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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利子说到此处,却是眉眼带色,暧昧至极。君卿欢虽也赞成此事,可不知为何,对这种邪术仍是有些心生厌恶,想要出口否定,却也找不到阻止的理由,凄然道:“若是弯弯知道是本王对其用术,怕是永远也不会再原谅本王了,又如何会帮本王夺位?”
“那就瞒着她,等成事之日,王爷许她后位,她自也毫无怨言了。”君卿欢对他并不隐瞒任何心思,是以,封后之事早已对他言及,没想到这竟成了用来说服君卿欢的一个理由。
“难道真的别无他法了吗?”本坚信自己心中唯有一个萱妃,可为何一想到半月弯得知真相时的表情,自己竟也有些不忍去下这个决定?
时利子见其犹豫,便再度走上前,“王爷,当机立断啊!”
君卿欢闭了眼,心痛挥手,“罢了,本王日后好好补偿她便是,既然别无选择,便唯有劳烦军师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时利子满意地道:“王爷英明!”
送走了时利子,君卿欢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虽也早有牺牲半月弯的心思,可当他真正意识到这一天马上要来临,却忽感内心失落,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一直以来,他只当半月弯是自己手中最完美的一枚棋子,虽偶尔也会心动,却都借口因为她太过美丽。只是为何,他最近越来越害怕,怕她会离他而去?
她一直不愿意太过于接近君卿夜,且不说算不算牺牲,单单说到血海深仇,她也是绝对无法释怀的。只是她太过坚强,总是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能够承受得起这一切。只是,当他真的放手一搏,为何眼前总会浮现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他不能想太多,一想就觉得心烦意乱。这十年来,她似乎已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到了他的内心,随意便能挑动他的心思,可是,他最爱的人不是萱儿吗?为什么最近似乎梦里头出现的人也成了半月弯呢?
不再去细想这些,他只是告诫自己一定要痛定思痛,狠下决心,天下与美人,从来不可兼而得之。假若真的有一天他能取得天下,那么,他会补偿她的,哪怕她已非完璧,他也定会呵护她一生,决不再让她受一分委屈。
思及此,心中似又有些安慰,君卿欢长叹一声,却是喃喃地道:“但愿事成之后,她心中尚能爱我依旧。弯弯,今生是我负你,但我会用一生一世来补偿你。”
夜已深,万籁俱静,君卿欢心潮起伏,却是怎么也不能入睡。没有几日了,却还要取得她的头发与随身之物,随身之物倒不必操心,当年她入宫之时,留给他一块白竹玉佩,是她自幼佩戴在身上的东西,也算是一件贴身物品了,现在缺的唯有她的发丝。
只是,他如今连她身在何处都不清楚,要如何取她长发?想着,君卿欢终于又将心思动到了俞婧婉的身上,除了她,似乎没有几人能接近半月弯。但,现在半月弯已经身陷囹圄,当下正是撇清关系的时候,俞婧婉一去,岂不是也会引起君卿夜的怀疑?
君卿欢有些犹豫不决,当下又不愿去惊动俞婧婉,正发愁间,突然灵光一闪,君启彻的小脸就跳进了他的脑中。他一拍大腿,喜不自禁,“对啊,还有彻儿,只要彻儿开口,君卿夜一定会允许半月弯见他。只要让半月弯见到彻儿,自有办法让半月弯明白他的意思。”
有了最好的计划,君卿欢却又因为太过兴奋仍旧不能入睡,睁眼苦撑至天明,便换了身衣衫急急进宫。只是这一次,却是直奔太子宫而去,成败与否,端看他如何在君启彻身上大做文章了。
君启彻小心翼翼地把偷来的木梳交至君卿欢手中,一脸认真地问:“皇叔,有了迷蝶的木梳,你真的可以求神仙保佑迷蝶吗?”
