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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揣摩着,试探性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进的王府?”
“……”萧月痕一听问题,脸就绿了,低着头,老半天才难过的说了句,“我不记得了……”
“……”流星想了一千种他可能回答的答案,谁知得到的结果,仍然在自己想象范围之外,“怎么会不记得?你三岁还是八十呀?”‘咚!’流星气愤地敲了一下萧月痕的脑袋瓜子。
“呀!你怎么打人啊?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我不跟你玩了,我要找王爷。”萧月痕捂着头,生气了……
流星才不吃他这一套呢。他做卧底的,什么人没见过?他轻轻松松压住萧月痕的大腿,不让他动,然后凶巴巴的对他说:
“王爷进宫了,今天皇上请吃接风宴。我今天也请客,不过请的是王府里的下人们,他们现在正在后院吃得不亦乐乎~~~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大灰狼呀~~~!嗷~~~~~~~
“呀……你好可怕……我要告诉王爷。”萧月痕看着流星居高临下的气势,浑身一哆嗦。
“嚯嚯~~~你怕了,小狗~~~!”
“我才不是!大不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换个问题吧?” -_-||| 被吃得死死的!!
“好吧,我放你一马。你看我人多好~~~”流星几句话下来,已经把萧月痕的性子摸得是一清二楚。
“嗯~~~你说吧,这次我一定回答你~~~”萧月痕大眼睛闪呀闪的……
“你是怎么进王府的?”
“王爷说我是卖身葬父,他把我买进来的。”萧月痕大呼一口气,总算不辱使命地回答了问题。
“什么叫‘王爷说的’?”流星立刻敏感的找到了话头。
“嗯,因为我生病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这些事都是王爷告诉我的。所以刚才我才没办法告诉你,我是什么时候进的王府。因为王爷没有告诉过我。要不我下次问问?”萧月痕很体贴的询问道。
“不用不用。不能告诉王爷的,你又忘了?”
“噢~~~对!我又忘了,谢谢你提醒我。”萧月痕可开心啦,认为自己找到一个又美丽又善良的好朋友。
…… ……
结果演技深厚的流星拉着单纯得要死的萧月痕整整谈了一个晚上,直到刘曜从宫中回来。流星看到刘曜时,依旧温顺乖巧得像只忠诚的牧羊犬,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笑得像只装傻进羊圈的大尾巴狼!
第九七章 暗恋
月色撩人的夜,暗香浮动的床,刘曜像只大野狼。
“嗯……”
刘曜靠坐在楠木雕花的床头,微笑满足的看着在他身上慢慢摆动的粉红娇躯。尽情的享受着爱人热烈的相思。萧月痕的衣衫半挂在手臂上,下身裸露,额头凝着晶莹的汗珠,绒碎的刘海微湿的贴在两鬓,露出了眉心中间红得滴血的美人痣。
“嗯……嗯……啊……曜……”
萧月痕朦胧微睁的双眼,半开半合的红唇,优美挑逗的吟哦,无一例外的勾引着别人,来采摘他的芬芳。刘曜嘴角一扬,凑过头去,按着萧月痕的后脑勺,给了他一个激烈而又缠长的吻,卷着他的舌头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嗯……唔……唔……嗯……”
萧月痕被刘曜吻得忘乎所以,搂着刘曜的脖子,身体软绵绵的贴上他炙热汗湿的胸膛上,更快更深入的扭摆着自己的臀部。刘曜搂抱着萧月痕的腰背,宽大的手掌粗重的抚摸着萧月痕娇嫩的欲望中心。
“呃……啊……啊……哈……啊……啊——!”
