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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煜枫吻住曦尘,强硬的舌霸道地窜进仍不断哭号的曦尘口中,堵住了曦尘求死的话语,处于极大痛苦且意识不清的曦尘直觉地便咬上攅入自己口中的东西。严煜枫也不躲,任由曦尘发泄,渐渐地他皆尝到血腥的味道,是他的血。
血从两人双唇交接处淌了下来,严煜枫似无所觉地继续吻着曦尘,一手压着曦尘的心窝处按揉着,另一手则贴着他后心替他贯入真气以减轻他的痛楚。
待感到怀里人儿不再挣扎后,严煜枫离开他的唇,直视着曦尘的反应,不一会儿,曦尘轻咳几声,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黑血,溅了两人一身,曦尘全身抽搐,七孔皆流出浓郁的黑血,他剧烈地咳着,口里不停地吐出毒血。
严煜枫轻拍着曦尘,用衣袖擦拭着曦尘满脸的脏污,哄道:「吐吧!吐完就没事了,吐完…。你就撑过去了。」
一整夜,曦尘不断哭号吐血着,看他如此难受痛苦,严煜枫只能不停地安慰他、哄着他,只祈望他能够撑过这苦难的一夜,到最后,曦尘一身狼狈,哭到没了力气的他只能像小猫儿般微弱地哭吟着。
待发作完时,天方大晓,柳苍离一进房门便看到一片狼藉、满室的毒血,而严煜枫则疲惫地抱着早已因耗尽力气而昏迷的曦尘靠坐在床边。
柳苍离上前从被里抓出曦尘枯瘦的手腕把着脉,良久,才点点头道:「小娃儿可真了得,经过一夜的折磨,居然还有气息,没被药性反噬。。。。」
严煜枫精神一振,问道:「师父,他何时会醒?」
柳苍离捻了捻斑白的胡子,语带不定:「这说不准,以常人来说,约莫十日即可定生死,但你这个小娃儿的身子太过虚弱,他昨夜撑过了回魂丹的药性,元气大伤,虽然保住了小命,但斩情针余毒未清,若真要说…。」
柳苍离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严煜枫,续道:「最迟一个月,若他仍是不醒…。便是活死人一个,你可得好自盘算了。」
深深地望着怀里几无气息的虚弱人儿,严煜枫心中一紧,但仍是坚定地道:「他会醒的。」他一向乖巧听话,所以…。他一定会醒的!
柳苍离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徒儿竟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看着曦尘,好似这世间再无人能打扰他俩,露出一种既欣慰又忧心的表情,喜的是自己徒儿总算像个人了,不似之前嗜血好杀;忧的是若这小家伙真的醒了,两人的关系世俗难容,该如何处理可是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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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雀儿急急忙忙地在院落里奔跑着,一张俏脸像被人追杀般苍白。
方情神态慵懒地坐在院里的贵妃椅,一听雀儿如此鲁莽的举止,不禁皱了一双秀眉。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雀儿奔到方情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小姐…。那个…。那…。严…。严王爷…。来找您了…。!」
方情一听心上人来到,眼睛一亮,立时坐起身子,「王爷?!他来咱们方家堡了?!快快!雀儿,快替我打扮打扮,王爷定是打了胜仗,前来提亲了…。我可不能穿这样,太失礼了…。」
方情连忙小跑步地进入房内,满心期待地坐在铜镜前,等着雀儿来替她梳妆打扮,却迟迟等不到人。
方情不耐烦地道:「雀儿…。妳还磨蹭什么?快…。」
语未毕,只感到一道巨大的黑影缓缓地盖过屋内仅有的几道光线,方情不解地回过头,只见俊挺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口。
「王…。王爷…。」方情虽然吓了一跳,但随即展露笑颜,小家碧玉似地轻声唤着。
严煜枫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寒冰般的眼神含了一丝什么,他不发一语,径自转身走到院落的凉亭里坐下。
方情心下奇怪,雀儿怎没声没息?但随即转念一想,定是怕打扰了自己跟严煜枫独处的时刻,不禁又心花怒放了起来,她自己简单地打扮一下,便莲步轻挪地走出房外,心里喜滋滋地想,王爷真是正人君子,也怕破坏了她的名节。
一出房外,美丽的笑颜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只见雀儿躺在院里…。身首异处!甚至连四肢都像被利刃削过一样,分散四处,一个明静清幽的院子到处是血!
方情恶心地唔着嘴,想吐却吐不出来,她镇静神色,不自然地笑笑,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雀儿她…。?」
坐在凉亭里的严煜枫看似悠然自得,但背然却藏着浓浓杀意,他轻描淡写地道:「我杀的。」
方情白了一张脸,仍是故做镇定,「是不是…。雀儿…。犯了什么事?惹王爷生气…。?」
严煜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犯了事的…。可不只她……」
方情露出一丝慌张,心下思忖,该不是被他知道那小男宠的事儿了吧?!
