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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只要了很少的医药钱,便潇洒的离开了木屋。卫枫和王羲之被老医生的话击得热血沸腾,商量了一会儿,便化装成给弟弟看病的城郊农民,由卫枫背着范长生回到了长安城卫府。
之后,卫枫在家打扫卫生,王羲之跑到云来客栈退房。临走的时候,他还顺手牵羊的拿走了范长生的一些随身物品和他一袋子金币,却并没有帮他退房。
于是,卫枫又一次住回了萧条冷清的卫府。卫府大宅再一次热闹起来。不过这一次,除了卫枫,另外两位客人都换了。所谓的‘物是人非’恐怕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此情此景,卫枫的心里,不知道又会有多少感触呢?
这个嘛,我们就暂且放下吧……先来看看赵王府这边的情景。
天亮不久,吴太医乘坐着自家的马车,照常来到王府上班。可他一进北苑,看到的是:满地躺倒的士兵与散落一地的弓箭。齐王刘粲昏迷不醒,手上还流着血。吴太医赶紧跑过去,找出鼻烟壶放到了刘粲的鼻子下面……
在太阳全面普照大地之时,王府里的人终于全部清醒了过来。士兵神情低落的收拾着地上的弓箭。不可否认,这一仗,他们输得彻头彻尾的难看。
丫鬟翠翠和穗穗,一个端茶,一个递水,恭敬的伺候着此时坐在正厅,大发雷霆的刘粲。吴太医跪坐在刘粲身边,将纱布在翠翠端的水盆里侵湿,然后一点一点地小心帮刘粲清理着已经肿起来的手背。
“哎哟,你轻点!!”刘粲呼痛,脾气更大了。
“诺诺。”吴太医满头大汗,不敢怠慢,更加放轻了动作。
刘粲此刻正在气头上呢,他黑着脸环扫了一遍屋内的人:
席管家是二哥的人,不好骂;两个女人,会哭,不骂;太医,没什么可骂的;于是他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指着他的副将索朗就撒起气来。
“你怎么带的兵?!五十个正归军对付不了一个巫师加两只动物?传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我们匈奴骁勇善战的猛士啊!昨天各个怕得屁滚尿流!!你们是不是嫌关内生活太舒服了?啊??我可以请示大哥,将你们统统发配回草原放羊去!”
刘粲越说越气,眼睛可以冒出火来。副将索朗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听到刘粲的责骂,顺从恭敬的单膝跪下,抱拳回道:
“属下办事不力,自当接受王爷惩罚,不敢有半句怨言。属下刚才已经派兵出去搜索,南城门的官兵说,今晨卯时有只黑豹驮着一个人从他们那里逃了出去。”
“什么?他出城了??你们怎么搞的??”
刘粲一听,更加抓狂,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索朗的脑袋砸去,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等我二哥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他那个男宠现在还高热不退!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你,估计我都会被他骂个半死!找不到,你们就等着卷铺盖回乡放羊吧!!!”
索朗被滚烫的茶水浇到了半边脸,脸上立刻红了。他眉头不停的抽动,却不敢动一下,仍旧恭敬的报告道:
“南门的士兵说,那豹子一路都有流血,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只要顺着血迹,应该会很快找到。”
刘粲听到这句话,心情又好了一点,低头关心起自己的手来。当他看到自己肿得像猪蹄似的右手时,眉头又是一皱,很不满的问道:
“怎么会这么肿?”
“回王爷,雪貂的牙齿是有毒的。我帮您开些药,您服用过后就没事了。”吴太医回道,起身开始在茶几上写方子。
刘粲刚刚包扎完,门外就传来一个士兵的回报:
“报——!”
“进来。”刘粲像个山寨大王似的坐姿,使他觉得自己很酷。
“诺。”传信兵进厅,单腿一跪,抱拳报告道,“弟兄们已经在南城郊外的林子里发现了黑豹的尸体,却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
“废物!”刘粲大吼,站起身来,疾步向外走,头也不回的对索朗说道,“收队回府,带上那个男宠!”
“王爷,王爷!使不得啊!”
吴太医和席管家一听都是一惊,赶紧跟近。却由于刘粲的步伐太大太急,吴太医和席管家年纪都大了,赶到的时候,刘粲已经走进了竹园里。而索朗已经抱着昏迷不醒的萧月痕,走出了竹雨望月阁。由于索朗将萧月痕用大红裘皮披风裹着,刘粲并没有看到萧月痕的长相。他只是很气愤地踹了一脚茶茶的尸体,撒气的对正在收拾残局的士兵们说道:
“嚯~~~这条蛇可真够肥的~~~!弟兄们把它分了吧~~!去哪找这么好的蛇羹料子。”
“王爷,萧公子还在发热,现在恐怕不方便去齐王府……”吴太医小心的斟酌着用词。
“笑话!本王府上没太医吗?难道你还怕本王弄死他不成?!”刘粲现在正在气头上,谁来骂谁!
