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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榔头诧异。
“哦,和你打架的那群人。”鱼悦解释。
榔头失声笑了出来:“别说,他们自称什么什么君子的,其实就是一群变装流氓而已。”
鱼悦弯腰,捡起地面上的碎陶埙片。他一边拣一边问:“我要怎么走出去,我要怎么做,才能,平静的回归这里?”
榔头回答得很快,理所当然的随意:“世事都是无法两全的,但是我能确定的是,你叫鱼悦,是这家店子的小老板,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鱼悦抬头:“对啊。。。。。我是鱼悦。和他们没关系。。。。。。”
榔头看着鱼悦整理碎片的手:“继续做鱼悦吧,我觉得你做鱼悦很好,那个。。。。。。虽然我这样说,有些自相矛盾。可是,我想总会有办法的,继续做鱼悦,又能帮助人的办法。我想下。。。。。。。”
“好。。。。。。。。”鱼悦把碎片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屋子。他也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小豆坐中间,明灿灿坐左边,肥龙坐右边,大家队形整齐,动作统一,全部是双手托着下巴,眼球跟着面前的这个人转。
“姨,叔叔怎么了?”小豆终于忍耐不住。
“叔叔不玩流氓了,改玩沉思者。”明灿灿解释。
榔头背负双手,来回在院子里走,摇头、点头、苦笑、无奈地笑、拍头、恍然大悟、自打耳光、连连跺脚。从早上开始,他就这幅德行的满屋子转。
“灿灿。灿灿。。。。。。”小豆妈,悄悄招呼明灿灿。
女人们悄悄地看着店铺口发呆的鱼悦。鱼悦靠着粽子店的墙壁角落,身体和阴影契合完美,呆到一种境界,墙壁与人融合成一体。
“有人吗?有人吗?”粽子店门口的人大声地招呼。这人距离鱼悦不到一米的距离,竟然完全看不到他。
“来了,来了。”明灿灿迎过去。
鱼家粽子店门口站在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少年,看年纪最多十二三岁,虎头虎脑的,一身的邻家弟弟的可爱样。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各种制服的人,警察、军队的,还有高大的两位乐盾,明灿灿眨巴眨巴眼睛。
少年笑眯眯地打招呼:“您好,我受仲裁所委托,为这片街区的人进行免费的乐医治疗。”
明灿灿眨巴下眼睛:“噶?”她很惊讶,因为以前她的薪水,一半要交乐医费用。现在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可以请你们的家人出来吗?”少年态度真的很好。
“哦,您要进来吗?屋里坐。”小豆妈连忙招呼
“不了,时间有限,为了市民安全,我们必须一家一家走。所以请你快一些。”一位警察不耐烦地插话。
几分钟后,一家人整齐地站在门口。对于这位少年乐医,这家人摆出了无比奇特的阵型,年少的一脸崇拜,女人们一脸担心,左顾右盼,三个男人各怀心思,低头无声。
肥龙因为他是有案在身的人,所以不敢抬头,开玩笑的,面前这位是警察啊。
鱼悦和榔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还在想事情。
这位少年乐医,倒是觉得这家人很有趣,完全不觉得被忽略了。他走了一路,也算是见了凄凄惨惨的一路,只有这家人看上去格外不同。
几分钟后,粽子店口,少年乐医弹奏起一首叫【翅膀】的治疗曲。当乐声响起,鱼悦抬头看着他。这位少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谦和、高贵、随意、自信满满、浑身矜持。在外人看来,这个少年是那么地完美,可鱼悦却觉得,这些无外乎是世家的虚伪伪装,谦和是不屑和你争,高贵?他从来不觉得,随意?这些人的眼睛里从来不放普通人。自信满满之后就是自得自大,浑身矜持,一副施恩的样子。小时候他不懂得,现在,他懂了。即使是他最憧憬的哥哥知意,身上也带着这样的味道。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假面具。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少年乐医走了,明灿灿和小豆妈看着人家的背影充满感叹,感叹的语调中无外乎就是:看吧,多么高贵,多么优雅,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乐医。她们感叹完,回头再看自己家人,三个男人一脸认罪的样子,人家白白服务完,他们刚才竟然没有说谢谢。
“我受不了了,人比人气死人,脸上的皱纹都多了许多条。不管了。”明灿灿无奈地拍下额头。转身进屋,不久抱出她的最最珍爱的化妆箱,她要保养下自己的肌肤,几天家庭妇女的生活,她都憔悴死了。
【看女人化妆是很有趣的,她们会表演魔术,她们的道具无数】
肥龙心之语
明灿灿和别的女人不同,别的女人会躲起来化妆,但她个性张扬,在公车上都敢肆无忌惮地化妆。现在这个女人就是如此,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贴面膜,刮。。。。。。刮那个小腿上不存在的毛。
明灿灿的小腿上,有个不大不小的伤疤,外观看是烫伤来的。当她刮完腿毛后,她从化妆箱里拿出一团透明胶纸一样的东西,小心的裁剪了一块粘到那个伤疤上,粘合好后,她拿出个喷剂一样的东西上下喷了会。哗!那个很明显的伤疤竟然完全看不出来了。
大小姐拍拍自己的美腿,很是满意地左看右看,这个时候,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巨大的阴影。明灿灿抬头,吓了一跳。榔头眼睛冒着红光地盯着她的小腿,他先是看了会,接着他蹲下来,无比虔诚地托起明灿灿的小腿叹息:“好腿!”