连忙展出笑颜,「王爷…。您今日好生奇怪,怎么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呢?」
严煜枫冷嗤一声,「哼!不知死活的女人,尘儿的毒是妳下的,不是吗?」
「王、王爷…。您在说什么?我不懂…。我一直都待在堡里没出门过,怎么可能下毒杀那个男……」方情正想说男宠时,被严煜枫厉眼一瞪,顿时消了声。
突地背后传来一声叹息,一温雅清俊的男人站在方情身后,方情回过身,「表…。表哥…。」
凌语寒一脸心寒,他看了严煜枫一眼,语重心长地道:「表妹…。尘儿的毒我见过了,斩情针是妳们方家堡出名的暗器,妳就别执迷不悟,老实认了吧!煜枫多少会饶了妳一命……」
方情从凌语寒的话里找出玄机,她咬着牙一脸阴狠地道:「他…。还活着?!」
凌语寒脸一变,他硬着声道:「方情…。妳承认了?」口里也不再叫她表妹。
方情冷笑着,「你们都已经杀到这儿来了,我再做假也没什么必要了,我只恨,为什么那该死的瘸子男娼命如此大,到现在都死不了?!」
凌语寒沈痛地摇摇头,一脸哀伤,「尘儿现在…。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方情…。我想妳的目的该达到了…。」
方情亮了一张俏脸,连忙步到严煜枫跟前,「王爷,我表哥说的…。可是真的?!」
严煜枫缓缓站起身,他笑了,对方情真摰的笑、毫无虚假,方情一见那笑容,便傻愣愣地迷失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没见到严煜枫眼底那嗜血的光芒,他慢慢地伸出手,握住方情的柔夷。
在方情情不自禁想投入他的怀抱时,手一使力,一条臂膀便被狠狠地扯了下来,一时间,大量的血从她的伤处涌了出来,血溅四处,方情痛苦地尖叫着:「啊~~~~~!」
方情一脸惨白地跪倒在地,颤抖地望着被严煜枫弃如鄙屣地丢在地上的断臂,「你…。你…。!」
「哼!凭妳这蠢女人…。也想嫁我…。?」严煜枫謿讽道。
方情咬牙忍着痛楚,她浑身泠汗,但仍是阴郁地瞪着严煜枫,既然…。你如此狠心地伤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她不着痕迹地从怀里取出一样事物,奋力地往严煜枫撒去,严煜枫冷笑一声,大袖一挥,只画了一道圆,方情撒出的毒粉全都反扑到她自己身上,剎那间,全身剧痛麻痒不已,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哭号,不顾大家闺秀形象,用一只完好的手拚命地往身上抓去,直到抓出一道道难看的血痕,仍是停止不了痛苦。
凌语寒心中依旧不舍,他走上前去欲替方情解毒,却被严煜枫冷眼一瞪,「她自做自受!」
无奈,只好别过头去,不忍看着自己表妹受如此苦楚。
「啊~~好痛!表哥…。救我…。救我啊~~」方情痛不欲生,不由自主地像凌语寒求救,但凌语寒却只是僵在那儿,一脸为难。
方情在浑身痛痒之际,眼角余光见严煜枫仍是一脸淡漠冷然,好似眼前的她不是人一样,瞬间由爱生恨,疯狂地问:「为什么…。不肯爱我…。?为什么…。我爱你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喜欢我?!」
严煜枫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妳…。是什么东西?」
方情一听,被抓得满脸鲜血的脸剎那间变得更为狰狞,她愤愤地咬着下唇,妒嫉的眼神像发了疯似的,她倏地站起身扑向严煜枫,「严煜枫…。我恨你!…。我…。我杀了你!」
还未近到严煜枫的身,便被严煜枫反手一掌轻易地震了回去,她痛苦地尖叫一声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且昏迷不醒,严煜枫慢步跺到方情身旁,冷冷地望着她狼狈的丑态。
凌语寒看不下去,他制止严煜枫,「煜枫够了!适可而止吧…。你断了方情的臂。。。。又废了她武功,她今生今世都不能再做歹了,你就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她吧!」
严煜枫冷笑,「放过她?即使杀她千百遍也不足以赔偿尘儿!」
「那…。至少你也看在尘儿的份上,饶了她吧!你若真杀了她,小尘儿也不会好转…。好歹你也替尘儿想想,别再造杀孽了。」凌语寒见严煜枫那仍是带着杀意的眼神,只好拿尘儿来说服他。
严煜枫狠狠地瞪了凌语寒一眼,这混帐!竟拿尘儿当说情的!
「若尘儿真有个万一,这贱女人不会只断一条臂膀!」说完便愤然地甩袖离去。
凌语寒苦笑地看着严煜枫的背影,看来…。真要小尘儿才能制住这个狂放不羁的人了。
再转头低身看看自己狼狈不堪的表妹,一张艳丽的俏脸被毒侵蚀的肿胀发紫,再加上她自己拚命往伤处抓去,导致一道道血痕烙在脸上,凌语寒低头叹息,即使没断臂…。光这张脸…。只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嫁人了……
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表妹,从原本天真活泼可爱的小女孩,遇见严煜枫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会用心机、耍手段,想尽办法要得到他的注意,只要靠近他的人都被她用计驱离,甚至主意打到尘儿身上…。现下…。她自己也尝到苦头了…。只是…这代价未免过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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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连绵无垠的花谷,百花齐放着,万紫千红、争奇斗艳,四周处处可闻虫鸣鸟叫,在花壳中间,立着三幢草屋,草屋后另有一栋药卢,卢中传来阵阵药香味。
草屋后,可见一潭天然而成的大池子,池面上冒着缈缈烟氲,显示是一处温泉,然温泉