腿。身体微微弓起。保持着随时可以爆发的姿态,死死盯着虚掩的门缝。
起亚已经奄奄一息,但是有些人却希望他死的更快一点。麦基就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不是护理时间,脚步的节奏与卡尔琳记忆中任何医生或者护士都不相符。显然,这是一个陌生人。
卡尔琳一言不发,如雪的手慢慢伸进斜背在肩部的革囊,缓缓抽出一把长度大约半米左右,式样古朴,散发着锐利冷芒和浓浓血腥气息的短剑。
门,轻轻地开了,高悬在屋顶中央的炽白吊灯,照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嗖”
像最敏捷的猎豹,卡尔琳霍然跃身斜扑过去,反握在手中的短剑撕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在银亮的月光西撩出一片冰冷的寒芒,朝着来人的腰腹部位闪电般狠削过去。
“咦?”
来人惊讶地发出本能的疑问,身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避开攻击。在卡尔琳的注视下,身影一阵模糊,像鬼魅一样在原地消失。仿佛一阵透明的空气,顷刻之间,已然淡出她的视线范围,闪至她的身后。惊骇不已的卡尔琳连忙掉转剑身,却觉得手腕一滞,咽喉也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瞬间卡紧,全身力气骤然流失殆尽。
“你是谁?”耳后响起一个严厉凶狠的年轻声音。
卡尔琳的面容在半窒息情况下显得有些扭曲,她艰难地吞了吞喉咙,无比绝望又恶狠狠地狞声怒道:“连一个快死的人都不肯放过。卢顿家的渣滓,这次的确雇佣了一条还算强壮的狗。”
不知为什么,卡在咽喉上的手指,慢慢松缓开来。卡尔琳抓住机会猛然挣脱,柔软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闪至墙边。就在她的手指刚刚触摸到别在后腰匕首柄端的一刹那,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猛然扳住肩膀把她重重按在墙上。紧接着,冰冷锋利的剑刃,也死死抵近卡尔琳柔滑白腻的锁骨凹处。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直射下来,她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对手。
这是一个漂亮得让人心动的年轻男子,或者成为男孩也不为过。只不过每当人们看到他那双纯黑色的眼眸深处时,便不敢再小觑对方,而自然而然想成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子。此刻对方矫健的身上似乎穿着一套质感丝滑的浅灰色战斗服,外面罩了一件大衣。
“你是起亚的朋友?”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流水在转动。
卡尔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感觉不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任何强大的气息,却在他那双如晶似玉,比自己还要凝滑的手臂按压下,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年轻男子松开手,倒提剑柄慢慢递近她的手边。黑玉一样的眼眸,却停留在旁边外观近乎僵死,只有勉强感受到微弱气息的起亚身上。
“他的情况怎么样?”
这句丝毫无奇的话,像电击一样刺激着卡尔琳。惊讶、狂喜、怀疑复杂的心理和混乱的思维瞬间充斥了她的整个大脑。声音在无休无止地响着,冲击着她的耳膜,以至于再也无法听见别的多余任何声响。
“你。。你是罗兰?我听起亚说起过你。”卡尔琳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直保持紧绷的身体,忽然有种很想瘫软下来的虚弱。
罗兰转过身。点了点头。目光闪过卡尔琳,定格在病床旁边的医疗器械架中间的酒精瓶上。
“起亚快不行了,还有李德辉他们,他们一直在等着你。”卡尔琳很想保持自己一贯的冰冷外表,可是从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