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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走后,瞠目结舌的风雷才回过神来,小心地问:「主子,您真的要……要……要娶云少堡主?」话刚说完,就见风星野犀利的眼神蓦地扫视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接着说:「我……我的意思是……云少堡主恐怕不会同意吧?」
风星野唇角泛起一丝温柔的微笑:心想,还用你说,他肯定不会干,不过,我想娶的人,就是拐,我也要把他拐到。
云岫出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间或有几声夜鸟的啼声传来,壁炉里火光熊熊,让整个房间温暖如春。他努力想坐起来,可是浑身从内到外的酸痛让他伸伸手指都很难。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要站起来!这已经快变成融入他血脉中的一种坚持,一种信念!
在京都的十年,虽然他被传得很不堪,他也纵容,甚至鼓励着流言的传播。
但实际上,除了太子独孤甯耳外,没有人能知道他有多坚持!
他是和另一个人有着那种关系,而且是最悖伦常的那种关系。可是天地良心,在昨天之前,他,云岫出,从来没有主动勾引过任何人!
他有野心,他有很多想要的东西,他想站在最高处,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再也不会被别人操纵自己的命运。
可是这一切,他从来就没打算过用自己的身体来换。
他有别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他有坚忍不拔的决心,所以他要的一切,他都会靠自己的努力去抢,去夺,甚至去骗!
他一定要做一个胜利者,绝不能再犯他母亲的那种错误,爱上一个错误的人,献出自己全部的真心,换回的却是无情的抛弃。
这就是他云岫出心底的极限!
可是风星野,云岫出叹了口气,他也不得不承认,风星野是不同的,跟所有人都不相同!
当年在银雪城雪中矗立的,那个有着冰雪般气质的少年,孤傲自信的眼神,卓然大家的风范气度,特别是对他这个敌人、对手从内心的尊敬和信任,早已经在他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不正是因为风星野对他的期望,在京都那样困难的情况下,他才没有放弃习武吗?
当年在太子府,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只有等独孤甯耳睡着后,他才能抽出时间修炼武功,为此十年他没有睡过一次囫图觉;为此,到现在只要一睡上床铺,他都会感到特别幸福!
等到他终于将京都的事情告一段落,等到他终于在江湖站稳了脚跟,他毫不犹豫所做的第一件事,不就是引风星野来嘉州见他吗?
明明是为云恋雪定的婚事,为什么他故意要让大家都误解,他说是想看场好戏,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想看到风星野一个人的反应吧!
还有就是……那天晚上在江边,当他终于确定了他对风星野的吸引力时,他为什么会那样高兴?为什么要在落月轩精心计画勾引他?
他告诉自己那样做是为了能找到控制风星野的办法,其实……
不!不能再想了……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词拐庖磺腥荚泄词拐庖磺腥际鞘率担惨欢ㄒ庖磺腥冀崾?
这种感情对他来说,是太危险也太奢侈了!他绝不能再走上母亲的老路,事实已经证明,风星野太危险,绝不是他可以招惹的人。
想到这里,他翻身下床。
此时此刻,身体的疼痛对他倒更像是一副良药,让他甘之如饴地沉醉其中。
随手拣起一件外袍,推开窗,一跃而出,向着松林深处走去……
10
虽已是初春,但山顶的夜晚仍然很冷,寒风簌簌,吹在脸上是微微的刺痛。
云岫出对这一切似乎都一无所觉,他只是本能地向着林子最深处走去,一直走,走出了松林,一直走到了山峰的另一侧。
这边的景致突然一变,飞瀑流泉,别是一种风光。
他走到溪边,随便挑了一块石头坐下,脱下鞋,光着脚丫伸进了溪水。
山里的泉水本是积雪所化,冰寒刺骨,刻骨的凉意终于让他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天已渐渐泛白,东方的天际,耀眼的启明星冉冉升起……
「岫出,想不想喝点酒?我这里有一壶最辣的烧刀子?」坐了半个多时辰,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漠而疏远地回答:「谢了,城主,我不喝烧刀子。」
风星野慢慢地走了过来,在他身旁一丈外的另一块大石上坐下,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拔开塞子,仰头喝下一大口酒,又继续问道:
「岫出,你也算是江湖人,没想过以后去浪迹江湖?独行天下,快意恩仇!」
「没有。我不喜欢那种日子!我这个人从小就娇生惯养,我喜欢住最华丽的房子,喜欢有很多人侍候,喜欢穿最好的丝绸衣服,喜欢每餐都能吃到最精细可口的食物,喜欢随时都有花不完的钱财,所以城主说的那种生活根本就不可能适合我。」他保持着冷淡的口吻,一口回绝掉。
事实是否真的这样,他并没有想过,只是因为风星野这样问,所以他一定要那样回答。