萧月痕受不了太多的刺激,昂着头大叫起来,刘曜看着他近在眼前的白皙颈项,伸嘴吻出了一个印章大小的吻痕,啃咬着萧月痕水嫩的肩膀,像品尝上好的奶油蛋糕,流连忘返。
萧月痕快速深入的进出了几下,后|穴一阵紧缩,释放在刘曜手里,喘着气,香汗淋漓的趴倒在刘曜结实健美的胸肌上,回味着高潮的余韵。
“呵……你的接风宴最好吃……”
刘曜轻轻搬起萧月痕的下巴,舔着他有些红肿的嘴唇,搂着他的细腰翻了个身,就着身体结合的姿势,将一脸失神的萧月痕压在了身下,转被动为主动,开始自己掌握节奏的抽动起还未释放的火热。
“嗯……嗯……曜……”
萧月痕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苏醒过来,刘曜的萌动却再次点燃了他的热情。萧月痕望着刘曜逐渐由蔚蓝变成深蓝色的眼睛,一笑倾城的勾住刘曜的脖子,细嫩的双腿主动环绕着刘曜精壮有力的窄腰,方便他更容易的进出。
“噢……月月……”
刘曜被萧月痕享受而温柔的笑脸刺激得浑身一个战栗,居然就这样解脱在萧月痕的身体里。刘曜紧紧地抱着萧月痕的身体,首尾相合,一边亲吻,一边体会着萧月痕身体内的美好。
“月月,刚才你好美……”
刘曜看到萧月痕仍然对着他笑得很幸福;自己也阳光的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脸色有些暗红的亲吻着萧月痕殷红的嘴唇。
“嗯……王爷,我好想你……”
萧月痕雪白的肤色使他脸红起来更容易被人发现。刘曜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而萧月痕则很害羞的搂着刘曜的脖子,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呵呵,我也很想你。”
刘曜用手固定住萧月痕左躲右藏的脑袋,如宣誓一般,重重的在萧月痕美人痣上印下了自己的嘴唇。然后抱着萧月痕有些颤抖的身子,慢慢退出了他的身体。
“王爷……?”萧月痕有些困惑的看向刘曜,又不好意思问,吞吞吐吐的一脸委屈。
“今天先睡吧,你身子才刚好。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刘曜刮刮萧月痕的鼻子,朝他顽皮的眨了眨眼睛,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萧月痕上脸的红霞。
“刚才我有伤着你吗?我看看。”
“没……没有……不要看……啊……”
萧月痕脸红红的摇了摇头,夹紧双腿,用手挡着。却由于忽然用力,弄得腰很疼。刘曜看到他反应这么大,好笑的伸手拿过皮毛盖着他汗湿的身子,伸手按摩着萧月痕酸疼的腰部,帮他解乏。
“呵呵,你身上我哪没看过?有什么好挡的。”
“……”萧月痕闻言,‘唰’地一下,脖子也红了,手拽着被子,头埋进去像只鸵鸟。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抱你进温泉洗澡。”
“嗯。”
萧月痕露出两只大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眼中有笑,害羞的点了点头。刘曜爱恋的亲亲萧月痕的脸颊,搂着他靠在自己的胸前,幸福满足的看着萧月痕进入了梦乡。等刘曜抱着他进入温泉时,萧月痕早已睡得晕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 ……
刘曜卧房这边的两只恩爱得‘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竹雨望月阁里的那只则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手握流星镖,好几次走出去又回来,折腾了一宿。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 ……
而卫府大院里的几位仁兄,可又是另一番景象。
王羲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圆桌上睡着了。卫枫满眼血丝的拿下范长生额头上的冷毛巾,在水盆里搓了一把,又敷上,这才站起身,走至桌前,轻摇了摇王羲之,扶他走去隔壁睡下。
三月的天气如婴儿的脸,变化无常,阴晴不定。下了一整天小雨的夜空,现在反而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安静忧伤。
卫枫替王羲之盖好被子,关好房门,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衣,走回范长生的床前坐下,拿出手绢帮他擦拭着脸颊上因为高热而漫溢的汗水。
“嗯……呜呜……邺……邺哥哥……不要走……哼……呜呜呜……”
范长生像是做了恶梦,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的说着梦话,还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消失在白色的长发里。卫枫闻声,手上的动作一停,很快恢复,继续帮他拭汗。可范长生却越来越痛苦的挥开了被子,伸出一只苍白又毫无血色的手臂,向空中抓着什么,嘴里仍旧慌张不已的喊着梦话。
“呜呜……邺……我不是故意不带他回来的……你不要走……不要去……他们会杀了你的……呜呜呜……等我好了,我就带他回来见你……邺……邺……”
“我在这。”
就在范长生哭喊得最厉害的时候,一只修长瘦削的手握住了范长生在空中挥舞的小手,传递着温度,也传递着信心与力量。
“不要哭,我在这儿。我会守着你的,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接他回来。”
“邺……我胸口好疼……”范长生烧得迷迷糊糊,双眼紧闭,握着卫枫的手却紧了又紧。
“很快就好了,你要加油。”卫枫看了看范长生床头换衣服时,脱下来的铃铛项圈和腰间挂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边安慰着范长生,一边低声哄着他,让他慢慢进入了梦乡。
…… ……
同样的夜,不一样的天。南方的三月,天上已经开始下大雨。在这个电闪雷鸣的漆黑夜晚,一队东晋帝国的正规步兵趁着夜色,悄悄行进在泥泞湿滑的山路上,想借着雨夜越过西南山地的十万大山,进攻成都。
司马邺的国相府内灯火通明,屋前院内侍卫重重。书房内,身穿睡袍,只披一件外衣的司马邺,一步一艰难的走至墙上的地图前,跟旁边几位身穿铠甲的军官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报——!”
一个传信兵披着蓑衣跑进书房,单膝跪地,抱拳回到:
“启禀司马军师和各位将军,桂郡境内发现一队东晋步兵,正向西南方向挺进。”
“咦?桂郡那儿不是有国师放的引蜂香吗?”一个儒雅的中年将军摸着胡子问道。
“看看外面也知道……”司马邺抬头示意,“我们这儿雨都不小,那边雨肯定更大。蜂香估计都被雨冲散了。”
“国师究竟去哪儿了?这么久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