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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吗?”干将晓得人类对同伴的死亡都会心生恐惧。
颜年年回给他一个假假的笑容。“我看起来真的那么无法承受风雨吗?”
干将只是瞪着他看,但颜年年了解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好吧!我承认我的身子禁不起风雨,可是你晓得我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可以专攻他的弱点!
马公子真的恼羞成怒了,这两人总是在他尊严扫地的时候,在他面前仿佛四下无人般的闲聊,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给我杀!把他们两人都给我杀了!”顾不得四下还有不少人围观,马公子立刻向身边的护卫下命令。
众护卫将两人围成一圈,马公于的胆子也跟着越来越大。“杀了他们,把他们手中的剑夺来给我!”
他心里还觉得奇怪,干将怎么会有两把,可杀了他们之后,拿来试试看就晓得哪一把才是真的了。
干将揽手护住颜年年,不把这一群人放在眼里,他必须在拘魂使还没来之前将所有人一次解决。
“是拘魂使来了对不对?”颜年年问。尽管现在他还活着,但经过了那一次生死之关后,他对阴阳界的一切特别敏感,已经可以感觉到大白天里、艳阳高照下四周起了一阵阴风。
他敏锐的感觉今干将心口一抽,黑瞳泛光,决定不管是否会引起惊慌,身影一个挥动,霎时人已消失在原地,一道银芒来回奔窜于众侍卫之中。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地上顿时多了七颗血淋淋的人头,七具无头尸体立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颈部红色液体如泉涌现。
颜年年是不怕没错,但这东西任谁再大胆看了也觉得恶心。
“这几天我不吃肉了。”被在天空飞旋一圈的干将带到怀中,颜年年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在四下人群的眼前消失身影。
周围阴风更盛,马公子手里的摺扇不自觉掉落,落在血水之中咱搭声响,白绢扇面霎时染成花红,玉质扇骨上的鲜血在日光照耀下,恰似耀眼的红宝石在白玉上斗艳。
第一声尖叫是从马公子的口中传出的,紧接着失去依靠的七具立尸倒落,恍惚中,听见大街尽头出现铁锁缓缓拖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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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公子还在尖叫的时候,干将已经带着颜年年飞到最近的一个大城里,找间客栈住下,叫了满桌的翠绿青菜。
“你都好了?”颜年年递了一双筷子给干将,自己慢慢吃喝起来。别看他吃东西似乎比别人慢,但细嚼慢咽下的速度却不比一般人慢上几分,碗中的白饭很快清空了一半。
干将摇头。
“可是你刚刚是带我飞过来的没错吧?”
“那些血只够这些距离。”干将的筷子很少为自己夹些什么菜吃,他都是替颜年年夹的,还帮他将鱼肉里的鱼刺挑起。
干将瞧见翠绿白菜中的红色辣椒,想起怀里玉盒的朱果只剩下四颗,年年现在的身子若是细心照养的话,四颗也只能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必须再去取其他地方的延年异果。
“没事别想太多。”颜年年夹了一大口青菜喂进干将嘴里。干将心思其实很简单,在想些什么他都知道;真正要说起来的话,或许他颜年年比他还深沉也不一定,至少他现在心里计算的事,只要他不想让干将知道,就一定没人能够晓得。
“干将……”他念了名字却没再多说话,干将的目光停在他似乎正想着什么的脸上,等他接着说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颜年年的话,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干将放下手中的筷子。“你就是你。”
“我晓得。”颜年年也跟着放下手中筷子,将椅凳挪到干将的身边坐下,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面对面。“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的长相变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废话!”他这个问题他不喜欢,直接伸手将人给抱到怀里。“为什么问我这些?”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那如果我变得很丑或者是很美,或变成了女人……”等等,他不喜欢这个想法,杀了他也不想变成女人,他无法想像自己胸前多了两堆肉的感觉。
干将狠狠地吻住他。“我从来就没有感情,不晓得感情为何物,使是你颜年年改变我的一切。除了你,即使一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人类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他就是他,不管怎样改变都是一样。
颜年年笑了,笑得既开心又暧昧。“那现在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他黑黝黝的眼瞳闪烁,令干将觉得自己似乎在不自觉中成为猎人眼中的猎物。
“年年。”
颜年年轻轻闷笑。“我晓得你想说什么,我在惹火。”
这不是他一人的错,谁让他在先前那个小镇时把他吻得欲火难消,害他现在只要挨到干将的身边就觉得心痒,恨不得放一把火把自己烧得一干二净,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他想的事,干将也想,可……
“你的身体,唔……”
干将话尚未说完,颜年年堵住他的双唇,热烈地占有他的唇,伸舌邀他一起共舞。
“别扫兴!”人在做最后一件事、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永远不会晓得那是最后一次,他不想要浪费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趁拘魂使还未来到,趁他还有体力的时候,他想跟干将温存。
“年年……”干将被他挑起了欲火,然心中对他的身体状况仍放不下心,还压抑着行动犹豫不决。
“现在才晓得其实你很唆!”
