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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就听门传来扣门的声音,然后有人推开房门,款款而入。皇甫天珹一见来人,便收了笑容,换上了淡漠的表情。其他三人则是起身施礼,口中称道:“见过三皇子妃!”
来人正是皇甫天珹的发妻,中枢太尉方晋衷的女儿方梅雪。方梅雪见三人给自己行礼,忙还了个礼,然后道:“梅雪见三位公子来了,便泡了点今年的新茶,请三位公子尝尝。”这话虽是说给萧百川他们听的,不过方梅雪的眼睛却是望着皇甫天珹,只是皇甫天珹的脸上一直是淡淡的,也不见有何变化。
萧百川看见皇甫天珹毫无反应,心中叹了口气,忙道:“多谢皇子妃费心!”然后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杯,揭盖饮了一口,赞了句“好茶”!一旁的萧百骏和秦晓棠也是如法炮制,却也不敢多言。
皇甫天珹见他们都喝了那茶,便道:“以后这些小事还是交给下人来办,你先回去休息吧。”
方梅雪见皇甫天珹开口逐人,便微启朱唇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说了声“臣妾告退!”便转身带着婢女离开了。
等方梅雪走了之后,萧百川他们都沉默了一会,刚进门后的轻松气氛好像一下子就不见了。最后还是皇甫天珹先开了口:“百川,你还没说找我何事呢?”
“噢,是这样的。”萧百川听皇甫天珹问及自己,连忙道,“昨天我问了父亲关于君无双的一些事情,像你可能有兴趣知道,所以来告诉你。”接着,萧百川就把和萧战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等到皇甫天珹听到萧战因为听到君无双受伤而略显激动这一细节时,不由皱了皱眉:“怎么舅舅也这么关心君无双?”
“也?”萧百川发现了皇甫天珹用这个字,有点诧异,“珹表哥,你刚才说‘也’,莫不是……”
皇甫天珹点点头:“对,你猜的没错。今天父皇把我宣进了御书房,问的就是我们被追杀的事。等我说到君无双受了伤时,父皇反应虽没舅舅那么强,但也算是为之动容了,当时父皇还低头喃喃自语了一句。可惜说得太轻,我没听清。后来等我告之君无双的伤已经痊愈,父皇明显是松了口气,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这么一说,皇上和我父亲对那个君无双都是很关心的。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是像父亲说的那么疏离才对。”萧百川越说越觉得几位长辈的态度诡异,“珹表哥,皇上是怎么解释他们和君蔚蓝的关系的?”
皇甫天珹想了想,道:“和舅舅说的差不多。就是以前闯荡江湖时认识的朋友。听着没什么特别的。”
众人听完两人的叙述,都觉得君无双和京城里的这几位大人物关系不浅,只是为什么他们双方都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呢?
萧百骏此时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秦晓棠道:“晓棠,既然皇上和我父亲都认识君蔚蓝和君无双,那秦叔叔也一定知道这两人。要不你也回去探听一下你爹的口风,看看他怎么说。”
秦晓棠摇摇头:“我爹那人你们还不知道吗?如果说君蔚蓝、君无双和他们的关系就如皇上和萧叔叔所说的,那我爹也不能说出些别的来。如果万一他们是有意隐瞒实情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从我爹的口中得到什么蛛丝马迹了。与其问我爹,倒不如再问问萧叔叔,可能还会有点效果。”
众人见说了半天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情绪都有点低落。尤其是皇甫天珹和萧百川,他们越来越觉得君无双的身份似迷。虽说眼下可以肯定君无双对他们是没有恶意的,可是他们却不喜欢这种好像雾里看花的感觉。这样会让他们觉得君无双离他们很远,根本连他的一片衣角都触摸不到,就连和君无双同行的这几天也好像变得不实际了,就像是发了个梦一般……
就在此刻,秦晓棠竟毫无预兆地笑了出来;笑得其他三人一头雾水,就听萧百骏问道:“晓棠,我们都在这烦恼呢,好好的你乱笑什么?”
秦晓棠慢慢收了笑意,摇了摇头道:“我笑你们绕了半天的弯子,根本就是舍本逐末来着!”
“噢?此话怎讲?”萧百川听他话里有话,连忙问道
秦晓棠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然后才道:“你们之所以向几位长辈打听关于君蔚蓝和君无双的事情,就是为了再次找到君无双。至于君无双和几位长辈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并不是你们眼下最关心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跳过那几位长辈,直接去找君无双不就得了。何需像你们现在这样苦恼套不到实情呢?”
萧百骏一听,忙站起来说:“对啊,晓棠说的没错,我们直接去找人不就得了,至于他和皇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嘛,以后再调查也不迟啊!”
