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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儿子,除了这些,你不是他们所谓的那个什么东西,做工具我来做就够了。这是我要对你说的话,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了。”
生态园的透明顶上,投下阳光的射线,这些光的线映照在随景深的头顶和身上,鱼悦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有了一丝人的温度。
“你知道他们找过我?”鱼悦问他。
“恩,拉拢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就是他们惯用的手段,多少年前,有人也这样利用过我,所以我叫你来,怕你迷失。”随景深点点头,接着走到鱼悦身边,也脱下衣服铺到地面,坐在了儿子身边。
鱼悦向一边挪动了一下,叫随景深也可以靠住这颗高大树木的树干。
“您知道我怎么想的吗?”鱼悦觉得或许他可以把心里想的事情和一个人交流一下,可以这样交流是很好的。
“恩?说来听下,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意见。”随景深也闭住眼睛。
“如果前面有荆棘,就劈开它,如果前面有阻碍,就趟平它,如果前面有妖魔,就消灭它,用我的手,失去的,存在的,只要能抓住,我一个都不会放弃。”鱼悦伸出手对着空气握拳。
随景深笑了下,睁开眼看着儿子伸出的拳:“恩,去做吧,我会全力帮助你。也许我这一生是个悲剧,那么我能做到的是,这样的悲剧无需在延续下去。去做吧。”
鱼悦站了起来,仰头看着这颗巨木:“真想……和他们一起来看一下,看一下它的美丽,闻闻它的味道。”
随景深点点头没有说话。
鱼悦抖动了下衣服,穿好它:“今天您约我来,我很高兴。那么我回去了。”
“吱吱,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帮我照顾伊蓉,还有你弟弟。”随景深的声音从鱼悦身后传来。
鱼悦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我不会让你死的。”
随景深在他身后笑了两声,接着他带着轻松的语调说:“儿子,谢谢你,可以在那个时候拥抱我。”
鱼悦没有回头,他就这样慢慢地走着,向着前面的方向。
有约
这几天,家里的女人心很齐,每天围着电视机看新闻。弄成这样,花椒她们也无奈,家里的男人嘴巴都好紧,她们只好可怜巴巴地围着电视机看世界风云。
最近这几天六国局势依旧紧张,莱彦举行了大型的军事演习,其他五国相继也用各种形式进行了军事演习,
尼沣尼往天上发射了十二颗军事卫星,茂陀发了七个,塞尼亚最穷还发了一个呢。最近吴岚先后处决了三批反乐医联盟小组成员,先后四十七个人在五天内消失了。总的来说六国形式是这样的:比划来比划去,一个声音比一个叫得响,就像街边的两队流氓,互相叫嚷着就是不肯再迈出一步。
鱼悦这几天因为随家级任务一直在做准备,随景深和他畅谈之后,他一直观望着,就拿这次级任务来说,竟然是去修缮大量的乐谱,虽然那些乐谱都是珍惜善本,但是没必要划入级吧?
“哥,我能进来吗?”包四海端着茶还有茶点站在鱼悦门口问。家里有个禁地,就是鱼悦的书房,除了榔头能随便进来,别人到这里,必须经过鱼悦的允许。倒也不是防着谁,鱼悦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练习,有时候控制不住音刃,会乱飞,鱼悦的音刃杀伤力是可怕的,密室一米厚的钢板都打穿过。
“进来吧。”鱼悦放下塞尼亚国家地理,笑着点点头。
“嫂子整了一些花露,说对睡眠很好。”包四海把那些茶点小心地放到鱼悦面前。
“替我谢谢宝云,你有事?”鱼悦端着茶杯看着欲言又止的包四海。
包四海抓抓脑袋上的乱发,笑了下:“也没什么啦,就是,我不想做乐医的后继级别评定。”
鱼悦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接着无声地优雅地放下茶杯,随家给他的最后的印记,就是他高雅的仪态和谈吐:“恩,说下原因。”
包四海坐在一边沙发上,学着鱼悦把双手交叉在身前:“恩,也许是我逃避责任吧,但是,我觉得我不适合像那些乐医一般夸张的,没有自由的过一辈子。如果可以,按照哥哥原来的想法,大学我想选择商科,哥哥常说,站得越高,承受的风越强劲,我不怕风吹,可是,我也想有个属于自己能够选择的人生。乐医的训练我会更加努力的去训练,可是,你们的那个世界,我不喜欢,直到昨天我才确定这样的想法,现在,学校里,老师们都不敢和我们随便开玩笑了,大家的情绪也很低落,我第一次讨厌乐医的存在。所以,在我可以有足够承担那些事情的能力之前,我想快乐地过几天日子。”
鱼悦笑了下,点点头:“恩,可以。”
包四海蹦起来,兴奋地叫:“真的?”