颜年年再次吻住他的双唇,握着他肩头的手直向衣襟深处入侵,感觉到光滑肌肤底下的健壮。
真好,不知道干将摸他的感觉是否也同样舒服。
“年……”干将终于见识到他的攻击力,理智兵败如山倒……
见到以为已经离开人间的孩子回到自己身边,那种强烈的喜悦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表达清楚,几个人激动地将颜年年抱过来又抱过去,活像在玩弄一个再珍贵不过的大娃娃一样。
不过他们的拥抱时间并不长久,与颜年年分享过激|情的干将开始懂得什么叫作醋意。不等所有人抱完,直接拉过颜年年将他带在身边,过去一直看不出表情的俊脸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几个成过亲的人大概都猜出了怎么一回事,唯一一个对这件事情脸不变色的人就只有颜德羽;早在一开始他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事?”颜善仁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
“是我对干将做了什么事,爹!”主动的人是他,不关干将的事,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家人居然能够猜出来。
“年年,你怎么可能?”这比天降红雨还要令了解颜年年的颜家人感到惊讶,他们所知道的颜年年是多么温和斯文,没有攻击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把人家给……
“是真的,爹。”温和是他的性子没错,可主动也是
他的一部分,过去没有机会表现出这一部分,才会让大家感到如此惊讶。
这下子颜善仁不晓得该怎么办好了,他没有人可以发泄心中的震惊,又不忍将怒气发泄在最疼爱的么子身上。“年年,他……他是男人啊!”就算本体是一把剑,但化为人形的确是一个男人没错。
颜年年看了干将一眼。“是男人没错,我没办法想像干将变成女人的模样。”那可能会让他神智错乱。
“年年!你知道这是……”
“断袖!背伦!”颜年年替他说出一直说不出口的字眼。
“年年你……”颜善仁不晓得该怎样面对这件事,他舍不得苛责爱子,可心里也无法接受儿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爹,别想太多,我能让你烦恼的时间不会太多的。”
“我不准你这么说,你爹我宁可让你烦我一辈子!”颜善仁大声吼着。
看老父眼眶微红的模样,颜年年的心里也一阵酸楚,他的家人是多么的疼爱他这个无法尽孝的不孝子啊!
“是我对不起您。”
“别责备自己,这种事没办法听由自己的想法的。”颜德羽倒了两杯温茶,一杯给老父消消气,一杯给颜年年安定心神。才刚回来而已,这一路上想必吃了不少苦。
“德羽,你怎么……”颜德真奇怪地看向气定神闲的坐在右首雕花牙凳上的颜德羽,不懂为何他不但不反对,甚至连惊讶都没有半分。
颜德羽又替自己倒了杯茶,呼一口气,再深吸杯中的茶香。“我只不过想了很多,也比大家早看出一切,我们都说只希望年年能够活得长久,可自己心里头有多少的希望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大家都能把这些期望归零,相信你们现在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对才是。就像上次年年说他想出门时我所说的一样,一切还是交由年年自己决定吧!他已经是个懂得自己在做什么的大人,别再将他当成孩子。”
颜善仁盯着手中的茶杯,黄绿的液体里沉淀着细细茶渣,随着轻轻着震动摇摆不定,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也许德羽说得对,但我还是无法接受。”自小接触的礼教人情,今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跟男人苟且。“可我也不会阻止,年年想做就做吧,你自己觉得快乐就好。”心到底是偏向儿子的。
颜年年压抑心里的激动,手不自觉向后抓着干将的手,用尽全身力量去握着那有力的支撑。
原来这种无法向世人宣告的爱情,走起来这般压抑苦涩,无奈地是竟在自己的心里头,找不到一丝该有的悔悟,可见自己陷得已经太深,早沉溺在这浓浊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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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时间没如此悠哉地坐在竹林的亭子里休息了?
仲夏流转仲秋日,夜里风寒无尽时。与干将的相遇不过才多少的时日,在人生里恍若一刻的时光,情感像是一辈子的长久,生活像是一日的流光。
“能听听我的请求吗?”望着天际,颜年年对着天空说话,竹林空间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他到底是在对谁说?对谁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