“啪!”明灿灿随手给了他一巴掌。
榔头的脸上带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毫不在意地依旧托着明灿灿的腿。明灿灿脸颊通红,心花乱碰。
“你要干什么?。。。。。。”她羞涩地问。快三十岁了,号称情场百事通,其实她还是个老Chu女,被男人这样摸。。。。。呀!羞死人。
“这个是什么?”榔头指着伤疤的方向问。
难道,这个男人喜欢残缺美?明灿灿诧异了,半天才回答:“伤疤。。。。。。。”
“上面贴的这个?”榔头继续问。
“遮瑕膜。”明灿灿回答。
“结实吗?会掉吧!”榔头。
“不碰水,就不会掉。”明灿灿缩回腿,她穿的可是裙子。她胡思乱想着:“啊,他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自己穿的内裤好丑的,呀呀呀呀!想什么呢?”
榔头小心地拿起化妆箱里的遮瑕膜:“可以送给我吗?”
“拿。。。。。。拿去!”明灿灿低头戳着裙边,就是要她,都可以的。
“还有这个。”榔头拿起喷剂。
“拿拿。拿去!”明灿灿很大方,心里越加地胡思乱想。小豆妈、肥龙一脸惊讶地看着。
“万岁,小老板。。。。。。。小老板!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女人,女人。女人万岁,女人的智慧万岁!”榔头兴奋得语无伦次,抓着鱼悦的手不停地喊着。
鱼悦如释重负:“恩,看到了。对啊,很厉害。”
“我累了!”榔头叹息。昨天晚上到现在啊,真的精神要崩溃了。
“我们去睡觉吧!我也是,心累。”鱼悦疲惫地摇头。
两位男士。。。。。。去睡觉了。屋子外,小豆妈小心地看着明灿灿。明灿灿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她呆坐很久之后,突然蹦起,恢复了嚣张女的原生态。她指着屋子里面,张牙舞爪:“王八蛋,臭流氓,出门车碰死,吃饭汤噎死。。。。。。。”
几只乌鸦天空飞过。肥龙捂起小豆的耳朵。。。。。。。。。。
做你的乐盾
榔头起床,喉咙很不舒服,干巴巴的,火烧火燎。他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人思考过多了,会喉咙干涩,以后还是少思考一些的好。
“大姐大(明灿灿别号),有饭吃吗?”榔头在走廊口遇到了明灿灿,习惯性地问了句。
“有,砒霜!吃吗?”明灿灿满口怨气。
“吃!我快饿死了。。。。。。。我先去洗个脸。”显然,榔头没听她说什么,他习惯性地回答,转身走开。
啊!时光飞逝,命运轮回,世事无常。
走廊的边缘,明灿灿仰天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鱼悦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怜的大姐大发泄完毕,转身认命地去做饭,所谓人在屋檐下,就是这个意思。
“觉得如何?”鱼悦把双手放在桌子上给大家看。十二年了,第一次这样把手背亮出来给大家看。他的语气竟然带了奇妙的炫耀的感觉。
榔头很认真地上下端详,甚至他抓起鱼悦的手贴得很近地观察,旁观者,除了不懂事的小豆,大家那个鸡皮疙瘩,从脚跟打到发顶。
“完美的手。”榔头赞叹。
众人再次颤抖了一下。
“我也觉得。”鱼悦很是心情舒畅的看着依旧捧在榔头手心中的双手,很不要脸地说道。
众人冷汗。。。。。。的
“他们说,世事无两全,那是放屁。”榔头为自己的智慧而得意,开始胡说八道。
“感觉……感觉可以重新在阳光下走路一般的感觉。”鱼悦如释重负。
肥龙觉得世界有种崩溃的现象,自己家老大完全不正常了,还有沉默寡言的小老板也跟着秀逗了。他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们,那两人完全没有感觉地在做眼神交流。
时间缓慢地过去,门口传来车队路过的声息。这是那位少年乐医归队的声音,亏了他了,这两天一直在小区里义务帮忙,十分的辛苦。
鱼悦终于收回手,他推开窗户,望着远去的车队说:“明天中午,大家一起再改善一下吧。毕竟在这个家里,一起住了这么久了,算是有缘了。”
满屋子的人,除了榔头全部大惊失色。
“那个,小老板?您说什么?是不是我家小豆闯祸了,是不是我那里做的不对了,我们可以改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