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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识趣,大爷我是跟去保护你的啦!」把脸凑近伊凡,业尔猛地笑着,
耳语道:「另一个可能性,我还没说呢!女王也可能在你达成任务后,杀人灭口吧?」
「我知道。」
「嘿嘿,我猜你也知道!」两人打哑谜似地互换一个眼神。「让我去吧?」
最后,伊凡还是同意了业尔的自作主张。
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力量,进入斯科城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伊凡虽然不觉得自己需要保护,但寡不敌众也是事实。未雨绸缪,总比什么都不做,赤手空拳地闯入敌阵中,来得令人感到心安。
一行人包括伊凡、业尔、乔,以及担心自己留在镇内会受欺负的纳希、与纳希形影不离的哑哥,在初雪降下的那天,启程往斯科城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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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再过两日便会抵达了……
围坐在营火边,迷蒙的灰蓝取代了漆黑的暗夜。即使天色放亮,太阳也不会再高升……而远在一方的西伯纳,则进入了一年中最难熬的永夜期。
「原来如此,还真是一段复杂的关系。」听完乔述说有关伊凡过往的事之后,弄清了伊凡与渥夫之间的情仇,业尔还是一派稀松平常地说:「总之,不管大公阁下怎样花费心思,你大哥就是不爱他,他才会恼羞成怒地娶你妹妹来报复他吧?」
乔喝完杯中的热茶。「是不是这样,除了大公自己,谁也不知道。唉,娜娜
真是太笨了,做出这样亲痛仇快的傻事。」
「搞不好你那不良于行的妹妹,真的爱上人家了呢!呵呵,那就更精彩了,你们这叫三角、四角关系吗?」
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有何可笑的乔,绷着脸说:「你不是要告诉我,有关伊凡哥的事?」
业尔装傻。「噢,我说过这种话吗?」
「你!」
笑笑,业尔把杯子放下,拍着他的肩膀说:「放轻松一点,成天摆张臭脸,早晚会和你的「伊凡哥」一样,变成面无表情的家伙。何必呢?人生苦短,得意须尽欢。」
「啧!伊凡哥怎么会和你这种家伙混在一起!」嘟着嘴,乔好生不解。
「……是我捡到了他。」
「咦?」
「还记得那时候也和现在的天色差不多吧?我率着弟兄恰巧经过,沿途到处是血迹,一看就知道有人战斗过,而且不是场轻松的战斗。战况的激烈,也许远超乎我们所能想象的,这样你该明白那现场有多节日惊心吧?」
锁着眉头回忆的业尔,脸上有着少见的严肃。
「我们先是发现了好几具残缺的尸体,接着就看到了他……坐在雪地上,像是灵魂出了窍,身上、脸上到处沾满了赤黑血渍,而他自己的身上也有几处伤口。我叫了他几声,他没有响应,可是当我伸手碰他时,他霍地就出手,我差点就让他砍伤了。」
业尔耸耸肩。「这种情况并非少见。人在杀红了眼之后,是会失去理智的。逼不得已,我揍了他几拳,把他打晕过去,然后再带回镇上。还好那时候他也筋疲力尽得差不多,因此我很轻易地就打赢了。事后我问他,那些人是不是他杀的,他一句话也没说,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回答我了。」
一吐舌,业尔以笑打破凝结的气氛说:「然后我就收留了他。谁叫那家伙一副不要人家管他死活的脸色,而我偏爱管他人的死活,所以非要他留下不可。我们这群人都是些逃犯,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活着。能不能获得特赦也不知道,只能祈祷我们这样扫除边境上的害虫,有一天会让上头的人感谢,除去我们的罪名。」
乔点点头。「你们的事迹,我在西伯纳旅行时多少听到了。谢谢你收留了伊凡高,躲论是逃犯或罪犯,我只要他能活着就好。」
「哇,你突然变得这么乖巧,好可怕喔!」
乔翻翻白眼。「少故意找我碴!」
哈哈地笑着,业尔端起杯子说:「那我改口拜托好了。未来的军官大人,咱
们这群佣兵不会给您找麻烦,希望往后您在战场上有需要人效劳的话,别忘记拉拔弟兄们,先谢了。」
也学他端起杯子,互碰一下,乔真心地说:「现在我的力量还不足以保护伊凡哥,也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别让任何人伤害他。」
