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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子女——固然保护了绝技,却为人为因素所限,很难再有所进步,更别说是发扬光大”
“前辈所言极是。”范灿点头道,人心各异,这就是江湖。
“所以说,很多的选择起初都是因为无奈,而这种无奈不可能因为时间而改变,因为人心复杂,难以改变。”甄之义叹了口气,惋惜不已,接着道,“久而久之,这种想法就成了习惯,而后变成了……非常严重的门户之见。”
门户之见,不同派别之间都不会将自己压箱底功夫和别的门派互通有无,更别说公诸天下。几乎每个门派的弟子入门之下,都要保证将自己所学收密,严禁传于门外之人。否则便要遭到整个门派的通缉追杀。
“虽说天下武功万流归宗,但万流究竟是万流,各有自己的奥妙之处,能将百家真谛融会贯通者,百年难遇。”
“这是一种无奈,身在江湖的无奈”甄之义连连摇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一个人弱于别人,就有可能被人杀死或者奴役——虽然只是有可能,但是绝大部分人不会冒这个风险——所以,拥有自己的独门报名绝技,这是江湖常识。”
“世间不是没有人志向高远,不是没有人想要一统江湖,创出万世霸业,继而摒弃门户之见,天下大同,但……他们死的都很快或者很惨——无一例外”
“这天下太大了啊”
甄之义说到这里的时候,步伐平稳,神情淡然,范灿却听出了一丝落寞,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暗自沉默。
“贤侄,江湖就是江湖,这是个五彩缤纷的地方,刚才所讲只是很小的一个方面。”过了一会,甄之义似乎是感觉到自己今晚话多了些,笑道,“它同样是个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世界,虽然武功不可轻传,但是仗剑天涯惩奸除恶都是比这更为精彩而有意义的事”
“前辈所言极是”范灿点头答道。
“若是一心纠结在武功上,固然有更多的机会扬名立万,但却也丧失了很多的乐趣”甄之义笑道,“对我来说,撇开保镖这事,走南闯北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范灿曾与他请教讨论过此事,非常赞同。
甄之义向范灿讲述了一些江湖往事,人心不古,绝技失传,自私自利,敝帚自珍,放眼看去比比皆是,有太多的遗憾和感慨。
武功不可轻传,这是江湖上的一条铁则,三仙三绝佛道二圣也不能例外,想想乾坤三绝只有左枫和千轻盈两个亲传弟子,而佛圣枯荣和尚至今没有一个嫡传弟子,可见一斑。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待看到龙门镖局的那在大红灯笼映照下的金字招牌,距离离开燕赵楼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两尊高大的石狮子在夜色和灯光下依旧是威武雄壮,令人望而生畏。
在大门口有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镖局弟子正在来回徘徊,双手时而背在背后,时而搓个不停,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刘奎这小子怎地还不去休息?在门口转悠什么?”甄之义认出来那人正是他手下的一个镖师,对身后弟子吩咐道,“陈彪,你上去问问……他过来了。”
未等甄之义吩咐完毕,那个被称作刘奎的弟子已经看到了他们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老远就给二人打招呼:
“副总镖头,范少侠,你们回来啦。”
范灿以为他有什么着急的事,正好奇他怎么不沿街找过去,此刻见他话里并无慌张着急,放下心来,微笑拱手答理。
甄之义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问道:
“怎么?有急事?”
刘奎回头转身,跟在甄之义身侧,摇头道:
“说不上是急事,却也不算是小事。”
“哦?”甄之义有些好奇,慢下步子,“什么事?说来听听。”
刘奎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答道:
“今天宋姑娘和清姑娘出门玩耍,在回来的路上救了个人。”
范灿听罢,连忙问道:
“什么人?江湖中人还是平常百姓?”
甄之义却笑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雅茹那丫头每次见到不平的事,都要伸手管一管,曾救助过不少的人。虽然比不上清姑娘,却也是燕京城有名的小善人。”
“与以前不同,”刘奎忙解释道,“这次救的是个男子,而且那家伙与人争斗,被人追杀,受了重伤,危在旦夕。”
“哦?可知道此人的身份?”甄之义没有半点吃惊,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姑且不说是宋雅茹,即便是普通的镖局镖师,也会出手相助疾困之人。
“尚且不知”
“鲁莽,”甄之义摇了摇头,接着问,“与何人争斗?被人追杀?被何人追杀?对方是正是邪?被追杀的人是正是邪?可曾知道?”