风星野轻轻一笑,经历过昨天的事,云岫出一定会反弹,会生他的气,会恨他,会怨他。
不过,只要他还肯跟自己说话,就还没到不能挽回的地步,这以后,就要看谁更有耐心了。
他以手为枕躺在了巨石上,仰望着苍穹,像对老朋友一样淡淡地说着闲话。
「那真是可惜了。我曾经在江湖上流浪过两年,十八岁时我的银雪功就已经修炼到了第八层,
达到了前辈们从来没有过的境界,所以当时我决定去闯闯江湖,开阔一下眼界。后来我的银雪功就是在另一座瀑布边修练到第九层的。其实流浪江湖的日子挺不错,一个人吃饱就全家都饱了。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自己烤野味,外面的皮都烤焦了里面却还是血淋淋的。第二次烤时我不知道还应该要放盐;第三次我倒是放了盐,不过又放得太多了……虽然每次
都有不足的地方,不过因为是自己一手一脚弄出来的,所以我觉得其实味道都还不太差……」
风星野就这样淡淡地说着,也不管云岫出在听没在听,就这样一直说了下去,全都是他当年闯荡江湖时所经历过的事。
有得意的,也有出糗的,不过得意的事情从他口中讲出来,也听不出他有多高兴,出糗的经历他说出来,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好意思……
但就是这样淡淡的叙述,不知不觉,却吸引了云岫出。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潇洒随性的风星野,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风星野微微一耸肩,无所谓地说:「没什么,随便聊聊,只是我的一些经历,你不想听吗?」
「不,你继续说吧!」
云岫出轻轻摇头,这些都是他从未听说过的,虽然平淡,但却真实。
不是那个传说中如神话一般,威风凛凛战无不胜的武学怪眙,而是一个也可能犯过很多错,出过很多糗的风星野。
这样的风星野更鲜活,更令人…… 愿意亲近。
「……没有什么了,总之我不一定真的是个武学奇才,但绝对是个烹饪白痴!一直到现在,我唯一敢保证不会弄错的,就是白水煮鸡蛋,如果你有兴趣,哪天我倒可以煮给你尝尝。话说回来,岫出,你做过饭没有?」风星野好奇地问道。
云岫出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不过……我倒可以试……」不知不觉,他竟听出了兴趣,竟有心也想一试身手。
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啊,难道说被风星野这样简简单单地一转移视线,他就真要原谅他了?
不行!绝不能这样。
他沉默下来,扭过头,不想再搭理他。
风星野翻身从巨石上一跃而下,走到他身旁,犹豫了一会儿,叹息道:「岫出,你可以生我的气,不过你再把脚放在水里,就一定会受寒了。」
云岫出一撇嘴,冷冷地说:「走开,不用你管。」
风星野手指捏着自己的下颌,考虑了一下,才尽量很客观地说:
「这本来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如果你真的生了病,会让我很为难。如果不管你,任你自生自灭吧,我们好歹也有一点亲戚关系,我伯恋雪知道了会说我无情。如果要照顾你吧,我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所以还真不知道该从何做起。而且我都已经是个烹饪白痴了,我可不想再发现自己还有什么地方也是白痴。所以,岫出,最好还是你自己把脚拿出来,不要再增加我的困扰了。又或者……你根本就是故意想让自己生病,想看看我是否会内疚?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肯定不会内疚的。」
一席话还没说完,云岫出已经气得从水里跳了出来,站在石头上,愤怒地盯着风星野。
这个自大、残酷、自以为是的男人!
想起昨天的旧恨,想起他那种疯狂的侵入方剑肫鸬笔彼薹ㄑ杂鞯纳聿挥杉海肫鸨磺考痈哪侵旨碌目旄泻屯闯獗沧铀勾游凑庋弈芪?
他握了握手中的那支「九天十地搜魂针」,几乎就要无法忍受地按动机簧。_
敏锐地觉察出云岫出的变化,风星野邪邪地一笑,低声说:「岫出,我对你做过的事从来不后悔,你是个聪明人,一定能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想发射那支『九天十地搜魂针』,随时都可以试试。这次我不骗你,以我们之间这种距离,如果时机把握得非常好的话,能有两成的机会射伤我。不过我要提醒你,『九天十地搜魂针』之所以珍贵,就在它不能重复使用,用过一次就报废了。当年天机子一共就做了十支搜魂针,这支报废,你要再想找一支可就更难了……」
云岫出有些无力地看着这个武功高得变态的男人,他像一堵最坚固、最厚实的城墙,让人感觉无隙可乘。他忿忿地把搜魂针收回了衣袋,正要坐回去,风星野淡淡地说:
「你既然已经从水里出来了,就没必要再放回去了吧!」
云岫出一愣,低头看去,赤着的一双脚早巳冻得通红,此时犹如针锥一般地在疼痛。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风星野已经抱着他重新坐下,举起他的双脚,拉开自己的衣襟,竟——将他的双脚就这样放在他炙热的胸膛上焐着!
他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