摊开手心,果见木梳之上缠有几缕青丝,君卿欢满意地笑了,用同样认真的表情看着君启彻道:“当然了,皇叔一定会认真地帮彻儿请愿的,迷蝶不会有事的。”
知道君启彻关心半月弯,是以,君卿欢便告诉君启彻,只要有半月弯的木梳便能求神仙保佑她平安。孩子毕竟太小,自然是信了,便也毫不怀疑就跑去找半月弯偷回了她的木梳。
“皇叔你不要骗我哟,要是过几天父皇还是没有放迷蝶出来,我会生气的。”君启彻自然是能放半月弯出来的,但他却不敢违背君卿夜的意思,只能寄望于神仙的帮助。
“彻儿放心,皇叔决不骗你。”
若说把握,君卿欢倒是真不敢自吹,但此刻他亦无退路,只能顺着君启彻的话,小心地应答着。君启彻虽小,却人小鬼大,他也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什么事。可若是一直待在太子宫,也恐多言失误,便又道:“彻儿,有了这个,皇叔先回府上为你供上,早一点求神保佑,迷蝶也好早一点平安回来陪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皇叔你快点回去吧!”君启彻一听这话,兴奋不已,马上就催促着君卿欢离开。
他微笑着摸了摸君启彻的头顶,终于满意离去。
出了太子宫,他却并未离去,而是找了一处僻静之地,约见了俞婧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那东风,自是君卿夜本尊了。虽已准备好一切,可若是那日君卿夜不见半月弯,便是能在半月弯身上施下邪术,亦无作用。是以,这一次他要俞婧婉做的,便是找到机会对君卿夜说一件事。
俞婧婉不明所以,似乎并不太愿意,但又不敢得罪君卿欢,终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君卿欢要她说给君卿夜听的,竟然是:三日后,是半月弯的生辰。她本是精明之人,听得此言,心觉有异,但君卿欢不愿多说,她便也不再多问,聪明的她最是明白君卿欢这种人,他不愿说,便是问了也白问。
虽还有犹豫,但她更想知道君卿欢的用意。是以,到了半月弯生辰这日,俞婧婉便寻去了鸾凤殿,打算借机告诉君卿夜这个她并不太喜欢的消息。
锦宫之中,她地位特殊,君卿夜对她也算宠爱有加,所以当梓桐远远地望见她的身影,便已是满面笑容地候在了那里,“婉妃娘娘是要见皇上吗?待奴婢通传过后,便来请娘娘。”
算起来,若是没有梓桐,倒也没有她俞婧婉的今日,所以她对梓桐也还算客气,“有劳你了。”
“奴婢去去就来。”
梓桐笑着去了。俞婧婉却是望着她的背影发起了呆,若说她对梓桐有所感激倒也不是,只是,每每看到梓桐对她过分热情的笑脸,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萱妃。或者,在梓桐的眼中看到的自己,和君卿夜眼中看到的都是同样一个人,但那个人却独独不是自己。这种想法,每每思及便让她恨极,却又不得不仰仗着这份相似,因此,反而更生怨恨。
并未等待太久,梓桐便微笑着走了出来,“娘娘,皇上有请。”
这阵子以来,君卿夜对她总是若即若离。说他待她不好,倒也不是,至少没有在她宫里的夜晚,他亦甚少宠幸其他的妃子,可若说他对她宠爱有加,倒也真的说不上来。
总之,她与他之间似乎总隔着些什么,至于是什么,她也明白,想冲破那层隔膜,却似乎怎么也办不到。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让自己不得不对他保持距离,在锦宫的时日不算长,但她似乎也开始预见到了自己的未来。
或者,想要不入冷宫,最好的办法便是不求他过多的宠爱,只是,现在的她对他,难道真的还能收回那份情不自禁的爱?
思绪翻飞间,人已走至他跟前。与平日无异,他似乎又在批阅奏章,曾几何时,她一直以为当皇上真的是好命,至少要什么有什么,从不用担心。可当她真正地接触到了君卿夜最真实的生活状态,她才发现,原来世上最辛苦的人,也莫过于皇帝。
他可以尽情享乐,却也要付出更多的时间来维系他的江山,每日都会有批阅不完的奏章,甚至于经常会通宵达旦。他的辛苦,她看在眼底,也真的心疼。这个男人,确实太优秀,虽冷酷无情,却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无形之中,吸引着她举步朝前,向他靠近。
她心里这般想着,人也靠了过去,温婉笑道:“皇上,休息一会儿吧!”
君卿夜头也不抬,只是唇角微扬,柔声道:“婉婉你先坐一会儿,朕把这本看完再休息。”
知其说一不二的个性,她也不再相劝,只缓缓移至他身后,轻轻按压着他的背颈。
君卿夜舒适一叹,手中虽仍是握着奏章不放,也不忘夸她一句,“婉婉的手法,真是越来越好了。”
“皇上喜欢便好!”她语调温柔,却也是道出了真心。于她而言,只要能博得他龙颜一笑,她已满意。
他习惯于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是以,当他看完手中的奏折,已是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放下手中奏折,反手握住她细滑的柔荑,扭头道:“辛苦你了,你也休息一会儿。”短短的一句话,却已暖足了人心。外人只道他阴冷无情,却唯有他身前之人,方懂得他认真的时候有多么体贴人。
她问:“皇上累了吗?”
“是啊,累了,不过看到婉婉,朕似乎又有了精神。”他浅笑着回答。
她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虽不能确认他说这话有几分真心,但面对如此优秀俊朗的男人,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沉沦。
“皇上就会哄臣妾开心。”
“怎的是哄了,朕说的句句属实。”
他保证般地拍着胸口,却也让俞婧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笑着绕至他身前,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撒娇般地开口,“皇上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了,除了婉婉,朕谁都不想见。”
“那么迷蝶也不例外?”冲口而出的话,已是收不回来。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这样介意他与半月弯的关系,或者,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对君卿夜的独占欲有多强。尴尬地红了脸,她马上解释,“臣妾只是、只是有点羡慕迷蝶能天天陪在皇上身边。”
“以后婉婉多来,便也能多陪在朕身边了,不是吗?为何要羡慕她呢?”他如星的墨眸幽深无底,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