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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记忆因紫眸的力量而解锁,她不但想起了一切,更解除了封印在她体内的巨大力量,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那一杯毒酒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
风林跳将了出来,挥刀而指,眼神之中已不再是少年的纯真,而是对妖邪的抗拒,“哼,口出狂言,就凭你?能活着走出此地,都算你有本事了。”
“口出狂言?这话我现在就送还给你。风林,你要不要算一算,我与你的好皇上之间距离有无百步?”半月弯狂傲出声,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傲视群臣的口吻,将王者之风在她身上完美地展现。
风林愣了,这才真正地意识到,她是一个公主,一个国家的皇权至尊。
虽心中恨恼,但风林仍旧嘴硬,“你以为我会怕你?”
“噬魂咒的力量,要我在你面前演示一遍么?”她笑,冰冷而无情,她不屑于用此,但假若逼不得已,亦绝不会矫情。
风林咬牙,其实毫无把握,但却不输气势地道:“只要一声令下,你便会万箭穿心而死,你以为你身上的噬魂咒还能在皇上身上起到作用?”
媚眼流波,紫光浮影,半月弯灵动的双眸再一次望向君卿夜,“你也这么想么?噬魂咒的力量别人不知道,你也忘记了吗?你的手还会疼么?”
臂上青筋暴起,君卿夜不由自主地握拳,断崖处右手之腕,是他一生都无法解开的心结,“你要去哪儿?”
只不过是想要关心,但她却并不领情,被负已久,她已不敢再打开心门,“与你无关。”
“月儿,不要做傻事。”他犯下的错,他从不否认,为帝者无情冰冷,但他却不愿看到她也变成自己这种人。
妖媚一笑,颠倒众生,她灵动的紫眸,似带着魔力一般再次横扫一片,轻笑,她沉吟而语:“傻事我已做得太多,这一回,我要做坏事。”
“月儿……”
“放我走,还是让我杀,由你来选。”心如死灰,便伤无可伤,既然他们说她是妖孽,那她便妖他一回。
“……”
“看来你无法抉择啊,那就由我来帮。”
再多的后悔已无济于事,他只是不愿让自己后悔更多,如若放她离开是她的选择,那么他唯有放手,“你走吧!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敢放箭,也没有人敢拦你。只是月儿,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已犯下弥天大错,你深知那种痛苦,难道还要加诸于人?”
“为何不可?”她笑,笑得极其残忍,原本清明的紫眸已被恨意所取代,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眼,亦锁上了她心的温度。
“你不是那种人。”他永远记得她的笑,无论是沙迷蝶还是月儿,那些发自真心的微笑,让他看到了另一个真实的半月弯,她本性善良,如若不然,也绝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扬眉轻笑,她转身便走,大雨沥沥,飘来她绝情一语,“君卿夜,我们很快会再见。”
大雨之中,他神情萧索地紧盯着她渐行渐远的纤瘦身影,他不知她要去何处,但他却明白,她这一走便再不会回头,曾经的万般恩爱竟只是昙花一现,她与他再见之时,或许只能兵刃相见了。心痛到极致,但已无力挽回,再多的痛苦终不过一句后悔,原来悔恨远比伤痛来得更刻骨。
风林痴望着半月弯离去的背影,心痛在蔓延,不善表达情感的他,仍是嘴硬地开口,“皇上,你就那么放她走了?”
“你以为你还拦得了她么?你以为她的一头紫发代表的只是死而复生么?风林,冲动是魔鬼,你马上就会知道你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半月弯的眼神,君卿夜太过熟悉,他知道她已下定决心,也知道再无人可以阻挡她的行为。
“末将所为都是为了大周、为了皇上。”风林激动而语,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原谅,若说半月弯气他倒也算有理,可皇上为何也不明白?
无奈地摇头,君卿夜自嘲地冷笑,“为了朕,你们口口声声为了朕,可是你们却从来没有为朕想过一丁点,朕现在不想再听你们说任何话,都走吧,让朕静一静。”
他是真的累了,守了她三日,以为是最后的时光,不想竟还有未来的希望。他是需要好好休息,他要保存好体力去迎接她的挑战,只要能再见她一面,哪怕是相会在战场,他也无怨无悔!
“皇上……”
“风林,不要让朕再说第二次,朕说过了,此生再不想看见你。”他的无情从不只是做做样子,风林的行为虽是出自好意,但如此冲动的个性,确实不适合跟在他身边。
“皇上……”
言至此,君卿夜已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毅然沉眸,横扫众臣后朗声道:“今日发生之事,泄露者,杀无赦!”