可皇甫天珹却在一旁摇头道:“晓棠,你以为我们想如此麻烦吗?我们实在是因为手里的线索太少了,没有办法找人,才会旁敲侧击地向几位长辈打听来着。”
“非也!”秦晓棠否定了这个说法,“其实你们手里掌握的已经够多了,起码你们知道君无双的姓名、长相和师承。仅凭这些就能找到人也不是不可能的。据我所知,江湖上专门有帮人打探别人行踪,出卖消息的组织。”
“哦?此话当真?”皇甫天珹听秦晓棠这么说,竟高兴地站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以前曾听我爹说起过。”秦晓棠满脸自信地答道。
“太好了。”皇甫天珹绕过了书桌,按住了秦晓棠的双肩道,“晓棠,如若此法可行,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你快点再去打听一下哪里有这样的组织,知道后我们马上行动。”
秦晓棠没料到皇甫天珹竟是如此激动,不由愣了一下,随即道:“天珹哥,你也别太着急了。此事还须问问我爹,现在他正在宫里当值,只有到晚上我才能见着他老人家。你现在让我回去,我也没法问呐!”
皇甫天珹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己是心急了一点,忙干笑了两声,希望掩饰过去。不过看到希望的人总是带着雀跃的心情的,所以接下来的谈话皇甫天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就连萧百川也是明显地心不在焉。
秦晓棠看了看神游太虚的两人,心中暗道:这个君无双不知究竟是何等人物,不但是皇上他们关心备至,就连一向沉着的三殿下和冷静的萧大哥都为之魂不守舍。等将来找到了人,一定要好好看看。
就在此时,皇甫天珹想起了件事,于是便问道:“晓棠,你说仅凭姓名、长相和师承就能找到君无双。这姓名和师承都能说清楚,可这外貌印在了脑里,怎么能让对方知道呢?”
萧百骏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珹表哥,你糊涂了。别人看不见你脑里想的,画出来不就得了!”
皇甫天珹听了,觉得此话有理。于是便研开了墨,提起狼毫,打算勾勒出心中君无双的样子。可是他站在画纸前许久,也没下笔。倒是笔尖上滴下了一滴墨汁,晕开后把画纸给染脏了。皇甫天珹边叹气边揉了那纸,然后冲着萧百川一记苦笑:“还是你来吧!”
萧百川本不想答应,但又考虑到有了画像找到君无双的可能性就高了许多,便狠了狠心,闭眼思绪良久后,在画纸上落下了第一笔。一会功夫,一个笑意盈盈的俊俏公子便跃然纸上了。可是皇甫天珹看了一眼后,就道“不像”,萧百川本人看看,这觉如此。于是便揉了那纸,重新再画。
可惜画了揉,揉了再画,眼见房里揉掉的废纸都有十几张了,萧百川是越画越糟糕,最后就连萧百骏也连声说“不像”了。
萧百川泄气地放下了手里的笔,坐回到椅子上,一言不发。皇甫天珹明白,就算是让全国最好的画师来画君无双,也未必能勾画出本人生气灵动之一二,就更别说是他们了,所以他刚才才会难以下笔。
皇甫天珹捡回那些揉掉的废纸,铺平后一一细看,突然对萧百川道:“百川,你再画一次试试。只是,这次不要画上眼睛!”
萧百川似乎明白了皇甫天珹此话的用意,从椅子上弹立起来,又执笔描绘起来。等他画完,众人看后,皇甫天珹和萧百骏都夸他画得像。那眉,那鼻,那微微带笑的嘴,均匀纤长的体态,和他们记忆中的君无双竟是一般无二。
秦晓棠见了画像,不由暗暗心惊:这天底下真有这样嫡仙似的人物吗?而且这副画像还是缺了副眼睛的。如果在加上副好看的眼睛,那该是怎样的丰姿绰约?……
众人忙完了这画,发现竟已是掌灯时分了。于是萧百川他们就都起身告辞,回府等候秦晓棠的消息。
23 寻踪觅迹(下)
城北是京城多数男人最爱去的地方,也是暮色下的京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因为那儿正是京城里风月场所最为集中之处。等到华灯初上,这里便一改白天冷清的气氛,五步一楼,十步一院,烛火通明,丝竹悦耳,欢声笑语,暖香浮动。那些个妙龄少女、美艳少年或倚在窗台,或站在门口,对着过路的各位“金主”们抛媚眼、送飞吻。一旦有人驻足,便马上会被温玉软体投怀送抱,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温柔乡!
皇甫天珹、萧百川、萧百骏和秦晓棠四人此刻均是一身华服,站在了一个三层高的楼房门口。整栋木楼全都漆成了黑色,在大红灯笼的照耀下,透出丝丝的神秘与妖艳,让人忍不住想进去一探究竟。楼房大门的左右两边各挂着一块木排,左边上书“纳四海八方客”,右边上书“享天上人间福”。正中间有一个横匾高悬于大门上方,同是黑色的匾额上有着三个金粉大字——“销金窝”。
萧百骏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回首问秦晓棠:“晓棠,你确定没搞错?秦叔叔说的就是这里?”这一路行来,他们四人不断受到那些莺莺燕燕的“骚扰”,赶走了这个,那个又贴了上来。其他人是什么感受,萧百骏不清楚,不过他自己觉得,冲出那层层的“包围圈”竟比上次躲避黑衣人的追杀还辛苦。只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进妓院。
“哼!你要是不相信我,干吗非要跟来?”秦晓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