“可王爷回来了,我们做下人的不好交代……”席管家也帮着说话。
“二哥那儿我自会跟他说。现在还搞不清楚这贼人究竟是冲二哥来的,还是冲这男宠来的。所以我带回去派兵看着会保险些。你们管好府里的事便行。”
刘粲对席远这个立过汗马功劳的老兵还是很客气的。他对席管家解释完之后,脾气也总算消了下去。他转头对另一个副将说道:
“那苏图,你去接索朗的手。”
“诺。”那苏图领命,走到索朗身边,伸手抱过了萧月痕,转身送上了马车。
“王爷!”索朗以为刘粲不要他了,赶紧跪了下去,等着接受刘粲的惩罚。
“吴太医,你帮他看看脸上的烫伤。”
刘粲指了指索朗,然后回头对地上的索朗说道:
“你看完伤,再带队回来吧。”
“诺!”索朗欣慰而感动的对刘粲抱拳一揖。
于是,刘粲骑上他那匹枣红色的千里马,带着马车里高热不退的萧月痕,收兵回到了齐王府。
第九三章 过去
隔天,也就是刘曜离开第五天,萧月痕体内的忘情花寒毒最终战胜了药效不够的思忆草高热。萧月痕退烧了……
第六日,萧月痕身体康复了,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基本已无大碍。早晨的时候,放心不下的吴太医还是来了一趟,给他检查完身体,确定他没事后,这才放心的回去了。临走之前,吴太医把这两天发生的一些事情简单跟萧月痕说了,萧月痕点点头, ‘服从组织安排’, 很乖的住在了齐王府刘粲重兵把守的书房里。
“我知道了,吴大夫您放心吧。我不会给王爷惹麻烦的。”萧月痕微笑的安慰着紧皱眉头的吴太医。
“哎。你自己小心点。那没事我先走了。”吴太医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哦!”萧月痕忽然想起什么,讨好的对吴太医撒娇道,“我呆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我想练字。吴大夫,你把陆机先生的字帖借我临摹吧。我不会弄脏弄坏的。”
“嗯,可以。”吴太医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爽快答应了下来。
吴太医走后,很快时间就到了中午。一个大丫鬟端着午饭来到了书房。她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书桌后面练字的萧月痕,微笑的说道:
“公子,吃饭吧。你在临摹王爷的字吗?”
“嗯。”萧月痕写完最后一个字,站起来走到饭桌前。
“好端端的,干嘛练字呀?”丫鬟好奇不已,从来没看见那个男宠要练字的。
“因为药店的老板总说我的字太丑了,看不懂我写的字。”萧月痕一边吃饭,一边无意识的说道。
“药店?公子你去那儿干嘛?家里不是有太医吗?”
丫鬟说完,立刻后悔了,赶紧闭口。要知道下人是绝不可以探听主子的私隐的。可惜已经晚了,萧月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之后,他才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去过了?我去干什么的?”
…… ……
萧月痕吃完饭后,刘粲的一群男宠看到丫鬟端着托盘路过花园时,唧唧咋咋的议论开来。
“王爷到底带回怎样一个的绝色哦?谁都不让接近书房。”
一个依依妖妖的男宠闪着羽毛扇,故意走到亭子边,对眼神空洞的流玥说,想看他的反应。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男宠们,有些站在葡萄架下,有些翘着二郎腿斜躺在花厅席上品茶。唯独流玥一身白衣,头发随随便便束在脑后,神情哀伤的坐在亭子角落,看着百合花上的露水。
“哼,假清高!”
那个男宠看他还是一副没有反应的样子,感觉有些自讨没趣。这时,又有一个男宠走了过来,挑唆的对刚才的那个男宠说道:
“你不懂,王爷就是喜欢他这种自怜自爱的调调。你没看王爷自回来后,都没进过书房吗?我可问过送饭进去的丫鬟。书房里住的,可是一人间绝色!”
周围的男宠听到这句话,全都好奇地回过头来看向这位说话人,让他很有当明星的感觉。唯独流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依旧看着花圃出神。
“流玥他这是怎么了?”一个较小一点的男宠奇怪的问。
“谁知道,过年后就一直这样。”他旁边的一个娈童捂着嘴回道。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又一个插嘴。
“尽瞎说,王府哪来的妖孽?”那个拿羽毛扇的男宠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身份很大牌的样子。
“谁知道,说不定在书房里呢……嘻嘻……”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又笑着挑唆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这时,一个爽朗的男中音响彻在花厅里。所有的男宠听到声音都是一愣,紧张的站起身来,面对来人躬身一揖,齐声说道:
“王爷。”
“好好好,都坐吧。”
刘粲今天看起来非常高兴,特别是他现在正处于自己后宫的中央,心情自然更是好上加好。刘粲走到听命重新坐下的流玥身边,在所有男宠不满的眼神下,一把搂过流玥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侧的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