他已欠她太多,只想在世人面前为她获得最后一点尊重,他的静悦皇后可以“死”,但绝不可成“魔”。
没有人知道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每一位当事者对当日之事都选择了闭口不答,然而,虽然君卿夜已严令封锁消息,静悦皇后乃是白竹公主一事,还是自那位惨死的官员家属口中传扬了出去。
几乎在接到消息的同时,白竹仅剩的一万死士兵团,已尽归拢于君卿欢的军队。面对那支外表看上去良莠不齐的军队,君卿欢不由得兴奋不已。经历过战争之人,最明白什么是可用之将,而白竹的那一万死士,虽有着不同的外貌、不同的年龄,却都有着一双猎鹰般的眼睛,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信念,为了他们失去的家园,为了一雪国耻的仇恨。这样的一群人有着这样一种精神动力,他知道时利子真的没有说错,他们个个能以一顶十,助他夺回天下。
似有豪言壮语在胸,君卿欢负手而立,激昂道:“白竹的勇士们,欢迎你们的加入!”
“报仇,报仇!”
震天的呐喊声如雷轰鸣,淹没了君卿欢的声线,他却满意地笑了。重剑在握,高举过顶,与他们同声同气嘶吼狂喊:“报仇,报仇!”
残阳半垂,血意渐浓,天边的晚霞中一人缓缓而来,踏着夕阳的余晖,衣袂飘飘,紫发飞扬。
君卿欢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之中,讶然地望着那翩然而来的身影,震惊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名满脸皱纹状似女巫的老妇人突然冲出人群,指着紫光浮掠中的那个纤瘦身影,大嚷着:“公主,是公主,是咱们的朝珠公主。”
呐喊声息,那些原本还激奋不已的人们瞬时哑然,只怔怔望向那越来越近的紫衣女子。
“是她,就是她,强大的封印已经被解除,我们的公主已拥有了女神的力量。”老妇人继续高喊着,过度的兴奋令她的嗓音几近嘶哑,她脸上的笑意扭曲着,看上去那般狰狞,但她的热情却感染了众人,人群终于沸腾了。
不知是谁带了头,紧跟着所有人都自发地单膝着地,排山倒海的呼声发出,“参见公主殿下!”
她翩然而近,绝色的脸孔上写满了震惊。她没有听错么?也没有看错么?这些人真的是白竹国的子民?慢慢站定,她紫光浮动的眸间泪意翻涌,“你们,你们……”
“公主殿下,虽然你不认识我们,但我们认识你,你的一头紫发还有那水晶般的眸子,便是月亮女神的象征,你就是我们的女神,会带领着我们重建白竹。”说到此处,老妇人昏黄的眸子仿佛被注进了光彩,熠熠生辉。
“带你们重建白竹?”粉拳轻握,不由自主地紧了又紧。一直以为白竹国仅剩她一人活在这世上,是以从未想过这个可能,而此时此刻,当她听到这样蛊惑人心的话语,她的内心不由激荡。
老妇人激动地握住了半月弯的手,神情肃然,“是的,公主。你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吧?当你的紫眸被释放,潜藏在你体内的力量也将会得以解封,至此,世间再无敌手。”
“婆婆,你说的,我为何听不懂?”
老妇人收回自己枯槁的双手,自袖中摸出一支青色的竹笛,交于她手,“公主,这是白竹笛,只要你吹奏一曲,便知其中奥秘。老婆子我守着这支白竹笛已十年有余,今日终于能将它交给公主殿下了。”
青玉般的色泽并非新做,却依然光滑水透,有如还在生长着一般青葱翠绿。半月弯小心接过,爱不释手地轻抚着,一种奔腾的情绪油然而生。迫不及待地放至唇边,笛声悠然而起。婉转的笛声悠扬着飘远,仿佛在无限清幽的深谷中啼转,又似在春天的林木深处喧噪,时而又变为群鸟的啁啾,如泣如诉……
忽然,一只雀鸟啾啾而来,围在半月弯身边不停地飞来飞去,仿佛被她优美的笛声所吸引。众人正在惊叹这神奇的一幕,天边又飞来几只大小不一的雀鸟,而后一只接一只,无数只鸟儿自四面八方不约而同飞来,围绕在她身边翩然起舞。
君卿欢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的身侧一直沉默着的时利子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发出感慨,“百鸟朝凤,没想到,老夫竟是算错了她的命格。”
“百鸟朝凤?军师,你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百鸟朝凤景象?”传说中的百鸟朝凤只在书中看过,没想到他竟然也有一饱眼福之时,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样奇异的景象竟是发生在半月弯的身上,这一切的一切,是否又在说明着什么?
“不错,这就是所谓的富贵格,也就是天命皇后。”说到此处,时利子亦不由激动。他算尽天机,却独独在半月弯的身上看走了眼,一直知道她的重要性,一直想要利用她的价值,岂料她真正的价值,直到现在才被他发现。
“弯弯,她是天命皇后,那皇兄岂不是……”
时利子抚须摇首,“非也非也,老夫只能说,王爷的机会来了,只要半月弯的心能回到王爷身上,她跟谁在一起便是谁的皇后,而不是说,只能是某一个人的皇后。”
“也就是说,她也可以是我君卿欢的皇后?”思及此,君卿欢不禁也兴奋起来,原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一直以后位承诺于她,却不想原来竟是天意,绕了那么大一个弯,没想到真正的捷径竟一直在手心里。他的弯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