“据宋姑娘说,追杀那人的很有可能是七星楼的杀手,当时宋姑娘出手拦截,对方两人不战而退,似乎受了伤,虽然比不上被追杀的那人,但也伤的不轻。”
“七星楼?雅茹说追杀那人的是七星楼?”甄之义的笑容微微一僵,显然这个时候七星楼和朱雀对龙门镖局来说非常敏感。
刘奎点了点头,快走几步,在前头引路,接着道:
“清姑娘说她见过那人,那人参加过洛阳欧阳静静姑娘的比武招亲大会,当时败在乾坤三绝的传人左枫手下,名字好像叫做韩……韩……”
“韩重。”范灿一听就记起了那个人的名字,接上刘奎的话头。
“对,韩重,正是此人,范公子也知道此人?”刘奎一拍脑门,顺口问道。
范灿点了点头,韩重初时过关斩将的意气风发和败北于左枫手下时的落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直觉上感觉韩重不太像是攀图富贵的人,但是偏偏当时这人是如此的失望,所以让人有些好奇。从一开始在北邙山附近遇到他,到最近在燕京城看见他,范灿都觉得此人身上有些秘密。他并非喜欢打听别人秘密的人,但是已然当欧阳静静是朋友,难免会关注这个来历神秘的男子。
“我见过此人两次,”范灿点了点头,介绍道,“一次是在北邙山脚下,当时碎玉诀出世,众人云集,这位韩重先生和另一位老先生结伴赶去,我们曾在一个桌上吃饭,聊过几句,只是当时相互之间并不认识,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第二次见面和师妹一般,是在洛阳,当时欧阳姑娘的招亲比武大会上,此子作为当时最大的黑马,一路高歌,过关斩将,令所有人刮目相看,称为当时最大的热门之一。只是后来遇上了左枫,遗憾败北。之后未等比武大会结束,他就离开,不见了影子,连欧阳大侠举行的群英宴也没参加。据说当时有很多势力都想拉拢他,但是他却像瞬间销声匿迹似的,再不见影子。”
“原来如此,贤侄和清姑娘也不清楚此人的来历?”甄之义听罢范灿的叙述,微微沉吟之后道。
范灿点了点头,他消息不太灵通,很多信息都是来自凤飞飞那丫头,只是凤飞飞派手下人去调查过此事,最终是不了了之,没什么结果,也就没向范灿提过此事。
“确实不知道韩重的来历,不过……”范灿想了想,似乎觉得此法可行,“不过小侄看到过他的武功,大开大合,正大光明,不像是邪魔外道。”
“如此就好。”甄之义点了点头,他知道范灿有武功在身。
“不满前辈说,小侄一直以为韩重另有所传,而且他并未获得完整的传承;”范灿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疑惑,提醒甄之义,“上次比武,我观看了他所有的比赛,越到后来这种感觉越明显,尤其是在他和左枫一战中,一开始还进退有余,后来就乏力得很。明显是招式跟不上。”
“有这种事?”甄之义微微诧异,但他不可能凭借范灿的三言两语就判断出韩重的来历,只是点了点头。
“遭遇七星楼那群杀手追杀,晚辈猜测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得罪了人,有人刻意可以报复他,请七星楼对付他;”范灿分析道,“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主动找上了七星楼”
【第一百六十章猜测真相】
第一百六十章猜测真相
所谓无风不起浪,凡事都有个由头,眼前的事也不能例外。范灿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简单地分析了一些问题,向甄之义道出自己认为的两种可能。
第一种尚则罢了,七星楼本身就是杀手组织,唯财是从,无论对手黑白正邪,只要肯出钱雇佣这群亡命徒,他们都会出手;人在江湖飘,难免会得罪人,或多或少而已,不说凤飞飞楚月出身的天尘蝶谷这等名门大派,即便是无空剑门那等几乎要没落的小门派在临汾地界也有数个对头。
这名自称韩重的江湖客虽然来历和行踪神秘,但究竟有迹可循,究竟也是江湖人,难于免俗。或许他暗中行侠仗义,除了奸邪,恰恰得罪了别人,被人得知了踪迹,别人见他武功高强,自认不敌,就干脆集财来雇佣杀手,找上了赫赫有名的七星楼——均是有可能的事。
然而他提及的第二种可能——韩重是主动找上的七星楼——却让甄之义和旁边的刘奎吃惊不小,步子不由得慢了下来,会望范灿,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范灿看了看不远处的客房,那里有一处灯火通明,有两名镖局弟子守在旁边,屋内也有两条身影在忙碌;按刘奎说,那里正是宋雅茹安置那韩重的地方。
停下步子,范灿压低声音对甄之义二人道:
“这是模糊的猜测,并非晚辈摸黑或者赞赏这位受伤的少侠——事实上他留给我的印象不错——他虽然行事低调,但不像是阴险狡诈之类。若是七星楼害人作恶,正被他赶在当场,出手的可能性很大,他武功不凡,又是年轻气盛,未必不能重创七星楼杀手。”
范灿见甄之义刘奎二人也停下步子,有几分相信,并且示意他说下去。
“七星楼行事一向狠辣,而且武功高强,很少吃亏,若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干扰,必然会怀恨在心,而且血腥报复,但是相对而言,韩重的行踪比他们更加的神秘——这与第一种可能并不矛盾,相信两位能明白——所以我猜测,七星楼找不到韩重,那么只有韩重主动找上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