业尔喝着热茶,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想着:
你错了,乔老弟。伊凡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他有能力保护他自己。关键在于……他还想保护着你们,所以才会受制于别人,遭人所伤。不过要他不去管你们,也是自浪费口水而已。
这趟旅程看样子是前途多难喽﹗
用杯中的水淋熄篝火,业尔吩咐道:「去把大伙儿叫醒,我们准备出发吧!」
「好。」乔才起身,便听到许多马蹄声响起。「又来了。」
业尔站到他身边,陪他看着扎营的山崖底下,通往斯科城的大道上,陆续经过的多辆马车。
「大家都是要去参与婚宴的吗?」
乔颔首。「附近的贵族都受邀参加,渥夫大公为了彰显他的慷慨,还预计在斯科城内举行长达七日七夜的流水酒席,且任何人都可参与,不限身分,连农奴们也可列席,没有人想错过这免费狂欢的盛会。」
这景象宛如逼迫着他们得加快脚步,要在婚礼的钟声响起前,早日进城。否则,一切都会来不及阻止了。
黑白色的大理石铺成的精致棋盘上,雕成皇冠、女王、城堡与骑士的棋子替代着真人在战场上互相厮杀较劲着。
不时还可听到从窗外远处传来的喧哗吵闹声。
「怎么会这样吵呢?」洛琳女王陛下执起一颗白棋,在放下前,蹙着眉心不悦地抱怨着。
「您没到大街上看,还不晓得。这几天斯科城内不知挤入了几千人,全是为了向大公阁下道贺恭喜,参与成婚大典的百姓。若非我来得早,怕是连一间能投宿的旅店都没有了呢!」谢维克没提及,有更多人因为付不起旅店的钱而露宿街头,适逢几日大寒飘雪,有不少人就因此冻死了。
「道什么贺?」女王不悦的唇角更是下垂,「喀」地,把棋子重重地放在中
央。「那孩子分明是想跟我作对!」
「陛下不为大公的婚事祝贺吗?」
「脸连出席都不想。」
谢维克悄悄地扬起一眉,默不作声地移了另一颗棋。
女王收起扇子,敲打着棋盘说:「坏孩子,你敢将朕的军?」
微笑了下,谢维克扣住陛下的扇子,移到唇边一吻。「原谅我,陛下,但棋盘上无君臣之分,仅有胜负而已。」
「你这小贼,也跟我耍花招,拋起媚眼了。我可不像你喜欢的那些好绅士,不会上你的当的。罢了,就让你将这一军吧,但你要陪我再下一盘。这次,脸要杀得你落花流水。」
「还请陛下手下留情。」
一边将棋子归位,谢维克一边察言观色地探问道:「陛下不中意大公阁下要迎娶的人,只消下个令,要大公阁下不许娶,不就行了吗?」
「你认识那孩子几年了?渥夫是会听命的人吗?都怪朕宠溺他过了头,如今他是翅膀硬了,连母亲都不认。」女王摇摇头,说:「我是对他死了心。」
「您已经放弃阻止这场婚礼吗?」
锐利的眼盯上了谢维克,女王浅浅地笑着说:「放弃?脸的辞典上没这两字。」
「那么?」
女王那勾勒出高雅气息的眉,狡猾地高扬。「赌注就在一颗棋子上,一颗名叫伊凡的棋。」
谢维克听到后,费劲地压抑佳跳起来的欲望,故作镇定地说:「伊凡?您不是把他放逐……」
「傻瓜,我可是王,我要谁生、谁死、谁回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洛琳女王陷起一颗骑士棋,目露凶光地说:「要是这颗棋不中用,我就废了它,像这样!」
啦嚓,坠地的棋断裂成两半。
捏把冷汗的谢维克,在陪女王下完第二盘棋后,假称头痛,提早告辞。
务必要尽快找到伊凡的下落,他要警告他渥夫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渥夫,而女王陛下正觊觎着他的性命!这场婚礼,简直就像是为了要让伊凡送命而举行的葬礼啊!
第四章
金色烛台上,垂泪的蜡滴下。
一只黑色飞蛾,扑火而来,眷恋着火的温暖,终究死在火焚之下。
渥夫盯着坠落在桌台上的焦黑灰烬,低语着。「……一生一次也好,明知是愚蠢的行为,也想死在终极的吸引力之下吗?」
「阁下,您说了什么?」
「没什么。」
抬起手,轻揉着少年滑细的发丝,郁郁绿眸的焦点却固定在远方。于是趴伏在他腿间的少年挺起身子,挨近他的脸庞,以粉色的小舌在他满是粗糙胡渣的下颚处来回舔舐着。
「爷……您别睡着了……」少年撒娇着。
宽大的手掌懒洋洋地搁在少年的裸背上。「我没睡。」
「少骗人,您明明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是我太无趣,挑不起你的兴致吗?」
茶色软发搭上同色的大眼睛,镶在幼嫩的心形脸庞上,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美少年。深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