鱼悦点点头:“选择你想度过的人生,不管如何,你……只要健康地,快乐地做一个正直的人就好。”
包四海喜得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那么,我想,我想和同学们一起在年假出去玩,我答应陈州做球队后勤,还有……呃,哥!别笑我。”
鱼悦看着那张舒展开的面孔,四海的笑容真的很像奶奶呢,自从知道有了琴家的血统之后,他隐约着对包四海又有了另外的情感。包四海兴奋地抽了一会,从屁兜里拿出一个方信封:“早上,花椒说丢在邮箱里的,很奇怪的信,没邮戳的。”
鱼悦笑着看着包四海离开,他慢条斯理地喝完茶,吃了一块舌饼,擦擦嘴巴,接着拿出拆信刀,拆开了这封没有邮戳的信件。
包四海趴在家里的沙发扶手上,拿着一只人造老鼠在折磨可怜的花花,一抬头却看到鱼悦慢悠悠地一边扣他那件长身的皮大衣扣子一边下楼,包四海奇怪地问:“哥,出去啊,外面下雪了。”
鱼悦站在楼下看下外面:“哦,知道了,晚饭不要等我。”
榔头拿着一卷报纸从一边的游戏室出来:“要我跟吗?”
这两天,这两人一直拒绝眼神交流。鱼悦坐在沙发上,两位仆人拿着他那双手工定制的牛皮长靴往他脚上套。鱼悦摇下头:“不用了,只是个私人的约会。很安全。”说完他站起来向外走。
“等一下。”榔头叫住他。
鱼悦回头,榔头从一边的衣帽间拿出一条黑色暗花格子编织围巾帮他套在脖子上:“下雪了,注意安全。”
鱼悦觉得脖子领口一片暖和,他笑笑:“恩,我知道,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会回来和你吃宵夜。”
榔头摇头,冲他笑下:“不用了,我那个到处乱跑的老妈过来了,说是年节之前,无论如何,要和我一起吃个饭,这几天,也许我过去陪下我老妈。”
“替我带好。”鱼悦拍拍他的肩膀。
“知道,路上注意安全。”榔头站在那里看着他。
“恩,我会的。”鱼悦推开屋门,一头扎入漫天的风雪当中。
这是一家人很多的著名餐厅,鱼悦是第一次来,他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这个外庭都有五百平米的巨大旋转餐厅。有几百人在此用餐,他满耳朵的吃饭声,和刀叉声,乐医一般不喜欢吵杂的声音,当然也偶有个性奇怪的乐医,比如奉游儿。
“请跟我到这边来,先生。”一位穿着黑白色马甲的侍者带着笑着对鱼悦说。
鱼悦看下自己的身后,最近他能感觉到许多窥视,当然如果鱼悦不想别人跟随他,那么,除了无法比拟实验兽的天生极速,他甩个尾巴还是轻而易举的。即使如此,鱼悦还是警惕地看下身后,接着,他跟着那位侍者穿座、绕路来到一间雅间。
鱼悦推开雅间,侍者请他坐下,接着回身扣紧房门。一阵细微的颤抖后,房间突然旋转了下,鱼悦的座位跟着墙壁转动起来,当震动消失后,另外一套一模一样的摆设出现在那里。侍者面无表情地打开房间,接着几位客人走进这里,点菜、要酒,他们嘻嘻哈哈,气氛融洽之极,而鱼悦就像在这里没出现过一般。
这是一条铺了驼色地毯的长长走廊,鱼悦转到这边后,迎面的就是一部向下的电梯。走出电梯后,接着迎面就是这一条十几米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鱼悦推开那扇门,接着他看到了巨大的……鱼?
“喜欢我们这里的风景吗?”方舟双手放在胸口带着微笑问鱼悦。
鱼悦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的确,这屋子三面都是透明的巨大水晶玻璃,玻璃那一边是海,这里是海底的深处:“你叫我来就是看这个?”
“许多人来到这个房间,都会被震撼,表示惊奇。”方舟说着奇怪的话。
没错,对于别人也许真的会惊奇,可是对于一个在海里流浪过十二年的人来说,这里的景色,寡而无味,充满人工雕琢的味道。
“我哥呢?”鱼悦看着方舟问。
方舟打了个响指,屋子突然昏暗起来,一面有鱼的巨大的玻璃墙面上突然转换成屏幕一样的东西,方真突然出现在屏幕上,他的身后是一个花园一样的环境,这里看过去,鸟语花香。
鱼悦慢慢走过去,看着屏幕上的那个人,那个人也在看着他,他们互相凝视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过了很久很久,画面那边的方真张嘴问:“还……疼吗?”
鱼悦摇摇头,冲他笑了下,就像小时候一般,不管多大的委屈,见到他之后都得到了慰藉。
兄弟对话
鱼悦慢慢走过去,看着屏幕上的那个人,那个人也在看着他,他们互相凝视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过了很久很久,画面那边的方真张嘴问:“还……疼吗?”
鱼悦摇摇头,冲他笑了下,就像小时候一般,不管多大的委屈,都能被面前这个人安慰。他背叛过他,就在十四年前,他毫无惦念地离开,那是因为,他觉得没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